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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增強實力,向東方不敗復仇,任我行開啟了第二次創業路。
趁著各大勢力被武林大會吸引視線的時候,任我行不斷在江湖中收復三教九流,就連不少大派的附庸勢力,都被強行拉到了麾下。
憑借“三尸腦神丹”之威,簡直就是無往不利。接連不斷的成功,讓不甘寂寞的任我行將目光投向了名門正派。
意圖通過“三尸腦神丹”暗中控制各派弟子,以挑起正邪紛爭,為奪回根基做準備。
“教主,五岳劍派現在可不好惹。要不我們先向北,等蠶食完北方聯盟的地盤后,再想辦法對付東方不敗!”
看著野心勃勃的任我行,向問天只感覺欲哭無淚。最近這段日子進展順利,那是因為他們目前只是在武風不剩的江南活動。
自從南方聯盟崩潰之后,江南就沒有了本土大勢力。少林、武當、華山雖然將勢力延伸了過來,可那也只是收收保護費。
任我行的兼并是暗中進行的,江南一帶的武林勢力縱使被收編了,明面上的保護費還是一份都沒少過。
勉強可以算本土大勢力的,唯有勢力遍布天下的佛宗。只不過相比武林勢力,佛宗明顯更像一個宗教組織,麾下全都是寺廟。
對佛門任我行還是有所忌憚的,只是控制了一部分經常在江湖中活動的僧人。對那些天天待在廟里念經的家伙,任我行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三尸腦神丹也不是神。萬一碰到一個不怕死的,將內幕揭露了出去,他就要成武林公敵了。
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弟,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向兄弟!現在五岳劍派勢大,本教主又不傻,才不會和他們正面對上。
不過五岳劍派的實力雖然壯大了,但主事之人還是十幾年前那幫家伙。據本教主所知,這里面可有不少軟骨頭。
抓幾個軟骨頭,逼他們服下三尸腦神丹,暗中進行控制,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說話的時候,任我行的眉宇間明顯一皺,仿佛是回憶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哪怕是過了四千多個日日夜夜,任我行仍然無法忘卻昔日的衡山之辱。若非實力不濟,他早就殺上華山報仇去了。
“教主,此事…”
不等向問天說完,任我行就打斷道:“好了,向兄弟。此事到此為止,就本教主的計劃進行吧!
眼下華山派正忙著搞武林大會,看樣子那幫偽君子,現在是準備同朝廷合作,跑去域外分一杯羹。
短時間內應該無暇理會江湖紛爭,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我們鬧得動靜不是太大,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一步注定要邁出去,普天之下能夠殺死東方不敗的,也唯有華山派那位。”
朦朦朧朧的令狐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溫柔鄉之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一切。
跟著任我行四處“拜訪”武林同道,小日子過得那是優哉游哉,絲毫不知道自己踏入了風暴漩渦。
不時還充當一回打手,扮演者“和事佬”的角色,美其名曰:幫忙化解江湖恩怨。
反正只要一粒三尸腦神丹下肚,什么恩怨都能夠了解。要是碰了硬骨頭,自然是打殺了事。
幸好任我行現在是低調的進村,沒有鬧出什么大的風波,否則峨眉派大弟子投奔魔教的消息,立即就會在江湖中引起轟動。
農耕時代,每一次大的天災爆發,都會引發一波農民破產潮,這次也不例外。
冬天還沒有結束,許多北方家庭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地震帶來的損失,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
雖然這年頭建房成本低,那也不是每個家庭都有隨時起房子的資本。偏偏北方的冬天,又是格外的冷。
對很多失去房屋的北方家庭來說,這次地震就是滅頂之災。縱使僥幸保住了房子,只是損壞了一些鍋碗瓢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尤其是礦工家庭,無數的礦山、坑道崩塌,不僅沒有了生計,很多家庭更是喪失了頂梁柱。
有點兒家底的,還可以勉力撐一撐。一窮二白的家庭,現在只能賣兒賣女,以期渡過災年。
尤其是西北地區,本來就飽受干旱之苦,現在又來了這么一波,無數平民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朝廷的賑濟只是杯水車薪。哪怕是強勢的神武皇帝,也改變不了大明官場層層漂沫的陋習。
何況,此次大地震波及了十省之地,各地都受到了不同的損失,受災民眾多達千萬。朝廷劃撥的百來萬賑災銀,遠遠滿足不了需求。
眼瞅著年關將至,關中卻找不到一絲新年的喜悅,各種告急的文書堆滿了李牧的案頭。
從西北地區不斷涌來的難民,充斥著整個關中大地。如同嗷嗷待哺的孩子,等待著救濟。
事實上,這是華山弟子沒有救災經驗,盲目施救導致的惡果。
按照正常節奏,這些人只是從關中借道,然后在潼關分流,南下的南下、北上的北上。
最終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倒在半路上,僅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能夠外面求得一份生計。
至于留在關中大地,根本就不再大家的考慮中。因為以往的時候,關中民眾都是和他們一起跑路的。
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得益于李牧的強力要求,關中各州府衙門都在積極展開賑災。
參與進去的華山弟子,因為缺乏相關經驗,一時心軟對逃難的災民進行了救濟,然后這些人就留下來不走了。
只見涌入不見離開,眼瞅著災民越聚越多,主持救災的弟子才意識到事情大發了,急忙向山上進行匯報。
“五十萬災民”,這無疑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哪怕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劍氣沖霄堂中也是一片凝重。
顧不上處置惹出亂子的弟子,李牧滿腦子都是“錢糧”。這可不是他市儈,實在是身家不夠豐厚。
套用一組通俗的公式:“天災征討令糧價上漲”。
就連魚米之鄉的湖廣、天府之國的巴蜀,現在糧食價格都上浮了兩三層,關中糧價更是翻了倍。
作為西北最大的糧食批發商,李牧可以負責任的說,這次糧食價格暴漲同囤積居奇沒有關系,純粹是因為供求關系錯位。
大量災民的涌入,打破了關中糧食的供應平衡,短時間內造成了糧食供應緊張。
原本三錢一石的高粱米,現在能夠賣到一兩一石,還只能限量供應。
外購糧食,早在地震發生時華山派就加大了采購量,但是以這年頭的交通路況,運輸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
“關中的局勢越發惡劣了起來,根據各地匯聚的情報來看,災民的數量還在持續上升中。
我們手中的糧食,最多支撐到月底。這還是計算上了,月內能夠抵達關中的三批糧食。
關中其他糧商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大地震,更無法預料到會有如此多的災民聚集關中。
擺在我們面前的唯有兩條路,要么送災民離開,要么想辦法搞到足夠多的糧食。
最近這些年,我們在夷洲經營的不錯,那邊倒是囤積了二十萬石糧食,可是因為距離的緣故,根本就運不過來。”
張不凡滿臉憔悴的說道。
看得出來,最近的災民問題,將這位華山派的后勤大管家搞得快要精神崩潰。
囤積糧食是需要成本的,并且隨著存放時間的增加,糧食還會逐漸貶值。
除非提前能夠確定有大行情,否則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大肆囤積。畢竟糧食這樣的大宗商品,平常都是走量賺錢,壓根兒就談不上暴利。
聽了張不凡的話,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涉及到數十萬災民的生死,誰也不敢擅自做出決定。
尤其是親自下山參與過救災的,現在一個個更是垂頭喪氣,仿佛在為自己搞砸了宗門任務懊惱,又仿佛是在為災民的生計擔心。
“唉!”
嘆了一口氣后,周清云緩緩說道:“能救多少,算多少吧!天地殺劫降臨,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區別只是在于死得人是誰。
能夠渡過這一劫是他們的造化,渡不過去也是天數注定。接下來死得人還會更多,你們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修道二十余載,周清云早已不是今非昔比。隨著道行的不斷提高,看待問題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
道門雖然講究亂世入世救濟蒼生、積累功德,但同樣也認同道法自然。
在能力有限的情況下,真要是幻想所有人都救,那么最終的結果往往是誰也救不了。
望了望天空,李牧緩緩說道:“分成三步走吧!岳師弟你帶人拜訪一下關中商賈、大族、寺廟,讓他們先拿出一筆錢糧來應急。
王師兄,你負責同陜西兵備道協調,先從災民中招募青壯,編入西征大軍中,省得他們留在民間生亂。
姚師兄,你負責組織移民工作。從現在開始,停止之前的全員救濟,想要獲得救濟就必須移民海外。
關中沒有足夠的糧食,那就引導著災民一路向南,越往南我們的籌糧難度就會越低,這是他們的唯一生路。
蔡師兄負責同沿途官府、武林各派、士紳進行溝通,讓他們配合移民工作。”
在寒冷的冬天,讓人拖家帶口遷移上萬里,連春節都沒得過,確實非常不近人情。
甚至李牧已經能夠想到,無數災民會因為身體不支、水土不服,直接就倒在移民路上。
只是面對源源不斷的災民,李牧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讓災民前往海外討生活,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
或許現在大家感受還不明顯,要是災情持續下去,整個大明都會缺糧,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相比迫在眉睫的缺糧,因為救災導致的財政危機,反倒不算什么。
某種意義上來說,召開這次門中會議,也是在通知大家,接下來華山派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俸祿啥的暫時就甭指望了,等什么時候財政情況好轉,什么時候再來領取吧!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凡是上了年紀的長老,都經歷過不發俸祿的日子。
真正的舒心日子,實際上也就最近這十幾年。在此之前的幾百年歲月里,華山派都是隔三差五的欠門中高層薪水。
最窮的時刻門派財政直接破產,甚至連普通弟子的薪水,都一度發不出來,搞得甚是狼狽。
現在的情況遠遠還沒有惡化到那地步,雖然兜里比臉還干凈,起碼華山派成了天下第一大派。
只要手中的劍足夠鋒利,就不用擔心借不到錢,強者是不需要破產的。
節流主要是接下來用錢的地方太多,一旦西征開始更是花錢如流水,必須要提前做好過苦日子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