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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白藥來到凌霄園的時候,陸青蕪已經離開,和葉素商碰了面,看她神色郁郁,,道:“怎么了?是不是陸青蕪給你說什么了?”
葉素商斜眼瞄著林白藥,道:“聽你的口氣,很怕她跟我說什么啊?”
林白藥絲毫不慌的,道:“我怕她干嗎,這兩天考試,我們話都沒說幾句…”
“是啊,你懶得搭理陸青蕪,倒是和隗竹走的很近嘛。”
隗竹繞著林白藥走了半圈,來到他的身后,墊著腳尖,從后面摟住了脖子,俏臉輕貼著臉頰,吐氣如蘭的道:“我一回宿舍就有室友和隔壁的女生過來饒舌,說你主動跑到蘇大車上和隗竹一組,爬山時照顧有加,說說笑,拉拉手…對了,不僅拉手,還摸人家屁 股,甚至驚動了老師…”
林白藥額頭微冒冷汗,道:“我要說這都是謠言,你肯定不信。去蘇大車上是有的,和隗竹一組是有的,拉手不能說沒有,但純粹是互助。可天地良心,摸人家屁股,這個絕對沒有。”
葉素商眼睛彎成了月牙,道:“我又沒怪你,緊張什么?隗竹那么美,該細的細,該翹的翹,別說你想摸,我見了都想摸一摸,手感怎么樣?”
“姑奶奶,真沒摸!就是拉手過坎的時候摔了一跤,我硌到腰,差點起不來,冷老師過來幫我背的包…哪個冷老師?冷清淺老師啊,教太極拳那個…”
“哦,我想起來了,就特漂亮那個女老師是吧?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打破頭的擠著搶著報人家的課。”
葉素商冷哼一聲,揪住林白藥耳朵,道:“可以啊,冷老師都要幫你背包,林叔叔,你的魅力真是大的沒邊了…”
“疼!疼!”
林白藥齜牙咧嘴,道:“大侄女給點面子,這么多人看著,叔叔好歹也是財大校草,傳出去以后怎么混?”
“呸!”
葉素商松開了手,她其實也沒用力,道:“你要是校草嗎,人家宇文太尉算什么?”
跟宇文易比顏值,那純屬自取其辱,林白藥另辟蹊徑,辯證的看問題,道:“太尉是校花,我是校草,兩種植物,不沖突。”
葉素商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狡辯!”
林白藥恬著臉湊過去,低聲唱道:“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別以為這么好糊弄的!”
葉素商歪著頭,纖纖玉指豎起,按在林白藥的嘴唇上,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老實交代,有人看見你和隗竹半夜三更在村子僻靜的角落里摟摟抱抱,據說還是男上女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臥槽!
誰這么大嘴巴?
林白藥決然道:“確實有!但我是在那地方誘利小軍入局,隗竹不湊巧出現在錯誤的地方,搶響了還能怎么辦?只好先救人…啊,你沒生氣?”
葉素商抱住林白藥的腰,螓首埋入懷中,眸光里的情意如水而流,輕聲道:“傻子,你在山上拼命,我有什么生氣的?我只是想自私一點,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不管是隗竹也好,或者是別的人也罷,你能先顧著自己的命…如果你出了事,隗竹可以活,別的人也可以活,我卻未必活得下去…”
最高端的食材總是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最感動人的話總是在最不經意間袒露了心聲。
林白藥低頭,蹭了蹭葉素商的滿頭青絲,聲音無比的溫和,道:“好,我答應你!”
兩人默默相擁,周邊的人和物攸忽遠去,大腦變得空白,心和心跳動的頻率逐漸合拍。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童年伙伴追逐的風箏,在天空纏繞又比翼齊飛,就像是少年同學桌面的三八線,時而越界,時而對峙,卻免不了肢體的觸碰,也像是成年后拍拍對方就知道擺姿 勢的默契,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合融的幸福。
這是愛吧?
其實,林白藥前后兩世并沒有體會過真正的愛情,對隗竹是單向的暗戀,沒有回應,沒有結局,卑微且淺薄;
對墨染時是身在黑暗里對光的向往,夾雜著感恩和崇敬,同樣的沒有回應,沒有結局。
那,都算不上愛。
在最適合談戀愛的季節,他要面對家庭的重負,親情的缺失,朋友的疏離,艱難的超越階層的壁壘,鉆營在社會與人的漩渦和濁流之中,當金錢、地位、人脈和紙醉金迷洶涌而至時,已經很難再給愛情留下一個位置。
直到此刻,他抱著她,聽到了同頻共振的心跳!
愛情來臨時,天不太熱,雨不太大,鳥叫聲不刺耳,一切的一切,只是剛剛好。
良久,良久,
葉素商抬起頭,眸子里閃過狡黠的神色,道:“喂,先說明,我不生氣,就是好奇,你抱著隗竹那樣嬌滴滴的美人,到底想不想摸人家屁股?”
我信你個鬼!
林白藥反守為攻,雙手順勢下移,道:“我連你都摸過呢,怎么可能去摸別人…”
“哇,你好澀澀!”
葉素商靈活的脫離了林白藥的懷抱,笑著跑開,道:“來追我啊。”
林白藥吐槽道:“你有急支糖漿啊,追你?”
下一秒。
林白藥氣喘吁吁:“跑慢點,我追不上…”
瀾庭小區。
“進來吧,你們先看電視,我還有一個菜,馬上好。”
隗竹打開門,笑著迎接林白藥和葉素商的到來。
葉素商熟絡的換拖鞋,走到餐廳,看到桌上擺放著的三雙碗筷,扭頭沖廚房喊道:“你和林白藥約好晚上見,可又沒說我要來,怎么提前準備了我的飯?”
“期末考完試,渾身輕松,哪有情侶不天天膩在一起的?我約的林白藥,等同于約了你們兩個,趕緊洗手去,準備開飯。”
“要不仙女就是仙女呢,人長的漂亮,飯燒的好吃,還這么冰雪聰明。哎呀,我真恨自己是女人,要是男人,肯定往死里追你。”
等葉素商去洗手,隗竹端著菜走出廚房,沖衛生間的方向揚了揚頭,笑道:“怎么了這是,好久不陰陽怪氣了,今晚又開始了?”
林白藥拱拱手,低聲道:“她就這德性,您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隗竹當然聽得出這話里透著的遠近,不以為意的點點頭,道:“吃飯,我還等著你的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