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怪物,后有怪蟲。
王劍明衡量了一下,手持無塵劍向前沖向怪物。
那怪物行動敏捷,王劍明一劍沒有刺中,忙使出茅山劍法與其對抗。
纏斗了幾個回合,心中不禁叫苦。
為何?
這怪物的綠血有腐蝕性,王劍明是見過的,此刻纏斗在一起,距離太近,有幾次明明可以用劍刺傷怪物,但由于距離原因,都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身上可以遠距離攻擊的符篆和暗器,早在逃出來的時候就交代出去了。
眼看自己脫不了身,那群怪蟲已經從前一個墓室涌了出來。
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王劍明一劍刺入那怪物的體內,猛地拔出。
令他沒想到的是,劍身雖刺傷了怪物,但卻沒有濺出絲毫的鮮血。
王劍明此刻恍然大悟,自己手中的無塵劍可是連灰塵都不會沾染的,更不會帶出血來!
想到這里,王劍明心頭一定,劍勢陡增,很快便在怪物身上連刺數劍。
那怪物終于支撐不住,癱軟在地。
令王劍明驚訝的是,那怪物剛癱在地上,身子竟然就憑空消失了。
眼看手中的無塵劍,王劍明瞳孔放大,狂笑起來,毫無此前沉穩的模樣。
“哈哈哈,無塵劍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可讓對手消失于無形!”
回過神來,那怪蟲已涌到了墓室中間,王劍明連忙往盜洞那里跑。
跳上蜈蚣甲扣成的墻梯,快速地往上爬。
正爬著,就聽見下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群怪蟲已經爬到了墻梯底下,那梯子距離地面有一段距離,這些怪蟲不會跳,只能黑壓壓的擠在梯子下面。
王劍明一口氣爬出盜洞,當看到夜空中的滿天繁星時,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盯著自己手中的無塵寶劍,王劍明第一次露出了帶著野心的張狂笑容。
接著,他將環扣的蜈蚣甲從洞口解開,直接扔進了盜洞里,又在盜洞上鋪了一些雜草,這才放心離去。
回去之后,王劍明憑借著一把無塵劍很快的在江湖上揚眉吐氣。
搬山派的名號也從寂寂無名變得人盡皆知。
在江湖上,王劍明挑落了不少有名氣有威望的高手。
眼看搬山派的聲望日盛,然而有一天,王劍明突然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那把一直伴隨在他身邊的寶劍,也一同下落不明。
雖然魁首突然消失給了搬山派不小的打擊,但經過前期的累積,搬山一派已經頗具規模,也墊定了日后成為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的基礎。
至于卸嶺派,在門人們得知魁首甲四陽因為被墓穴的機關暗算而死在墓中后,便被王劍明強行解散。
但卸嶺一派并沒有就此消失。
因為一年后,一個神秘人在綠林中重新創立了卸嶺派。
據傳卸嶺派中有一塊非同尋常的石頭,卸嶺門人想要出師盜墓,必須經過重重考驗后,再由魁首賜予少量石料,加入到工具的冶煉當中。
加入了石料后的工具非常堅固,刀槍不入。
卸嶺有甲的名號便逐漸傳開,卸嶺派也慢慢的興盛起來。
至于那個神秘人是誰,沒有人知道,但據傳聞,這個神秘人四肢癱瘓,平日靠弟子門人抬著擔架行走,但座下門人無一不對其尊崇無比。
只不過,搬山派與卸嶺派之間,似乎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兩派之間產生過幾次激烈的沖突,死傷無數。
后來,搬山派與卸嶺派便勢同水火,互不相讓。
“問心無愧賢人少,翻臉無情世間多。搬山卸嶺稱兄弟,易反易覆小人心。”
臺上,楊先生說完,將茶水一飲而盡。
“啪!”
驚木堂一拍,這搬山與卸嶺兩派的恩怨秘事,到這里便算告一段落。
這好家伙,楊先生在這松韻軒說書這么久,今兒頭一回說到太陽落山。
就這,好些個茶客還不愿意走。
“林兄弟,今兒這聽的不虧,有意思的緊。”
林易笑了笑。
可不是嘛,今天這書說的,自己也完全融入進去了。
連他都沒有想到,原來在這一世,搬山派與卸嶺派之間,還有過這樣的恩怨。
但這畢竟是說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實發生的經歷還是故意編纂的故事。
回到鋪子,林易瞧了瞧自己散落了一地木板的里堂,不由得搖了搖頭。
坐在床板上,林易靜下心來,開始練起《九天御氣篇》。
這些天來,林易晚上可都沒有閑著,將足少陽膽經這一條經絡練的暢通無阻。
根據《九天御氣篇》所記載,練完這條經絡后,便可運氣打通“足闕陰肝經”。
這足闕陰肝經有疏利三焦,通調水道的作用,練成后可在休息時自發使血回流滋養肝部,調節全身的血液疏導,使氣血調和,jing神舒暢。
中醫理論認為:“肝藏血。”
人臥則血歸于肝,如果丑時不能入睡,肝臟還在輸出能量支持人的思維和行動的話,人的身體就無法完成新陳代謝。
那么就容易生肝病,面色青灰,情志怠慢,性子急躁,面生暗斑。
但如打通足闕陰肝經這條經脈,則任何時間休息,即可使得肝臟進入回血狀態,完成人體的新陳代謝,不再受時間的限制。
按照書中記載,林易盤膝而坐,開始運氣導元。
將氣息由丹田聚于足下,從足底出發,沿著下肢內側,循著兩肋,上達頭頂,開竅于目。
來回運氣疏導后,林易覺得自己的jing神狀態好多了。
白天聽楊先生說了那么久的書,聽完后頭就有一點昏沉,此刻練過這足闕陰肝經后,腦子有點混沌的感覺立即消散于無形。
林易不禁自語道:“沒想到練這《九天御氣篇》,不僅能修行內功,還能強身健體。”
第二天,林易起了個早。
雖然和平時睡眠的時間差不多,但林易的jing神狀態非常好,飽滿而充盈。
來到鋪子前面的路口,點上一碗神采奕奕面。
那老頭子端上面后,對林易說道:“林小爺,最近鋪子里似乎不大忙啊。”
林易笑道:“托您的福,我這鋪子里事情少,那是萬幸啊,說明這世道太平不是,也少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老頭子將毛巾披到肩上,笑道:“這倒也是,反正也是衙門配給的錢,多干少干都餓不著,就是差了賞錢。”
林易微微一笑。
現在他可不是缺那幾輛銀子的主咯。
有了錢,不愁吃喝,躲在這霧隱門里先把手頭上的本事學jing了,也挺好。
吃完面,林易難得有個閑時,正瞧著鋪子里的虎虎酒,打算再釀一些出來,就聽見門口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