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九桃 柳埠鎮神通寺四門塔,距離賈鄭廷的家,只有不到兩公里。
四門塔是國內現存最早的亭閣式單層石塔,因四面各有一拱門而得名。
塔內圍繞著塔心柱在東、西、南、北四面各有一尊石雕造像,這些石雕佛造像具有濃郁的隋唐時期佛教藝術風格,每年都吸引不少海內外學者、游人前來游覽、考察。
該塔興建于隋大業七年(公元611年),1961年被國家公布為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李承伸手將佛首托起,很沉,石灰巖材質,螺發旋紋。
螺發是起源于印度中部的馬土臘地區的佛發形式,成為隋唐至今的主要佛法塑造形式。佛像的螺卷發是有嚴格規定的,標準的九九八十一卷,象征著九九歸一之意,即天下大勢盡歸所有。
再看面部表情。
雖然佛首的面部經過一千四百年的風雨侵蝕,有略微的磕損和坑洼,整體漆黑,可修長的眉宇和眼睛,依舊帶著一絲安詳的微笑。
佛像的“笑容”,一直是雕刻界、宗教界以及藝術人士評級佛像等級的基本依據之一。那種禪定之后,全身神經系統舒張、放松后的安詳之笑,是很難捕捉和體現的。有笑容的佛像,在各類評級中,絕對比肅穆的佛造像,更高。
這尊佛首,笑容就很神秘,讓人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李承再將目光轉向頸部斷口,是鋼鋸條鋸斷的新齒痕印。
沒錯,這就是今年3月10日被盜的四門塔阿閦佛首。
歷經一千四百年的風雨劫難,這尊佛像身邊的菩薩、侍者什么的,早已經不見,可他卻因為嵌入塔壁而得以保存下來。
誰能想到,幾名盜賊竟然為了區區五百元,喪心病狂地將佛首鋸下——這起案件破獲的速度很快,當月,那些盜賊就被抓,只是,佛首已經運離國內。
李承感慨萬千,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這尊佛首估計最后還會在海外流浪,最終在2002年被農禪寺的圣嚴法師所得,讓像身與佛首再度聚合。
將佛首重新放回錦盒中,回身對陳太明微微鞠躬,“陳生,這是你的大功德,相信你家的那對雙胞胎姐妹以及陳太,一定會母女平安。”
李承的笑容,似乎也受到佛像的一絲感染,莫名地讓人有著一種寧靜和仁厚的味道。
陳太明詫異地看著對方,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還是感覺上出錯了?
其實,這是一種“像”對“心”的影響——經常參加畫展的人,從畫展出來的游客,面相上或多或少會受到畫面內容的影響,最終會體現在表情上。
“威爾斯,你又認出了這尊佛首的來歷?”李加成用了個“又”字,很有意思。
蔡辰洋伸手摸摸佛首的斷口處,也笑著問道,“對啊,阿承,說說這尊佛首,我怎么感覺它是新出的?”
兩人一插話,反倒讓正主陳太明沒了說話的機會。
“這是阿閦佛,也叫不動如來,是在東方的阿比羅提世界,也就是妙喜世界七寶樹下成佛。不動如來,主,無嗔恚,也就是沒有仇視、怨恨和損害他人的負面心理。因此,在佛國妙喜世界中,一切人都行善事,大地平正柔和。這是一尊導人向善之佛。”
三人其實依舊不太懂,可聽到李承這么說,都連忙再度合十拜拜。
蔡辰洋又有些疑惑地問道,“阿承,你說阿明有大功德…什么意思?”
陳太明同樣目光炯炯地盯著李承。
“這尊佛首,離開佛像也就在這兩三個月之間,很巧合,這尊阿閦佛,我見過,他出自于齊魯泉城的神通寺四門塔。去年十月份我回國內,偶然游歷神通寺,見過他。”
李承扭頭看看陳太明,笑道,“陳生今天得到這尊佛首,無巧不巧,就遇到我這位見過正身佛像的,所以,這是不是冥冥中讓陳生有這份善緣,將這尊佛首重歸佛身的大功德大善德?”
李承這么一說,陳太明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還真是這樣。
這尊佛像進入天恩堂已經有些日子,前幾天一直沒去取,今天因為原計劃要來蔡辰洋這里“探底”李承,所以自己來到八德路,可徐政福老家伙來電話勸說自己取消試探,無聊之中便想著,順便就把佛首請回去吧。
天恩堂邵子琪都說不清這尊佛首的來歷,自己心底又有些不太相信徐政福在電話中對李承的“超高評價”,便有了帶這尊“謎”之佛首來蔡哥這里,有機會的話,試試李承能不能鑒定出來。
又怎能料到,這位年輕人竟然以前見過這尊佛像真身!
似乎真的在冥冥中有什么,圍繞著佛首、自己還有李承三者,在無形中牽扯著。
陳太明越細琢磨越怯,不敢再往下想了,搖搖頭讓自己醒醒神。
連帶著,他和李承說話,都用上尊稱:“李生,你的意思是…我把這尊佛首,直接送回你說的那個什么…四門塔?”
李承聳聳肩,“這就要看陳生自己的意愿,不過在我看來,這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嘿,阿明,這還有什么考慮的?相信圣嚴法師也不會怪罪的。”蔡辰洋在旁邊勸道,“農禪寺那邊,找機會再尋一件合適的法器去供奉,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
“那行,我馬上安排人去對面趟趟路子。”陳太明原本就有這心思,聽李承和蔡辰洋一勸,馬上點頭。
李承腦海中閃過王躍進王師的面容,主動說道,“陳生,在泉城我還是有些路子,你打算捐贈這尊佛首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對泉城很熟。”
陳太明一怔,繼而雙掌一合,面露喜色,“那太好不過了!”
李承在紙上留下王師王躍進,大師兄劉代江和二師兄王建華的聯系方式,遞給陳太明,“泉城北園大街閱古齋老板王躍進,當地很知名的一位收藏家和鑒定師傅,剩下兩位是他的弟子和兒子。”
經歷阿閦佛首一事后,陳太明對李承的態度,變得更加熱忱。
四月底的北市,午后已經有些熱,好在這座城市的綠化非常不錯,綠樹叢蔭,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在身上,并不熾烈,再加上微風撲面,還是很享受的。
從來來飯店到木子園不遠,喝了點小酒之后,李承和李加成也懶得坐車,兩人晃悠著,打算吹吹風,準備走回酒店。吳偉開著車,李加成的保鏢彭敏,距離兩人三步遠,綴在后面。
李承和李加成兩人邊走邊聊,先是聊到擔桿島寶藏,以及那個討厭的牧馬尋寶費爾·格雷科。
李加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藏寶圖在我手中,讓那家伙和我聯系!”
以李家在俠州的勢力,肯定無虞。
李承忽然想到那本和國《陸軍操練手冊》,左右看了看,“嘿,馬丁,我又找到一條寶藏信息,有興趣再來一票嗎?”
“你哪來那么多寶藏信息?”李加成斜睨著了他一眼,“靠譜嗎?”
“這種事,誰知道呢?”李承揚揚手后,伸出兩根手指,“兩條藏寶線索都在南洋,四十年代那場世界大戰和國人掩埋的寶藏。”
“其中一條…喏,我轉給你的那尊鎏金銅佛像,就是原主人從寶藏中挑出來的,這次我回北羨,又見到那位老者,他告訴我的;至于另一條,則是在一尊四五十年代新鑄造的佛像蓮花座中得到的,當然,這條線索還得需要去琢磨,目前沒頭緒。”
“南洋戰爭寶藏?兩條?其中一條還是以前挖寶人透露給你的?”李加成有些發傻,寶藏信息什么時間這么不值錢?一弄就弄兩條出來?
李承不無遺憾地聳聳肩,“兩條都不算靠譜,第一條以前一幫北羨老兵在六十年代挖過,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遺漏。至于第二條…它還是一條未解開的線索。怎么樣,愿意試一把嗎?”
“試,為什么不試?”李加成同樣向四周看了看,周圍沒人,只有彭敏跟在身后。
他推了李承肩膀一把,“走快點,回酒店你仔細說說,回頭我安排彭敏,帶上吳偉,可以先去探探路。”
兩人加快腳步,回到酒店。
剛進酒店房間,李承的手機響了,是拉夫特的,李承立馬想到今天開標的泰坦尼克號。
“嗨,拉夫特,是不是告訴我好消息的?”
“威爾斯,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拉夫特的聲音怪怪地,聽得李承心一顫,不會吧,這種標都能丟?
“我們中標了!中標價為738萬美金,不含稅!哈哈!有沒有被我嚇到?”
電話中傳來拉夫特“猖狂”的笑聲。
李承長吐了一口氣,這家伙,嚇了老子一跳!等他來北市,一定好好收拾一頓!
忍不住口吐芬芳,“你這該死的家伙!”
電話那邊,拉夫特笑聲越發的放肆,還對旁邊說道,“內馬爾,我就說嘛,這家伙肯定嚇壞了!”
剛才真的被這家伙嚇一跳,李承惱火地喊道,“讓內馬爾接電話!懶得跟你這家伙說!”
內馬爾就不會干這種事,接過電話,簡單說了說今天開標過程。
這次評標,依舊是傳統的評分制,競標公司實力、標的價、測試結果、工作進程規劃四項打分,三人組公司在測試結果、工作進程規劃獲分比較高,最終拿下這筆標的物。
喔噢,真是個好消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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