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獵寶檔案 第750章 饒老畫展
孫幼新是六十年代移民,劍州人,瘦瘦的。
曾經任新竹大學的助教,后來耶魯學習深造,偶然結識饒老。此人深造完畢留在金州,于當時的亞博館工作打過工,后創辦自己的拉網廠——專為漁船、遠洋貨輪制造粗大的纜繩和海撈漁網。七八十年代,更是將生意做到劍州和和國,賺了不少錢。
有了財富之后,自然要精神升華,他開始介入亞博館的捐贈、運營與擴張。
聊著聊著,李承的神情慢慢的淡下來,連饒老也不停的皺眉。可孫幼新自己還沒發覺,依然在高談闊論他的“亞博館大文化戰略”——也許他太想在老師面前炫耀一下他的成就,如同孩子在父母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績一樣。
原因很簡單,私運文物。
先說說亞博館,提到亞博館必須要提及一個人,布蘭德治!
布蘭德治是羨國富豪,年輕時作為田徑運動員代表羨國參加過奧運會,曾在50—70年代擔任國際奧委會執委。
此人非常有爭議性,就這么一個人,卻癡迷于絲國古董文物,尤其喜歡絲國玉器。
他從1936年開始收藏絲國藝術品。
在五十年代之前,他借助于財力,從國內買走不少珍貴文物,五十年代之后,他在金州開設四家典當行,低價收購絲國人移民的典當物,填充收藏庫。
眼力準,殺價狠,讓他獲得了不少系統化的珍貴藏品。
五六十年代,三藩市逐漸成為絲裔居住的集中城市,齊云洲文化越來越厚重。布蘭德治將自己所藏的七千七百件齊云洲藝術品(玉器、瓷器、漆器、青銅器),全部捐贈給三藩市,同時要求,必須建立一家專門的博物館展存這些藏品,另外必須成立專業的管理團隊——亞藝委,來經營維護。
1966年,亞博館(當時名稱叫做齊云洲藝術文化中心)開業。
這家博物館受到金州絲國人的熱烈歡迎,在此后絲國人成為這家博物館的主力捐贈團體及運營團隊,他們踴躍捐贈各種藝術品,填充博物館。
這種捐贈,無話可說,值得表彰,但是,孫幼新在炫耀他擔綱亞博館董事會主席任期時的成就時,很讓李承反感。
在他的十年任期內,利用他的國內、劍州渠道,先后購置三千多件文物古董,使得館藏品數量從九千件一舉突破到一萬三千件!
李承很想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問一句,這些新增館藏品,來源合法么?
“咳咳,”饒老輕咳兩聲,終于打斷這位老學生的話語:“幼新啊,在北羨、在三藩市介紹和普及東方文化,絲國文明,這肯定沒錯,你做的很好。”
這話一出口,李承就聽出,老爺子將這位學生視為外人——饒老和自家人說話可沒這么委婉和客氣,只有對外人時,才會君子如玉,溫潤儒雅,口氣婉轉。
“絲國文明乃至齊云洲文明,其實分為兩大塊。”老爺子伸出兩根手指晃晃:“古文化固然很絢麗多彩,值得人們去宣揚和祭奠,值得展出和傳播,當代齊云洲文明和絲國文化同樣值得歌頌,甚至我認為,在當代絲國文化的宣傳上,可能更重要。”
老爺子停頓了片刻,看看對面的老學生,然后伸出手指在兩人之間的小茶幾上敲敲:“當代文化才是絲國人乃至齊云洲人,現實生活和當代精神風貌的具現,展示這種文化,才能讓西方人真正了解,哦,絲國人,齊云洲人,現在都過什么樣的生活,他們的文化特色在哪里。”
“你和我,都在北羨生活很多年,都了解真正的北羨人其實不了解當代東方人的。過多的展出古文化,會讓這些人產生一個認識誤區,譬如絲國人是不是還有大辮子?是不是女人都穿旗袍?是不是還習慣在腰間掛玉牌?是不是還是一夫多妻?”
“這種問題,我相信你一定遇到過的,是不是?”
這種問題看似愚蠢,事實上真特喵的存在,二十年后北羨依舊有人這樣問,更別說九十年代。
“老師,我懂您的意思……”盡管饒師沒說一句批評的話,可孫幼新依舊明白過來,老師不太喜歡自己的“炫耀”,立即笑著說道:“您說的當代齊云洲藝術宣傳工作,我們也在做。這些年,俠州臺電影來三藩宣傳,我們都有配合的。”
聽這話,李承心底一樂,這家伙,還是不了解老爺子——老爺子很不喜歡俠州電影的打打殺殺、國內電影的賣苦賣窮賣丑。
總之,老爺子就不太愛看電影。
孫幼新這是……馬屁拍到馬腿,啊不對,他說錯話了。
果然老爺子眉頭一皺:“可以多舉辦一些東方當代藝術展嘛。不說和國還有國內,單說你們劍州的很多東西都不錯呀,像小芳窯的瓷器、口足畫家謝坤山的花鳥、陳顯棟的油畫、高山的水彩、顧福生的版畫,太多太多,他們的作品,不比那些不上套的電影,強得多?”
這次,老爺子口氣稍重,用了“不上套”來形容電影,讓孫幼新有些尷尬。
“師傅,師兄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李承連忙笑著插話緩和:“只是,亞博館畢竟是三藩市的市屬產業,師兄只是管理人,有些活動他想搞只怕也放不開手腳。”
孫幼新投來感激的眼神,連連點頭:“是啊老師,籌備一次專題畫展,不僅要報備,還要提前聯絡各方畫家提供作品,還有安保、運輸、保養等一系列工作。尤其是畫家聯絡,很不容易的……八八年,我們舉辦過一次嶺南藝苑(趙少昂的畫室)的畫展,哎呀,您老可不知道,我跑俠州跑了多少趟,腿都跑細了,最后趙老師還對我們不是很滿意……”
他的一頓抱怨和賣慘,老爺子的面色舒緩很多。
饒老也清楚,說事容易行事難。他說這么多,其實是不太滿意這位老學生將目光盯上東方,使勁抽血來充斥亞博館。
現在,話說透了,他也就懶得多說,樂滋滋的咪著茶水。
不過,有人卻借此聊開另一個話題。
孫幼新往老爺子面前湊湊,舔著臉道:“老師……您剛才說的非常有道理。我琢磨著……要不您老支持一下?在我們亞博館舉行一場‘饒真頤書畫專展’,您老同意嗎?”
李承翻翻白眼,有這種坑老師的學生么?
估計這家伙被老爺子說的有點惱火,這會試圖回擊一下呢。
不了解這行當的人,不清楚內情,可能認為,舉辦個人專展不是很好么?李承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其實,在書畫界,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舉辦個人展覽的,多數為中青年書畫家,他們需要揚名,需要通過“賣畫”來募集創作資金……
真正的成名大師,除非需要籌集大筆資金,否則很少舉辦個人專展。
舉個小例子,張大千先生是國內舉辦個人書畫展最多的畫家,國內辦、南洋辦、北羨辦、夕洲辦,一共大約舉辦了一百七十多場,他這么做,是為了募捐的義舉。
等他移居彎彎,到最后去世,一共也就舉辦了不到十場的個人書畫展,這其中還有幾場是他的后人和弟子借他的名義舉辦的。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他不缺錢,也不缺名,而每舉辦一次書畫展,展廳的燈光照射、運輸過程中的損壞和丟失,以及很多不可控因素,對作品都是傷害。
所以,真正成名的大師,很少舉辦書畫展。
這也是為什么孫幼新說邀請趙少昂舉辦嶺南書畫展,他差點跑斷腿的原因——趙老不太樂意。
最終為什么又同意?
呵呵,趙老和饒老不一樣,趙老是嶺南畫派的執牛耳者者,他需要為整個畫派宣揚名頭!
所以,聽到孫幼新提到這個“過分”的要求,李承準備立即駁斥回去。
孰料,老爺子先開口了:“幼新吶,你有這份心,我很開心。你想舉辦我的畫展,我自然要襄助,這十來年,閑暇時我也胡亂涂鴉了一些,大概三四十幅。等這次回俠州,整理一下,就交給你。”
老爺子竟然答應了?!
別人不知道,李承太清楚,老爺子一向對自己的作品看得很緊。
俠州幾家拍賣行還有畫廊老板,沒少上門求畫,李承記憶中,最近兩三年老爺子一幅畫作沒賣——上次饒哥生意賠本,老爺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將書房中那幅大千先生的字畫給轉賣了。
老爺子出生書香門第,平生自謂書畫之道為陶冶情操之道,不是貨值之道,所以他很少賣畫。
這一次,竟然為了什么宣揚東方藝術,拿出積存多年的字畫辦畫展……
李承的惱怒不加掩飾,狠狠地瞪了孫幼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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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本章內容提要:№ⅰ...
孫幼新是六十年代移民,劍州人,瘦瘦的。
曾經任新竹大學的助教,后來耶魯學習深造,偶然結識饒老。此人深造完畢留在金州,于當時的亞博館工作打過工,后創辦自己的拉網廠——專為漁船、遠洋貨輪制造粗大的纜繩和海撈漁網。七八十年代,更是將生意做到劍州和和國,賺了不少錢。
有了財富之后,自然要精神升華,他開......№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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