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錢錢,楊寧也只能是壯著膽子登上了飛機。
踏進艙門的那一刻,迎面看到了兩位笑容可掬的老大哥國空乘小姐姐,原本已是緊張到不行的楊寧,一顆小心臟登時揪作了一團。
鵝——
自個咋就把戰斗民族的這一茬給忘記了呢?
人家戰斗民族的民航飛行員,那一個個的可都是能把民航飛機開出戰斗機感覺的猛人啊!
一瞬間,只意識到我命休矣的楊寧心臟供血驟然下降,從而導致雙腿不由一軟…
然后。
撲倒在了人家空乘小姐姐的懷中的楊寧,趕緊閉上了雙眼,并屏住了呼吸。
真不是裝。
真的是急需人工呼吸。
可惜,老大哥家里的空乘小姐姐雖然長得足夠漂亮,但服務意識還有些欠缺,尤其是醫學急救方面的知識掌握,更是有待于提高。
楊寧憋住的一口氣,終究沒能等到那神圣一刻的到來,只好慢慢呼出這口淤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想唱首歌:
再給我兩分鐘…
同一時間。
帝都。
那條偏僻的街道,那幢灰色樓房。
其中一間會議室,正召開著一場保密等級為絕密的會議。
參會人員只有五人,長條形會議桌的正上方端坐著一位體態微微發福看上去約莫有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那男人氣度不凡,從發型到著裝,都散發著濃濃的領導氣場。
領導的左手邊坐著一位頭發稀疏身材干瘦的男子,此男子最大的特點便是生了一雙陰鷙深邃的招子。
李剛。
做為李剛的上司,韓梅自然要出席會議。
此刻,坐在李剛對面的韓梅,看了眼下首座位上的另兩名jing干漢子,面色沉靜道:
“大超,你把你那邊的情況再跟葛主任匯報一遍。”
大超張了口,未曾發聲,卻先嘆了口氣。
“出發前,我跟他見過一面,應該是周一的下午吧,韓處長把他領去了訓練場,想讓我出手試試他的基本功,我當時當著他的面說了幾句有點看不上他的話,也不知道跟這一點有沒有關系,那小子在車上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倆給甩了。”
大超說著,不由苦笑搖頭。
“他應該是在莫思柯前一站溜下的車,等我倆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列車抵達莫思柯火車站的時候,站臺被一隊當兵的給封鎖了,另外,還有一幫便衣登上了火車,像是在搜查什么人,如果那小子跟這件事有關的話…”
大超深吸了口氣,沒能把話說完。
另一人跟著補充道:
“我認為,那些便衣所搜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小子,但我并不認同大超的觀點,我始終覺得,那小子根本不可靠,因為,他提供給我們的他在莫思柯的住址分明就是一個假的住址。”
大超瞥了眼那搭檔,張了下嘴,卻沒說出話來,只是干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主座上,被韓梅稱作葛主任的微胖男人看向了李剛。
“李科長,就這件事,你怎么看?”
李剛顯得極為慎重。
先做了幾下深呼吸,再瞇上眼睛醞釀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我是和韓處長同時接觸到那個叫楊寧的小伙子的,實話實說,他留給我的印象并不好,在我的觀察認知中,他不過只是一個鉆進了錢眼里的唯利是圖的生意人而已,在他心中,個人利益恐怕比國家利益要高出了許多。”
瞅了眼對面的韓梅,李剛輕嘆一聲,拿捏出了甚是惋惜的神態,并接道:
“他從老大哥國帶回來的那批重型卡車確實是喀秋莎火箭炮的運載車輛,但我認為,他手里并沒有拿到那批喀秋莎火箭炮。
我的理由很簡單,一個是老大哥國那邊的軍隊雖然出現了經費上的困難,需要處理一批裝備來換取經費,但他們的態度也相當明確,我們曾經開出那么高的價碼都遭到了拒絕,他們又怎么可能將完整的喀秋莎火箭炮交到一個華國商人的手中呢?
二一個,就算那個楊寧真的得到了那批喀秋莎火箭炮,他也不可能如他自己所說那般,還完整保存著那批喀秋莎火箭炮,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嘛,一個商人,明知道那玩意無法運回國內賣出手,又怎么肯多花上一筆不菲的保存費用呢?
再考慮到大超他們說的莫思柯火車站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楊寧的那批重型卡車有些來路不正。他在這上面花的成本很有可能只是幾十萬甚至是幾萬,而在騙取了韓副處長的信任后,得到了那一百萬的預付款項后…
攜款潛逃了!”
李剛加重了最后五個字的語氣,不無遺憾地長嘆了一聲,搖著頭看向了葛主任。
葛主任的表情極為凝重。
大超二人領命對楊寧行暗中保護,這件事,那楊寧是事先知道的。
當時沒有拒絕,卻在列車上招呼不打一聲而腳底板抹油,這說明了什么?
再有,大超分析說,莫思柯方面封鎖站臺,搜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楊寧,若為真,這又說明了什么?
還有,如果那楊寧的心里沒有鬼,為什么會給韓副處長留下一個假住址呢?
種種跡象,均表明李科長的分析并不是沒有道理啊!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那楊寧離開帝都已經快一個月了,而那批喀秋莎火箭炮卻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韓處長,你是怎么認為的呢?”
葛主任的口吻雖然平靜,但看得出來,他正在努力控制 韓梅微微一笑。
“李科長的分析聽起來頗有幾分道理,但根本經不住推敲,我只說一點,打給他的那一百萬,他根本沒帶走一分,全都還了京恒商貿公司的債務,你們說,一個準備攜款潛逃的人,還會償還欠款么?”
稍一頓,再一笑,韓梅接道:
“我對楊寧的愛國情懷有足夠的信心,我甚至可以說,在對國家的忠誠上,楊寧比起我們各位來一點也不遜色!
他之所以要甩開大超,之所以要給我留下一個假住址,我想,他一定有著他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