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這句話出現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快速的席卷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后,那股力量竟然巧妙的將其胸口的傷勢愈合了,并且還吞噬了所有的痛覺。
與此同時,先前因為劇痛和血液流失而導致的身體虛弱,雙眼漆黑的癥狀也全部消失了。
非但如此,蘇澤甚至還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比之前還要強了不少,而且強的不止一點。
這是他蘇醒后首先感覺到的,接踵而來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那是發自內心的興奮。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所營造出的愉悅感,不過現階段他還仍身處在那所謂的地下基地。
不過現階段這個基地內部卻是一片漆黑,與之前那充滿光明的樣子完全不同,似乎燈全關閉了。
與此同時,他還能隱約回憶起,先前在等待身體恢復的時候,看到小花正在貪婪的收取獎金。
上億的獎金就這么毫無保留的全部進入了她的口袋,說不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蘇澤也是人。
但是相較于金錢,能夠死而復生恐怕要比前者更加有價值,畢竟只要活著,錢都是小意思。
不過先在蘇澤倒是更好奇那個小花曾提到的在她背后的組織了,他們竟然在研究一種名為魘的生物。
而且如果蘇澤估算沒錯的話,御昆侖出現在這個地方,甚至連拿走那個所謂的棺槨,可能都和魘有關。
蘇澤雖然不知道這個魘是什么樣的物種,但從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并且保密嚴格的狀態分析,肯定不簡單。
說不定那些個經常在地下工作的人會對此有所感受,甚至還有幸在某些墓葬中見到過類似魘的生物。
所以,在想清楚這些問題之后,干倒斗行當的兄弟二人又一次的出現在蘇澤的腦海中:“看來必須得找他們一趟。”
目前蘇澤雖然能在尋找御昆侖,但整把游戲下來,對方卻始終沒有出現,就好像對方一直在刻意躲著他似的。
所以,蘇澤現在準備從這所謂的魘入手,既然對方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的東西,想必有關魘的內容也是非常的好奇。
因此,只要蘇澤能夠用魘當作誘餌,那么御昆侖必然會傷口,到時蘇澤只需要甕中捉鱉即可!
而與此同時,察覺到場地內出現活人的氣息后,周圍的燈光突然再一次的亮起。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之前場地內是空空如也,但是此次周圍卻陳列了不計其數的古董器物,甚至還有木質雕刻的擺件。
至于那些亮閃閃的金幣,在這些古董當中似乎就顯得很卑微了,畢竟兩者之間存在的價值對比,后者根本上不了臺面。
所以,金幣即便閃耀奪目,但卻依舊被隨意的仍在角落無人問津,反倒是那些古董器物,特別是青銅類的,則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似乎陳列這些寶物的人想要借助這種特殊的擺放方式來盡可能的彰顯自己坐擁寶山的感受,但這僅僅只是蘇澤的猜想。
因為,這地方四面密不透風,別說是觀賞,恐怕連空氣的儲備都非常有限,很顯然這地方是用于儲存的。
而且,因為這些寶物很容易受到空氣甚至是濕度的影響,所以現在的房間內采用的是低氧,為的就是盡可能保護這些寶物不受損害。
也正因如此,蘇澤現在感受到的除了先前身體回饋給的愉悅外,還有正在不斷疊加的缺氧感,他似乎已經喘不上氣了。
不過正在此時,旁邊的一個墻面卻突然向內收攏,并打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蘇澤不敢猶豫,趕忙踉蹌的跑了過去。
當他進入后,小門立刻關閉,緊接著出現的就是大量的氧氣補充,那種感覺,讓蘇澤又一次體會到活著真的是太幸福了。
先前那種低氧狀態,就像是被突然扔到了類似太空的環境,不僅身體沉重如石,就連行走都舉步維艱,似乎有人在拽著蘇澤的腿。
如果不是他拼盡全力,可能他真的會死在這個看似安全的環境之中,當然,離開時的他也沒想著從里面帶走任何的寶物。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力氣,所以,蘇澤懷疑這也是這些寶物的陳列者用來防范盜賊的方式之一,畢竟這種環境下很少有人能堅持住。
順著走廊一路向前,蘇澤現在并不知道這條路究竟是通往什么地方,不過他很清楚的是,這條走廊很長,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盡頭。
而在盡頭處出現的依舊是一道門,并且這道門不需要任何的機關操控就能直接打開,然而出現在這扇門后面的世界卻令蘇澤倍感熟悉。
這里是之前蘇澤一直想要離開但卻被人強行阻攔的公司大門,不過現在這道門前已經撤去了保安,僅有一道空空的門被放在那里。
而蘇澤現在也毫無阻攔的走了出來,并且他還看到白露就站在不遠處正等著他:“你可算是出來了,你應該是最后一個吧!”
聽到白露這句話,蘇澤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卻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錯,我應該算是最后一個。”
“不過,我也算是堅持到最后的人,畢竟你家蘇哥哥,可比別人厲害多了,這一點你是必須要承認的,而且不接受反駁。”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死而復生后,蘇澤整個人都變得活潑了不少,換做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和白露這么調侃的。
然而,白露似乎也發現了這點,竟然也跟著回應起來:“這幾天不見,怎么學會這么多小調調了,說是不是里面招惹了什么女人?”
“哪敢啊,有你這位大神守著,哪有小鬼敢靠近我啊,她們不想活,我還想多活兩年呢,你說對吧!”
蘇澤說完就率先進入了汽車的副駕駛,而白露也是緊隨其后,前天得知蘇澤的游戲比賽要結束了,白露就提前過來等著。
結果等了一天都沒見到這家伙的影子,以至于白露竟然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已經走了,而她并沒接到。
不過詢問了一圈和蘇澤有關的好友都沒有他的消息,打他電話也依舊打不通,想必還是在里面沒有出來。
于是這幾天白露就一直守在這里,果然,在今天讓白露等到這小子了:“說說吧,為什么你比別人慢這么多!”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在里面昏迷了,昏迷之后,基本上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沒事啦,現在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
聽到蘇澤這句話,白露不知為何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不少,就好像在對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不過白露卻并未表明自己的感覺,而是選擇閉口不談:“好了,先回家吧,家里給你準備了大餐接風洗塵。”
“對了,還有啊,你這次參加這個游戲活動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特別是我身邊的朋友,明白了嗎?”
蘇澤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卻有不知該怎么表達,而他的這個感覺,直到他回到家才突然有所察覺。
“白,白露,你家住在這地方?”蘇澤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別墅,心里面滿滿的全都是疑惑,他記得白露在上大學的時候,家里雖然富裕但還不至于住得起這么大的別墅,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露后來離開大學之后,生活才有了質的飛躍,并且都是依靠她自己努力打下來的。
可眼前這是什么,完全不合理啊,而且莫煩呢,蘇澤之前離開游戲首先聯系的就是莫煩,雖然這小子不地道,而且干的都是茍且的事情,但是這小子目前對蘇澤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蘇澤還并不想立刻把對方點破,否則,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計劃,將全都無法實現了。
可誰知,不論怎么打電話,莫煩的手機都始終無法接通,就好像這小子在刻意躲著蘇澤一樣,不過也對,畢竟這家伙干的破事太多,心里難免會覺得有愧于蘇澤,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是對方一點愧疚都沒有反倒不正常:“難道這小子,察覺到我發現他真實身份了?不應該啊。”
反倒是白露,如今一臉詫異的看著身旁的蘇澤,許久都不知該說些什么:“蘇哥哥,你是不是這次玩游戲把自己玩糊涂了。”
“我家一直都在這地方,而且你來了不止一次了,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呢?你該不會是在里面發燒把腦袋燒壞了吧!”
“要真是這樣,我必須去找他們討個說法,進去的時候,我蘇哥哥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現在蘇澤的腦袋很亂,他需要好好的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以確保自己不會被自己拿不斷涌現出的思維給弄糊涂。
“白露,你先別著急,我現在需要先和你確定一個問題,你現在是在上大學,還是已經大學畢業后回國了?”
對于這個問題,白露的回答根本不用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完了,看來這家伙的腦袋真的是發燒燒壞了。”
“蘇哥哥,我早就畢業回國了,而且我還開了公司呢,連這個房子都是我公司盈利之后買的,而且還是你和我一起挑的呀。”
現在蘇澤似乎突然明白了:“難道我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先前的世界?也就是說,之前那段記憶其實根本不是虛假的?”
如果現在蘇澤身處的是之前的森羅界,那么白露會住在別墅里,會有公司,會開汽車也就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了。
因為這些事情全都是發生在白露開了公司之后,并且在這段時間內白露對蘇澤的幫助也是非常的巨大的。
并且,因為森羅界內的莫煩已經被那個怪東西給殺害了,所以電話打不通也就正常了,畢竟死人根本沒法接電話。
當然,現在這些也都是建立在蘇澤的猜測之上,唯一能夠檢驗是否屬實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百鬼簿。
因為百鬼簿是蘇澤在森羅界內最值得依靠的一個東西,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至少它要比那些鬼怪穩妥的多。
所以,想到這里的蘇澤突然在腦海中喊出了三個字,而伴隨這三個字出現的,的確就是之前陪伴他許久的百鬼簿。
宿主您好,歡迎回來,分別的這段時間,系統對您的思念非常身后,真可算得上是如隔三秋。
聽到這句話,蘇澤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居然連百鬼簿都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
但這也至少能夠證明,蘇澤已經成功回到森羅界了,不過這里的世界相較于先前似乎要更加的兇險。
因為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完成,并且他還想要找那倒斗的兄弟二人,畢竟他們身上有太多蘇澤需要的東西。
掏出手機,拿出一串寫在紙上的電話號碼,蘇澤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撥打了,這是大哥之前臨走時留給他的號碼。
說是蘇澤如果能成功的出來,想找他就打這個電話,但那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不知道這個電話在這個世界是否有效。
蘇澤對此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跨越時空和位面的電話信號,能聯通的概率基本為零。
然而就在半分鐘后,電話突然被接通,并且在另一端還響起了蘇澤特別熟悉的聲音:“喂,您好,哪位?”
“大哥,是我啊,蘇澤,蘇老弟,我出來了。”
聽到蘇澤的聲音后,大哥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不少:“誒呦,不錯嘛,我就說你小子肯定能行,快說說拿了多少錢。”
“錢,一分沒拿到,中途出了點問題,被人給坑了,對方拿著錢跑路了,我也是靠運氣才撿回一條命。”
聽到這,大哥突然就開始罵罵咧咧,幾乎快把小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特么的,我當初就覺得那小妮子不是好人。”
“你看怎么著,真讓我猜著了,特么的,坑害隊友的小人,拿了錢也沒命花,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