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香火遍布華夏。
尤其是世界洪門總會,更是遍布世界各處華人街,勢力龐大。
可唯獨。
在金陵城中,洪門沒有香火據點。
因為這是紫金山的規矩。
“范老,凡事都要講究規矩對吧。”
“大明王朝期間,紫金山當時還只是一個道觀,不管世俗事務,當時清蠻子入關,我洪門義士功勞遠大,拋頭顱灑熱血,金陵城能免遭血洗,洪門功不可沒。”
“我們現在所想的,只是在先輩們戰斗的地方,立下一個香火據點。”
銀發老者朝著范中天拱手,緩緩開口。
“放屁!”
右側的酒槽鼻老頭,突然罵道:“桂一銘,你特娘的還要不要臉,當年我青幫老祖司徒子華,就是大明軍部火炮營將主。”
“明明是他從清蠻子手中攻破金陵,怎么變成你洪門的功勞了?”
“你去查查歷史文獻,看看司徒子華當年的壯舉。”
酒槽鼻老頭脾氣暴躁,哼哼道:“在范老面前曲解歷史,桂一銘你這是睜眼說瞎話。”
桂一銘眸光中閃爍精芒:“桂某只是實話實話而已,馬元九你急個屁!”
“屁的實話實說,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虛偽模樣。”
酒槽鼻老頭罵道:“要不是范老在這,行不行老子宰了你。”
“來啊,讓我看看你馬元九的本事。”
桂一銘周身釋放出一股氣息。
馬元九絲毫不懼,腰間酒葫蘆漂浮而起,一縷極度危險的劍意釋放而出。
酒葫蘆內不是酒。
這是醞養劍意的劍匣!雙方劍拔弩張,狂風呼嘯,凌厲的氣息讓周圍的樹木攔腰折斷。
范中天懶洋洋的揮袖,一座渾然大陣將公園盡數包裹。
“打,快打起來。”
“放心,不管誰生誰死,最后那人都不會走出這座公園,若是打了個平手,那老道我就將你二人盡數斃殺,黃泉路上倒也有伴。”
“為禍金陵城,當殺!”
范中天淡淡開口。
就這一句話,讓桂一銘和馬元九這兩名元嬰境巔峰,肅然一驚。
兩人不約而同收斂氣息。
“范老何必這樣呢?”
馬元九訕訕笑道:“要不這樣,青幫洪門反正是世仇,您老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任憑我們底下的小輩爭奪。”
“這樣可好?
既沒有強者戰斗波及無辜。”
“我們保證,戰斗廝殺只會在地下黑市,不會擾亂世俗。”
桂一銘也看了過來。
范中天不可置否,只是平靜的看著這兩人。
看得這兩人頭皮發麻。
桂一銘微微蹙眉:“范老,這都不行嗎?”
“不行。”
范中天道:“桂一銘,馬元九,我只說一句話。”
“大明王朝也好,大清王朝也罷,兩個王朝都已經覆滅,今時不同往日,天地格局已變,這亦是我華夏神州幾千年未有之機遇。”
“金陵城不能亂。”
“我若是放任青幫洪門入駐金陵,你們兩個世仇一旦殺紅了眼,觸犯天威,動蕩華夏氣運,這份責任,青幫洪門都承受不了。
“范中天抬頭,看著兩人淡淡道:“話,言盡于此,若是青幫洪門還想入駐金陵廝殺,恐怕會遭天譴!”
一股殺意,彌漫而出。
桂一銘和馬元九兩人齊齊一震,就在剛才,就連兩人的本命元嬰都感受到了一絲窒息。
問題是,這縷窒息感不是范中天給他們的。
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孽氣!天譴!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回去吧,我也是為你們二人好。”
范中天話音落地,整個人驀然消失。
繚繞整個公園的陣法,也隨之消散。
原地。
桂一銘和馬元九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時至傍晚,夜幕將臨。
玄天集團宣布停業,數十名氣息冷厲的黑衣男子把守要道,嚴陣以待。
就在剛剛。
又有好幾輛面包車開過來,后車廂內,全部都是金陵地下幫派,參與打砸玄天集團的幫派成員。
這些人,一個個氣息萎靡。
手掌同樣齊腕而斷。
“唐先生,運過來的人已經有四十多人了。”
“而且,全部都是昨晚,參與打砸玄天集團各據點的兇手,都是慣犯。”
魏洪林很是憂心忡忡:“您說青幫這是玩的哪一出?”
唐明淡笑道:“管他玩的哪一出,有免費的勞動力,何樂而不為?”
“那這些人怎么處理?”
魏洪林指著滿地傷員。
“交給警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