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桑,能否和你單獨聊聊?”一見面,威爾斯李率先開口。
小潘有司一怔,看著對方,隨即揮揮手,示意侍者退下后,笑著坐在他的對面,“橋君有什么事情,說吧。”
等兩名侍者從會議室退出,威爾斯李從隨身的手包中,掏出一張紙,緩緩推給對方。
“這是…”上面鉛筆描畫,正是井伊氏的印章紋繪。小潘有司眉頭微皺,不明白對方什么意思。
“我想和小潘桑做筆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小潘有司忽然想到自己路上的猜測,笑容收斂,眼睛漸漸凌厲,直盯著對方。
威爾斯李將那張紙片收回,在手中折起,笑了笑,“您一直關心的…赤城山寶藏的交易!”
是的,昨晚鑒定《壽世保元》上面印章后,他又想起一些東西,包括末代幕府寶藏的傳說。井伊氏是這筆寶藏的最后處置家族,如果說自己猜測小潘有司關注這套書籍所隱藏的秘密是正確的話,那么一定就是末代幕府寶藏。
小潘有司赫然而立,身體前傾,語氣粗礪,“你知道?”
那一瞬間,一股江湖梟雄的霸道氣息噴涌而出,身上的藝術品商人的味道被蕩滌得干干凈凈。
威爾斯李心中一沉,眼前這位矮胖中年男人,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
恐怕真的有與虎謀皮之憂!
此時,可萬萬不能退縮。他將身體后仰,眼睛盯著對方眉心,笑而不語。
察覺到自己有些沖動,小潘有司目光漸漸恢復,微微垂下眼瞼,嘴角帶出笑容,“啊哈,橋桑的話太讓我吃驚,失禮了!”
“還請稍坐,我這就安排請茶!”他擬轉身開門,安排屬下做好準備。無論眼前的年輕人清楚與否,都應該做好預案。
“小潘桑,不用麻煩!昨天晚上我還被人跟蹤,您說…我還有膽量在外面飲茶嗎?”威爾斯李跟著站起身來,將紙條塞進手包,順便將包內的物品在小潘有司面前晃晃,調侃道。
一把小巧玲瓏的武器。
如果對方執意出門,威爾斯李的計劃基本宣告失敗,他不得不另想辦法脫身。
好在小潘有司“英雄虎膽”,他手搭門把手,站在那里,看了眼武器后又看看對方,并不慌張,皺著眉反問,“橋君,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更想安安靜靜的和小潘桑說說話。”威爾斯李將手包拉鏈拉上,聳聳肩示意無惡意。
小潘有司看著對方,忽然笑了笑,點點頭,拉開座椅,重新坐了下來。
“橋君,如你所愿!”他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對方能玩什么花樣?
“還請小潘先生海涵,涉及四百萬兩黃金的秘密,不得不慎重。”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又恢復人畜無害的表情,小潘有司對他越發好奇,“橋君,有關幕府寶藏,你…真的知道?承蒙看得起,我很有興趣與橋君一起探寶!”
一起探寶?威爾斯李搖搖頭。
“怎么,不相信我橋君又何必來找我?”小潘有司臉色沉了沉。
“小潘桑,誤會。”威爾斯李擺擺手說道,“分取寶藏?我沒那么大的胃口。”
“我提供相對完備的線索,最終工作需要小潘桑自己完成。”他笑著用食指與拇指捏了一個小小的空隙,笑道,“在這項偉大的、讓世界震驚的、高達四百萬兩黃金寶藏發現過程中,我只索取微不足道、小小的介紹費。”
“是嗎?”小潘有司不知可否。
威爾斯李很清楚在這場交易中自己很被動,盡管交易中對方可能獲利更大,可誰讓自己如此急切的想要拿到《秋山圖》呢?
小潘有司有疑慮,想拿大,很正常。
這樁交易,難點就在于讓對方點頭,至于后續,威爾斯李自信能拿回主動權,因此并不在意小潘有司現在的態度。
“小潘桑請看這!”威爾斯李重新坐回位置,再度從手包中掏出兩張紙片,推給對方,“這是我昨晚研究的一點心得,請審閱。”
等小潘有司接過后,威爾斯李揚揚眉,很自信地補充道,“至于更多的信息,我需要時間。”
第一張紙一九是剛才的那張,繪有井伊氏的印章;另一張同樣是圖案,一片蜘蛛網狀的山水紋線。
“這是…計曲線?”小潘有司雖然并非工科生,可等高線還是能看出來的。他琢磨片刻后,抬頭問道。
“沒錯!”威爾斯李笑著點點頭,“準確的說,這是不完全的基本等高線。”
所謂基本等高線,是理工科測繪地理地貌常用的名詞。等高距相同的情況下,等高線越密,即等高線平距越小,地面坡度越陡,反之,等高線越稀,即等高線平距越大,地面坡度越緩。
小潘有司連忙又將那份井伊氏的印章拿過來,兩者對比著研究,越看嘴巴張得越大,“這…這不可能!”
威爾斯李笑笑,對方為什么說不可能呢?不難理解。
等高線發源及興盛在歐洲,真正被國際社會公認,還是十九世紀中后葉的事情。而井伊氏的家族副徽章出現年代,大約在東瀛德川幕府后期,也就是1860年前后。
也就是說,兩者的時間基本平行。
井伊氏,能接觸、理解并將這種很專業的繪圖運用到家族徽章中嗎?
要知道,在很多歷史研究者眼中,當時的東瀛,可是異常保守,怎么也不會接受當時最前沿的歐洲科技領域。
這也是為什么小潘有司及眾多朋友,對《壽世保元》上的印章研究十年,卻始終沒有往等高線方面猜測的根本原因。
如果井伊氏的家族副徽章,真的是等高線,那么…他們將寶藏信息藏于其中,還真的有可能!
想到這,小潘有司眼神灼灼。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要知道,等高線源于等深線。”威爾斯李攤攤手解釋一句。
“啊呀!”小潘有司不笨,很快想明白道理,懊惱的拍拍額頭。
東瀛在幕府時期一直執行閉關鎖國政策,可畢竟是海島,他們對海洋的探索從未停止過。因此,自1728年荷蘭工程師克魯基最先用等深線法來測繪海的深度后,這一概念在十九世紀上半葉被東瀛人接受,并開始用等深線繪制海圖。
等高線理論及實踐體系,源于等深線。1791年法國都朋特里爾繪制了第一張等高線地形圖,裘品特里列姆用等高線表示了法蘭西領域的地貌。
既然等深線被德川幕府時期的東瀛人接受,那么,沒道理他們不知道等高線繪圖。只不過,當時的東瀛人,更看重海圖,對陸地地貌的測繪并不重視,或者說并不急迫。
井伊氏作為德川幕府時期的重臣家族,知曉等高線繪圖技術,并不奇怪,用等高線來繪制藏寶圖,也就不難理解。也許,在井伊氏的眼中,等高線技術是來自國外的“高科技”,正好用來掩藏信息,避開“土包子”的追查。
“橋君大才!讓人佩服!”此刻,在小潘有司的心中,威爾斯李所說的合作,才真正有了分量,而這年輕人,也當得起拉攏。
“謝謝小潘桑的夸獎!”
“橋君手中已經拿到完整地形圖了?”小潘有司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急切。
呵呵,威爾斯李心底暗笑,這場交易合作談判,老子終于拿到點主動權。
他瞇著眼,身體后靠,笑著搖搖頭,“哪有那么容易,現在只是有些頭緒。我希望能得到小潘桑的幫助。”
言下之意,現在我們可以談合作了吧。
“啊哈!”小潘有司捏著紙片的手指緊了緊,哈哈一笑,“橋君的說辭打動了我,說說看,你準備怎么合作?”
他的身體同樣后靠,讓兩人的視線距離更遠一些,語氣也熱情洋溢許多。
“用德川幕府寶藏的具體消息,換一件東西。”手指輕點桌面,威爾斯李笑道。
“哦?”小潘有司抖抖短促的粗眉,眉心蹙了蹙。
最近幾年,黃金價格上漲明顯,突破了四百美元每盎司。用四百萬兩黃金藏寶消息,只…換取一件物品?
他提供的消息,靠譜嗎?
“是的,一件物品。”威爾斯李說的云淡風輕,“您見過的,《秋山圖》。”
小潘有司赫然而立,十根粗壯的手指如鷹抓般壓在桌面上,瞪著雙眼,“橋正彥,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橫山君是我多年的老朋友!”
“別激動!”威爾斯李擺擺手,慢悠悠的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橫山冠一是您的老朋友,小潘桑,您應該很清楚,多年前,《秋山圖》并不屬于橫山家族的…”
一言而赫!
小潘有司怔怔地看著對方,半晌后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掌,冒出一句,“原來你橋本家,對這幅畫還沒死心?我說呢,昨天夜里為什么一定要跟著去鑒賞。”
這話…信息有些龐大,威爾斯李搓搓鼻子。
剛才自己說《秋山圖》不屬于橫山家族,只不過是想要提醒對方,《秋山圖》是從清廷內宮流失出去的而已。
可聽小潘的意思,當初橫山家族拿到這幅畫的手段未必光明,而這其中,也有橋本雅邦的參與。只不過,橋本雅邦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此幅畫作的擁有權。
還有這層糾葛?嘿嘿,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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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是個孤兒,踽踽獨行,到死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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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潘桑,能否和你單獨聊聊?”一見面,威爾斯李率先開口。
小潘有司一怔,看著對方,隨即揮揮手,示意侍者退下后,笑著坐在他的對面,“橋君有什么事情,說吧。”
等兩名侍者從會議室退出,威爾斯李從隨身的手包中,掏出一張紙,緩緩推給對方。
“這是…”上面鉛筆描畫,正是井伊氏的印章紋繪。小潘有司眉頭......№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