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你一定要替我證明,祖宗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希思羅機場,回港島的飛機上。
阿森一臉憂心忡忡的對著一旁的林九英說道。
“放心,我會和港島的鄧氏宗親說明一切的。”
看著身旁一臉憂心之色的阿森,林九英隨即點頭安慰了他一句。
扭頭看著身后呼呼大睡的徒弟,林九英搖了搖頭,望著窗外縹緲的云霧。
思緒卻不由回想起了倫敦教堂內的所發生的一切。
倫敦,屋內。
女主人神色驚恐的看著闖入他們家中的神秘男子,就在剛剛男主人想要反抗驅趕這個不速之客,卻被對方手中用手中的巫毒娃娃輕易的制服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僵硬在那里。
“媽咪?爸爸?”
被客廳內的響動吸引,一個金發碧眼的小男孩跑下了樓梯。
看著客廳里一動不動的父親和癱軟著的母親,歪頭看向身披斗篷的身影,一臉懵懂的表情。
“不。”
見孩子出現在客廳,原本還因為恐懼而癱軟的母親立馬手腳并用的爬到男孩面前,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扭頭對著男子露出哀求的表情。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無視女主人的苦苦哀求,納西斯一臉陰沉的表情,掃過屋內的一家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巫毒娃娃,表情抽動了一下。
因為教堂內的意外,他連最重要的巫毒娃娃也被迫放棄。
如今手中所拿著的,只不過是用碎布臨時所編制的巫毒娃娃,就連詛咒的力量也變得極為微弱。
要不然的話,在他的詛咒之下,房子的男主人就不僅僅只是被僵硬,而是直接疼痛而死。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打扮古怪的家伙,我也不會丟掉重要的巫毒娃娃,還有還魂尸!”
想到那具由蔭尸所煉制而成的強大還魂尸,也被自己丟掉。
納西斯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臉上更是流露出一抹無法抑制的恐懼神色。
丟失了祭祀最主要的祭品,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選擇逃離。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個更加強大的巫毒娃娃作為守護。
斗篷下,納西斯陰冷的目光掃過屋內的一家,最終落在了女人懷中的孩子身上。
“不,我求求你,不管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過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察覺到納西斯落在孩子上的目光,女主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將對危險茫然未知的男孩護在身后,對著納西斯不斷的做出哀求。
面對女人苦苦哀求的模樣,納西斯斗篷下的面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伏都教以恐懼為信仰,任何的哀求對于納西斯來說,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代表著,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伏都教的教義。
“放心,這一切,不會持續太久的時間。”
手握著碎布所編織的巫毒娃娃,納西斯對著女主人身后的孩子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邁步正要上前。
“納西斯!”
突然,屋內。
熟悉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屋子。
在納西斯驚恐的目光當中,廚房里灶臺突然自動點燃,在跳動的火焰中大祭司扭曲的面孔出現在了其中。
“大祭司!”
看著火焰中所出現的那張令人生畏的面孔,納西斯臉上原本陰冷的表情頓時變得恐懼了起來,停住自己的腳步,跪了下來。
“告訴我,納西斯,你為何不回應我。”
“還是說,你背叛了我以及伏都教。”
大祭司的話,準確的說中了納西斯內心的想法。
因為,納西斯只能將用更加恐懼的聲音,回道:“不,大祭司,我并沒有背叛你和伏都教,我只不過是因為受到了攻擊,不得不從之前所在的教堂內逃走。”
“意外?”
廚房火焰中,大祭司的面孔跳動了一下。
“祭品,祭品呢!”
相較于納西斯口中的意外,大祭司顯然更在意祭品的安全。
“祭品被那群襲擊我的人給搶走了,我已經努力阻擋了,但是…”
面對大祭司的質問,納西斯努力做出辯解。
“我不管究竟是誰搶走了祭品。”
然而,火焰中的大祭司根本沒有給納西斯再解釋下去的機會。
“我只知道,你失敗了,納西斯,又一次!”
“祭品是女皇拉維尤歸來儀式上所需要的寄托之物,而卻因為你的失敗,導致了祭品的丟失,儀式無法進行。”
“既然你丟失了祭品,那么,就只能由你來充當這一次儀式的祭品!”
納西斯跪在地上,聽到大祭司的話。
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恐懼萬分,他掙扎著起身想要從眼前這個恐怖的屋內逃脫。
但是下一秒鐘,在火焰注視下的身體就變得僵硬不受控制。
跳動的火焰中,大祭司嘴中不斷念念有詞著怪異的咒語,在這些咒語的作用之下。
納西斯扭曲著起身,他的眼中透露著恐懼絕望的神色,但是身體卻一點一點的在咒語的力量之下變得安靜下來。
嘴中,伴隨著大祭司咒語的結束,納西斯臉上的恐懼不見了蹤跡。
取而代之的,則是呆滯沒有任何表情的冰冷面孔。
他雙眼無聲黯淡沒有任何聚焦,臉上的表情就好似沒用如何溫度感情的尸體一般,張合著嘴巴發出沒用任何起伏的聲音,對著火焰中的大祭司說道。
“遵從你的命令,主人。”
說完這一切,納西斯轉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在屋內幾人恐懼的目光注視之下,用冰冷的表情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完成了儀式,灶臺上燃燒的火焰也瞬間熄滅了下來。
“親愛的!”
隨著納西斯僵硬身影的離去,屋內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主人也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連忙將恐懼的妻兒抱住,安慰道。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手臂緊緊的將驚魂未定的家人抱在懷中,男人的目光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納西斯離開的方向。
在男人的視野當中,納西斯一步一步的踏著僵硬的步伐,最終消失在了陰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