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毒皇
居酒屋。
當君臨來到這里時，龍崎巖光正在做他的魚生。
看到君臨，他明顯怔了一下。
“我沒想到您會過來，請坐。”他親自走出來，禮貌的請君臨上座。
君臨不客氣的坐下：“周建和金爵不在？”
“他們成為平衡者的時間還有些短，大部分時間都在開拓自己的位面勢力。”龍崎巖光微笑回答。
“哦，說到這個，我到是沒問過，你成為平衡者多久了？”君臨隨口拿起清酒問。
“十年了，不算太短的時間。”龍崎巖光唏噓道：“但終究也只是混吃等死而已。知道嗎？曾經我也有過雄心壯志，但當你真正走出那有限的世界，看到波瀾壯闊的宇宙之后，你才發現，原來你是如此的渺小。你所有的努力與成就，在這份壯闊面前，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總有一些人，隨便走走就是比你強。”
他說到最后一句，看向君臨。
君臨舉起酒杯：“也未必是隨便走走。”
龍崎巖光臉上便擠出一絲微笑：“是啊，比你有天賦，還比你更努力。所以我現在也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守住自己的那點地盤，靜靜等待著統治者的降臨，然后…歸順，茍活，就是這樣。”
“不錯的選擇。”君臨隨口道。
龍崎巖光已將魚生片好，送到君臨臺上：“對了，您怎么會有空過來？”
“找你打聽一個人。”
“誰？”
“卡瓦納。”
“毒皇？”龍崎巖光一怔：“他是十強之一，老牌的前置平衡者。你為什么會打聽他？”
“我的一個朋友中了毒，一種連我現在都沒把握能解決的毒。我知道選民中擁有強大毒控能力的不少，但這里面最強的就是他。我聽說你曾經和他有過交流？”
“你懷疑是他對你下手？”龍崎巖光樂了。
“不，只是想請教一下關于這毒的來歷。能幫我聯系到他嗎？”
“稍等。”龍崎巖光匆匆走開。
片刻之后，他拿著一個手機過來，把手機遞給君臨。
手機正開著視頻，對面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罩袍中的男子，黑霧朦朧，看不清面目，到是和烏爾里克有幾分相像。
那人已道：“我是卡瓦納，我聽說有個天命在找我。你就是君臨？”
“是我。”君臨微笑道：“很抱歉打擾您，但我的確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
“我憑什么幫你？”卡瓦納反問。
君臨取出葉青回的那管血：“這里面有種毒素…”
他話未說完，就見手機已升騰出煙霧，現出卡瓦納的虛影。
“哇哦。”君臨吹了聲口哨。
意識傳送！
尼采誠不欺我。
卡瓦納的手對著那管血一指，血瓶打開，泛出咕嚕咕嚕的氣泡。
片刻后，卡瓦納說：“是我的毒。”
君臨眉頭一揚：“是你的毒？”
卡瓦納嘿嘿笑了起來：“你很驚訝？哦，不，不用驚訝。我的毒并不難得。只要你出得起積分，我就可以賣給你。”
“我不知道毒皇竟然還販毒。”君臨搖頭。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而要想在這個次元快速成長，適當的做些交易也很有必要，對嗎？用自己多余的資源去換取那些需要的資源。”卡瓦納笑道。
“的確如此。”
“看來你有朋友中了毒，怎么樣，需要我幫你解毒嗎？不過我可是收費的。”卡瓦納道：“價錢還不便宜。”
君臨收回血瓶，拍手道：“我佩服您的生意經，一邊賣彈藥，一邊賣藥品，兩頭賺錢。但是很遺憾，你幫不了我。”
“你說什么？”卡瓦納明顯不滿起來。
“你甚至沒看出來，這血里另外還有一些東西。”君臨回答。
卡瓦納滯了一下，他沒生氣，反而點頭：“怪不得，我剛才就覺得這血液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原來是這樣…我說伙計，那暗中對你下手的人，很狡詐啊。看起來你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我喜歡麻煩。”君臨微笑：“我最近剛和一些人談好和平協議，正愁著怎么找些對手呢，結果就有人主動找上了我。就是可惜膽子有點小，不敢見我。”
“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線索。”卡瓦納笑道。
“什么條件？”君臨問。
“我聽說過一些你的事…在三個天命里，你大概算是最不低調的那個了。你和諸神的關系不錯？”
“還可以。”
“我想要一些劇毒之神的毒素用來研究。”
“這條件太高了。”君臨搖頭。
“我可以給你補償。”
想了想，君臨問：“我也有個問題。你的毒和劇毒之神的毒，哪個更厲害一些？”
卡瓦納大笑起來：“這沒有可比性。我們完全是兩種路子，兩個方向，但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需要一些他的毒。”
“我猜他也需要你的毒。”
“你想用我的毒換他的毒？那我自己就可以換。”
“如果是那樣你就不會找我。”君臨搖頭：“你是選民，是平衡者，你有系統，有天賦，也許現在劇毒之神還能和你抗衡，但未來肯定不行。他研究你的沒什么用，你研究他的卻可以帶來巨大幫助。甚至于，他本身就是你的獵殺目標…所以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不讓你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
卡瓦納道：“我的毒很貴，不是誰都能買的起。通常一年也只賣三五份。至于你手里的這份，我能感覺到它很新鮮，正是最近一年時間里賣出去的。所以…”
君臨點點頭：“所以只要你告訴我是哪些人買走的，我的懷疑目標就大大縮減了，對嗎？”
“是的。”
“謝謝你的提醒，現在我知道該從哪方面入手了。”君臨笑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我會查到交易名單的。”
他說著轉身離開。
“混蛋！”卡瓦納大叫：“你從我這里套到了消息，卻不打算給出任何好處？”
君臨停步：“我沒說過不給你好處，是你要價太高。重新想個條件吧，如果我能接受，我會給你的。”
他說著拍拍龍崎巖光：“謝謝你的魚生，味道不錯。”
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