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期限五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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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主任！！”

　　十分鐘后，一個聲音響徹會場。

　　場中的討論安靜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一些人緩緩轉頭看了過去，然后緩緩皺起了眉頭來，竊竊私語。

　　“許家音湊什么熱鬧。”

　　“他一個開發商…”

　　“畢竟也有自家的建筑公司的。”

　　秦主任笑道：“許總您講。”

　　許總朗聲道：“這個工程，我們接了。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提嘛。”

　　“十萬億我們要虧的，十二萬億，這個活我保證一年內搞定。一萬八千公里長城，軍工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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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這樣？

　　我怎么沒想到啊，可以加錢啊！

　　全場沸騰。

　　臥槽？

　　秦主任放下茶杯，笑著對許總說：“不行。十萬億，一分錢不能多。十萬億可以預先貸款給你，但是不能多一分！”

　　許家音：“…那沒事了。”

　　秦主任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看著許總，悄聲說道：“十二萬億？”

　　女人不動聲色的嘆口氣：“沒辦法。審計出來十萬億是極限，這筆資金太大了。再多一些，市場經濟就要混亂。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知道嘛？敵人沒來，內部先亂了套，那是大問題！”

　　沉默片刻。三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一起站了起來。

　　“秦主任。十萬億就十萬億，我們這三家組成了長城聯盟，形成戰略同盟關系。但是我們有個條件。”

　　他也果斷，轉身就回到了座位。

　　眾人又沉默了下來…

　　這一次，還沒輪到秦主任說話呢。

　　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你說嘛。”

　　“兩年時間，工期兩年…”

　　“你…”

　　“秦主任，我基態集團和湖建決定聯合拿下，但是也有一個要求。十萬億，一年半！”

　　“我宏中集團拿了。秦主任，一年半。十萬億，貸款給我，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放你大爺的屁方宏中，你什么實力自己不清楚嘛？最后不就是要當二道販子，轉而又承包給別人嘛？別以為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眼尖的人，秦主任這一眼，頓時所有人明白了，這女人才是話事人。

　　片刻后，又有人站了出來：

　　一年半…

　　秦主任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女人。女人沒有給出決定，只是悄然看著。

　　話音剛落，就有人站了起來：

　　“一年五個月簽個雞毛合同。我們一年四個月！”

　　“我們組成了戰略聯盟，一年零五個月拿下！”

　　“秦主任，時間太緊了。一萬八千公里啊，這不是一千八百公里啊。一年根本不現實的。一年五個月。可以咱們就簽合同了。”

　　吵起來了！

　　“我一年零三個月！”

　　‘秦主任，一年零三個月，最多了！’

　　一個建筑集團要是能參與這個工程，那可以說，未來將成為世界級的一流建筑集團。哪怕在海岸長城虧上個幾百億那都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后續的好處，至少是以萬億為單位。

　　為啥一萬億顯得這么少？

　　說沒利潤吧，其實有大利潤在里邊。

　　其實利潤對比起這個工程來說，一文不值。能參加這個工程意味著什么？那是鍍金！

　　而自己墊資。和先給錢后修，這里邊差別可太大了。

　　當然，小公司，哪怕是大公司都爭不得。規模小點的，進來就是死。只有這一條路。

　　因為…這是先給錢，后修。

　　這不牽扯墊資的問題。換句話說，你不會虧本。因為一般情況下，任何建筑公司承接工程，基本都是先自己墊資修建，然后甲方分期付款，最后結尾款。這樣的情況下，建筑公司一般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總共三個有力的競爭對手開始公然吵起來了。

　　“一年零三個月，是極限。：”

　　這種有利可圖，僅限于對一線建筑集團。

　　吵起來了。

　　“你們才幾個人？你們什么實力，我們什么實力？你們拿什么和我們爭？”

　　“我告訴你姓王的，你別怪我和你面紅耳赤。這是國家級大工程，利在千秋，你們賺點錢就是了。這種工程你們搶什么搶。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你們是千古罪人！”

　　“我們也一年零三個月！”

　　“你們算老幾？”

　　‘秦主任，選我們…’

　　“你大爺。說的好像我坑蒙拐騙似的，別把你放在道德制高點！”

　　“秦主任，您選！”

　　哪一個才能勝任呢？

　　正在此時，第一排，盛梓站了起來，沉聲道：

　　為難了。

　　秦主任看出來了，一年零三個月，這真的是極限了。現在唯一的難題是，從這三個公司，以及聯盟里，選哪一個？

　　全場寂靜。

　　在這一瞬間，全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盛梓。

　　“五十天！”

　　倏地一聲。

　　什么五十天？他在說什么？

　　沉默…

　　什么…

　　什么玩意兒？

　　“他誰啊？”

　　“盛梓！”

　　沉默1秒、2秒…5秒。

　　‘轟然’一聲，整個會場爆炸了。所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嘶——是不是那個甘陜高速，全長兩千公里，工期兩個月完成的古今？”

　　“是。”

　　“盛梓是誰？我沒聽過啊。”

　　“古今建筑集團，你聽過沒有？”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反駁他，因為沒明白他那個五十天是啥意思，不敢貿然插嘴。

　　“臥槽，我以為那個是假的是謠言。畢竟從前期測繪、造價估算、質檢報告，這些都超過兩個月了。他兩個月全完成了，這不可思議啊。”

　　“對，這就是不可思議！”

　　盛梓離開了座位，轉身對著會場里看著自己的老板們鞠了個躬，朗聲道：

　　“這個工程，我古今建筑集團接了。工期，五十天！”

　　秦主任激動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低吼一聲：

　　“盛總，你說什么五十天？”

　　講臺上的長桌后，一眾招標辦的數十個領導騰地一下全部站了起來。

　　‘嘩嘩嘩——’會場里，幾千個建筑集團董事長們，在這一刻全體起立！

　　“五十天時間，我們承接沿內陸海岸線，全長一萬八千公里，高度規格為十米的海岸長城，我們接了。五十天！”

　　‘嗡——’的一聲，這一刻，整個會場爆炸了。

　　所有人，此刻頭皮發麻！

　　數千雙眼睛，在這一刻，驚駭的，震撼的，復雜的看著那個手中提著白色安全帽，渾身穿著運動服有些臟兮兮的，像是剛從工地上下來的年輕人！

　　五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