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崛起香江 0799【邊個脖子比它還硬?】
就在石志堅籌備著賣軍艦換鋼鐵的時候,利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利雪炫把手頭賬目清算之后忍不住靠在椅子上,用手捏了捏眉心。
她的目光很快落到了那份頗顯沉重的“財務支出”上面。
最近利氏和李佳誠合作的水電工程建設花錢越來越多,利雪炫計算之后發現最大的支出在鋼材采購方面。
這段時間,對于利雪炫來說,心真的很累。
之前九龍倉黑狗血鬧出大烏龍,利雪炫不得不連夜趕去總警司葛佰府邸,通過收買賄賂才把那件狗血事情解決掉。
利雪炫本來還擔心那個該死的石志堅會像瘋狗一樣咬著此事不放,沒想到接下來他卻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利雪炫對此疑神疑鬼的時候,石志堅放出的大招終于來了!
不是死咬黑狗血事件來個魚死網破,而是搶占香港建材市場,鯨吞全港鋼材!
手持八千萬與天下建材商洽談合作!
好霸氣!
與香港兩大鋼鐵公司簽訂巨額訂單!
好猖狂!
石志堅的這種“狼吞虎咽”,其帶來的結果就是香港兩大鋼鐵廠的鋼材儲備大量縮減。
再加上香港水警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短期內禁制所有報廢船舶停靠香港進行切割和拆分,使得鋼鐵廠沒有了冶煉原材料,成形的鋼材價格更是暴漲,從一噸150港幣,現在已經漲到一噸200港幣。
按照利雪炫推算這個價格最多維持一周,在沒有補充的情況下,物以稀為貴,鋼材價格還要翻一番!
如果單單只是鋼材價格暴漲也就算了,畢竟建材這種東西周期性很強,說不定什么時候港口解封,鋼鐵廠冶煉的鋼材產量就上來。
可問題是現在利氏集團正在進行水電站建設,一切紅紅火火進行著,突然鋼材短缺會造成工程停滯,甚至延誤工期。
如此以來,不管是利氏集團,還是其它投資水電工程的投資商都會損失一大筆錢。
工程這玩意最是燒錢,即使不開工也要給工人發日薪,單單日薪就每天數萬的損失,就算利雪炫心臟再強大也有些承受不來。
想到這里,利雪炫打電話給目前負責工程采購的主管,詢問他工程儲備的剩余鋼材還有多少,還能支持幾日。
結果和利雪炫猜測的一樣,采購主管告訴她,所有儲備的鋼材最多支持三天,三天后工程將徹底停工。
這句話是利雪炫最不想聽到的。
她大老遠從泰國來到香港,不只為了收拾堂哥利兆天丟下的爛攤子,而是要開創利氏集團的新輝煌,可現在輝煌還沒見到,偌大的水電工程卻要死翹翹!
利雪炫,不甘心!
于是她又翻出電話薄,打給這次為水電廠提供鋼材的捷和鋼鐵公司。
這家鋼鐵公司是李佳誠幫忙推薦的,原因是李佳誠與這家公司的老板鄭志忠是同鄉,都是潮州人,以前李佳誠做五金生意的時候雙方有過很親密的合作。
好不容易聯系上捷和老板,也就是號稱香港“鋼鐵大王”之一的鄭志忠,對方語氣很是傲慢,與以往相比多了幾分不屑搭理。
也是,最近鋼材價格暴漲,他手頭的那些鋼材儲備直接成了香餑餑,無數地產商,還有與鋼鐵行業有關業務的老板,都蜂擁而至給他狂大電話。
每一個都在祈求他能夠幫忙多提供一些鋼材供應,以解燃眉之急。
鄭志忠心情很復雜。
在從1964年到1969年整整五年時間,香港地產陷入史無前例的疲軟期,地產開發幾乎停滯,大家對鋼材的需求量那是跌落低谷,鋼材價格更是便宜過棉花。
那時候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硬撐過來的,四處奔走求爺爺告奶奶,求那些地產商,求那些大老板能夠發發善心采購一批他的鋼材。
那段時間,鄭志忠覺得自己就跟孫子一樣,每天都穿梭在各種酒宴中,請人飲酒,給人說好話,向人求情,這才把手頭鋼材賣出去一點點,不至于羈押在倉庫給工人發不下工資。
也是在那段艱難的歲月中,鄭志忠與李佳誠結下了深厚友誼,源于李佳誠的五金廠不但擴大了生產規模,還在東南亞設立了工廠,對鋼材的需求量大增,這才解決了捷和鋼鐵廠的庫存積壓。
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壞,鄭志忠都記在肚子里,爛在心里。
現在地產熱開始了,鋼材供不應求,那些人又反過來哀求自己給他們供貨,這真是報應不爽。
利雪炫打電話給鄭志忠,鄭志忠姿態傲慢,語氣冷淡,源于之前他和利氏上一任掌門人利兆天合作的時候,利兆天沒少給他使絆子,趁機壓價什么的都做得很絕。
鄭志忠心眼小,雖然利雪炫不是利兆天,他卻依然“恨之入骨”。
在他看來,利家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利雪炫聽出鄭志忠在電話中對自己表現不滿,但為了采購更多鋼材她只能忍著,甚至放軟語氣主動提出加價,想要再大量采購一批。
鄭志忠的回答很干脆,他已經與石志堅的九龍倉簽訂了十萬噸的巨額協議,暫時沒有剩余鋼材提供給利氏,或其他人。
一句話否決。
利雪炫還想要繼續軟磨硬泡,對方卻早已掛斷電話。
利雪炫有些氣惱,感覺這個鋼鐵大王鄭志忠有些不識抬舉。
一直在旁邊伺候利雪炫的鬼佬溫澤頓見此,原本不敢出聲的。
上次他出的騷主意要砸石志堅一身黑狗血,到最后差點砸到港督戴靈芝,利雪炫花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此事擺平。
雖然對此利雪炫沒批評過溫澤頓一句,但溫澤頓卻感受到了來自利雪炫眼神的冷漠。
本著將功補過思想,溫澤頓就壯著膽子出聲道:“利小姐,其實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利雪炫靠在老板椅上,翹起腿順勢摸出一支百壽年女士薄荷香煙叼在櫻唇。
溫澤頓被利雪炫這種“女王范”驚了一下,他以前經營夜總會見過不少美女抽煙,卻沒有一個像利雪炫這么高傲,冷艷,嫵媚的不可方物!
溫澤頓下意識從懷中摸出打火機,快走幾步趨身上前幫利雪炫把香煙點燃。
“其實很簡單的,我們現在需求大量鋼鐵,其他人也需要!比如說,李佳誠李老板!他現在正在工地監工興建水電廠,和我們在一條船上搵食!而他又與那捷和老板鄭志忠關系極其要好,不如利小姐你親自跑一趟讓李老板做個中間人幫忙在中間說和說話,或許此事還有轉機。”
利雪炫抽口煙,吐出來。
裊裊的薄荷味彌漫在房間內。
溫澤頓覺得這個味道很好聞,似乎除了香煙味,還混合有利小姐的唇膏味兒,還有那吐氣若蘭的氣息。
利雪炫夾著香煙,向前微微躬身在煙缸內彈了彈,冰冷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溫澤頓,你知不知這世上乜生意最搵錢?那就是,壟斷!”
“呃,什么意思?”溫澤頓一愣,感覺跟不上利雪炫節奏。
“很快你就知道!吩咐牛雄,備車!”
“去邊度?”
“當然是李老板的工地咯!”
香港柴灣,水電廠工地。
這個工地利雪炫只在工程啟動的時候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到來。
與之前印象中的臟亂差相比,眼前的工地情況好上很多,一圈鐵皮柵欄把整個工地團團圍住,只在入口處設立一個小崗亭,而工地內的廠房布置也很有規律,看起來李佳誠管理這里很是用心,最起碼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有條不紊。
牛雄輕打方向盤,把奔馳車停好。
溫澤頓第一時間從車上下來,來到后面幫利雪炫把車門打開。
利雪炫從奔馳車上下來,她水晶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工地泥土上,很快陷進去。
“我該換了鞋再來的。”利雪炫喃喃自語。
“利小姐,要不我過去把李老板叫出來,您不用親自過去。”溫澤頓小心翼翼地說。
“不,我還是過去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談。”利雪炫踩著松軟的泥地朝著工廠門口走去。
她人還沒到門口處,忽然三條惡犬拴著鐵鏈子從崗亭沖出,朝著她瘋狂吠叫。
利雪炫嚇了一跳,花容變色。
溫澤頓也嚇了一跳,卻依舊壯著膽子護在利雪炫前面,沖崗亭喊道:“有沒有人?”
聽到狗叫聲,一個穿著油漬遍布的白色廚師服,身材壯碩,伙夫打扮的胖大男人馬上從崗亭里探出頭,先是大罵一聲:“蒲你阿母!”然后抄起砧板上的切肉刀從一塊大豬肉上切下一丟丟肥油,信手丟給那那只狂叫不止的看門狗,等那三只狗爭奪肥油時他走了出來,一只手提刀,一只手叉腰,橫眉豎眼地瞅著利雪炫他們道:“找邊個?”
利雪炫皺了皺眉頭,雖然距離那胖大廚師三米遠,她依稀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騷臭味兒,像餿水混合油煙很是嗆鼻子。
“我們找李佳誠,李老板。”溫澤頓代替利雪炫說道。
“他在前面辦公室!”胖廚子提刀指了指不遠處一鐵皮屋,然后動手把拴狗的鐵鏈扯住,對利雪炫說:“喂,靚女!不用怕,有我在這些畜生不敢咬你!”說完眼神還下流地朝利雪炫上下瞄了幾眼。
在工地打工的男人大多血氣方剛,身強力壯,一口氣能吃八個饅頭,又因為工地上極少有女性存在,就算有也是一些粗糙娘們,長得比男人還男人,讓人根本提不起興趣。
以至于在工地做工男人猶如在監獄蹲苦牢,看見老母豬也覺得賽過貂蟬。
利雪炫本身長得極其漂亮,身材又好,再加上那股子生人勿進的冷艷氣質,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胖廚師自然不能例外,看著她忍不住大吞口水。
利雪炫秀眉微蹙,在胖廚師猥褻的目光中小心地讓開那三只瘋狗,在溫澤頓的引領下朝著李佳誠辦公室走去。剛走兩步,就聽不遠處傳來口哨聲,還夾雜著一些下流話:“靚女,我好鐘意你呀,請你食宵夜得不得?”
“靚女,來工地做乜呀?會情郎么?”
不知何時,四五個工友站在一施工處朝她瘋狂吹著口哨,肆意取笑。
胖廚師怒了,“蒲你阿母!見不得女人咩?要是憋得太狠找我咯,我幫你們把那話兒全部閹掉!”
這樣下流的話,當即又引起一幫人哄堂大笑!
此刻的利雪炫,怒了!
似乎感受到了利雪炫的憤怒!
原本守候在奔馳車旁的牛雄大步走了過來。
胖廚師手中拽著的三天瘋狗再次狂叫起來。
牛雄信步上前!
那胖廚師剛要出口警告,讓他離這三條狗遠點!
此時一條狗已經不受控制直接撲向牛雄!
牛雄伸出雙手,猶如半空扭西瓜,咔嚓!直接抱著狗頭把脖子扭斷!
噗通一聲,斷了脖子的那條狗倒在地上使勁兒抽搐著!
另外兩條狗嚇得一個激靈,哇嗚一聲,竟然夾著尾巴后退。
胖廚師看傻眼,啪嗒,提著的菜刀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周圍那些剛才還在大肆吹口哨說下流話的工友,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驚掉下巴。
牛雄目露兇光,眼神從胖廚師身上移到那些工友身上,指了指那條死狗,睥睨道:“邊個脖子比它還硬?”
現場,鴉雀無聲!
李佳誠在辦公室辦公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吵鬧聲,對此他習以為常。
這些工人素質良莠不齊,李佳誠也不指望他們一個個是正人君子,溫文爾雅,只要在工地好好干活,不給自己惹出大亂子就一切都ok。
只是當利雪炫推門進來時,李佳誠還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生性高貴的利家大小姐竟然會來這種臟亂的工地,印象中這位利小姐似乎有潔癖,每次一起飲茶,也是習慣性地把座位,還有茶杯擦了又擦。
“利小姐,你怎么來了?”李佳誠慌忙放下手中工程圖紙,用手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從充當座椅的“油漆桶”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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