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問題,蘇澤現在倒是并不在意對方所說的話。
畢竟之前這個所謂的化驗設備,購買時蘇澤還曾出資。
如果非要算的話,蘇澤可能占的比例還要更高一些。
因此,不論對方怎么說,蘇澤都有權利使用這個化驗設備。
甚至對方有人在使用的情況下,蘇澤想用都得立刻拿出來用。
因此,對于這個問題,蘇澤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便沒再多說了。
“明天下午,我把東西給你拿過去,你化驗一下。”
“最晚后天我要得到答案,否則,你知道后果。”
聽到蘇澤的話,對方似乎變得更加緊張了,連忙阻攔。
“后天就要,也就是說我只有半天的時間啊。”
“這東西買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最快也得一天才有結果。”
“你半天就要,逗我玩呢?還是說你在逗你玩呢?”
蘇澤完全不在乎對方口中這所謂的無法達到的點。
“總之你盡快,后天是最晚期限,你很聰明,肯定明白我啥意思。”
“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把這個器械已經研究透了。”
“這個東西最快半天就能出詳細結果,更何況,我又不要詳細。”
“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大概就行,我要查一下這東西里的問題。”
“好了,我沒時間和你浪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
蘇澤的答案,似乎早在對方的預料之內。
因此,電話掛斷時,出現的是對方玩趣的笑聲。
“我們的蘇大忙人呦,去忙吧!”
“其他的事情,等你把東西送過來再說。”
“但還是那句話,我得提前和你說好。”
“咱們這設備買的時候,里面就存在瑕疵。”
“如果中間出現什么化驗失誤,可與我無關。”
無奈的蘇澤,最終值得以“好好好”結束了此次對話。
在他看來,對方推卸責任的方式,似乎變得更高明了一些。
不過至少這個人現在是蘇澤用起來最放心的一個。
甚至可以說,對他的放心程度,還要超出白露一截。
自從白露當了公司負責人之后,蘇澤就有些看不透她了。
總感覺,在白露的身上藏著什么秘密,而且還和他有關系。
但每當蘇澤發問時,對方的回答卻始終是含糊不清。
這種情況,很現在是在可以的回避蘇澤的問題。
因此,現在的蘇澤雖然表面與其示好,背地里卻始終在猜。
這也是為什么,有關異界穿越的事情,蘇澤并未和白露細說。
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便草草了之,因為他感覺白露可能會壞事。
并非是惡意的破壞,而是無意間的什么行為影響了整個行動。
當然,蘇澤也曾用百鬼簿對白露進行過詳細的掃描。
但最終的結果卻依舊是以“普通人”三個字結尾。
蘇澤也明白,身在商場,難免會沾染一些世俗的污障。
可若是被這東西迷住了雙眼,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哥哥,你怎么啦?”
“為啥臉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是不是有啥不開心的事情。”
“要是不開心,你就說出來。”
“讓我開心開心,嘿嘿。”
白露的調皮,蘇澤早就已經習慣了,甚至是依賴了。
若不是這些可愛的調皮,可能蘇澤會更加的消沉。
當然,這也是蘇澤用來判定白露真假的最后底牌了。
如果哪一天,白露突然變得正經。
那么,也就證明白露已經被換掉了。
然而,自作聰明的蘇澤卻始終沒有發現。
在白露的兩個腳掌上,畫著兩朵蛇頭梅花。
并且,這兩朵蛇頭梅花的圖案與蘇澤原先見到的還有所不同。
但蘇澤幫白露溫柔的洗過一次腳,卻并沒發現這個圖案。
當時的蘇澤,一直在思考父親他們所說的話究竟想表達什么。
卻因此而疏忽了出現在眼前的一個最為龐大的埋伏點。
當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白露似乎并沒傷害蘇澤的意圖。
否則,在蘇澤穿越異界的時候,對方完全可以出手阻礙。
又何必等到現在?
“沒啥,就是有點累了,所以臉上會很疲憊。”
“放心吧,沒啥事你就快去睡吧,時候也不早了。”
蘇澤說完,便一個人疲憊的走出了這棟豪華的別墅樓。
時間久了,總會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些難以言表的東西。
蘇澤現在也是一樣,自己經歷了太多,但卻無人可說。
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但憋得久了,難免會忍不住。
他曾有過想和白露分享的念頭,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他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屋外,等待著天色逐漸由昏沉轉向光明。
當天空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的時候,蘇澤卻已經出門了。
現在的他需要把狗子的血送到自己朋友的手中,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便是打開祖傳的長槍,將里面的東西給取出來。
同樣,兩件事情的執行地都要在那個朋友的工作室內完成。
畢竟,這人是先在蘇澤唯一信得過的,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誒呦,真是稀客啊,我們的蘇大忙人,居然這么早。”
“我記得,你最早一次來我這地方,也得到下午六點了吧!”
“今天是咋回事?怎么突然來這么早,難道我要遭到厄運了?”
說話的人,就是蘇澤腦袋里一直憶起的朋友,叫莫煩,是一個小胖子。
雖說胖,但是臉長得卻非常的人畜無害,甚至可以說是很討喜。
所以,即便對方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但在別人聽來卻像是開玩笑。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蘇澤會和這個人建立起良好的友誼關系的原因。
除此之外,便是對方的名字了,莫煩莫煩,光是念幾句,都足以減輕煩惱。
所以,蘇澤原來不開心的時候,經常會選擇來他這地方坐坐,而并不是找白露。
這也就是為何白露總感覺蘇澤神神秘秘,甚至還有些和她產生距離的原因。
“莫煩,我今天的心情很復雜,所以想來和你嘮嘮嗑。”
“順帶把狗血給你送過來,你不是說化驗要一天時間嗎?”
聽到這,莫煩臉色突然變得無奈了幾分,甚至在無奈里還有沮喪。
“合著您老這么一大早跑我這來,就是為了給我送狗血?”
“哎,這還真的是清晨當頭一盆狗血,潑的我是狗血淋頭啊。”
蘇澤順手把自己帶來的存儲器放到莫煩的桌上,隨后找地方坐下。
一夜沒睡,現在的他jing神倒也有些疲憊,但不知為何卻一直睡不著。
昨晚的他總感覺自己身后,似乎有人在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因此,警惕心告訴他,睡覺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現在的他,坐在莫煩的工作室內,疲憊瞬間就涌上了他的雙眼。
“莫煩,我一夜沒睡,借你寶地休息一會。”
“你可以先拿著狗血去化驗,剩下的事,等我醒了再和你說。”
蘇澤話剛說完,隨即雙眼微瞇,直接昏睡在莫煩工作室的沙發上。
“哎,這小子,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子大大咧咧。”
“睡覺也不蓋個被子,現在都啥天氣了,也不怕感冒。”
“你要是生病了,你家那位還不得找我麻煩啊!”
莫煩口中的大大咧咧,是蘇澤唯有在他面前才能展示出來的。
在別人眼中,蘇澤向來都是呆愣亦或者是冰冷如雪的樣子。
只有在真正能敞開心扉的人的面前,蘇澤才會表現得毫不在乎。
這也變相的證明,蘇澤其實對莫煩并沒有太高的戒備心。
“看你這樣子,想必這段時間應該很累。”
“哎,也真的是苦了你了。”
莫煩順勢把被子蓋在蘇澤身上,隨即則轉身離開。
而捏在他手里的儲存器,如今也被莫煩一并帶進實驗室。
莫煩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蘇澤找他化驗,還是因為蘇家。
是他在蘇家自殺的案發現場,找到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案件線索。
然而,最終化驗結果卻并未讓蘇澤滿意,甚至可以說是失望。
因此,從那之后,蘇澤幾乎在沒來過這里,不止究竟因為什么。
所以,這次雖然莫煩嘴上調侃著,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實際上卻格外的用心,他想盡快幫蘇澤從悲痛中走出來。
當然,莫煩也從心底真正把蘇澤當作自己可以過命的好朋友。
畢竟,莫煩這條命都是被蘇澤從火場里拼死救回來的。
既然如此,莫煩又有什么理由不和蘇澤長久交好呢?
“哎,雖說是狗血,但僅憑肉眼也能看出不對勁。”
“正常的狗血,怎么會紅中泛著一點淡淡的青色呢。”
“這東西是老蘇從哪弄來的?該不會又是案發現場吧!”
“不可能,那地方都多少年了,有線索也消失了。”
莫煩暗自在心中分析著,隨即便將狗血放進了面前的儀器中。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待,這儀器有個特殊的地方。
如果你想要讓化驗的結果更詳細,就要給予它更長的化驗時間。
否則,你就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數據,其他的基本不可能知曉。
這也就是為什么昨晚打電話時,莫煩會感到很沮喪的原因。
而先前在拔開塞子的時候,一滴血不小心掉到了莫煩的手上。
因為他帶著白色的手套,所以這滴血很明顯的暴漏在莫煩的視野中。
“哎,我還真是有夠不小心的。”
莫煩下意識的從一邊抽出紙,意圖將這滴血直接擦拭掉。
然而,就在紙張即將碰到血液的瞬間,這滴血竟然憑空消失了。
非但如此,莫煩甚至還感到一陣難以抵抗的沖擊力。
這股力量由遠及近,最終直接被施加在莫煩的胸口上。
僅一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撕裂的痛,則從胸口中涌出。
接踵而至的是從其口中噴出的鮮血,和近乎沙啞的求救聲。
“老蘇老蘇,快快。”
雖然聲音很小,但自從獲得了陰技之后,蘇澤的感官就變得非常敏銳。
因此,即便這聲音并不明顯,卻依舊被酣睡中的蘇澤清晰的捕捉到。
雙眼下意識的睜開,并在周圍的環境中尋找有關聲音主人的蹤跡。
“莫煩,你在哪呢?”
詢問的同時,蘇澤已經起身,并按照他推測的位置移動。
最終,他成功在化驗室內找到了莫煩,以及一團不明物體。
早已凝聚在掌心之中的陰團,如今毫不猶豫的砸向對方。
本以為對方會被直接擊退,然而,事實證明蘇澤預判錯了。
對方碰到陰團的瞬間,非但沒受到傷害,甚至還將陰團吸收了。
“呵,你就這點能耐嗎?”
“還以為是多可怕的角色,沒想到就這?”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把徐三給殺了的!”
對方的話,成功引起了蘇澤的注意。
“你說什么?徐三死了?”
“不可能,這家伙那么強,怎么可能會死。”
蘇澤話沒說完,對方卻先一步笑了起來。
“強?你怕不是對強這個概念有什么誤解吧!”
“那家伙,在我們團隊中,充其量就是炮灰水準。”
“如果你認為他很強,那我豈不是無敵了?”
“畢竟我可比那家伙多修煉三百年。”
三百年,這三個字看似無足輕重,但卻又分量頗深。
因為,蘇澤很清楚著三百年究竟意味著怎樣的修煉程度。
之前百鬼簿曾提到說,在當今世界幾乎很少再見到百年的修為者。
因為僅僅單憑壽命,便足以將大批的修者拒之門外。
然而,眼前這個家伙,竟然說他比徐三多修煉三百年。
那豈不是說,他已經不再人類的范疇當中了。
難怪剛剛蘇澤在窺探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團黑霧。
原來,是蘇澤的實力太低,根本看不透對方。
“小子,這家伙的實力,遠遠超過你我的水平。”
“甚至整個百鬼簿的靈體全都集合起來都不是對手。”
“現在的你就不要想著和對方硬碰硬了。”
“趕快找機會,能跑就快跑。”
“否則,咱們可能都得死在這地方。”
“我沒和你開玩笑!”
冥頑急切的發出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