在搜查員檢查的同時,其中一部分人還在刻意的觀察,這些外來人種的行動軌跡。
因為對方的出現存在有很多的疑點,并且根據紅姐之前悄悄告訴他們的內容分析:在昨天晚上出現人命案的時候,這些人中的確有一個人不在隊伍當中,這個行為不論他們是否與案件有關,都值得懷疑,否則在一個明明知道有宵禁的區域,為什么要故意觸犯?
所以哪怕冒著會誤會對方的風險,他們也一定要把這些人給檢查清楚。
當然,如果能排除他們的嫌疑,那不論是對對紅姐還是對他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畢竟被人懷疑并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搜查員中的幾位卻暫時離開了紅樓彼岸。
他們的離開并不是說取消了紅樓彼岸的嫌疑,而是去叫人來快速的支援紅樓彼岸的調查工作。
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這些外來人的身體內涌動著很濃烈的力量,其力量之強,別說是與其展開圍攻了,就算是和其中一人進行交碰,數十名搜查員都并不會占到很大的優勢,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必須要盡快的召集更多的人來支援,以避免重蹈昨晚巡邏員所在遇到的覆轍。
而與此同時,紅姐現在也暗中觀察外來人的動向,試圖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到了當天下午,這群外來人種的領隊突然來到了紅姐身旁,并發出詢問:“紅姐,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為啥突然開始檢查了?陰陽典當行之前不是挺挺正常的嗎?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戒備森嚴了,還不允許上街?”
而聽到他的詢問后,紅姐也沒隱瞞,直接給出了最合理的答復:“昨天晚上我們陰陽典當行的巡邏員被人殺了,這個是非常惡劣的行為,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兇手,并將其繩之以法。”
“而之所以會來檢查你們,其實也都是因為你們昨天晚上有一個人沒有回來,這也就成為了你們最大的嫌疑點,當然,我并不確保你們一個人能擁有擊殺十個巡邏員的能力,但你們既然出現了這個讓人懷疑的地方,就必須接受檢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你明白我昨晚為什么那么著急的詢問你們的人去哪了吧?”
紅姐話剛說完,對方臉色倒是變得難看了不少:“照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我們就是兇手了?”
“并不是懷疑,而是每個人都有嫌疑,不光你們,看到了?現在我的紅樓彼岸也成了主要的搜查區,我現在也是受到了牽連,我還沒抱怨呢你叫喚啥?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調查,爭取能盡早洗脫咱們身上的嫌疑,懂?”
聽到紅姐的解釋后,這人也沒再多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正是從對方離開后的那一刻起,紅姐便再沒有見到這個人從房間里出來過!
紅姐之所以能這么肯定,完全是因為紅姐曾專門給這個人送過一次飯。
可不論紅姐怎么敲門,對方都不開,后來,因為出于某些特殊原因的考慮,紅姐叫人把他的房門給砸開了。
砸開之后,卻發現屋里邊兒根本就沒有人,非但如此,先前接受檢查的那些外來人種,如今也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在紅樓彼岸出現過一樣,若非店內還有一些他們生活過的痕跡和尚未帶走的貨物,紅姐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于他們的存在是產生了幻覺!
也正是在他們這些人消失后的第二天,陰陽典當行又一次的出現了重大事故。
這次,不只是巡邏員,甚至連在區域內調查的搜查員也一并出現了被殺了。
而且數量也得到了成倍的增幅,已經從原來的十個變成了現在的幾百個。
非但如此,連駐扎在陰陰陽典當行內的御靈司也沒幸免,鮮血和嘶吼接連不斷的從御靈司內傳出。
倒也并非是所有御靈司的人都沒能逃過魔爪,也有人從里面僥幸的逃了出來,而根據他們的描述能夠了解到,在御靈司內殺人的家伙全部都帶著統一的面具,并且他們的手法、使用的能力,也全都是御靈司的駐守官根本未曾得見的。
并且,僥幸逃出的駐守官還偶然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他們的聲音特別的低沉且沙啞,而且還有一種很濃重的外域氣息,聽上去并不像是本土人員能發出的聲音,似乎是外來人種所特有的腔調。
而這些特殊的鮮血,也幫助紅姐又一次的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先前住在她這里的那些人身上。
非但如此,目前已經察覺到陰陽典當行情況不妙的駐守官立刻將自己的遭遇上報給了御靈司總部,而得到消息后的御靈司因為駐守部門被毀,并且還大肆的殺害他們的駐守人員,因此,現階段的仇怨已經從簡單的陰陽典當行擴大到了御靈司,甚至是整個森羅界。
畢竟森羅界內最有說話權力的組織,就是這個捍衛森羅界安危與秩序的御靈司。
所以,現在的御靈司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立刻派出了近萬的人員前往陰陽典當行支援。
雖說上萬人看著數量并不算特別大,但卻也足以將整個典當行都給重重封鎖起來。
不僅如此,甚至連御昆侖的分身都已趕到了陰陽典當行。
但雖說對方出現了,可卻沒有人能看到他的陣容,他的造型仍是一如既往的帶著面具。
而聽到來自紅姐的解釋后,蘇澤趕忙挺阻攔對方,并急切地詢問道:“紅姐,你見到御昆侖了嗎?”
對于蘇澤的詢問,紅姐愣了一下,隨后變作出解釋:“當然,我肯定是見到了,他距離我并不遠,因為我這里是第一個嫌疑犯住過的地方,所以說御昆侖會來這個地方搜查一下有關嫌疑犯的行蹤,以及生活軌跡。”
隨后,蘇澤趕忙再一次的詢問:“那你能確定這御昆侖是男是女嗎?”
這個問題是,蘇澤一直在思考的,之前,他曾在那個所謂的比賽現場,偶然間見到過御昆侖。
而對方不論是從身形還是從聲音,看上去都像是一個男的,但后來他見到的那個特殊的標記,卻是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雖說對方不止一次的強調自己是御昆侖原來的追隨者,這個印記也是加入御昆侖的組織后被烙上的,但蘇澤卻總感覺不太合理。
也正是因為這些諸多線索的出現,導致蘇澤的思維變得特別的雜亂無章,所以現在他想要得到一個最明確的答案,通過這個答案,他可以將其他那些沒有意義的線索全部拋棄掉,這樣才能讓他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明了。
而聽到蘇澤的解釋后,紅姐也給出了最準確的答案:“男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幫蘇則解決了很多的麻煩,并幫他剔除了至少五分之三的無用信息。
在看到蘇澤臉上有點興奮的表情后,紅姐則再一次的續上了自己先前的講述。
在御昆侖來到這個地方后,他則直接用分身的力量將整個陰陽典當行全部覆蓋。
這種靈氣覆蓋的密集程度,連每一個人輕微的腳步都能夠清晰地捕捉,并且也涵蓋了每一座建筑,每一片草地,甚至連每一顆石子都被囊括其中,而御昆侖這么做為的就是將那些還仍然困在陰陽典當行內的兇手抓出來,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擊殺了陰陽典當行內的巡邏員,御昆侖可能都不太在意,但他們卻剿滅了御靈司的駐守分部,這便算是在對御靈司總部挑釁了。
挑釁御靈司的下場就是在挑戰御昆侖的威嚴,所以若是御昆侖對此事還不聞不問,那他豈不是顏面無存了?
這也是為什么,御昆侖會直接來到這里的原因,雖然只是分身,但也足以應對這些人,畢竟御昆侖可是整個森羅界中最為強悍的存在。
可能那些人也并沒有想到這次的行為會引來整個御靈司的調查,所以現在的他們在陰陽典當行內則是立刻陷入到了隱蔽的狀態不敢再出現,而這個狀態一直維持了半個多月,直到御靈司撤軍之后,他們才再一次地展開了屠殺行為。
非但如此,這些人在潛伏的過程中,還已經摸透了陰陽典當行與森羅界之間進行關聯的特殊渠道的打開方式。
所以這次的他們在成功的打開穿梭隧道后,早已等候在外的援軍則立刻趕了進來。
本來就對其束手無策的陰陽典當行,如今面對數量翻倍的敵軍,可謂是完全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殺戮搶奪。
陰陽典當行積攢了幾百年的底蘊在短短幾天之間被徹底的損耗殆盡,并且所有店家全部被殺,無一例外,除了紅姐。
而紅姐為何能逃過一劫?完全是因為她跟著御靈司的人一起返回了森羅界,因為她是第一個收納這些外來人員的人,所以說她也存在有很大的嫌疑,因此,如今的御靈司必須要對她進行全面的調查。
而就是因為這個調查的出現,才讓紅姐免于被那些敵軍殺掉的下場。
而紅姐在被排除嫌疑之后,則返回了陰陽典當行,也正是在此刻,她正巧撞見了前來此處的蘇澤。
對于陰陽典當行的遭遇,蘇澤表示非常的同情,甚至還有些憤怒。
不過,他不太明白這些外來人員為什么要突然對陰陽典當行下手,難道說是陰陽典當行的人曾經觸碰過他們的逆鱗,亦或者是說損壞過他們的名譽或者財財路?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大打出手。
但若是真因為這些原因就對整個陰陽典當行進行洗劫的話,也似乎有些牽強。
不止如此,連紅姐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總不會是單純一時興起吧!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可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的安排豈不是太過緊密了?
不過也不必擔心,現在的御靈司已經下達通知,對整個森羅界進行嚴密的搜查。
這些外來人就算再如何的兇悍,也逃不出森羅界的封鎖。
就目前為止,整個森羅界的御靈司已經將森羅界的通關大門全部封鎖,別說是這些外來人了,就算是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而且,御靈司在每個森羅界的出口位置都設有特殊的封閉關卡,這些關卡猶如天雷一般,如果有人冒闖,就會直接被雷電劈成粉末。
當然,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漏洞可言,如果你的實力能夠達到像御昆侖一樣強悍,那么自然可以無傷的離開雷電封鎖區。
但就目前的現狀而言,整個森羅界能媲美御昆侖的人根本沒有!
而與此同時,紅姐又一次的對蘇澤詢問道:“小然,你來這地方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嗎?”
聽到紅姐的詢問后,蘇澤愣了一下,隨后便低聲回應道:“我想來這里向紅姐問一點事情,有關老徐,有關蛇頭梅花甚至還有可能會牽連到所謂的神主。”
果然,在蘇澤提到這幾個比較特殊的關鍵性字眼后,紅姐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不明白,蘇澤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了解到這些內容的,因為紅姐很清楚這些內容的嚴重性,別說是陰陽典當行,就算是在森羅界這些都是嚴令禁止的,特別是神主這個東西,但蘇澤既然來詢問,難道說是他撞到了有關神主的人或者物?
現在的紅姐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試探性的說道:“小然,如果你撞到了神主或者蛇頭梅花的話,姐姐建議你不要去碰,因為這個東西對咱們來說太大,太遠,咱們根本招架不住,如果貿然接近,只會讓咱們五內俱焚,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不要怪姐姐不告訴你,而是姐姐不想讓你也牽連到這個東西之中,之前姐姐的父親也就也就是因為調查這個東西,最終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聽到這兒,蘇特明顯感覺到了震驚,紅姐的父親可是季氏財團的董事長,其不僅擁有強大的財力,而且在背后還有很多龐大的勢力在暗中支持,季氏財團不光只存在于森羅界的一個區域,甚至蘇澤所能想象到的所有區域,都曾涉及到。
僅此便足以想象季氏財團的龐大遠非常人所能想象,然而,這么一個龐大的組織的背后的人員,竟然會因為調查蛇頭梅花而死,這還真的是出乎蘇澤的預料,難道說這個蛇頭梅花真的就這么的不可觸碰嗎?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蘇澤生活到現在又不止一次地又接觸到蛇頭梅花,甚至對方還曾主動接近自己?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嗎?
蘇澤來的時候就已經提前預料到了,紅姐很有可能會用很多的借口來搪塞蘇澤不告訴他答案。
所以這次來的時候,蘇則直接將那本冊子一起帶了過來,他不確定紅姐是否會對這個冊子產生任何的感悟或者是觸動,但至少,當這個冊子出現在她面前時,如果她真的和蛇頭梅花有過接觸,紅姐一定會多少有一些變化,甚至她可能都知道老黑的存在,畢竟鬼市和陰陽典當行之間是曾存在有一定的共通性的,而且都是貨物售賣的一些特殊的渠道,所以這兩個人之間很有可能存在聯系。
所以想清楚這些之后,蘇澤也沒有再繼續的糾結,而是直接說道:“紅姐,我之所以會來找你問這些內容,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人指引我來的。”
當這些話說完之后,蘇則直接把那個冊子拿到速遞給紅姐,并讓她看上面的內容,果然在紅姐看到有關老黑所記載的蛇頭梅花的內容,甚至是蛇怪以及所謂的神主之后,紅姐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在原地,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足足愣了愣了十分鐘之后,紅姐才突然間笑了起來,隨后有些勉強地說道:“看來老黑的嘴比我要松得多呀,你們是不是給他灌酒啦?”
當灌酒二字出現之后,完全不用再有任何的猜測,紅姐和老黑之間絕對有著很密切的關聯。
否則她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酒對老黑有多什么效果的,而現在的蘇澤沒有回應,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
而看到蘇澤的答案后,紅姐無奈的笑了笑說:“哎,本來想多瞞你幾年的,既然現在老黑已經招了,那我也就沒有再阻攔的意義了,我全都告訴你,我其實是蛇頭梅花組織里的一員,可能老黑到現在都不太清楚我和他之間其實有著很密切的關聯。”
蘇澤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紅姐這里得到如此沉重的答案,他更沒有想到,在聽到紅姐的答案后,整個人的認知會被洗刷。
因為紅姐說她和老黑之間,雖然只是表面上的朋友關系,但關系要更加的密切。
不過,老黑似乎永遠都對她存在有一種莫名的愛慕,但紅姐對老黑似乎完全沒有意思。
不過,這也并不阻攔別人喜歡自己的思維,因為愛與不愛是別人決定的,而并非是自己,自己只能決定是否同意對方的示愛。
而老黑這個木頭疙瘩之所以會對紅姐有這么大的感觸,完全是因為他們之前曾經相愛過,亦或者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所相愛過。
在蘇澤聽到這個內容的時候,他雖然感到震驚,但是他不明白對方所描述的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
畢竟蘇澤對愛情了解的也并不算多,如果不是因為白露,他可能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愛,什么叫喜歡。
而直到紅姐說出了自己原來使用的名字之后,蘇澤才突然明白了一切的內容的含義,紅姐說,她之前并不叫季紅,而是叫媚蛇。
沒錯,紅姐口中所提到的媚蛇,就是之前和老黑一起住在屋子里邊,給老黑下藥,天天幫老黑做飯,最后把老黑整個人都帶到那條巨蟒的蛇腹所構成的密室里的那個所謂的小紅。
她的出現,讓老黑的人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后來老黑離開了那個村子,并且紅姐也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淡去了自己在蛇頭梅花中的位置,并最終脫離,可那段記憶對紅姐來說,卻依舊存在著很濃烈的意義,所以為了紀念那段記憶,紅姐并沒有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改掉,而是用了之前老黑給他起的名字:小紅!
所以后來在紅姐進入到季家之后,他就給自己起名叫季紅。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陰陽典當行內,她都讓大家稱呼自己為紅姐的原因,并不是她很喜歡這個字,而是為了用這個字來紀念自己那段迷茫過的人生。
而老黑卻始終沒有發現紅姐的問題,因為紅姐在老黑離開的時候給他下的藥里邊存在有失憶的效果。
所以紅姐推測,老黑應該是忘記了那段他和紅姐之間的記憶。
不過也好,有些記憶放在腦子里只會是負擔,忘掉,反而對自己更好!
而接下來即將出現的,就是紅姐講述自己和蛇頭梅花之間的一些過往,而這個也正是蘇澤此次來這里所要和他了解的真正內容。
因此,他們現在則進入了屋子內,并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房間。
不止如此,紅姐還給蘇澤倒了一杯茶。
這杯茶是蘇澤第一次來紅樓彼岸的時候,紅姐給他的,而這一次又到給他一杯茶,蘇澤卻感覺這杯茶中蘊含的道理似乎更加的深奧了。
在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之后,茶香便立刻在紅姐的口中肆意的擴散。
并漸漸地令蘇紅姐緊張的情緒得到了平復,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紅姐也沒有再有任何的隱瞞,而是開始慢慢地講述她和蛇頭梅花之間所產生的過往,而第一個出現的這個人物就和蘇家有著非常強烈的關聯。
甚至蘇澤還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代的蘇家先祖或者說是爺爺的祖輩,并且他也是將長槍帶離昆侖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