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放置成神 99.你喜歡我嗎?(6000)
漆黑的夜色下。
貍貓們悉悉索索的聚集在一起,像是一道墨黑的溪流,奔行流淌。
來到了一間家庭餐廳中。
這個時間點,餐廳本該早就關門打烊,但是它的大門卻留了一道口子,像是在專門等待貍貓們的到來。
里面只開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光。
一個格外高大的身影,坐在店里的桌子上。
“吱呀吱呀——”
木質的桌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這兩米三的小型巨人,瞇著雙眼。
看不出他是在閉目假寐,還是在觀察四周。
貍貓們的身影,位于桌椅之下,雙眼在暗處呈現出黃綠色的熒光。
不像是人們喜愛的肥肥胖胖的貍貓——在動漫當中也通常扮演討喜、可愛的角色。
反倒像是......
一只只危險的餓狼!
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貍貓是犬科動物,確實和“狼”有某種親緣關系。
就“一丘之貉”這成語來看,“貉”這種動物在華國文化里的名聲,可絕不算好聽。
只是在日國文化中受到喜愛而已。
真要把它們看做是只會賣萌的可愛動物,那也未免太看不起貍貓了。
“你們來了。”
瞇瞇眼平淡的開口,像是根本沒被貍貓們的氣勢嚇到。
“我要的東西,拿到了嗎?”
這里的貍貓,一共有十幾只。
為首的貍貓全身的毛發格外漆黑,散發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那我們要的東西呢?”
即便長得不太好看,黑色貍貓的嗓音卻格外空靈——先前于樹林里回蕩的,便是它的聲音。
“在這里哦。”
瞇瞇眼語氣輕快,拍了拍身邊的皮箱。
“需要驗貨嗎?”
順帶直接打開了皮箱。
一共三支藥劑,安詳的擺放在其中。
藥劑呈現出淡淡的血色。
在看到它們的一瞬,貍貓們眼底立即閃過貪婪與渴望。
恐怕就連赤羽佑太都沒想到。
這群貍貓,竟然和丸山社沆瀣一氣,甚至在暗中達成了交易。
站在它們的角度來考慮,則很好理解。
貍貓和狐貍是生死仇敵,既然花悠綺想要覆滅丸山社的實驗室,它們自然不能讓她這么輕易的如愿以償。
說白了,就是要對著干!
凡事能妨礙到狐貍的事情,貍貓們都會去做。
反過來,其實也是如此。
而且丸山實驗室出產的藥劑,對增強它們的實力,也很有幫助。
雙方一拍即合,于是開始了這樣的交易。
幾只貍貓想爬上桌子,拖走皮箱。
“砰!”
瞇瞇眼的手掌按了下桌面,響聲沉悶。
“我問你們,東西呢?”
貍貓們渾身一顫,隨后......
不懷好意的看向了瞇瞇眼。
有幾只則是用詢問的眼神瞄向為首的黑貍貓......老大,要動手嗎?
這群貍貓,絕對不是正貍君子,而是徹頭徹尾的狡詐惡徒。
黑吃黑,對它們而言,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黑貍貓和瞇瞇眼對視,眼眸里的黃綠熒光,越發幽深。
瞇瞇眼的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沒看見貍貓們的小眼神小動作。
也有可能,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黑貍貓對身邊的伙伴們搖搖頭,向對方隨手丟出一個看著似金似玉的牌子。
“接好了。”
瞇瞇眼一把接住,抓在手里。
和他的大手相比,它顯得十分嬌小,似乎隨便一捏就能捏碎。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符?”
瞇瞇眼微微睜大雙眼——其實還是很小,他不是特意扮成瞇瞇眼,而是天生眼睛就小。
“也沒什么特別的嘛,該不會是假貨吧?”
“我們妖怪,可比你們這些人類更講信用。”
瞇瞇眼:“其他妖怪確實還挺信守承諾的,你們貍貓嘛......嘻嘻。”
黑貍貓沒有反駁,而是往后一揮爪子。
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被它的同伴們拖出來。
“這是你要的素材,現在,能把藥劑給我們了嗎?”
“當然可以!”
瞇瞇眼親手端起皮箱,放在了黑貍貓身前,隨后伸出像是能包裹住整只貍貓的手掌。
“合作愉快。”
兩只大小迥異的手觸碰在一起。
“合作愉快。”
片刻后,瞇瞇眼便帶著白狐以及神符離開。
一只貍貓低著腦袋,來到了黑貍貓的身邊。
“黑大人......”
看它那腫起的臉頰,這正是先前被蘆屋良一巴掌拍暈的那只。
“不用說了,這不怪你,那個人類......確實很強。”
名為“黑”的貍貓,回想起那時少年的眼神,有如冷酷兇殘的猛獸。
“我要復仇!”
臉腫的貍貓咬著牙、眼底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那個人類施加給它的侮辱,只能用鮮血來洗刷!
“慎太郎......”
黑看著身前的后輩。
它是族內最頂尖的天才之一,不管是化形還是障眼法,亦或是別的術,都能很快掌握。
靈甚至即將突破到“弦月”的層次,可見慎太郎的天賦。
在它們這個族群里,不說眾星捧月,也總是飽受優待。
時間一長,自然養成了驕奢自大的性格。
年輕人嘛。
不氣盛叫什么年輕人!
在今天以前,從未受到這樣的挫折,也是第一次被如此粗暴的對待,慎太郎會心生仇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于族里老大哥的身份,黑一開始無疑是想讓慎太郎打消這樣的念頭。
但它又很清楚。
就算自己開口,年輕氣盛的慎太郎反而會被激起逆反心理,偷偷報復,那才更加危險。
“報仇可以。”
黑指向旁邊的皮箱,“那里的藥劑,有一支,是屬于你的。”
“等用了它之后,消化完它的增益,再說報仇不遲。”
“好!”
慎太郎用力點頭,爪子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頰,還有脖頸......方才蘆屋良手指不斷縮緊的觸感,似乎還殘余在那里的毛發上。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瀕臨死亡,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那種渾身冰冷、心臟都要停止跳動的感受,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盡情品嘗這種滋味的。’
慎太郎在心中發誓。
瞇瞇眼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在深夜的路燈下——白狐阿二就被裝在其中。
“唉,真是麻煩,偏偏把我派出來做這種苦差事。”
瞇瞇眼把玉牌向上扔去,隨后落在手中,又上拋、又接住。
口中抱怨道。
“偏偏連個司機都不給我安排,太過分了。”
所謂“素材”這一說法可沒用錯,那實驗所里,就是把這樣被抓來的妖怪,以及一些動物、人類,作為實驗的素材。
那種特殊藥劑的研發,要是沒有經過大量的實驗,又哪里能送給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作為禮物?
讓人擁有重回青春之感的藥物,不正是那些貪生怕死的老東西最喜歡的東西嗎?
丸山社能發展至今,并且發展為一個幾乎籠罩整個東京范圍的龐然大物,依靠的便是這樣的“上層路線”。
有人在高處遮風擋雨。
他們這些陰暗中的老鼠們,才能活得更加滋潤。
瞇瞇眼啐了一口。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
假如真有地獄、天堂之類的存在,他被送到阿鼻地獄里承受數種酷刑,也一點都不會令他意外。
但那又怎樣!?
起碼現在的他,活得瀟灑快活,上想上的女人,抽想抽的煙、喝想喝的酒,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要抬起頭才能和他對視。
老實說,這樣的日子,簡直爽爆了!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成為丸山一馬手下的一條狗。
只要能繼續過上這樣的日子,就算當狗、就算背負上無數罪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有很多人嘗試說服、利誘、色誘的方式,讓他成為反制丸山一馬的一把刀,只是全都無功而返。
他都已經過上了這種生活,還有什么能誘惑到他?
‘真想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瞇瞇眼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玉牌,仔細端詳。
上面還有著娟秀字體寫下的古老文字。
忽得,玉牌散發出微弱的熒光。
瞇瞇眼高大的身軀像是化作了木雕,他僵硬的抬起頭。
在路燈下,一個少女婷婷立于光線下。
她身穿一件款式很老的水手服,大約是七八年前的風格。
額前是黑色的姬發式,美目如一池春水,笑容俏皮純真。
“純......純子?”
瞇瞇眼喃喃喚出了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的名字。
彼時他還只是校園里的一個不良少年,還很自卑,除去身高外,幾乎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純子就好比他心頭的白月光,照耀那段凄苦的生活。
只是也因為他的緣故。
純子被與他結仇的不良們綁走,再度見到的,只是純子自盡后冰冷的身軀。
而那些不良,由于還是未成年的緣故,甚至都沒被判上幾年——日國對未成年人的刑法,只能說懂得懂得。
從那時起,瞇瞇眼就明白——在這狗屎的世界,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法律和正義!
于是,他找到和不良單獨相處的機會,一拳一拳的打死了他們,打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從那間滿是血污的房間里走出來后,他就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諷刺的是。
他也沒在監獄里蹲上幾年,就被丸山一馬看中,經歷了堪稱酷刑的實驗,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對他的內心造成觸動,那就只有那如同白月光般早已死去的少女。
“純子......純子......”
瞇瞇眼念著女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他心底先浮現出一種古怪的抗拒。
有個聲音在大聲吶喊......“純子已經死了!她是假的!”
況且。
就算是純子再現,瞇瞇眼也早已不是那個自卑的大男孩。
真的還會那么喜歡她嗎?
可很快,就像是熨斗熨過大衣上的褶皺,像是春風吹皺的湖水。
這點小小的抗拒,很快就被胸口涌現的癡迷與愛意淹沒。
瞇瞇眼癡癡的注視著路燈下的少女。
靈魂一點點的沉淪在她的眉眼、臉龐、櫻唇里,思想失去原本的活力,再也無法擺脫。
瞇瞇眼都沒能察覺,“純子”的面目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另一幅模樣。
花悠綺。
站在燈光下的少女,微微翹起嘴角。
“你......喜歡我嗎?”
瞇瞇眼不假思索:“喜歡!”
“那么,你......愛我嗎?”
“......愛!”
這一次的回答,稍微慢了一些,可最終還是那份難遏的愛意戰勝了所有懷疑和猜忌。
“你愿意為了我,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錢財、感情以及生命,直到生命的盡頭嗎?”
“我愿意。”
瞇瞇眼重重點頭,癡戀的看向花悠綺。
“我想做您的一條狗,只要能陪伴在您的身邊,就足夠了。”
“那么,先把它放走吧”
花悠綺指了指他手里的行李箱。
“沒問題!”
瞇瞇眼立刻打開行李箱,并且把里面的白狐,丟到了旁邊的小巷里。
順帶連行李箱都一同丟棄。
花悠綺微笑道:“好,真乖呢”
“真是條好狗狗。”
神符上光芒一亮,花悠綺的虛影被吸入其中——是的,這樣輕而易舉占據瞇瞇眼心神的,竟然只是神符上的一道神識。
“嘣!”
響指聲于空曠的街道上響起。
高大男人的神色,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模樣,茫然的環顧四周。
“誒?我剛才見到......誰了?”
“真奇怪......”
他捏住了手心里的玉牌,動作卻格外溫柔小心。
“之前怎么沒發現,這小東西長得這么別致?”
瞇瞇眼又仔細看了兩眼玉牌,濃濃的喜愛之情油然而生。
真漂亮!
好像看著它,心情就會不自覺的好起來。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手中行李箱的消失,面帶憐愛的笑容,在夜色中走回家去。
與此同時。
小貍貓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兜帽下的耳朵耷拉下來,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沒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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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
她抓住了蘆屋良的衣角,怯生生的問道。
“花悠大人,到底還要不要我啊?”
蘆屋良心說。
這我哪知道?
他只是從赤羽佑太那里接到了要領養緋這個任務而已,又見到小姑娘在公園里一個勁的哭。
本來以為那位花悠綺,已經拋下她不管了。
但現在看來,其中似乎還有隱情?
就方才白狐阿大的話語來看,那枚花悠綺的神符,似乎本來是給緋準備的。
只是不知道那群貍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強行闖入荒川稻荷神社,搶走了它。
即便蘆屋良也不太理解這狀況,但這并不妨礙他摸摸緋的小腦袋。
“你不是還有我嗎?”
“花悠大人不要你了?怎么可能!”
白狐驚訝道,語氣里還有點酸酸的。
“她平時不是最寵你了嘛,對你比對我們這些同族還好。”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同族因為這點羨慕死你了。”
“可是上次,花悠大人確實說,不想再看見我了......電話打給她也一次都沒有接。”
緋更委屈了。
花悠大人以前對她的好,她自然記得一清二楚,可是那天電話里的冷酷,也是深深刻印在她的心底。
緋現在完全想不明白,
到底哪個才是花悠大人真正的意思呢?
趁著這工夫,蘆屋良在神社外,打電話給赤羽佑太,并向他說明了荒川稻荷神社內發生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
赤羽佑太平靜回答道。
他早就經歷過了大風大浪,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就特別驚訝。
但是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良啊,你還真是......總給我帶來點‘驚喜’。”
“這是它們主動招惹我的嘛!”
蘆屋良理直氣壯。
“何況我還收手了,不然那兩只貍貓肯定逃不走。”
“話說回來,貍貓們原來是那種品性的妖怪嗎?”
他好奇問道——這會兒緋在神社里,大概聽不見說話的聲音。
畢竟從他面對那些貍貓們的表面來看,著實很難稱得上“正派”二字。
完全當得上“陰險狡詐”這個成語。
和動漫里乖巧、可愛、喜歡賣萌的妖怪設定,完全不一樣啊!
反倒是通常被認為是狡猾、奸詐,多半作為反派人物的狐貍們——除了狐仙女友、蘿莉狐仙老婆等人設——行徑更加光明磊落。
像是白狐阿大,就有種很容易被騙、傲嬌的氣質。
不過蘆屋良聽取的畢竟是受害者的說辭,說不定有所夸大其詞。
所以,才會向赤羽佑太求證。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赤羽佑太沉吟片刻后回答,“每個種族里都會有性格不同的個體。”
“普遍來說,現在大部分的貍貓妖怪,都很奸詐。”
“但是良,你別以為狐貍們就很老實。”
他又提醒道。
“妖怪嘛,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尤其是那位花悠綺,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這不是赤羽佑太第一次如此警告蘆屋良,只是這一次,他耳邊響起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赤羽君,又在說妾身的壞話哦?”
蘆屋良心神一震,抬起頭。
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一雙桃花眼中,盛著無限柔情。
看到這一雙眼睛的人,便會發自內心的喜歡上這個女人的容顏,喜歡上女人的嬌軀,終至于喜歡上女人的全部,愿意把一切都奉獻給她。
這力量無法理喻、無可救藥。
像是突如其來的愛情。
“吼!!!!”
虎嘯,震耳欲聾。
純黑之惡虎,從蘆屋良身軀中顯化。
蘆屋良躁動的心緒,迅速從一壺即將燒開的水,變成了“賢者模式”。
滿腦子都想著“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女人,給爺爬!”“女人哪有練武好玩?”
這才得以抗拒這份過分的魅力。
“花悠綺!你要是敢對我學生下手,我就把除你以外的所有狐妖,全部消滅!”
剛回神的蘆屋良,恰好聽見了赤羽佑太如凜冬般肅殺的言語。
“我......說到做到。”
令蘆屋良心中一暖。
“一分鐘。”
花悠綺卻像是全然沒有把赤羽佑太的威脅放在眼里,美目饒有興致的盯著蘆屋良。
“你是第一個第一次見到我,用一分鐘就醒來的人呢”
“不愧是赤羽君你的學生。”
現在的花悠綺,身穿普通的西裝、襯衫,仿佛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上班族,就是身前格外飽滿,令人想到“令郎的胸大肌為何如此豐滿。”
這樣樸素正式的服裝,在她身上,竟然都能穿出“澀氣”之感。
分明臉上的表情并不多,甚至有些......冷淡?
可簡單的一個皺眉,一個眨眼,似乎都有無窮的風情。
簡直是一個矛盾的集合。
真要說的話,類似于電鋸人中瑪奇瑪的氣質?
蘆屋良:“你是來找緋的?”
“不不不,我的東西被人拿走了,自然要過來看一眼。”
花悠綺擺擺手。
“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個很珍貴的寶貝呢......”
花悠綺的視線自上而下的經過蘆屋良的臉龐、軀干、小腹......
僅僅是這樣看下來,他竟是有種全身都被看穿的感覺。
一切秘密不復存在,暴露在她的視野中。
且身體異樣的發燙。
這個女人......好可怕!
“真的是,很棒的身體呢......”
花悠綺贊嘆道,纖手搭在蘆屋良肩膀上,抿嘴一笑。
“蘆屋君,我很中意你哦”
“咳咳。”
蘆屋良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花悠小姐,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你這涉及x騷擾了哦。”
“我會報警的!”
花悠綺神色終于增添一抹意外,收回了手。
“我現在,對你更感興趣了呢。”
蘆屋良:“這樣不好,我怕緋誤會,有什么事快點說吧。”
赤羽佑太在電話那邊都驚了——早知道你膽子大,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大啊!
我都不敢和這壞女人這么說話。
蘆屋良現在心態反而放平了。
如果花悠綺想動手,他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如果不想動手,那口頭上總不能吃虧吧?
要是她真想占自己便宜......那倒看看是誰占誰便宜咯。
“我是想和你談談,關于緋的事情。”
花悠綺也終于正經起來。
“我讓她離開是有特殊的原因,而且不能讓她知道,所以還要拜托你,繼續照顧好她。”
蘆屋良:“我會的。”
緋已經算是他們家里的一員,當然會好好照顧。
“還有一點,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算是你照顧緋,以及保護了阿大的獎勵。”
花悠綺微笑道。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就算是我,也是可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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