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搏擊是注重實戰的一種拳法,配合歐陸人種的高大身型,相較于亞洲人,力量、敏捷上都有巨大優勢。
近代時期自由搏擊一度被稱為“西洋拳”,是西方除去少數“軍用格斗技”外,最普遍、最流行的一種拳法。
梁業鈿身邊聘請的保鏢,手上自然是有功夫的。
而白人保鏢眼底里一抹譏諷的不屑,也深深刺進霍東青的心臟。
霍東青不是易怒的性格,可能是源于“天義和”的靈魂,他卻對鬼佬們的鄙夷非常厭惡!
何況,他自20世紀而來,心里的國家自信,也令他低不下頭!
既然雇主要試他的功夫,鬼佬又讓他不爽,那干脆就下狠手,打到鬼佬服!
中華武術由于千年來無敵的狀態,逐漸開始深入“哲學”、“藝術”、“生物”等層次探索。
近代五百年來,格斗技巧有一些陳舊。
可隨著清代剿寇、義和團起義、民國南拳北上,jing武體育會成立,南北合流等重大事件…
中華武術的格斗技巧都已完成更迭換代。
巨大的底蘊。
炮火、鮮血中涅槃。
中華武術不弱于人!
霍東青右腿似箭,重如鐵鞭,白人保鏢睜大瞳孔,立即收手格擋:“啪!”
一聲重重的撞擊聲響起。
“轟!”
霍東青旋即迅速止住右腿,左腿飛起一記高踢,一腳直接踢碎白人下顎。
“譚腿十字蹦?”
梁業鈿表情一驚。
忍不住放下茶盞。
這可不是港島流行的“蔡李佛拳”、“洪拳”、“詠春”的門路,更不是“泰拳”、“柔道”、“空手道”等大路貨。
這可是正宗的北派腿功!
港島還有北腿?
白人保鏢滿嘴鮮血的砸倒在地,直接砸斷兩張桌椅,侍應生、客人們抬頭看來,梁業鈿抽出一疊抽票放在桌面,侍應生、客人們立即收回目光,不再插手茶室里的紛爭。
這個時代,錢可以解決一切。
另外三名保鏢看見霍東青出手這么狠辣,果斷三路夾擊!最先逼近霍東青的保鏢探拳砸來,“咔嚓”,霍東青電光火石之間就捏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將其掰斷!
一共六名保鏢里只有四名動手,剩下兩名保鏢腰間鼓鼓,表情警惕,掃射四周,顯然是專職扛槍的“槍手”
霍東青再閃身探爪,一記虎爪扣住第二個近身的保鏢,五指掐著喉嚨微微用勁兒,高大壯碩的白人保鏢便呼吸急促,臉色通紅,眉宇間流露出一股面對死亡的極度恐懼!
霍東青恰到好處的放開他脖子,“噗”的以一記頂膝將他放倒在地,再從容不迫的面對最后一名抬腳踢來的對手!
“二段踢!”
這名白人保鏢雙拳放低,左腿率先踢起試探,緊接著,第二段右腿高踢直沖他的小臂,試圖一腳踢壞他的肌肉。
霍東青用十字拳里的格擋式先抽開對方的踢腿,再以極快的速度沖身上前,雙拳如“鐵箭”般打出一套狂風驟雨的連環拳!
蔡李佛.鐵箭拳!
快快快!
場內,
啪啪啪!
一串拳頭錘打胸膛的聲音響起…
“轟!”
白人保鏢捂著胸膛、臉色發白、癱軟倒地。
霍東青眨眼間放倒四名一流的職業保鏢,收手而立,彈彈衣袖。
梁業鈿將兩絲飛發撩到耳后,站起身,抬頭看向他。
“拳打南拳,腳踢北腿!”
“南拳北腿!好靚的功夫!好靚的人!”
梁業鈿眼神發光的驚嘆道。
霍東青嘴里輕咦一聲,表情有些意外:“梁小姐好犀利的眼光。”
“一般商人、大佬、可都認不出拳腳功夫的來歷。”
術業有專攻嘛…
梁業鈿卻笑道:“家里有一位內地請來的老師傅,雖然下不了苦功去學,但是還養出幾分眼界,識得你的武功。”
“看來梁小姐大家出生。”霍東青輕贊道。
“我很欣賞你,要不要跟我做事?”梁小姐伸出橄欖枝,招攬人才。
霍東青卻輕笑著道:“我很烈的,不是狗。”
怕你罩不住!
梁業鈿聽懂他話語里的意思,抿嘴笑道:“那就開一個價碼出來。”
霍東青眼神瞥過倒地的幾個保鏢,抬起手伸出一個巴掌道:“五萬!”
“一天五萬!”
梁業鈿在報紙上刊登的信息,只開出一天兩晚的價碼,不過生意嘛,是可以談的,何況是賣命。
樂色一天兩百元都沒人用!
“成交!”梁業鈿爽快的答應道。
霍東青的前身出身于武學世家,六歲就開始打熬身體,學習家傳的“譚腿”。
九歲時就被展義魁收留,學習展義魁“蔡李佛拳”,苦練蔡李佛拳十年。
練成“南拳北腿”的功夫。
霍東青展現出來的實力值得五萬元,梁業鈿出五萬元自然很干脆,而且讓人出手試功夫的她,試出來的結果都要由她承擔。不管是白人保鏢的醫藥費,還是加價。
“這套西裝給你,雖然你穿練功服也很有氣質,但是跟在我身邊不要太古板!”梁業鈿帶著霍東青回到酒店,在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西裝,再將西裝擱置在桌面上講道:“畢竟我們談的是生意,不是打去打擂臺。”
“是,梁小姐。”霍東青拿起西裝衣架,前往更衣室換上一套西裝,練功服則收進一個衣袋里。
他對于換西裝并不反感,因為,他前世就很常穿西裝,西裝也是職業裝之一,適用于很多場合。
只是平時天義和無錢買西裝,也用不到西裝,多以穿練功服為主。
等到霍東青換上一套黑色西裝回來,一米八五的身材,肌肉健碩卻不顯膨脹,梁業鈿很滿意的笑了笑:“出發!靚男俊女才是談生意的標準搭配!”
“梁小姐,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如果有什么非法行動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拒絕離開。”霍東青雙手抓著方向盤:“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會抓你去警署,說不定抓你去警署比五萬元更管用。”
黑色豐田轎車很快抵達灣仔到一處黑碼頭,十幾名佩戴武器的西裝保鏢已經提前等候在原地。梁業鈿已經換上一套白色連衣裙,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她坐在車上嘖笑道:“你可真狠心。”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還好我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