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對話
托現代媒體無孔不入的覆蓋范圍。
‘小丑槍擊’事件幾乎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就成為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報道。
“亞瑟·弗萊克。”
駕駛座上，探員周一邊開著車前往槍擊現場的街區，一邊將自己通過FBI情報系統所獲取到的情報告訴給了副駕駛座上的阿曼達。
“根據酒吧老板的描述，我調查了他的醫療記錄，發現他本身具有嚴重的精神病史，長期服用各種藥物進行治療，財務報告方面，他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財報，從最近一次的信用卡記錄來看，他已經負債累累…”
“一個窮困潦倒的社會底層邊緣人。”
聽著探員周的描述，阿曼達很輕易的就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窮苦的身影。
“但是，這并不足以解釋他在酒吧里所做的一切。”
類似亞瑟這樣窮困潦倒的家伙，整個美利堅到處都是。
卻沒一個人像他這樣‘危險’。
“已經超過百人因為小丑的關系陷入‘狂笑’狀態，我們必須要做點什么，阻止這一狀況繼續惡化下去。”
聯想到哈維·克魯斯以及酒吧里白人脫口秀演員的死狀，阿曼達內心不由涌現出幾分急迫之感。
兩人很清楚，這種狂笑現場，并非表面所看起來的那么‘快樂’。
相反的，這一份快樂，足以要來當事人的性命。
一旦，狂笑者出現死亡，那絕對是美利堅自911事件以來最嚴重的死亡事件。
“媽媽，我做到了…”
紐約市中心的街道，亞瑟站在車頂，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小丑面具下的嘴角無法抑制的揚起，心中充滿了歡樂。
“我終于像你說的那樣，把快樂帶給了所有人！”
嘴中的歡笑聲變得嘶啞而尖銳，然而亞瑟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般的繼續著自己快樂的舞步，他揮舞著雙手指揮著周圍的眾人不斷發出狂笑聲。
抬頭，看向直升飛機上的攝像機，微微彎腰做出滑稽的獻禮。
下一瞬間，他抬起腦袋，紅色的小丑面具清楚的落在了攝像機的畫面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升飛機上，通過攝像機的畫面和亞瑟臉上的紅色小丑面具對視了一眼，扛著攝像機拍攝的攝像師臉上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彎起，一抹無法抑制的狂笑聲從他的嘴中響起，伴隨著劇烈的狂笑上，攝像師手中的鏡頭開始變得搖晃。
而這一切，都在新聞直播中被清楚的傳遞給了電視機面前的觀眾。
“快，掐斷信號！”
察覺到直播的異常，電視臺方面迅速做出反應。
他們掐斷了直升飛機上的直播信號，避免事態進一步擴散。
“你該如何解釋，博士，笑氣是如何影響到直升飛機上的攝像師？”
“顧名思義，笑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氣體，事故現場很明顯存在著一種高濃度的笑氣，他順著空氣飄散到了直升飛機之上，而拍攝的攝像師在無意間吸入了氣體，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這更加說明了，笑氣的危險性…”
與此同時，關于攝像師的新聞也隨之出現在了電視媒體之上。
新聞媒體的無孔不入的報道不僅僅對事件，對待同業也同樣如此。
“防毒面具。”
駕駛汽車，趕到紐約市中心的槍擊事件現場。
探員周看著從車上下去的阿曼達，隨即開口做出了提醒。
“你不會真的以為，讓人瘋狂發笑的東西，是媒體所宣稱的笑氣吧？”
聽到探員周的提醒，阿曼達挑了挑眉道。
“我不這么認為。”
面對阿曼達這話，探員周一臉沉默的將手中的防毒面具帶上，悶聲回道：“但是，聯邦政府需要大家這么認為。”
下意識的抬手接過探員周拋來的防毒面具，阿曼達臉上的表情遲疑了一下，還是順手將防毒面具戴在了臉上。
通過紐約市警察的警戒進入包圍中心。
阿曼達看到了引發一切事件的源頭，小丑，或者說亞瑟。
“亞瑟，我們需要談一談。”
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槍柄，阿曼達看著周圍不斷發出狂笑的人群，她看到其中不少人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淚水混雜著口水從臉色流淌下來，嘴中的狂笑聲卻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知道已經沒有時間再讓她等待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遠處車頂上的小丑，隨即開口喊道。
阿曼達口中的名字，讓車頂上伴隨狂笑快樂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他扭轉自己的身體看向進入現場的阿曼達，小丑面具下的嘴角勾起。
“你想聽個笑話嗎？”
防毒面具所遮擋的視野之下，阿曼達模糊的視線和亞瑟臉上的小丑面具對視了一下，一股無法抑制的狂笑沖動隨即從她的心中涌現出來。
“不能和面具對視！”
拼命咬緊牙關抑制內心的狂笑沖動，腦海中的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一連串的明悟，急忙壓低下自己的腦袋躲避開亞瑟臉上的小丑面具。
“小丑的狂笑，是通過面具傳染的。”
聽到阿曼達的話，探員周也連忙壓下了自己的眼睛。
躲避開和亞瑟臉上小丑面具的對視，阿曼達內心的狂笑沖動逐漸的減弱下來。
壓低視野，只放在亞瑟在車頂的腳上，阿曼達繼續開口：“亞瑟，你做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我只是在給這個世界帶來歡笑，僅此而已。”
“你認為，這是歡笑，看看你周圍的人，他們臉上的痛苦表情。”
“你所做的一切，除了帶來更大的痛苦之外，沒有其余的東西。”
“痛苦，我不覺得，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大家的笑聲？”
聽到亞瑟的回答，防毒面具之下，阿曼達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毫無疑問，眼前的亞瑟已經不是單純通過言語就能夠溝通的存在，通過和他短暫的交流，阿曼達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明顯已經異于常人。
想到這里，阿曼達手中的槍口開始向上移動，同時嘴里的對話依舊繼續。
“那么，你的媽媽呢，你有考慮過自己生病的母親嗎？”
“媽媽？”
聽到從阿曼達口中出現的母親這個詞匯。
小丑面具下，亞瑟嘴中的狂笑聲第一次出現了迷茫。
察覺到這一點，阿曼達移動槍口的手掌也隨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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