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騰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雙眼火熱的盯著那片星域緩緩盤腿坐在孤峰之上不久之后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將自己的身體機能降到了最低點,馬家功法緩緩運轉,不久之后馬云騰的身體之上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芒。
他心中默念功法的訣竅牽引著體內的真氣流動,就在這時馬云騰突然發現所有的真氣即便不是他刻意的情況下流轉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怎么會這樣?”
再次慢慢的調動一絲真氣但是仍舊無法穩穩的控制他,仿佛那是一匹要掙脫開來的野馬想要肆意的狂奔,馬云騰心中大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突然他想起了斬殺幽冥的場景,馬云騰身為一個武徒三階的高手同時對抗數名武師境界的強者居然能夠將其全部滅殺,即便有星河神劍在手也太過不可思議了。
他細細回想當時自己的狀態,猛然他驚醒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也就是說在那段時間內他不是清醒的,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自己斬殺了幽冥等人。
想到這里馬云騰不由得心中一頓:“難道功法有變?”
聯想到這個可能馬云騰急忙平下心來,再次運轉起功法,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可以跨階戰斗,功法徐徐運轉金色的真氣在體內洶涌澎湃,馬云騰的體表金光大放。
不過他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他依靠著強大的靈識內視自己體內的變化,只見在如濤濤大河般的真氣中,時不時的會有一絲紅色的真氣顯現。
馬云騰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絲異常的真氣,靈識一下子撲了上去將它牢牢鎖住,他驚駭的發現這絲真氣竟然比其他的金色真氣都要精純而且非常的暴躁,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使得自己體內的真氣有那么一絲躁動不安。
“這?”馬云騰有點搞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自己體內什么時候突然出現這樣一絲真氣,雖然精純無比但是卻太過暴躁,馬云騰嘗試著將他按照功法路線運轉了一周之后,發現這絲真氣竟然粗壯了一點,“果然是功法出了問題。”一住http://.9biquge
想到這里馬云騰急忙停了下來,他不知道這絲紅色的真氣對于他來說是好還是壞,他不敢冒然嘗試,那種精純無比的真氣的確是他所渴望的,但是那樣的真氣似乎有著無法控制的暴躁與狂野,他怕弄不好走火入魔。
“但是如果不去修行我又拿什么去報仇呢?換另一本功法嗎?我還有那個時間嗎?”馬云騰仰望著星河喃喃道。
良久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有要嘗試一下,否則他死都不會甘心的,再一次入定之后,馬云騰小心翼翼的運轉起功法同時引導真氣在體內按照功法的路線運轉,起初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在馬云騰運轉了二十個周天之后,所有的真氣突然一下子失控了,脫離了功法的控制在體內瘋狂的亂竄起來。
馬云騰強大的靈識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異常但是他卻停不下來,只一瞬間他看到自己體內的所有真氣全部變成了紅色,精純無比自己的力量不斷在攀升。
“啊…”意識還未模糊的馬云騰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只見他的身體迅速放大,全身關節噼里啪啦的作響,頭發變得血紅而且瘋長,整個人被包裹在了一層紅色的光芒之中。
“啊…”又是一聲嘶吼,馬云騰的聲音仿佛一頭野獸般在整個空間內炸響,連天上的星河都在顫動,狂暴的紅色真氣在他的體表飛快的攢動,馬云騰仿佛在承受著無邊的痛苦發出陣陣嘶吼。
就在這時一道五彩光芒閃現越聚越多最后竟將馬云騰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了里面只見五彩光芒不斷閃爍,仿佛在壓制馬云騰體內的紅色真氣,竟將它們生生的壓了回去。
馬云騰逐漸清醒他痛苦的睜開眼睛發現在星河之下是那片藥草,一朵五彩斑斕的小花正釋放著奪目的光芒緩緩的將自己籠罩,同時星河之上傾瀉而出大量的光幕全部匯入了馬云騰的體內。
馬云騰一陣驚愕,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顫動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他急忙內視入眼全部都是血一般的鮮紅,在磅礴的血色真氣中間一個光球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正在排斥著五彩光芒。
馬云騰十分驚訝蒼給他的這個光球似乎有靈性一般在抗拒五彩光芒的同時恰好能把我力度不傷害到馬云騰的身體,他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覺得一絲的不適。
就在這時馬云騰只聽得體內咔嚓一聲脆響,他急忙內視只見那個光球突然爆裂了開來,瞬間爆發出無邊無際的魔氣瘋狂的吞噬了體內的真氣,馬云騰心中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只聽的又是一聲悶響五彩光芒透體而入,加入到了血色真氣和魔氣的爭斗中。
一時間馬云騰只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一般整個身體瞬間便放大了一倍,三股強橫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肆虐開來,而這時馬云騰更加絕望的發現隨著體內的三股力量在爭斗,整片星河空間的靈氣全部被調動了起來,那片濃郁的藥材瞬間被抽干了靈氣枯萎凋零,天上的星河更是被拉的低低的馬云騰甚至伸手就能夠到星星。
“這究竟是怎么了…”馬云騰嘴角不住的噴血,最后身體一軟昏死過去。
昏死過去的馬云騰并沒有得到解脫,沒多久那刺骨的疼痛又將他弄醒,身體中感覺有千萬把刀在刮割著自己的血肉,黑色的魔氣,血紅色的真氣以及那朵神異的五彩小花在他的體內僵持不下,驚人的力量涌動,這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導致馬云騰的肉身快速的崩潰了。
體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鮮血如同流水一樣,很快變成了一個血人,緊接著肉身撕裂,白森森的骨頭清晰可見,馬云騰面龐極度的扭曲發出的聲音慘絕人寰,原本英俊的面龐猶如一個皸裂的瓷器,滿是蜘蛛網狀的裂痕,鮮血滿布看上去猙獰可怖。
“難道就要死了嗎?我的仇還沒報…”
馬云騰滿眼的絕望,現在的狀況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去逆轉,那三種力量每一個都是他無法抗衡的。
然而就在他意志即將消沉的時刻,耳朵中忽然傳來流水般的響動,緊接著他可以清洗的感覺到體內的真氣飛速的逆轉,原本按照玄功的路線完全顛倒了過來,玄功自主運轉,而且是逆轉。
“嘩啦啦…”
流水般的響動傳來,在他的體表升起一層金色的光芒,玄功逆轉,馬云騰猛然發現體內的血色真氣快速的順著經脈被抽離了戰場加入局面瞬間瓦解,血色真氣的退出直接導致了體內魔氣占據了主導地位,它瘋狂的撲向了五彩花朵的力量之上開始吞噬起來到了玄功的逆轉路線中。
原本三足鼎立的。
五彩花朵的力量似乎極其畏懼魔氣快速的從馬云騰的體內退了出來,然而魔氣似乎并不想放過他緊隨而出,天空中五彩花朵五彩光芒綻放化作一抹流光不戰而逃,眨眼間消失在漫天的星河中。
魔氣追擊未果快速的退回馬云騰的體內猛然間擴散開來,化成無盡的魔氣快速的融入到馬云騰的血肉中。
“額…”
一種舒暢之感猛然襲來,馬云騰原本絕望的雙眼閃過一絲喜色,神志慢慢恢復清明,只感覺身體中有著無比精純的力量存在血肉中。
體表恐怖的傷口快速的愈合,可以看到一絲絲的魔氣摻雜其中,隨著愈合速度的加快他明顯的感受到體內力量的瘋漲,每一寸血肉似乎都蘊含著極為精純的能量,而且越發的堅固。
玄功逆轉,血色的真氣運轉不停,不消片刻馬云騰只聽得耳中一聲翁鳴。
“轟…”
強橫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擴散而出,周身綻放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
“嘿!進級了?武徒四階。”
馬云騰大喜,沒想到因禍得福居然晉級了,然而他的笑容還未消散,只感覺體內的氣勢不停仍舊在繼續攀升。
“嗡…武徒五階…“
“嗡…武徒六階…”
“嗡……”
晉級之聲不斷的傳來,馬云騰的體表光芒越發的濃郁璀璨,猶如一顆小太陽,照亮了整片星空,山峰之頂由著他強橫的氣勢在沉浮。
“嗡…武徒九階…”
馬云騰大驚失色:“難道還能突破武者不成?”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三種不同的力量居然在他的體內留下了如此驚人的能量,直接導致他連破六階,這如果說出去怕是會驚死仙人。
就在他將信將疑的同時,一聲更加深沉的震動在體內響起,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悠然而來,體表的光芒暴漲數丈之長,如同一個熾烈的太陽。
“轟…”
馬云騰的雙目中噴射出一道血色的光芒瞬間將高空中那些枯萎的靈藥化為灰燼。
“武者…我終于再次踏入武者的行列…哈哈…”
馬云騰激動萬分,眼角飚出一行淚水,自從修為盡廢他內心的壓抑無法言表,修行一路的艱難令他斗志頹廢,如不是仇恨一直催促著他,他根本無法再堅持下去。
“砰…”
馬云騰長身而起,身形快速的在山巔閃動,手掌連揮,如蛟如龍,強大的力量震動的空間都蕩漾出一絲絲漣漪。
“很強,比之前同階的時候還要強大,真沒想到家傳玄功居然還可以逆轉,逆轉之后的真氣居然比以往還要強大。”
馬云騰停下腳步發出一聲贊嘆。
想到這里他細細盤腿而坐閉上雙目,細細回想著家傳玄功的心法口訣,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感悟,家傳玄功從何而來不得而知,他曾經問過父親但是父親卻只字不提,只知道這部功法極為神秘共分十層從第三層開始每進入下一層就會出現一種強大的武技,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跨入了第三層學到了“天罡掌”這一強絕的武技,威力不可小覷并用這個武技打敗了同為天才的王侯。
而事實上家族的核心弟子以及長老們都有資格學習這套功法,但是據說從他爺爺的爺爺那一輩起再沒有人能夠突破第三層,所以三層之后有什么樣的武技不得而知。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十天而過,當馬云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緩緩起身雙手掐訣體內的真氣擴散而出赫然從他的雙手之上浮現出兩只巨大的血色光掌,光掌一出現周遭的靈氣變得極為的暴躁,一股驚人的力量在凝聚。
馬云騰橫眉倒豎暴喝一聲,雙掌猛然向山巔拍去。
“轟…”
山巔震顫,以他所在為中心裂開,一塊塊巨大的石塊崩落,整個山巔開始坍塌。
“唰…”
星河神劍憑空出現在他的腳下,馬云騰御空而起俯視著腳下的山巔,亂石崩裂,向著四周滑落下去。
馬云騰瞳孔一陣收縮,此番施展而出的天罡掌更勝往昔,這威力怕是可以媲美師階武技了,而且這還是他以區區武者的實力施展而出,若是他身為武師甚至武狂的境界這一掌打出豈不是天崩地裂的景象。
待一切平靜下來后,馬云騰俯視著整片漆黑的石床空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除了這次因禍得福帶給自己的驚喜之外,許多事情令他無法平靜。
“家傳功法從和而來?為何突然之間自行逆轉?蒼給自己的光球之中為何是精純無比的滔天魔氣?蒼來自哪里他又是什么人?落魔澗怎么誕生的?斷魂淵又是怎樣一處存在?手持鳳凰神甲的女子是誰?斷魂淵中出現的驚天大魔又是誰?”
馬云騰發現越來越多的謎團出現,而這些謎團或多或少都與他有些關系,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絲天命與自己有關嗎?
“生了生了!主人,是個男孩!”一位身形巨大的婦女懷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激動地走出門說到。
門口等待了許久的一個青年男子激動地接過嬰兒,忍不住一陣狂喜,把懷中的嬰兒越抱越緊。然而神奇的是,嬰兒并沒有哭,從剛才生到被男子緊緊抱住,一聲都沒有哭,只是用他那微微泛著藍光的眼眸好奇的看著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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