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獵寶檔案 第1216章 饒老狂喜
南非,距離世界中心太遠,在亞洲,除開曼德拉,很難看到它的新聞。
昨天,全球范圍內發生兩起規模浩大的金融之爭,“南非蘭特狙擊案”和“莫斯科債券拋售案”。富士電視臺的午間財經欄目請來的專家,巴拉巴拉一個勁的說著俄羅斯債券被大量拋售和承兌,對于約翰內斯堡發生的金融之爭則輕描淡寫,一句帶過。
李承“啪”的將遙控器扔在案幾上,懶得再去看。
鐘女聽見聲響,從內室探頭出來看看,“怎么了?”
“沒事。”李承擺擺手,朝她笑笑,“就是看電視上那些專家瞎掰飭,感覺沒什么意思。”
實則是李承心中有事。
高橋家已經安排人將小盂鼎從仙臺送到東京,馬老他們已經過去實物鑒定,他有些不淡定。
另外,今天的約翰內斯堡交易所開市在即,南非儲備銀行行長t·穆博文會采取什么樣的態度,李承也很關心。
為什么要關心這家銀行行長的態度?
任何一次金融之爭,不都是直面對方央行嗎?不都是與國家貨幣對抗嗎?
這次不一樣,有其特殊性!
全球范圍內很多國家的儲備銀行和央行,都是國有的,但是南非儲備銀行卻是個例外。
南非儲備銀行在職能上等同于南非央行,可事實上,成立于1920年的南非儲備,卻是個股份制法人銀行,額,也就是私營資本。
它的背后,一共有十八家股東,其中十一家是純歐美企業、銀行以及個人,還有四家是南非的“布爾”與白人的合資企業股東——所謂布爾人就是早期歐洲移民在南非的后代。僅有三家當地黑人占據主導的合資工礦企業作為受邀股東。
看看南非儲備銀行九十年代的股東名單,就清楚這家銀行代表著誰的利益。因而,呼吁“南非儲備銀行國有化”的口號,一直不絕于耳,只是,直到三十年后,他們也沒成功。
喏,這么一介紹,就明白李承為什么關心這家“央行”行長的態度。
t·穆博文的表態,在某種意義上代表南非政府,這不假,但毫無疑問,他的態度更代表在南非的歐美資本,對這次南非蘭特狙擊的態度!
盡管索羅斯說沒問題,已經搞定并聯合一批歐美資本,一起來“坑”南非蘭特,可是,這只是量子基金的一面之詞,匯通基金并沒有深入到他們雙方的合作談判,對情況并不是很了解。
所以,李承的心,一直是懸著的!
他需要通過t·穆博文的講話以及所采取的對策來判定,在南非的歐美資本,是不是真的可靠。如果t·穆博文在談話中依舊倡導“金融自由”,那就意味著,這次狙擊蘭特,不會有太多變數;如果這位行長對這次狙擊南非蘭特表現相當強硬,李承及匯通基金需要嚴密謹防“背刺”!
這種背刺的可能性很高的。
畢竟,主戰場發生在約翰內斯堡,即便這片土地的主人在和歐美資本發生糾葛,但是,最終破壞的是在南非的歐美資本長久以來賴以生存、發財的據點。
這些歐美資本也許有借此機會懲戒主人的想法,但未必真的愿意把這片土地搞得亂七八糟。
可是,這破電視節目,根本就沒有關注南非金融當局的反應。
你讓李承能不上火?
可是,急也沒用,這個年代的資訊,還沒那么發達。
鐘女能感覺出李承的焦躁,貝齒搭在嘴唇上,想了想,忽然笑道,“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迪士尼,你陪我去唄?”
“啊?現在去?這會都快下午三點……”李承扣了扣眉梢,有點懶得動彈。
“換衣服,走吧,迪士尼可是晚上十點才閉館,怎么也能逛五六個小時的。”鐘女挽著李承的胳膊,將他拉進屋,幫他換了一身運動裝,又給湯池小院的管理部,打電話訂了全天的租車服務。
李承看著對方忙活來忙活去,興趣十足的樣子,再想想明天自己回港……
不就是陪著去趟迪士尼嘛,去就去吧,自己也還沒去過呢。
東京迪士尼公園位于千葉縣,從湯池小院出發,過銀座,走晴海大道,沿著東京灣海堤公路,大約十七八公里,距離不算遠,但紅綠燈超多,生生花了一個小時才抵達。
臨近下午四點,大眼睛的售票妹,一臉驚訝的給這兩位奇怪的游客撕下兩張一日游的門票,目送兩人進園,口中嘀咕著“有錢造的!”——迪士尼樂園面積不小,項目很多,一般情況,游客都是一開園就進來,一天也玩不過來,哪有下午四點進園的?
一進門,就是世界集市,鐘女買了一頂米奇的面具,扣在李承的臉上,自己則帶上蝴蝶結米妮面具。額,這下方便了,兩人都不用擔心有人認出。
面具,似乎有一種特別的魔力。
不僅僅是讓別人不認識,它還能讓自己短暫的忘記一些尷尬的現實。帶上面具的鐘女,似乎一下子放開自己,活躍許多,拉著李承,兩人在園內亂竄,走到哪兒玩到哪兒。
幽靈公館的尖叫,體驗米奇奇妙屋的交響樂,艾芝迷你云霄飛車不算驚險但也很適合放松自己,從巨雷山的小礦車下來,又上了西部小火車,下火車后又去體驗一把叢林巡航……
其實沒玩多少項目,可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下來。
兩人在辛巴達阿拉伯海岸邊的一家咖啡館坐下來,李承要了兩杯咖啡還有兩份大福點心,選擇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鐘女展開雙手,貼在李承的兩側臉頰上,揉揉他的耳朵,順手將米奇面具緩緩取下來,又搓了搓他的臉龐,帶著幾分調笑的感慨,“這是誰家小伙子,真靚!”
李承的腦袋往前伸了一點,晃晃,“認清楚,你家的,下次別搞錯了。”
噗嗤一笑,鐘女扭扭頭,看著場外夜燈亮起。
燈光閃爍中,米妮面具下的眼眶中有些晶瑩。
吉隆坡的被李承意外突破之后,又是一個多月的冷靜期,她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琢磨過自己與李承之間的關系,曾無數次下定決心準備斬斷這段在她看來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緣分,這次來東京相距,她就抱著這種心態來的。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越陷越深,越來越無力。
流淚,為的是自己的懦弱和虛榮,又似乎是為了自己的堅強和重生。
未來會怎樣?
去特喵的!
離開迪士尼樂園時已經夜里九點,李承緊握著鐘女的手,不愿放開。
有些事,不用說,能感覺到。
自己馬上要和泰勒舉行婚禮,鐘女肯定聽到消息,她的心思有波動……
渣就渣到底吧,就是不放手。
回城的路上,接到馬崇峰的電話,聲音有些疲倦但很興奮,是個好消息。
與高橋家的談判,全部結束。
下午兩點半,小盂鼎運抵高橋家,馬崇峰等人隨即趕過去。在多人目測,還有幾臺機器檢測之后,這尊小盂鼎,被大家一致公認為“真品”。
雙方隨即展開談判。
高橋家報價為伍拾億日円,折合美元四千萬。
還價那是必須的。
陶然突然提出加碼,提議將三千九百萬股的jfe化工股,納入談判交易內容。
這一提議,又引發高橋家的內部商議。
雙方來來回回折騰到現在,終于完成交換協議。
昨天未完成交易的十二枚甲骨片,還有今天的小盂鼎,最終折價三千五百萬美金,換取李承手中的所有新日鐵旗下子公司股票,以及jfe化工股,李承還要補貼給對方一百萬美元。
目前,這尊重達五百斤的西周青銅鼎,正在裝箱,準備運往租賃的機場倉庫。
一樁大事落聽,李承忍不住摟著鐘女,在她臉頰,額頭連著親了兩口。
11月19日周三中午,從啟德機場出來,李承遠遠就看見泰勒帶著金惠娜,在出站口揮手。
見李承一人推著手推箱出來,泰勒貼了過來,詫異的看看左右,“歐巴,怎么一個人?其他人呢?還有吳偉呢?”
金惠娜過來接走手推箱,也豎起耳朵聽著。
將泰勒摟在胸前,伸手在她腦瓜上搓了兩下,又親了親額頭,“這次在東洋換來許多好東西,馬老、龐老他們幾人都在幫忙處理,吳偉要負責押貨,我想你呀,就先一步回來啦。”
李承的角色轉換越來越熟練,說這話,面不改色。
當然,說他想念泰勒,也不是虛話,還真的挺想的,不過,他提早回來,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他要回來整合資源,做好隨時對東洋政府施壓的準備。
為什么要施壓?
這次李承交換走接近一百五十件套古董古玩,其中更有小盂鼎這種超級重器,以及遼永慶陵的遼三彩、且蘭夜郎鼎、越往不光劍等諸多重器。
東洋的文物保護條例,很嚴格,執行力度也大。雖然李承這次交換來的藏品,為私人收藏,屬于可流通范疇,可是,這中間的重貨太重、太多。
馬老和龐老他們正在整理物品材料及交易資料,準備明天報關,吳偉等人留下來看守貨品。
李承擔心東洋海關找借口,扣押這些物品,不讓出關!
預則立不預則廢!
不管東洋是否有這種心思,提前做好準備,還是有必要的。
這種國家層面的動作,單靠李承自己的資本實力,還是不足以抗衡的。因而,他需要回來和老師商量,聯絡香江的學者群體,聯絡香江媒體,如果有必要,還要提前通知港府以及國內。
什么事都不發生,順順利利抵達香江,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出現意外,自己這邊能第一時間有動作!
饒家別墅。
饒老拿著小盂鼎照片的手,微微顫抖,似乎看不夠!繼而又趴伏在帶回來的黑老虎上,用放大鏡一點一滴的去尋摸、去辨識。
許久,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溢出眼眶。
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子這種癲狂般的驚喜,可把李承嚇得不輕。
和泰勒倆人,連忙將老爺子扶住,又幫老人家順順后背。
可別讓老爺子太激動而弄出啥意外,那就真是樂極生悲。
“沒事……我沒事的……”
饒老一邊笑著一邊向上伸手,在李承的臉上摸了摸,“好孩子!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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