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俊大馬金刀地坐在陸羽茶樓最大號旳雅間內,臉上掛著淺笑望向對面香江十大社團龍頭。
靠著顏雄這條走狗,傅家俊很容易就掌控了香江這些江湖勢力,雖然和記白頭翁和義群跛豪沒能被他降服,可是眼前這十位大佬已經讓傅永孝心滿意足。
這十位江湖大佬當中,又以十四K葛天王和新記向大佬為首,其余的都是香港的一些中小幫派,包括香港福興社,和聯勝,和合圖等新舊社團。
傅家俊借助富麗華酒店奠基儀式舉行,一大早就約請這些老江湖來陸羽茶樓飲茶,目的很簡單,他傅家俊要把屬于他們傅家以前的榮耀與利益全都搶過來!
傅家以前在香港有很多地下產業,粉檔,字花檔,賭場,娛樂場所等等,可以說多如牛毛。在傅家退守澳門之后,這些場子就被在座的這些幫派社團吞沒,現在他傅永孝只是要拿回來!
“在下傅永孝,多謝各位大佬能夠一大早賞臉陪我在這里飲茶!”傅永孝笑瞇瞇地用茶蓋刮了刮茶沫,抿一口放下,面帶春風說道。“大家唔用客氣,這可是陸羽茶樓煮得最好的龍井茶,
請茶先!”
對面坐著的葛天王和向大佬等人互相看一眼,
葛天王代表大家說道:“傅少,我們這次來這里純粹是給顏總督察面子!至于你,有什么話盡管講!”
“是啊,顏總督察也是求莪們半天,
我們才來這里應酬你的!你也知道,
我們都是大忙人,平時有很多兄弟要跟著食飯,
可沒空飲這么好的茶水!”向大佬也不耐煩地說道。
對于他們這些江湖人來講,
他們畏懼顏雄手中那把槍,還有顏雄那可以號令華警的頭銜,
至于傅永孝這個澳門仔,
他們卻是不屑一顧的!
準確地講,之前降服他們的是顏雄,而不是他傅永孝!
傅永孝聞言并沒有生氣,笑道:“各位大佬果然快人快語!我最欣賞你們這種江湖習氣!既然大家這么開誠布公,
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頓了頓,
傅永孝把茶杯放下,
目光掃視一圈,
“大家也都知道的,
我們澳門傅家以前在香港也算有頭有臉,
屬于大家族,
因為某些原因當年從香港退守至澳門。這么多年,
我父親一直思鄉情怯,
想要重回香港,光復我們傅家榮耀!”
葛天王和向大佬等人你看我,
我看你,似乎猜到傅永孝要說什么了。
果然,
傅永孝露出真實意圖:“作為兒子,我傅永孝當然要孝順他老人家,
所以還懇請各位行個方便,把我們以前傅家的產業交還回來,
在此我傅永孝給大家抱拳作揖,
感謝之至!”
說罷,傅永孝起身朝眾人抱拳作揖一周!
看著傅永孝明明想要虎口奪食,還做出如此斯文姿態,葛天王等人不由得嗤之以鼻。
“唔好意思,
傅少是嗎?你講乜呀,我沒聽清楚!”說話的卻不是葛天王和向大佬,
而是福興社大佬肥波。
福興社在江湖屬于中不溜幫派,
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作為幫派大佬,肥波也一直都是吃喝玩樂沒什么出息。
這次他被傅永孝打電話邀請過來,本來就不怎么高興,覺得傅家看不起人,為什么十四K和新記等幫派是發請帖,他這邊卻是一個電話通知?福興社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此刻見十四K和新記不吭聲,他難得出一次風頭,
就直接冒出來搶先兌嗆。
肥波涎著臉,
摸著大肚皮:“吶,你們傅家以前有多少產業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那些產業很多都不姓傅!你讓我們交出來,我們交個鳥啊!”
“就是啊,
這都十幾年了!你們傅家的那些產業都是些什么東西,邊個知道?你讓我們怎么交?我們好為難的!哈哈哈!”其他一些幫派大佬也一起譏笑道。
見這些大佬這樣講,十四K葛天王和新記向大佬也懶得多說,端起茶杯飲著茶,看著笑話!
對于他們來講,他們怕的是顏雄!不是他傅永孝!
傅永孝面對這些譏諷聲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拍拍手,很快有人從外面進來交給他一份資料。
傅永孝把手中資料丟給那些江湖大佬:“我們傅家的產業具體有幾多,都在這上面!我希望你們吞多少,就吐多少!”
“幾個意思?還記著賬么?讓我瞧瞧!”那個福興社肥波拍著大肚皮裝模作樣地拿起那份資料翻看起來,嘴里還時不時大叫:“哇,鱷魚平,你們和聯勝竟然吞了傅家以前的賭場,還不止一個!怪不得你小子最近幾年又是買樓又是養狗!哇,花柳明,你們群英社竟然吞了傅家以前的馬欄!怪不得你們家馬欄的質量那么好,
原來有遺傳呀!”
看著肥波大呼小叫,
在座眾人一個個姿態坦然,實則心中驚詫,沒想到傅家把這些產業記得這么清清楚楚!這都十幾年了,竟然還惦記著!可想而知傅家人心胸是多么狹窄!
傅永孝猶如看戲的局外人,笑瞇瞇地看著現場眾多大佬演繹。
肥波吐沫橫飛,肆意取笑。
傅永孝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了肥波面前。
肥波正說得起勁兒,抬頭看見傅永孝,嘴角譏諷道:“怎么傅少,見我講累,請我飲茶咩?”
傅永孝點點頭,“講對!我請你飲茶!”
說完,傅永孝單手拎起新灌滿熱茶的陶瓷茶壺,毫無征兆一壺砸向肥波腦袋!
肥波正在樂滋滋,哪里想到傅永孝會這么癲!
茶壺爆裂!
滾燙的茶水澆了肥波一頭!
肥波一聲慘叫!
抱著被滾水燙蛻皮的頭臉痛苦哀嚎!
現場眾人全部嚇傻!
怎么會這樣?
發生了什么?!
即使他們都是江湖人,也沒見過這種狠勁兒!
剛才還談笑風生,轉眼就要人命!
傅永孝熱茶爆人完畢,像沒事兒人般從懷中抖出雪白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掌,這才笑瞇瞇望著疼得死去活來肥波,說道:“我請你飲茶咩!這壺茶,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