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家兄弟走來,風無相就知道不用思考了,指使者顯然就是他們。
甚至,他們都不是在幕后,而是就在現場看著、跟著。
這是何等囂張跋扈。
“喲,還沒打死,老道士命很硬嘛。”
陳家平緩步走來,笑道:“看來這五個人下手還不夠重啊。”
逍遙子道長不說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很顯然是要把這件事交給風無相了。
風無相冷冷看著陳家兩兄弟,道:“你們干的?”
陳家平擺手道:“不是,這五個人吧,我們也不認識,只是跟著看看熱鬧罷了。”
陳家安道:“這位公子是想說,這五人是我們指使的嗎?說話可要講證據噢,我們陳家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好一個倒打一耙,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是我們干的又怎樣?你能如何?
而風無相當然不是吃虧的人,只是笑道:“既然這五人和你們沒關系,那么...”
話還沒說完,風無相突然抬起了右手,五指分別激射出五道魔光,直接洞穿了這五人的膝蓋。
鮮血直流,五人頓時慘叫出聲,抱著膝蓋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滾著。
“你...”
陳家安臉色一變,眼神都寒了下來。
他們也沒想到,風無相竟然這么果斷,突然出手。
“大膽!”
陳家平怒道:“當街動武,打傷無辜百姓,你當大涼國是什么地方?”
風無相道:“不是動武,是自衛。”
“你是修者,他們卻是平民,大涼國都,不允許修者對平民出手。”
陳家平冷冷道:“我陳家身為大涼國肱骨,必須要讓違反律法者,付出代價,維護大涼國都的尊嚴。”
風無相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他咧嘴笑道:“在梵淚熄那邊碰了壁,想報復?呵。”
說話間,他心中也在盤算著利弊得失。
如果真的與這兩個人動武,恐怕會引起四大家族的共同敵視,之后的事就不好辦了。
而且動武也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畢竟這兩人也算是天才,一起上的話,自己不可能在不用全力的情況下迅速解決。
左右權衡之下,還是不動武最好。
想到這里,風無相笑道:“可惜,我就是不上你們的當。”
他說完話,一把扛起逍遙子道長,拉著青青就走。
陳家平冷聲道:“你以為想走就可以走?”
他剛要動手,突然被陳家安拉住。
“怎么了?”
陳家安瞇著眼,笑道:“沒怎么,你不覺得,多玩玩才有意思嗎?”
陳家平道:“可是老子想殺他,想到梵淚熄那么漂亮的女人,還是一國公主,卻被他這種垃圾得到,我的心就非常不舒服。”
陳家安道:“梵淚熄早晚都是我們的,以后有的是機會,我現在想的不是她,而是...那個穿粉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她似乎是個啞巴...”
“嗯?”
陳家平點頭道:“好像是,一個很漂亮的啞巴。”
陳家安獰笑道:“你玩過啞巴嗎?我沒玩過,想想她在身下痛苦不堪卻又喊不出來的表情...”
陳家平頓時激動了起來,點頭道:“那真是太棒了,我就喜歡那種痛不欲生的絕望表情。”
兩兄弟,對視一笑,眼中閃著寒意。
而另一邊,逍遙子道長頗有怨言。
“無相!你變了!”
“在中山國的時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十多個刺客都敢殺。”
“剛剛你怎么不出手?”
風無相苦笑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隨手一揮便是碎虛降臨,你怎么打?”
逍遙子道:“你有琉璃祭司做后臺,怕什么?況且你還是他們國師請來的。”
風無相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大涼國師可不是那么好相處的,更不適合欠他人情。“
他始終記得,夜行照的囑咐,一定要小心大涼國師。
想到這里,他笑道:“行了行了,等會兒我讓柔弱用圣氣給你療傷。”
逍遙子道長眼珠子一轉,道:“我沒錢了。”
干,果然是這事兒。
這老王八蛋還真是死性不改。
風無相直接道:“等會兒我再給你五千兩黃金。”
逍遙子道長頓時笑逐顏開,然后又道:“我想吃荷葉牛蹄。”
“靠,我還想吃呢!”
風無相翻了個白眼,道:“都說大涼國的荷葉牛蹄是天下七大美食之一,我都沒來得及嘗。”
“一起吃一起吃。”
逍遙子道長露出諂媚的笑容。
回到客棧房間,這廝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讓風無相拿錢。
直接從儲物戒中扔出五千兩黃金,然后去找柔弱,給逍遙子道長療傷。
逍遙子道長臉都笑爛了,傷勢恢復之后,卻找到了風無相。
“無相,你現在越來越不誠實了,說好的五千兩,卻只給了貧道四千九百八十兩!”
他無比氣憤,纏著要錢。
風無相早就見識了這種套路,冷笑道:“拉倒吧,老子在數錢這方面,從來不會出錯,你這個老王八,想套路老子二十兩黃金,門兒都沒有。”
逍遙子道長大受冤枉,氣得直跺腳,表示自己也絕不會數錯錢。
梵淚熄終于看不下去了,道:“行了,二十兩黃金而已,至于嗎?咱們現在考慮的應該是陳家的挑釁。”
玄歌也道:“不錯,咱們這幾天最好別出去,別給陳家兄弟機會。”
風無相點了點頭,道:“還好大哥也回來了,人算是齊了,在巫瓏來這里之前,我們就先不出去,到時候我讓她去處理。”
“好。”
明定深以為然,他是萬萬不敢再出去了。
而慕容柔弱卻疑惑道:“人齊了嗎?我怎么沒看到青青?”
聽聞此話,眾人頓時朝四周看去。
風無相目光掃了一圈,卻發現剛剛還在的青青,竟然不見了。
他連忙跑出房間,在其他各個房間都找了找,都沒有發現青青的蹤影。
玄歌也找了一遍,和風無相匯合,才道:“青青不見了,她會去哪兒?”
風無相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青青不諳世事,不會說話,她身邊不能沒人的。
“找!”
風無相低吼道:“除了道長之外,其他人都出去找,分頭找,找到了立刻帶回房間,然后再通知其他人。”‘
“好!”
眾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連明定都跑了出去。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青青深得大家喜愛,此刻都擔心無比。
而風無相,最為擔心。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些僵硬,喉嚨發干,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恐慌感。
這種恐慌,他已經有太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這是對厄難、對失去的恐慌。
他跑了出去,天已黑了,路上行人已然不多。
“青青!青青!”
他大喊著,引得無數人注意,卻毫不在意。
他知道青青不會說話,沒法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喊。
路上的人越來越少,時間一刻一刻在過。
風無相全身都快麻木了,他心中的恐慌感,已然達到了極致。
他很快,便看到了街角處,一只白色的小鞋。
那是青青的鞋子!
風無相沖了過去,拿起青青的鞋子,朝上一看。
雄偉的樓,大大的招牌,赫然寫著——荷葉牛蹄館。
身旁,距離鞋子大約一丈之處,赫然是一只荷葉牛蹄。
荷葉已然硬了,干了。
牛蹄已然涼了,油都凝固了。
但依稀可見,荷葉和牛蹄上,留著深深的手印。
手印很小,但可以看得出,在掉落之前,那雙手是如何用力地握住它。
這一份荷葉牛蹄,似乎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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