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嫌疑
次日清晨。
日光初上的時候，君臨醒來。
刷好牙，君臨走出房間，正看到侍者端早餐過來。
侍者又是一位黑人兄弟“歐弟”，彬彬有禮道：“先生，波洛先生請您在用過早餐之后去餐廳。”
“好的。”
吃過早餐，君臨和安妮來到餐廳。
餐廳里已坐滿了人。
波洛大偵探，華生，護衛哈米。
尕布洛船長。
苔絲。
詹姆斯邦德。
還是詹姆斯邦德。
弗蘭克。
何書桓，依萍，以及其他一群上層乘客。
看樣子大家都在期待著謎底的揭曉呢。
有些人甚至因此興奮雀躍——能夠親身參與一場尼羅河慘案的劇情，感覺還是不錯的。
“我們好像來晚了？”君臨笑道，和安妮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正是苔絲。
安妮覺得他是故意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波洛偵探看起來精神卻不是那么好。
他點了下頭，道：“來的正是時候。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老實說我沒想到在來到這個次元后，竟然還有讓我發揮作用的時候…這對我來說算是個驚喜，至少剛開始是這樣。哦對不起哈米先生，請不要在意。”
哈米點點頭表示理解。
波洛偵探已道：“我們都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就在那之后，我走訪了許多朋友，為此我到現在還沒睡，這讓我的精神有些不太好。不過幸運的是，總算還有些線索。我是說，這件案子其實沒有尼羅河那么復雜，這讓我有些遺憾。”
“說說您的推理吧。”尕布洛船長道。
“不，不。”波洛搖頭：“這可不是推理。推理沒有證據，破案卻是需要證據的。”
說到這波洛站了起來：“關于這起案件，我有兩個判斷。一個簡單的，一個復雜的。”
“東方快車。”君臨微笑。
波洛道：“不如我先說一個簡單的答案吧。”
大家一起點頭。
“如你們所知道的，昨天風之戰神凱蒂隊長死了，她的魅影飛龍也被人盜走。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發生，這讓它看起來就象是一宗有預謀的盜龍殺人案，唯一的疑點是，如果對方不介意殺死凱蒂，為什么卻會留下哈米先生這個活口。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因此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有人潛入船上，偷走飛龍，殺死凱蒂。唔，我們可以理解為是一些覬覦飛龍的過路客干的。”
“就象東方快車上的黑手黨，簡單明了。”君臨笑。
“是的。”
“復雜的那個呢？”安妮問。
“哦，那就說來話長了。”波洛清了清嗓子：“在我說復雜的答案之前，我建議你們先想一想簡單的這個答案，然后再由船長先生考慮選擇哪個答案。”
尕布洛船長煞有其事的點頭。
于是波洛偵探道，道：“復雜的這個，就從凱蒂隊長的死因說起吧。凱蒂隊長死于腦后的重擊，華生醫生檢查了她，確認那是雷電魔法所致。而據我所知，這里只有一個人會這個，就是顧華星先生。”
大家一起吃驚的看君臨。
君臨微笑。
波洛也在看他。
他沒有說話。
這到讓君臨驚訝了：“您為什么不繼續說下去了，波洛先生？”
“說？說什么？”波洛偵探攤手：“正如我們所知道的，凱蒂死于雷電法術，而你是這里唯一會雷電法術的。這就是我的推理，雖然有些簡單，但我們不能因為它簡單就否認事實。”
君臨吃驚的張大嘴巴：“您真的讓我意外了。您竟然打算誣陷我？”
“我可沒有誣陷你。”波洛笑道：“我沒有說你是兇手，我只是說出了我們看到的事。”
“但你有所隱藏。”君臨搖頭：“你明知道不是我殺的。”
“閉嘴，你這混蛋！”有人已開始怒罵起來。
君臨抬手一個雷電打在對方身上，直接將其擊飛，余波橫掃當空，更是在整個餐廳都泛濫開來。
嚇得大家都縮頭驚呼。
君臨已冷酷道：“你最好老實點兒坐下，現在還沒到你插嘴的時候。”
看到君臨放出的雷電，大家都是心中震駭。
這個家伙竟然真的會雷電，威力還不弱。
君臨已看向波洛：“我一直很佩服您的智慧，我相信不可能您會看不出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再說這也不夠復雜。”
“什么問題？”大家一起問。
波洛笑瞇瞇看他。
君臨有些明白了：“你想聽我自辨？”
波洛嘻嘻一笑：“你有著強大的實力，顧華星先生。同時我也相信您有非凡的智慧，作為一個雷電魔法的專家，您一定看的出問題，但昨天當我指出你有嫌疑時，你卻沒有說出來。”
“只是覺得我可以信任你。”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君臨看看波洛，再環顧眾人，這才道：“雷電魔法有個特點，就是當它出手攻擊時，會造成焦痕，就象火焰灼燒一樣。大面積的雷電魔法所過之處，會造成四面的電流涌動。所以，一，它會形成絢爛光輝。二，一定會導致大片的焦痕。但是昨天凱蒂隊長的房間里，既沒有光亮出現，也沒有這樣的大面積焦痕。”
弗蘭克立刻道：“凝聚雷電的能量，就不會造成逸散。”
“沒錯。”君臨點頭：“可問題是凱蒂隊長的傷，是很明顯的大范圍雷電沖擊。這就意味著她一定是承受了某種強力的沖擊性雷電法術。就像這樣。”
君臨一按，地板上雷光電起，果然已現出一片焦痕。
“這說明什么？”大家不解。
波洛終于接口：“說明凱蒂不是死在她的房間里。有人在別處殺了她，然后把她轉移回她的房間。”
大家互相看看，一時怔然。
“這并不能證明你就不是兇手。”弗蘭克道。
“我也沒說這能證明。但至少我們可以知道她是死在什么地方的，對嗎？波洛先生。”
“是的。”波洛偵探點頭：“昨天我走訪了一些地方，然后在某個人的房間里，看到了類似的焦痕。”
他說著看向了苔絲。
苔絲臉上大變。
眾人一起不敢置信的看苔絲。
君臨則看著哈米。
果然，哈米的臉上也現出一絲不自然，盡管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苔絲尖叫：“不是我，我不會魔法，我也不可能去殺凱蒂。”
“可她死之前在你的房間。”波洛問。
“我當時不在房間里。”苔絲尖叫。
“那你在哪兒？”
苔絲滯了一下，然后叫道：“我在甲板上。”
“哇哦。”波洛笑道：“那可真是太巧了。”
他看向君臨：“我記得顧華星先生你說過，昨天晚上出事的時候，你也在甲板上？”
“是的。”君臨回答。
“你還說過你是一個人？”
“是的，我當時正在看風景，沒有注意到身后有沒有人。如果苔絲小姐那個時候出現在我身后的話，我沒有看到也很正常。”
苔絲大喜：“是的是的，我在甲板上，我看到了顧華星先生。不過我沒有和他說話。”
“你們在撒謊！你在包庇她！你們是一伙兒的。”有人冷哼。
“別激動，伙計。”君臨笑道：“苔絲小姐可不會雷電魔法，這點我可以作證。她不可能是殺凱蒂的兇手。”
詹姆斯邦德1號道：“你自身難保還為別人作證？也許就是你去了苔絲的房間殺了凱蒂。”
“可是苔絲小姐剛作證我就在甲板上。”君臨笑瞇瞇道。
你們兩個有嫌疑的互相作證，過分了啊？
苔絲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意中為君臨洗白了，不由一怔。
還是波洛嘆息道：“顧先生，你其實完全有更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
“問題是你為什么一定要我來說呢？”君臨反問。
“因為我知道你知道，問題是你為什么要裝著不知道呢？”波洛反問。
安妮也迷糊了：“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君臨回答：“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凱蒂隊長其實不是死于雷電魔法，她是死于銳物直接擊穿腦部要害，然后有人在那個洞上制造了一個雷電法術，讓她看起來…象是死于雷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