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秘道紋。
傳聞最早是某位修仙之人所創,共創有八種道紋,每種道紋都有其神奇的功效,威力強大。
該修仙之人最后得道成仙,在成仙之日將其所創的八種道紋筆錄成書,為的是流傳后世,造福后人。
人世間有緣之人習得,可受用無窮。
這斗轉星移,乃是八種道紋的其中一種。
古籍《鹖冠子》中記載: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意思就是說,春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東;夏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南;秋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西;冬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北。
北斗星分別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等七顆星組成,故又稱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在不同的季節和夜晚不同的時間,會出現于北半球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古人就根據初昏時斗柄所指的方向來辨別季節變化,季節交替與“黃赤交角”有著密切的關系,黃赤交角是地球上四季變化和五帶區分的根本原因,它影響著與其緊密聯系的自然地理現象。
所以北斗七星的變化,與自然地理、山川大河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
林易翻開手中的古樸小冊,冊內所記載的,正是這北斗七星的星象變化。
看了一會兒,林易便明白這“斗轉星移”的奧秘。
它是一種輕功,亦或是叫做身法的法門。
按照書冊中的圖錄所示,腳步跟著北斗七星的星象位置變化,便會產生一些神奇的效果。
甚至能夠達到移形換位、日行百里的程度!
林易按照書中所記載,嘗試在室內練習。
隨著他的腳步在地上走出一個個變化著的北斗七星圖案,林易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在移動!
伴隨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身形的移動也變得越來越快。
而根據不同的星象腳步,可以控制前后方向、速度快慢。
林易不禁感慨,古人的智慧真的好神奇!
不愧是成仙之人創造出來的功法,甚是奇妙。
停下腳步,林易不禁想起書冊的開始有一段作者記載的創造斗轉星移道紋的心路歷程。
翻到第一頁,上面書寫:
須知一撇一捺是個“人”,加上一橫就是“大”,添上一豎變為“木”,右上一點成了“術”。
這短短的五筆,就形成了四個文字,代表四種意思,道紋所劃之圖案,也是于此。
道紋之術所具備的異能,雖流傳于仙人筆錄,但也逃不開這萬法自然之道。
林易初學這種身法類的功夫,興致高昂,當下就運起氣功,結合斗轉星移的腳步,滿屋子的亂奔。
那室內竟漸漸的形成了一小股旋風。
林易一股氣用完后停下腳步一瞧,歇菜了!
整個里屋,就剩下一個床板完好無損。
林易不禁心下嘀咕著,不知道蘇繡兒的病好些了沒。
再這么搞下去,自己可只能睡床板了...
當下還不盡興,雖說已近三更天,但林易還是出了鋪子。
此時街上空無一人,林易打眼一瞧,整條巷子都沒個人影。
這壽霖城就成了林易練習斗轉星移的大廣場。
林易使出《九天御氣篇》,經足少陽膽經運氣,腿腳經絡氣體充盈。
再全力使出斗轉星移,只聽“嗖”的一聲,人就從原地消失了!
拐角處,老嫗正在這里上大號。
剛舒坦地長吁一口氣,突然一陣狂風從旁邊經過,手里的廁紙隨風一下子就飄沒了。
老嫗呆了半晌,忍不住破口大罵。
“該死的邪風,把老娘的廁紙都吹走了,你咋那么邪乎呢!”
左右瞧了瞧,墻根處有幾簇綠色的小草,生機勃勃。
路上,兩名打更的正走在路上。
其中一人瞧了瞧天色,對同伴說道:“喂,該打三更了。”
另一人點了點頭,剛敲了一聲“當”,一陣風從身邊吹過,那手不聽使喚,又連敲了三下“當、當、當”。
林易走遠了,疾風停下,兩人睜開眼,彼此互瞧了一眼,都傻了。
“剛敲了幾下啊?”
“三下,或者四下...”
“哎呦喂,這可別被人告了,三更天你敲四下,明兒咱們都得挨板子。”
“這...這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話說林易一口氣把城西這片竄了個遍,到了地拱這兒才停下。
雖然奔跑了很久,但一點兒沒有氣喘。
這斗轉星移取的是巧勁,不僅是輕功,速度還特別快。
其實功夫嘛,那都是相通的,林易先后練過《九天御氣篇》和四象神拳,內功和拳腳都有功底,這斗轉星移一是巧勁,二是運氣,都難不倒林易,這才有了如此的效果。
收了腳步,林易樂悠悠的打算沿著馬蹄街踱回家去,可就在這時候,林易突然聽到了幾聲異響。
“咕隆...咕隆...”
好像是誰餓肚子發出的聲音,但這聲音深沉粗大,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
林易左右看了看,順著異響的聲音,沿著地拱連著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尋到了一口井。
這地拱的確是熱鬧不假,但連接的小巷子著實有點多,要是小孩子跑進去,說不定還會迷路呢。
雖然是口井,但井口被石板封住,石板與井口之間有一小塊縫隙,被生銹的粗鐵鏈穿過。
林易繞著井邊轉了一圈,發現井上面有三個石刻字:鎖龍井。
這鎖龍井林易倒是有所耳聞。
傳說是距離真龍最近的地方,如果拉動井里的鐵鏈,會發現鐵鏈越拉越長、越拉越沉,就算拉上幾百米,也遠遠沒到盡頭...
林易走近那鎖龍井,耳朵擱在縫隙的位置仔細傾聽。
這時聲音倒消失了,只有呼呼的風從井里的縫隙里吹出來。
林易想推開井蓋瞅瞅,但瞧見了井旁豎著的官牌,上面寫著“勿動井蓋,違者收監”八個大字。
林易又聽了半天,確定沒有聲音了,這才摳了摳耳朵,怏怏離開。
該不是自己運功奔跑太快,產生幻聽了吧。
這才剛走沒多遠,那井口的縫隙處突然伸出五根枯黑的利爪...
第二天一大早,林易就盯著倆黑眼圈往蘇府去了。
單是床板,是真不能睡人。
那里屋是得找人修一修了,但更重要的是,他得買個宅子,否則他每晚上連功夫,有幾個里屋也不夠他嚯嚯的呀。
修好了再一弄,又散架了,那不白修了么。
路過平布街,林易瞧見了賈瞎子那攤。
“賈大師,今兒有沒有什么故事要講呀?”
賈瞎子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既然是天機,哪能天天講呢,但是...”
“但是什么?”
賈瞎子仰起頭。
“要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