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無川現身的時候,四周的百姓和修者都已然激動了起來。
修煉界五方五老,每一個都是名震天下的頂級強者。
只是北將趙南歸一直在邊疆殺敵,從不卷入修煉界,所以鮮有人知。
東尸夜行照,過于神秘,也少有人知其容貌。
但南叟、西僧和中劍王,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了。
如今見到楚江劍王,當然免不了心潮澎湃。
只可惜,釣魚山莊的單老叟沒來,只是來了個大長老。
“那是...仙劍道崖的首席大弟子,凌丘子。”
“這么說來,他旁邊那個山羊胡老者豈不是...”
“不錯,正是仙劍道崖之劍首,天涯道長。”
兩人皆是白衣,身材相似,看來了頗為和諧。
他們踩在虛空上,仙氣飄飄,背著長劍,目光中似乎有劍意閃過。
僅僅一瞬間,便讓眾人對仙劍道崖有了初步的認識:一群劍修,一群聞道者。
“紅光!灼熱之氣!”
“落凰秘境的人來了!”
天邊忽然像是燒起了火,空間似乎都被灼熱的靈氣扭曲,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走來,身影扭曲,瞬間便到了場中。
她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具體相貌,但那滿頭的紅發,血色的瞳孔,實在太顯眼了。
毫無疑問,她就是落凰秘境的境女,血冠仙子。
眾人正在驚呼之間,另一個方向的人群突然讓開了一條大道。
一個穿著普通武服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
同樣是國色天香,美絕人寰,只是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冰冷,眼中的殺意太盛,讓人有些心悸。
“看她手背,有細鱗!”
“鱗女來了,神龍嶺的鱗女。”
仙劍道崖、落凰秘境、神龍嶺,都是當世最知名的宗門。
仙劍道崖是曾經有多位劍仙在那里問道長生,成就神靈,無數后輩前去仰望,慢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宗門。
而落凰秘境其實是楚江國境內的一片湖泊,據說曾經有血凰棲息,故有規則殘留,形成秘境。
至于神龍嶺,是一片巨大的山嶺,綿延數十里長,傳言是太古之前一條神龍的尸體所化。
每一個名門,都有著自己的底蘊和歷史,以及獨特的修煉方法。
比如仙劍道崖是修劍術,而落凰秘境是修陰火,神龍嶺是修返祖體術。
“群雄畢至,百年盛會啊!”
靈機子突然高喊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大步走到中央來,傲視群雄,大聲道:“如此盛會,有我靈機子的參與,則顯得更加有分量。”
“諸位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齊無川等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這個老道士是誰?
怎么沒聽過啊?
他怎么一副和我們很熟的樣子?
和四周的百姓,則是滿臉驚異,暗嘆又見到一個高人。
看他和齊劍王等人是老相識,應該實力不俗,地位極高。
但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又被另一個方向吸引了過去。
奢華的神車懸在虛空,一共四輛,各有特色,上方都站著三五個人。
“神氣什么...”
琉璃祭司嘴巴一瞥,輕輕哼道:“這是大涼國四大家族,分別是劉、陳、李、施,都是老牌貴族了,掌握著這個國家大量的資源,權勢滔天,連師尊都得給他們面子。”
風無相瞇眼道:“他們來干什么?”
“出風頭表身份唄。”
琉璃祭司道:“各門各派都出來了,他們當然要出來表示自身在大涼國的地位咯,這樣他們的家族子弟進入秘境,才更安全啊。”
“畢竟誰會愿意去惹那四大家族呢...即使是名門大派,不也得給面子。”
慕容柔弱不屑道:“只有廢物才仗著長輩行事,老娘才不會管這些,到時候該揍還是得揍。”
琉璃祭司笑了笑,指著神車道:“那邊是陳家,看到陳老太婆后面那兩個年輕男人了吧,陳家平和陳家安,名字取得倒是很低調,但壞事兒卻沒少干。”
“欺壓良善,調戲民女,這種事兒他們從小做到大,這就是老貴族常干的事兒。”
慕容柔弱眉頭一掀,道:“好,我記住他們了。”
梵淚熄道:“他們沒有和蘇家有勾當吧?”
“應該沒有。”
琉璃祭司道:“四大家族可是我們的重點觀察對象,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
接下來,就是寒暄了。
畢竟出來露臉,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老輩強者們打起了招呼,并順便奶一波對方的年輕一輩,慢慢的退場。
百姓知道了,記住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無趣。”
風無相伸了個懶腰,道:“巫瓏,我們住哪兒?”
巫瓏道:“安排了客棧,這就帶你們去,在國都待幾天,然后統一坐傳送陣前往秘境。”
“接下來幾天我要忙,同時會安排個機會,給你們好好說一說秘境的情況。”
話剛說完,圣龍就道:“那倆小貴族過來了。”
巫瓏眉頭一皺,回頭一看,陳家兄弟果然已經到了。
“見過卜師。”
兩人還算是風度翩翩,很有禮貌。
巫瓏是國師之徒,大涼國的卜師之一,這樣稱呼倒是常事。
畢竟極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
她看了兩人一眼,道:“什么事?”
“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陳家平說完話,笑著朝梵淚熄看來,笑道:“這就是中山國的長公主么,果然如傳聞一般,天資絕色啊。”
梵淚熄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他,也沒有回話。
陳家安笑道:“梵淚熄,這個名字真好聽,如今中山國危矣,長公主若無去處,陳家愿意收留你。”
“只要長公主來,我們一定保你榮華富貴,絕不被東魏追殺。”
聽到這句話,風無相一下子火氣就涌上來了。
這尼瑪,這意思不就是想抄底嗎?
看著梵淚熄落難,想占有她?
老子的女人是你們能打主意的?
風無相道:“不用,她不去。”
陳家安朝風無相看來,瞇眼道:“我與她說話,什么時候輪得到外人插嘴?”
這句話的挑釁意味就很重了。
陳家平也道:“不錯,這是我們和梵姑娘在說話,哪里輪得到你這個跟班插嘴?這件事你做的了主嗎?”
“他做的了。”
梵淚熄淡淡道:“他說什么,我聽什么。”
她當然沒有這么聽風無相的話,此刻說出來,很顯然是看這兩人不爽,想氣他們而已。
果然,陳家兄弟直接就愣住了。
然后陳家平抱拳道:“這位兄臺,剛剛是我們失禮了,請問您是?”
風無相笑道:“我啊,我是中山國的人啊。”
陳家兄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中山國沒有高手,更沒有名門大派,這個人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
他們這才明白被耍了。
陳家安冷冷道:“你是梵淚熄的什么人?她憑什么要聽你的?”
風無相直接把梵淚熄拉到懷里來,摟住她纖細的腰肢,道:“她是我女人,當然會聽我的。”
梵淚熄臉色有些不好看。
該死,風無相又趁機占我便宜!
她心中慍怒,此刻卻又不好直接發脾氣,只能忍氣吞聲,任由風無相的臟手順著腰肢往下滑。
陳家兄弟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話都沒說,眼中帶著寒意,轉頭就走。
梵淚熄這才豁然轉頭道:“把你的臟手拿開,都摸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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