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79.冷酷戰神和他沒出息的廢物兒子
芬娜和赫雅渡海去了盾憩島,她們的執行力十足,把臭海盜一人丟在了風暴峽灣,這地方除了看維庫人打架呲牙之外,也沒什么好玩的。
所以趁著等納格法爾號過來接他的時間,布萊克去了一趟冥獄。。。算是故地重游,當然也是要檢測一下這個小位面的情況。
事實非常愁人。
臭海盜發現自己前幾天有點“用力過猛”,導致冥獄這個位面中的虛空能量的濃度正在快速升高。
尤其是在海盜與九武神戰斗的幾個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液態的“虛空軟泥怪”。
這些家伙能在冥獄里活蹦亂跳,就代表著虛空意志正在接近這里,這個位面或許很快就會被虛空從物質世界剝離吞沒,成為懸浮于虛空界的一塊新的破碎大地。
最糟的是,這個過程是不可逆轉的。
布萊克一臉唏噓的站在海拉王座的廢墟上,感受著四周不斷涌起的虛空低語,在他的視界中,原本就暗無天日的冥獄現在已經被打上了“墮落濾鏡”。
在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有橫生的淡紫色光斑,在頭頂蒼白色的光芒照耀下,某些地方會有黑色的懸浮眼球一閃而逝。
哪怕那些因虛空而生的力量在主動向他示好,但布萊克知道,這個地方已經沒救了。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跳槽就跳槽嘛。
結仇就結仇嘛。
已經把前老板一刀砍了,現在還要再把人家老家給揚了,這種斬盡殺絕的行為哪怕對于布萊克這樣臉厚心黑的家伙來說,都顯得有些過于冷血。
但他能怎么辦呢?
事實證明,只要布萊克在某個地方全力施法,就一定會被虛空意志注意到,他這種尚未被“腐蝕”的純凈虛空的“同化”能力太強了。
這片冥獄已經被他“獻給了”虛空。
哪怕他并不愿意這么做。
“看來以后得把刺客之路進行到底了呀。”
臭海盜摸著鼻子嘆了口氣。
冥獄將成虛空圣地的結局已經證明,不到絕境不能再肆意用魔法砍人了。
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考慮到以后肯定還有很多難纏的對手,布萊克也相當于變相的擁有了一張新的“底牌”。
正面打架或許會輸。
但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可以把你連人帶家送進溫暖的虛空里。
拆家必備了屬于是。
“你最好趕緊自我了斷。”
在臭海盜身邊,大惡人薩奇爾老大爺懸浮起來,繞著布萊克轉來轉去,咧著嘴說:
“就這里的情況如果被其他人發現了,他們會在對抗燃燒軍團前,先轉頭過來把你給干掉。畢竟燃燒軍團要的只是他們的命,你是連他們的靈魂都不放過。
接受虛空的力量就是這個下場。
眾叛親離就是你的宿命,我邪惡的學徒。”
“不會的。”
臭海盜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
“他們需要我。你以為奧丁沒發現冥獄的異變嗎?戰爭之王沒有拔出岡格尼爾一槍干掉我,就說明他考慮過了。
我可能帶來的威脅和我能提供的幫助相比,不值一提。”
“很好,繼續保持這么個自欺欺人的心態吧,我的學徒。”
薩奇爾上下活動著顱骨,嘎嘎大笑到:
“我會在你的墓志銘上刻上‘他以為別人會容忍他,事實證明他錯了,他贏了一生,只輸了這一次’。
這句話很不錯,對吧?”
“閉嘴吧。”
臭海盜很不爽的喝了口酒,在薩奇爾的顱骨上狠狠敲了一下,說:
“你再這么碎嘴,我就不給你換身體了。”
“你當然可以不給我換,我的學徒,我這個人已經死了幾萬年,我看得很開的。”
薩奇爾“語氣溫和”的說:
“只是下次幫你作戰的時候,我如果不小心瞄準到了其他人,你可不要怪我哦,畢竟,我年紀大了嘛,老眼昏花再加上被人爽約心生憤怒...
總之,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咯?”
海盜從所在地站起身,向后方混亂的永恒戰場眺望。
海拉的離去不代表著冥獄安定下來,虛空的侵染也不會立刻被此地的幽魂們覺察到,現在它們還在進行著另一種形式的“破產重整”。
這片布滿了各族亡靈的殘破大地,因為冥獄女王的暫時“下野”已亂成一鍋粥。
海拉麾下幾個躲過了英靈突襲的海拉加爾戰將已經各自拉起隊伍,開始互相攻伐爭奪冥獄的暫時控制權。
有沒有冥獄女王對于冥獄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里已經定下了古老的“規則”。
而它正在生效。
或許這也是虛空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為自己爭取權勢而忽略到真正的威脅,在它們的可笑戰爭告一段落之后,它們才會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逃。
“六大力量里,居然是虛空第一個發現我的潛能并給予了我真正的力量...”
布萊克憂郁的抬起頭,看向蒼白的天際,嘆氣說:
“但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當個救世英雄呢?”
“你不是還有艾露恩的注視嗎?”
薩奇爾懸在布萊克的肩膀旁邊,它小聲說:
“在我死亡之后,我才真正看解開了群星奧秘面紗的一角,艾露恩女士可是一條粗到不能再粗的大腿,只要你成為她的選民,什么虛空什么邪能,都要靠邊站。
最妙的是,你已經得到了她的關注,你可別其他困于絕境的人幸福多了,你還有選擇的權力。”
“你說的輕松。”
布萊克吐槽道:
“艾露恩女士的大腿是我想抱就抱得嗎?她就在上面看著我,也不給我任何提示,就好像要考驗我一樣。
只是蹭蹭,從不深入,引誘人為她奉獻,卻不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誘惑的人心神搖曳,卻只給看不讓摸。
十足的渣女姿態...
老pua了。”
“噓噓噓,你不要命了?”
薩奇爾大叫道:
“什么話都敢說是吧?我看你以后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好好一個人,怎么就張了張嘴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布萊克撇嘴說:
“都死了快三萬年了,還這么膽小,難怪被阿克蒙德吃的死死的。走了走了,注定墜入虛空的這里已沒什么好看的了。
海拉就算從噬淵回來,也得重新找地盤了。”
臭海盜對冥獄失去了興趣,他轉身跳入浮動的陰影,向冥獄之外前進,一邊走,一邊對薩奇爾說:
“算算時間,納格法爾號今晚就能到,到時候給你換上身體,就當我履行承諾,以后要好好干,知道嗎?
不要辜負我的一番苦心。”
“你有個屁的苦心!”
薩奇爾抱怨到:
“別人拿到我的時候,都會竭盡全力的向我祈求知識和力量,而我會仁慈的滿足他們,直到他們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
到你這里,卻對我的智慧不屑一顧,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武器...
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早就弄死你這個褻瀆知識的混蛋了。”
“別這么說嘛,你這副無情的嘴臉,搞的我很傷心。”
布萊克捂著臉說:
“我還以為我們兩合作愉快呢,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看待我的,我只是開發了你的潛力,你應該感謝我。
在遇到我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吐出的口水居然這么強大。”
“滾滾滾,不要臉。”
老大爺惱火的很,它的上下腭骨活動,將那塊屬于阿克蒙德的啟迪者印記吐了出來,丟在了布萊克手里。
“我用不到它了,我被封印的智慧都已解封,我也即將得到一具新的載體,你繼續留著它吧,我已解開了啟迪印記的所有限制。
你可以從其中學習污染者的至高魔法。
在虛空魔法不能隨便使用的情況下,你也需要重新學習一些厲害的魔法來作為戰斗的手段...你這幅娘娘腔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沒什么。”
布萊克在陰影中擺出一副眼淚汪汪的姿態,很虛偽的抹了抹眼睛,對薩奇爾大爺說:
“我只是看到你這么關心我,很感動罷了,你其實還是喜歡我的,對吧?薩奇爾大爺,我們其實是很好的朋友,對吧?”
“閉嘴吧!”
薩奇爾表示自己被惡心到了。
這顱骨罵罵咧咧的說:
“我只是不想看到這個世界被你一點一點獻祭給虛空...我復活之后總需要一個落腳點,我覺得這里蠻不錯的。”
“你沒處可去啊。”
布萊克上下拋動手里的啟迪印記,眨著眼睛對薩奇爾說:
“不如我給你一份工作吧,你看,藍月院長已經‘洗白’了,她不會再來我的船上幫忙,法羅迪斯王子也要在納薩拉斯學院任教。
埃蘭大法師很喜歡自己的新工作,這樣算來算去,納格法爾號上的防空火力已經嚴重不足了。
不如,以后你當我船上的‘施法長’吧?
所有施法者都歸你統帥。
沒事了可以去術士學院里給學徒們上幾節課,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歡迎和尊重,要不要把術士學院建成瑪凱雷的奧秘學宮風格啊?
我知道你會懷念那些你還活著的日子呢。”
“奧秘學宮...”
薩奇爾念叨著這個詞,好幾秒之后,它說:
“好啊,這個主意倒是不壞,如果能再教出一個阿克蒙德那樣的弟子...算了算了,這個就不想了,那樣的人整個群星中也沒有幾個。”
說著話的時候,薩奇爾老大爺黑乎乎的眼眶盯著身前的布萊克,臭海盜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老大爺話中有話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傻。
從冥宮出來后,布萊克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風暴峽灣和至高嶺交接處的納沙爾海岸,那陰霾之地就是他和塞菲爾約好的見面地點。
在布萊克趕到的時候,納格法爾號已經在陰暗潮濕充滿了迷霧的海岸邊停靠了。而在納格法爾號的岸邊,正有些人在那里大聲嚷嚷著爭吵。
“你敢罵我?你個小兔崽子!”
格羅姆·地獄咆哮憤怒的聲音在迷霧里傳出老遠,那聲音聽著就像是酋長很憤怒的想要砍人,而旁邊還有人在拉架。
“格羅姆,算了算了,和孩子生什么氣?”
那是老好人凱恩·血蹄。
“放開我,凱恩,我要好好教訓這個...”
“來啊,你砍死我啊!”
另一個憤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猙獰和叛逆。
那家伙大喊到:
“就像你砍死其他那些不服從你的人!就像是你把媽媽丟在荒野里等死!就像是你帶著你的屠夫們殺光家鄉那些人。
你最擅長屠殺了,不是嗎?
你這個帶頭喝下惡魔之血的混蛋!你就是德拉諾的罪人!其他人怕你,不敢說,我不怕!
你讓我丟盡了臉!
你讓整個戰歌氏族和所有獸人因你蒙羞!
蓋亞安祖母那么善良的人都沒辦法為你的罪行開脫,每次提到你的時候,祖母都會傷心好久。她覺得是她沒有教好你,但她已經盡力了,你天生就是個冷血屠夫壞胚子!
來啊,砍死我啊!
砍死你的兒子!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無能的累贅廢物嗎?
格羅姆·地獄咆哮,你砍啊!
是提不動血吼了嗎?”
“加爾魯什,閉嘴!當年的事很復雜,事情不是你...”
另一個聲音響起,聽音色應該是布洛克斯那個老獸人,這呵斥聲中帶著一絲無奈,不過很快,其他人就開始聲援被呵斥的加爾魯什。
“就是你們這些老獸人把德拉諾毀了!讓所有人都沒辦法好好生活,你們毀了故鄉,還跑來這個世界燒傷搶掠。
但我們獸人本來不是這樣的!
我們不是天生的毀滅者,都是因為你們年輕時的錯誤讓我們失去了未來。你們有什么資格呵斥我們?
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耍威風!”
“喲,阿格娜這小姑娘牙尖嘴利嘛,還護著加爾魯什,兩小無猜啊。”
看熱鬧的臭海盜溜進了迷霧,躲在納格法爾號的陰影中看著眼前一群獸人吵架,年輕的獸人們和老獸人們對峙著,雙方僵持不下。
背著包袱的凱恩站在其中很尷尬,在遠一點的地方,瓦洛克·薩魯法爾正在和自己長久未見的孩子德拉諾什小聲說著話。
這對父子倒是關系和諧。
和眼前恨不得砍了雙方的地獄咆哮父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布萊克,上來啊,躲在哪干什么?”
在幽靈船的甲板上,一群人也趴在那里吃瓜看戲,芬娜在上面朝下面揮著手,還給海盜丟下繩索,但布萊克搖了搖頭。
他在心里呼喚,自己正躲在船艙里玩“惡魔無雙”的寶貝女兒就尖叫一聲,嗖的一聲出現,歡樂的抱著老爸在瞬間移動中回到了甲板上。
布萊克撫摸著笑嘻嘻的“乖女兒”的腦袋,從芬娜手里接過一把炒熟的葵花籽,下巴努了努下方,說:
“這怎么回事啊?他們怎么遇到一起了?”
“老實說吧,是不是你們故意安排的?你們可太壞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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