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主神掛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公道
楊奎很委屈,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有這兩根金條,私了不好嗎?
哪怕是只給一根,他都很知足了,反過頭幫忙對付雇主都沒問題,何苦來見官呢。
還有縣令,有奶就是娘,堂堂朝廷命官,一點臉面都不顧,好歹做做樣子也行啊。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怕縣尊大人偏袒于我?”陳勝見楊奎跪在那里發愣,開口鼓勵道:“不用擔心,我與縣尊大人只是赤裸裸的利益關系,并無私交。你有什么話盡管說,縣尊大人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賢弟說的不錯,本官處事向來公正,從不徇私。”縣令也道:“楊奎,你因何誣告周賢弟,大可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本官一定秉公處置。”
還沒開口,就成誣告了,他還告個屁。
楊奎倒也光棍,知道就算自己占理,也告不贏陳勝,直接認栽道:“小人認罪,是我和孫大見合歡堂生意興隆,日進斗金,就起了貪念...”
“算了,我又不想聽了,還是直接用刑吧。”陳勝擺手道,只說他和孫大,卻沒提背后之人,明顯是假話,陳勝懶得繼續聽,直接從竹筒中抽出一根令簽,扔到堂下,道:“先打二十大板,試試輕重。”
“大人?”衙役拾起令簽,沒有動手,而是請示縣令道。
“打,必須打,二十板一板都不能少。”縣令從簽筒中拿出陳勝剛剛放下的金條,嚴肅的道:“用心點,打瓷實了,不許偷奸弄鬼。”
“是。”衙役按住楊奎,扒了褲子,就要開打。
“別打,別打,小人招了,小人全招,是有人花錢雇我去合歡堂鬧事的。”楊奎見衙役要來真的,立刻招供道。
衙門里的板子有多厲害,楊奎是知道的,尋常時候,幾十板子下來,受刑者看似皮開肉綻,其實只是輕傷。
但若是照實了打,二十大板要他半條命都是輕的。
“衙門向來講究屈打成招,這還沒打你就招了,肯定不是實話。”陳勝搖頭道。
“實話,絕對是實話,小人保證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叫小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楊奎賭咒發誓道。
“既如此,那就信你一次,且說來聽聽,是誰指使你找我麻煩的?”陳勝道。
“是濟世堂的東家何員外,他昨天忽然找上我,給了我一包叫什么龜息散的藥粉并五十兩銀子,讓我去合歡堂鬧事,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把金槍丸的秘方和送子秘術搞到手,到時他還有重謝。”楊奎立刻竹筒倒豆子般的說道:“小人也是豬油蒙了心,這才伙同孫大...”
“行了,后面不用說了。”陳勝擺手道,依舊金條換令簽,吩咐衙役道:“去把何員外拘來。”
衙役見縣令只顧著收金條,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也不再多嘴,拿著令簽便去拿人了。
“周爺,小人都招了,您看這板子是不是...”楊奎小心翼翼地道。
“你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與我并沒有多大恩怨。”陳勝略一思索,說道:“念在你已知錯,并供出了主謀,便從輕發落吧,板子減半,只打四十大板就好了。”
“多謝周爺,多謝周...”楊奎愣了一下,急忙道:“什么,四十?周爺你是不是說錯了?”
陳勝卻不再理他,拿出一根金條,扔到堂下,道:“閑著也是無聊,咱們玩個游戲,四十大板,你們輪流打,一人一下,誰把他打死,金條就歸誰。”
陳勝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衙役揮起水火棍,重重敲在楊奎后腦上,只一下就打的楊奎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那衙役打死楊奎后,立刻跪地請罪道:“大老爺恕罪,小的一時失手,打錯了地方,愿將賞金的九成獻上,求大老爺寬恕。”
縣令滿意的點點頭,道:“起來吧,恕你無罪。”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縣尊大人的手下,當真是機靈。”陳勝不由贊道。
“哈哈哈哈,賢弟過譽了,一點小聰明而已。”縣令得意的笑道,顯然是十分滿意手下的表現。
等待何員外到來期間,兩人閑聊,就聽縣令忽然問道:“賢弟,你出手這么闊綽,必是出身不凡,怎會窩在安河縣這個小地方?”
“唉,不瞞大人,小弟如今是落了難了。”陳勝嘆息一聲,胡扯道:“我本是在京中,跟著九千歲混飯吃的。如今九千歲倒臺,東林黨勢大,只好出京避避風頭。”
“原來如此。”縣令感同身受的道:“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我這官也是走魏公公門路買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打為閹黨,重則論罪,輕則丟官。可憐我買官花的那些銀子,唉,虧大了啊。”
“一個縣令的缺,幾千兩銀子而已,最多上萬兩就頂天了,回本還不容易?”陳勝奇怪的道。
“賢弟有所不知,我看似有不少進項,但真正能落到我手里的卻沒多少。”說著,縣令攏了攏案上的金條,道:“這些好處,九成都要交上去,想回本哪有那么容易。”
九成,官場這么黑暗的嗎?陳勝正要細問,就聽堂外有人喊道:“大老爺,嫌犯何仁友帶到。”
“押進來。”縣令止住話頭,對外喊道。
“冤枉,小民冤枉啊,青天大老爺。”何員外一進大堂,立刻跪倒喊冤道:“大老爺,小民向來本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與那楊奎毫無關系。楊奎那等無賴,受不住刑,胡亂攀咬,豈能因此治小民的罪。”
“就這?就沒點后手?”陳勝看何員外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喊冤,感覺十分無趣,枉他還覺得對方算計這么多,興許是個人物,需要小心應對。
哪成想對方直接就跪了,一點樂趣都沒有,就算拿些銀子出來和陳勝斗富也好啊。
最恨這種躺平任虐的,報復起來快感少了很多。
“周老板,楊奎真不是我指使的,我敢對天發誓...”
“不重要,管你是不是冤枉的,我就是找個人報復而已。”陳勝起身,意興闌珊的道:“沒意思,我回去了,這人就勞煩縣尊大人,隨意找個罪名弄死吧。”
“賢弟,這無憑無據的,不妥吧?”縣令為難的道,何員外是本地大戶,跟楊奎那等地痞無賴不同,無緣無故的弄死,會有不小的麻煩。
“證據?這么多罪證,大人看不到嗎?”陳勝手在案上一抹,留下一排金條。
“果然罪大惡極,此人該殺!”縣令義憤填膺的道:“來人,將何仁友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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