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
“接下來你就到他身邊保護他吧,不過不要讓他察覺到我們的計劃。”
已經是三階修煉者的馬云騰如今再施展出流雪拳,威力卻是相當的驚人,就連馬泰都驚訝于馬云騰的修煉速度。
要知道,修煉一途萬萬不可急于心切,剛開始的筑基不打牢,最后反而得不償失。有些人一味的追求更強大的力量,最后甚至依靠藥物來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最后只能適得其反,一生都無法再走上修煉之路。所以對于馬云騰這樣的修煉速度,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是,師父,您也早點休息。”馬云騰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于是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真讓他兩下山,不怕――”不知何時柳素來到了蕭昀身旁。
蕭昀知道其意所指,嘆道:“一切自有天意,刻意的避也是不避,不避也是避。”
看著馬云騰有些頹然的背影,蕭昀心中有些發緊,想起當年救馬云騰見到的那兩個打斗的修仙者,心中自語道,為師隱瞞你,也是為你好啊,你天生無靈根,無法踏入修仙之途,在那樣存在的面前,脆弱得如螻蟻,報仇是無望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藍天白云,艷陽高照,天氣甚是晴朗。一條通往沉流城的官道上,此時正緩慢的走著兩個人,一人渾身漆黑,一人渾身雪白,似在爭論著什么。
“師弟,你看你穿這么黑干嘛呢,本來臉就黑,現在更黑了,讓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們是黑白無常呢。”那穿著雪白衣裳的人說道。
“云騰,這流雪拳你大概也領會其中的jing髓了,現在就差點火候,這個就需要等你的實力提升后才能夠彌補,現在爹再教你一項中等武技。”馬云騰的流雪拳,大概能夠發揮出這拳法的七八層威力了,但是本身的只是三階修煉者,能夠施展出這樣的威能已經算很好了。
聞言,馬云騰便停了下來,脫下了被汗水浸濕的上衣,貌似經過昨晚的元氣煉骨,原本瘦弱的身子確實是健碩了很多。
“爹所學的中等武技里,有月華掌、流星步、以及飛花腿,月華掌和飛花腿更偏于進攻,而流星步卻是一種身法,偏于防守,你選一個吧,武技并不是學的越多越好,雖然你的天賦很好,但貪多嚼不爛,甚至影響戰斗中的判斷。”馬泰看了看馬云騰略顯青澀的臉,和藹的道。
“大師兄,你看你衣服都臟了,這風塵仆仆的,還是穿黑衣服好。”那穿著黑衣的人顯然覺得自己比較明智。
這兩人自然是已經下山一個多月的陳默和馬云騰。起初蕭瑩是說什么都要跟著來的,最后在陳默一臉驚恐嚴重的拒絕和師父的不許之下,賭氣的把自己關在屋里不理眾人了,陳默頓時如釋重負。
一個多月里,他兩所去的都是如隱仙居山下的清溪鎮一樣的小鎮。沉流城是他們即將到達的第一座繁華大城。望著前面的路,兩人心里都有些希冀。
沉流城城墻高約五丈,城門高三丈,時值正午,城門內人來人往的進進出出,其外站著幾個威風凜凜的士兵,目不斜視,訓練有素。城墻連綿,大氣壯闊。
馬云騰正站在城墻下,顯得有點渺小,望著那高高的城墻向陳默問道:“大師兄,你能飛上去嗎?”
馬云騰也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好,思索了一會,說道:“那就學流星步好了。”
“這類武技可不好學,關鍵在于身體的協調性,有些人學了也只是事倍功半,現在你盡全力的攻過來,我給你演示一次身法武技的用處。”馬泰一早便猜到馬云騰會選擇這武技,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流雪拳!”
“嘣”!馬云騰一個箭步便是揮拳朝著馬泰攻去,這一拳的威力可不是昨天能比的。馬泰冷靜沉著的站在那里,待到馬云騰的拳頭沖到前面,突然身影一閃,便是躲過了馬云騰的拳頭,馬云騰一拳打空,便是利用慣性再出一拳,但是依然被馬泰詭異的身法躲過。
“當然能,在墻上借下力輕易就上去了。”陳默看了看城墻,滿臉自信。
“哦,那這樣我也能上去。”馬云騰心下嘀咕。
“走吧,趕緊進城,真沒見過世面,在這里研究城墻。”陳默拍了下馬云騰,向城門走去。
馬云騰跟在其后進了城,他確實沒見過世面,生在小山村,而后又在山上生活,去過最繁華的地方就是山下的清溪鎮了。
走在約五十米寬的青石鋪就的街道上,聽著各式各樣的吆喝叫賣聲,看著穿著粗麻布衣、綾羅綢緞的人山人海,琳瑯滿目的商品,鱗次櫛比的商店客棧,馬云騰有點應接不暇。
接連躲過了馬云騰的攻擊,馬泰看著滿臉是汗的馬云騰,淡笑道:“怎么樣,知道身法武技的妙用了吧,有時候要打贏對手并不是一味的進攻,還需要躲開敵人的攻擊,看準時機給予沉重一擊,這流星步主要就是看準敵人出手的瞬間,判斷攻擊的方向,再將元氣傳輸至腿部,更快的躲開攻擊,伺機反攻,看似簡單,實則需要一定的反應力和協調性,下面我開始攻擊你,你所需要的,就是躲開我的攻擊。”
半晌后。
馬云騰累的倒在地上,腿上綁著幾個沙袋,還要躲開馬泰的進攻,確實是有點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陳默看見馬云騰那一副鄉巴佬進城的癡樣,伸出手敲了下馬云騰的頭,笑道:“小師弟,看是看不飽肚子的,走,師兄請你吃頓好吃的。”
邊說邊拉著馬云騰進了近旁的客棧,客棧叫沉流客棧,傳說這沉流城原來不叫沉流城,是因為這城出了個修為驚人的名叫沉流的修仙者,才以他的名字命城的,這客棧以前是他常住的客棧,所以老板也把客棧換成了沉流的名字,沾沾光,生意倒也紅火。
“小二,把你們這里的招牌菜一樣來一份,再來一壇桃花白。”
馬云騰剛坐下就聽到陳默點這么多菜,還一壇酒,突然想到銀兩已所剩無幾了,于是對陳默輕聲說道:
“大師兄,我們銀兩可不多了,你點這么多吃得完嗎?”
“喲,這不是馬云騰嗎,你這是在干嘛啊。”
馬云騰聞言,連忙起身看著站在遠處的男子,那人名叫肖恒,跟馬云騰同歲,是黃土村村長的兒子,從小仗著修煉過武技就欺負馬云騰。
馬泰多少也知道一些事,不過都是小孩子,也不好過多的說什么。
肖恒看著馬云騰腿上綁著沙袋,戲謔道:“聽說你打算參加這把的選拔啊,原來是真的啊,但是我看你根本不可能被選中,還不如現在就放棄吧,省得浪費時間,不然到時候被打輸了,又要到沉媛那里打小報告。”
“是輸是贏,可還輪不到你說了算,你如果覺得我會輸,不如現在來過過招。”馬云騰也是聽出了肖恒話中的嘲諷,雖然馬云騰不是一個強勢的人,但是他也不允許別人直接欺負到頭上,平常時候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站在這里,可不能讓父親丟臉了。
肖恒有些詫異的看向馬云騰,他可不曾想過馬云騰竟然會跟自己下挑戰,這簡直是在侮辱他。平常沒機會教訓馬云騰,這次可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便是有些得意的看向馬泰,說道。
馬云騰話音剛落,只見陳默右手一晃,拿出一個鼓鼓的錢袋放在他眼前,輕松地說道:“師弟啊,來到了城里還缺錢嗎,滿大街都是錢。”
馬云騰一下恍然,“你又偷錢了。”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陳默以前在清溪鎮是有前科的,看到誰在大街上炫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錢袋中的銀兩偷去一半,一手隔空取物使得出神入化,事后還百般狡辯說這不是偷,是他們示意我拿的。
“小師弟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光明正大的拿,不是偷,你沒看見剛剛那個渾身綾羅綢緞穿金戴銀的胖子嗎,把錢袋懸在腰間,敞開外衣,不是示意我快去拿嗎,我若卻之,豈是不恭了。”陳默一臉坦蕩,理所當然。做賊如此也算是種境界了。
“泰叔,我和馬云騰的決斗你不反對吧。”
“當時不反對。”據馬泰所知,肖恒也不過是和馬云騰一樣的三階修煉者,雖然元氣的運用比馬云騰jing湛,但是他堅信馬云騰不可能會輸,反而擔心肖恒會輸的有點難看。
馬云騰也是聽出了父親的意思,直接拉開架勢,朝著肖恒說道:“那么現在就開始吧。”
肖恒看到馬云騰竟然敢挑釁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迅速的朝馬云騰沖過去。
“落石掌”
肖恒狂喝一聲,率先發起了攻勢,平時教育馬云騰的時候都沒用過全力,這次要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技。
落石掌,低級武技,但是威力卻是相當巨大,每一掌都宛如落石的撞擊。
馬云騰看著肖恒攻過來的手掌,會心一笑。這掌風雖然給人一種沉重感,但速度卻是相當緩慢,正好用他來試一下自己的流星步。
“流星步!”
“大師兄,你又拿了幾個人的啊,是不是又都只拿了一半呢,話說‘賊偷留一半’,你真有職業道德啊。有此特殊愛好,至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馬云騰不緊不慢地調侃著,還故意在“拿”字上加重了語氣。
陳默聽到“拿”字時,格外的悅耳,就要高興得笑出聲來,接著聽到后面那陰陽怪氣的調侃,還未成形的笑容頓時僵固在了臉上。
這時小二端著酒菜上來了,麻利地擺好酒菜,滿臉堆笑道:“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盡管叫我。”說完,躬身退下。
趕了幾天路,很久沒吃頓好的了,看著滿桌子好菜,陳默和馬云騰也無心再爭論拿與偷的問題了,兩人默契的大快朵頤起來。
食至半飽,陳默淺酌一杯,滿臉陶醉的對馬云騰道:“師弟,長這么大你還沒摸過女人的手吧,飯后,帶你去逛青樓如何”
馬云騰眼看這掌風即將打中自己,便是施展出了流星步,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步法,便躲過了肖恒的攻擊。旋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諧謔的看著肖恒的攻擊落空后差點摔倒的樣子,笑道:“看來你這落石掌學的不jing啊,大白天的都能打空。”
“我要打死你!”肖恒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嘲笑自己,特別是這種嘲笑來自于馬云騰,氣急敗壞的又朝著馬云騰攻來,可是每一次的攻擊都是被馬云騰這詭異身法躲過。
“你難道就只會像烏龜一樣的縮著嗎。”肖恒看著自己次次落空的攻擊,心生一計,想要激怒馬云騰。
馬云騰自然能看出肖恒的用意,不過看來這肖恒想找死,那就不能怪他了。
“流雪拳!”
嘣!流雪拳,噬萬物。
當肖恒的掌風碰到馬云騰的拳頭,直接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摧枯拉朽的擊潰。肖恒被馬云騰的拳頭直接打飛,重重的摔在十米開外的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啊!我的手。”肖恒倒在地上大叫,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這不好吧。”馬云騰猶豫道。
雖嘴上說著不好,但畢竟年少,對那煙花之地也頗為好奇。這一點自然沒逃過陳默的眼睛。
“青樓這么好的一個地方,干嘛排斥呢,保證你去了一次想下次,古往今來,青樓這地方不知出了多少青史名人傳世名詞呢。這沉流城的‘飛花閣’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它可是修仙門派‘星雅宮’開的。”陳默循循善誘,如數家珍的說道。
聽到與修仙門派有關,馬云騰更好奇了,雙眼盯著陳默,肯定的說道:“大師兄,你來過沉流城,這么了解。”
不待陳默回答,接著起身道:“我吃飽了,大師兄付賬吧,我們去‘飛花閣’。”
馬泰旋即沖到他的身邊,按了按他的手臂,喝到:“再亂動你這手可就廢了!”只見馬泰抓住肖恒的手,而后一拉,再往前一推。
“咯!”一陣骨骼碰撞的聲音。
“啊…”肖恒又發出了悲痛欲絕的慘叫聲,隨后便是昏迷了過去。
“爹,他怎么辦啊,會不會有事?”畢竟人是馬云騰打傷的,不覺的有點害怕。№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