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冷笑一聲,手握帶鞘長劍,身體直接從座位上彈射而起,對著蒙面男子劈過去。
黑衣女子身法極快,幾乎是一瞬間,對著蒙面男子劈出了三劍,除了第一劍落空,后面兩劍都劈在了蒙面男子的腦袋上。
“砰,砰!”
兩聲脆響,蒙面男子感覺眼冒金星,一陣眩暈,勉強站立了數秒,身體一晃,“撲通”一聲倒下了。
這還是黑衣女子的長劍帶鞘,如果長劍出鞘,這一劍就可以把蒙面男子的頭給砍下來。
陳鋒站在一旁看得真切,黑衣女子的武道修為在蒙面男子之上,所以,她的速度才會比蒙面男子更快,雖然兩人都是化氣境修為,但是段位不同,天差地別,同樣有碾壓的效果。
這邊蒙面男子被打暈,那邊戰斗的光頭胖子等人便立即失去了斗志。
“兄弟們,撤!”
光頭胖子大吼一聲,手中金刀化著一道金光劈向金長庚。
金長庚不敢硬接,側身閃避向后退了三步。
光頭胖子則立即向門外跑去。
“想跑?哪里那么容易,”
金長庚一個箭步撲過去,手中長刀化著一道寒芒劈向胖子的后背。
胖子只顧逃命,不敢戀戰,反手金刀擋了一下,哪知道金長庚全力一擊,他這么反手去擋自然是不行。
“當!”
胖子感覺虎口一麻,手中金刀脫落,內心更是緊張慌亂,想要沖出客棧大門,偏偏大門口被三個小弟擠在一起,擋住了大門。
胖子聽到腦后風聲呼嘯,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轉身迎戰。
“砰!”
胖子腰部挨了一腳,身體一震,腰部一陣鉆心的痛。
金長庚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緊接著一拳轟在了胖子的光溜溜的腦門上。
胖子“啊”地一聲,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胖子的小弟看到大哥倒地了,哪里還敢抵抗,除了跑出去的幾個,剩下的幾個小弟直擊大喊一聲,跪在地上,
“好漢饒命,我們認輸了!”
金長庚的手下還要出拳攻擊,被金長庚揮手止住,眾人憤憤不平,踢了幾腳,拿著長刀一旁戒備。
一場戰斗就這樣結束了,胖子手下的兄弟死了五個人,躺在地上四個,跑了五個,還有幾個帶傷跪在地上。
兩名侍衛看守暈倒的胖子,金長庚跑到了那個蒙面男子前,陳鋒也走了過來。
陳鋒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蒙面男子,扭頭對黑衣女子說道:
“多謝姑娘相助。”
黑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不用謝,我打他不是為了你,是因為他剛才無禮攻擊了我,如果他剛才對我客氣一點,我或許不會插手。”
陳鋒無語,本想說一番感謝的話,然后請姑娘吃個飯,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多謝姑娘出手,否則,我現在恐怕都被他打死了。”
“陳公子,這人怎么處理?”
金長庚看了一眼地上的蒙面男子,問道。
“先解開他的面紗,看看他是誰。”
穩妥起見,金長庚讓一名侍衛綁了蒙面人的雙手雙腳,這才扯下了蒙面男子臉上的黑布。
一個中年男子,面容干凈,五官端正。
陳鋒看了一眼,問道:“金兄,你認識嗎?”
金長庚搖搖頭。
陳鋒有扭頭看向黑衣女子,
“你認識嗎?”
黑衣女子說道:“我不認識,他不是沖你來的嗎?難道你不認識?”
陳鋒搖搖頭,心想,老子從天牢出來也沒有幾天,認識什么人?
“金兄,搜一下他身上。”
金長庚伸手摸了幾下,從腰間摸出了一塊鐵牌,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監國司?”
陳鋒一愣,伸手接過鐵牌,的確是監國司的鐵牌。
陳鋒已經從殺死的姚千戶等人身上見過數次這樣的鐵牌了。
又是監國司的人?監國司的人為什么要殺老子?君上不是讓監國司的人特赦了自己嗎?現在一轉身就要殺我?
陳鋒依然維持自己原來的判斷,監國司有人想要自己死,這個命令不是出自于君上,而是出自別的什么人。
上一次在天牢,兩個監國司的侍衛要殺自己,說是收了什么人的錢財,那次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殺鎮北王的兒子。
那這一次呢?對方的目標還是鎮北王的兒子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說明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可是,能夠確定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極少。
雷大爺不會說出去,客棧小二已經意外身亡,姚千戶當初只是懷疑調查自己,也已經被自己殺了。
還有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陳兄,你怎么了?”
金長庚看到陳鋒發呆,問道。
陳鋒醒過神來,抱歉一笑,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對了,拿盆冷水澆醒他,”
“好,”
金長庚吩咐一名侍衛去客棧廚房取水。
陳鋒扭頭一看,發現那名黑衣女子不見了。
“咦,剛才那位姑娘呢?”
“她走了。”
“走了?”
“陳兄認識她?找她有事嗎?”
“哦,不是,就是剛才她出手幫助了我,還沒好好感謝人家呢。”
陳鋒內心真實的想法,這黑衣女子總給他一種奇異的神秘感,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但是他又看不透,原本想找機會和她接近,套套她的話,哪知這姑娘軟硬不吃,傲嬌得很,對陳鋒也是不屑一顧,自個兒走了。
“噗嗤!”
一名侍衛將一盆冷水澆在了剛才的那個蒙面男子臉色。
男子身體顫抖了一下,一個激靈,睜開眼,看著陳鋒和金長庚等人,臉露驚駭之色,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腳被綁。
“唰!”
陳鋒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指著男子的咽喉。
“說,為什么要殺我?”
男子看了陳鋒一眼,突然哈哈一笑,說道:
“你就是陳青峰吧?你得罪了人,自然有人要你死,你活不到京都的,哈哈...”
“我得罪了人?我得罪什么人了?”
“哼,你得罪了全天下的武道修煉者。”
陳鋒一時無語,看著男子。
“我得罪了全天下的武道修煉者?你這是什么混賬話?”
男子看著陳鋒,眼神中帶著桀驁和不屑,冷笑道:
“你不就是那個最近名噪一時的文道天才陳青峰嗎?什么狗屁文道,大炎帝國武道立國數千年,什么時候輪到文道來說話了?
三十年前出了一個朱照,妖言惑眾,迷惑君上,哄騙君上推行文道治國,你現在又出來了,如果你這次進入了京都翰林院,和朱照那個騙子聯手,還不知道要迷惑君上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你,就該死!”
陳鋒一愣,看著男子。
鬧了半天,居然是文道和武道對峙,武道害怕文道氣運光大會壓迫了武道在大炎帝國的生長空間,想要提前除掉陳青峰這個文道天才。
這段時間,陳鋒讀了許多書,和楊樹才,王躍等人的交談中,對于文道和武道彼此爭斗的事情也是了解了一些。
三十年前君上聽從了朱照的建議,在縣級機構推行了文道官員治縣,導致了大批武道修煉者失去了官職和工作。
君上原本想在州郡也要推行文道官員治理的方案,結果反對聲音實在太大了,已經危及到了帝國的根基,君上不得不妥協,暫緩推行州郡文官治理的政策。
現在好了,橫空冒出了一個文道天才陳青峰,這要是讓陳青峰進了京都翰林院,和朱照兩人聯手,文道氣運大漲,那武道修煉者的生存空間不是要被擠壓嗎?
州郡兩級現在都是武者治理,如果大部分換成了文官治理,武者在整個帝國的實權都要消減不知道多少。
陳鋒可能無意中動了千千萬萬武道修煉者的奶酪,他自己都不知道。
陳鋒略一思索,問道:
“你一個監國司的官員,也敢代表天下武道來刺殺我?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
陳鋒不相信這人吃飽了撐的,獨自一人來殺自己替天行道。
那男子看著陳鋒,冷笑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不過,你殺人越多,你引來的仇恨就越多,文道和武道之間的矛盾就更大,
你進不來京都的,我死之后,會有更多的人來殺你,捍衛我們武道的尊嚴。”
“噗嗤!”
陳鋒手中長劍直接刺入了男子的咽喉。
“你?”
男子沒有想到陳鋒真的就敢殺他,雙眼圓睜,不甘心地看著陳鋒。
“傻叉,你這樣的人不死天理不容,文道和武道的矛盾沖突關我鳥事,大不了老子不入京都了,你以為我稀罕什么翰林院的官職嗎?
但是你來殺我,這就是私仇了,我不殺你難心頭之恨。”
陳鋒說著,手腕扭動,長劍割斷了男子咽喉,直接就死掉了。
一旁的金長庚看著陳鋒,仿佛不認識一般。
“陳兄,你殺了監國司的人?”
監國司對大炎帝國的普通老百姓和官員來說,都是一個噩夢。
陳鋒一笑,扔了手中的劍,說道:
“這就是一個強盜,想要殺人劫財,冒充什么監國司官員,君上圣旨召我入京都翰林院,怎么可能派監國司的人來殺我?”
金長庚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對,就特么一個強盜,娘的,敢截殺大炎帝國軍隊侍衛和君上欽點的官員,老子不殺你全家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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