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法描述的存在
結束和瑞雯的通話，君臨呆呆的看著天空。
葉清弦問：“你真的打算再去見瑞雯？”
“嗯。”君臨點點頭：“不過在那之前，需要做些準備。”
“什么準備？他們也能預知。”葉清弦道。
君臨一笑：“我正在看未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葉清弦眉頭微皺：“我猜不是好事。”
“我和瑞雯在床上。”
“就知道。”葉清弦哼了一聲。
君臨繼續道：“他們來了…我們和他們打了起來。”
“然后呢？”
“你死了。”
葉清弦一滯：“你說什么？”
君臨看看葉清弦：“史密斯出現，變得無比強大，我不是他的對手，他把你殺死了。”
麥子嚇了一跳：“我操！不是吧？”
葉清弦的臉色也變得陰沉：“那你還打算明天繼續見她嗎？”
君臨搖頭：“未來不是不變的。我還看到了另一個未來…就在我說出你被殺死之后的未來。”
“什么？”
“我偷偷去見了瑞雯，我沒有叫你，所以你沒死。”
“聽起來這個還可以。”葉清弦哼了一聲。
“我死了。”君臨回答。
麥子嘟囔：“聽起來更糟糕。”
葉清弦瞪他，你丫什么意思？
君臨卻低低笑了起來：“我看到了七八個未來，麥子也死了，佩珊也死了…還有漢考克，他也死了，洛基也死了…每個未來，都有不同的結果，但幾乎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贏家是沃茲。”
“聽起來你成了神奇博士。”
“沒他那么多未來。”君臨嘟囔：“不過幸運的是，在所有這些未來里，都沒有一個人。”
“誰？”
“羅伯特。”君臨回答。
是的，沒有羅伯特。
因為羅伯特現在還在大洋彼岸和其他候選者一起打怪獵殺積分呢。
大家互相看看。
君臨已連線羅伯特：“蘿卜，這幾天怎么樣？”
羅伯特在電話里的聲音很興奮：“簡直棒極了。這里的邪能生物很強大，但都笨得很，都很好殺，積分還多。我們一路殺過去，我這幾天都獲得三十多萬積分了。不光是這樣，我晉升速度都特別快，黃金七級了。你敢想象嗎？就這幾天功夫，我晉升了三級！”
“是的，晉級也快。”君臨低語。
他和葉清弦麥子也晉級了。
就是昨天的兩場戰斗，都各自晉升了。
黃金之上，晉升難度很大，但是這里的一切都如此詭異，進化的效率仿佛被放大了，不管是能力還是晉級速度。
麥子他們對此也有想法，就是認為這也是沃茲計劃的一部分。
這還算合理。
君臨已道：“我需要你放棄戰斗，到我這邊來。”
“什么？”羅伯特尖叫：“你不是吧老大？我可是咱們隊伍里負責賺積分的，那種傷腦筋的事，就不用我出面了吧？”
“我看到的未來里沒有你。”君臨道：“你是變數，我需要你的加入。不要為一點積分影響大事，回來吧。”
“很心痛誒。”羅伯特可憐巴巴道。
是啊，君臨能理解。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把羅伯特叫過來。
但是一切的未來都充滿叵測，君臨不能靠預言，甚至不能靠直覺。
他需要新的變數。
羅伯特就是！
在看到的未來里，沒有羅伯特！
他看不到，那就意味著對手可能也看不到。
“就這么定了。如果時間允許，我會允許你再回去繼續獵殺的。”君臨斬釘截鐵道。
“好吧。”羅伯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羅伯特雖然不靠譜，但真的算是個聽話的小子。
這也是他最大的價值了吧。
結束通話，君臨道：“去加特利分院。”
“還去？”葉清弦詫異。
“對！我們再去一次。”君臨很肯定的回答：“我要驗證一些事。”
加特利分院昨天被夷平，現在依然是一片狼藉中。
學生們已沒有上課，畢竟教學樓都沒了。
好在教授還在。
他們正在努力的從廢墟中尋找學生，尋找自己的科研成果，尋找一切可以找回的損失。
神情麻木而呆滯。
君臨走過來，看到一名老教授，他正孤零零的坐在一棵樹下。
目光呆直的看著前方。
君臨道：“先生，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老教授看了看他，道：“你想找誰？希望不是在這片廢墟地下。”
“卡拉教授。”
“哦，她還在。”老教授想了想，回答：“是的，她在的。”
“您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
“不，我可不知道。”老教授搖頭：“你們自己去找吧。”
君臨沒有動，他只是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道：“其實我是朋友托我過來找教授的，但我沒見過卡拉教授的模樣。我想請您幫個忙，您能幫我畫一幅卡拉教授的肖像嗎？這樣我找起來或許會比較方便。”
老教師拿起紙筆，想了想，搖頭：“不，我也不太記得她的樣子了。”
他對著一名年輕講師招收：“杰弗森，你認識卡拉教授的，對嗎？”
“是的，先生。”年輕講師：“我還追求過她呢，不過她總是不理我。”
“我記得你也是美術系的，這位年輕人想要一副卡拉教授的肖像圖，你來幫他畫吧？”
叫杰弗森的講師警惕的看君臨。
君臨取出一些錢交給杰弗森講師：“我不認識卡拉教授，只是受朋友的委托來見她。這是一點小小心意。”
錢比說服的效果更好。
杰弗森收下錢，拿起紙筆。
然后他的手停留在了空中。
“怎么了？”老教授看看他。
杰弗森的眼中現出迷茫：“奇怪…我…我好像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了。”
老教授驚奇的看他：“你說過你在追求她。”
“呃…是的。”年輕的講師抓了抓后腦勺：“但我的確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我失敗了的緣故，所以本能的想忘記她。”
“那就算了。”君臨拿起紙筆，遞給葉清弦和麥子。
葉清弦麥子會意，拿著紙筆離開。
二十分鐘后，他們回來。
答案不出所料，沒有一個人能畫出崔妮蒂的模樣。
仿佛…他們從未見過這個人一般。
沒有說什么，君臨只是仰頭看著天空。
這一次，漢考克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