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坦白’
當晨曦光芒照在身上，帶來了淡淡暖意。
蘇爾曼終于回神，長長吁了口氣，他望著兩女消失的方向，一直沉默幾分鐘，下一刻，他收回了目光，正準備轉身的時候。
“你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煩？”
驀然，他的懷中傳出了熟悉聲音，正是黑淵秘典上附著的神靈投影——罪焰。
“你醒了？”蘇爾曼有些訝異。
原以為它會‘沉睡’很久，也就是黑淵大公的本體意識，不能穿透封印而降臨于永夜世界。
卻沒想到這個關頭，罪焰主動‘蘇醒’了，比蘇爾曼預計中的時間，遠遠要早得多。
“這個封印太久遠了，我恢復力量比你想象中的更快一點，事實上，我自己也覺得挺意外..........呵，你們斯圖亞特的祖輩們，看來挺不中用的。”罪焰仿佛看透了他的困惑，輕輕解釋了一句。
事實上，祂本不用與蘇爾曼解釋這些，反正祂的身份是被封印生命，只要閉口不談，對方哪能知曉祂的情況？不過，罪焰的心情莫名很好，有一種說不出的暢爽愉悅，讓祂不由地解釋幾句。
這個封印太久遠了........蘇爾曼眼皮一跳，作為知曉對方根底的重生者，在聽到罪焰的主動解釋后，與其相反，他明白了對方提前蘇醒的原因：
罪焰與別的黑淵大公不同，在永夜世界中，祂只投放了一本秘典。
這個情況，正是他當初從罪焰的口中詐出來情報——當初，罪焰曾宣稱他是自己教導的第一個對象，想要掩飾身份，反而暴露了祂的底褲。
最要命的是，罪焰還不知曉自己暴露了，一直以為蘇爾曼被祂蒙在鼓里。
因為罪焰只投放了一本秘典，在意識上更加集中，更容易重新‘聯網上線’.........蘇爾曼猜到緣由，畢竟，每一本黑淵秘典上的意識就是神靈本身，只是祂們被封印隔閡了，威能上大大削弱。
此刻與蘇爾曼交談的對象，就是罪焰本身。
不過，有些大公投放了多本秘典，他們相當于多線操作。如果用簡單的游戲術語來解釋，他們就是多開了幾個賬號，同時在跟人對線/打野/打團，哪怕他們作為神靈層次的生命，往往也要分散jing力，但罪焰就不一樣了，一對一模式，標準vip服務.........稱得上非常棒棒。
這種情況下，祂重新穿透封印的速度，自然也比其它秘典更快一步。
當然，我該配合你的演出.........蘇爾曼默默想著，臉上露出激動色：“罪焰，看來你的實力比我想象中強大得多，對，我確實惹上了很大麻煩，費盡手段才撿回了一條命。”
“嗯，我重新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在雪原上.........對了，那個小女孩呢？”罪焰的語氣困惑，仿佛醒來不久，一切與它無關的路人模樣。
嘶........蘇爾曼深深望了它一眼，心中略有狐疑，罪焰醒來的時間點太巧合了，真的剛醒？不過事情已經結束，這些都不重要了，接下來，蘇爾曼需要提升實力。
至少要踏入‘黎明’層次，他才有底氣前往浮世宮，重新與伊碧絲相逢。
美洛蒂對他拋出了橄欖枝式的承諾，但實力太弱的話，這份橄欖他可能都接不住.........戰爭教會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反而是個新的漩渦，這一點，蘇爾曼非常清晰。
至于‘提升’實力的辦法，蘇爾曼瞄準了自己身上，從來到這個世界后，所接取的第二個任務，也是最高級別的世界劇情·秘典之爭（金色史詩）！
這是罪焰身上的劇情........
很顯然，又是一輪新的捋羊毛。
“伊碧絲的家人來找她，那個家人很強大，不僅解決了麻煩，她也將伊碧絲接回去........”蘇爾曼沒有隱瞞經過，完完整整，將他的遭遇統統告訴給罪焰。
從伊碧絲的真實身份，再到她的母親·美洛蒂，她們在雪原上母女相逢了，以及對方作為戰爭教會的圣者，主動向他拋出橄欖枝——她非常欣賞蘇爾曼，邀請他做上門女婿的事情。
“你.......你對我全盤托出，不，不找個借口糊弄我么？”罪焰有些愕然。
對此，蘇爾曼迎著雪原上的晨曦，一步步走向鋼典城，又輕言道：“我們是合作者，在這些事情上，不需要對你有什么隱瞞，至少，我是這么覺得。”
聽完這一番話，罪焰變得沉默了，很罕見的，在一路上祂竟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不時落在蘇爾曼的身上，隱隱有些復雜，又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深思。
畢竟，在祂暗中窺視的過程中，不僅看到了整個事件的全貌，也知曉著，蘇爾曼對于祂的‘毫不保留’，沒有半點隱瞞，確實稱得上全盤托出。
臨近快到鋼典城，蘇爾曼的臉上五官開始變化，這一刻，他沒有變化成‘阿德拉’，因為冷卻時間已經到了，可以替換一個新的假面。
于是，蘇爾曼從《阿爾加斯英雄傳》留給他的小空間中，借鑒了一個古代人，也就是第二紀元的居民容貌，反正鋼典城中的人們，肯定不會認得一個死了有上千年的‘古老者’。
一瞬間，蘇爾曼的鬢角變得滄桑，臉上容貌漸漸成熟，同時，他也變得平平無奇，不再引人注目，任何人看到他的反應，最多是覺得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方面太勻稱了一點，個頭不算高也不矮，沒有中年人該有的發福跡象。
鷹眉，高鼻筆挺，嘴唇略薄，左側臉頰有淡淡胎疤，這是蘇爾曼的目前形象，除了一雙紅酒眼眸，他已經與‘蘇爾曼·阿瑟道爾’截然不同，沒有人能察覺他的身份。
蘇爾曼頂著這張面容，高舉步走向城門，走向了災難平息后的城邦。
驀然，他的耳畔傳來了輕微聲音，宛如呢喃，只有兩人能彼此聽見：“選擇你為合作者，這是我最不后悔的，也是最明智的抉擇。”
蘇爾曼的腳步停頓，下一刻，他望著從災難中恢復秩序，重新迎接著晨曦的城邦。
“我去搭個便車，從蒸汽列車離開西斯遺地........”
“還有.......”
“我也很榮幸，可以成為你的契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