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薅神 第四百八十五章 疑惑
馬云騰身形突然幻滅,接著神出鬼沒般從玉花使旁顯出身形,而且并未見他動手,不知玉花使怎么就會被制住了。
謝花女渾身氣的發抖,眼里閃過凌厲的之色,身上的白紗無風自動,顯然是恨極,而且看架式似乎準備不再顧忌熊瑞與徐元的生死,要動手了。
馬云騰又微微一笑,現在斷然不能把謝花女給逼到破釜沉舟的地步,閃身形又回到了李絕然身邊,并未將蘭兒、月兒帶回,玉花使身上的禁止也被解開,但臉色變的慘白,眼里閃著驚悸之色。遲疑的看著謝花女,不知道是該繼續留下還是先帶著人質退出去。
站在下面的胡可兒等眾人也都有些納悶,謝香眼里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小聲嘟囔道:
“怎么不把人救回來啊,前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意?”
“當然有特殊用意!”
謝香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接話的又是趙潛。想起剛才雷木走時他那句“咱倆的想法驚人的一致”雖然這似乎不像是罵人的話,但自己怎么聽怎么覺的就是別扭,此時又見他插話,便轉過頭去拉著臉看著趙潛。
“你說有什么用意?”
趙潛拿眼瞄了她一眼,接著兩眼一翻。
“我不告訴你。”
語氣居然說的理所當然,好似天經地義一般,謝香平白又惹了一肚子氣,心中岔岔不再理他,轉頭看著衛云,希望能從衛云身上找出點端倪,衛云明白她的意思,帶著苦笑的神情,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此時李絕然心里也略為奇怪,但卻什么也未說。
蘭兒與月兒兩人神色似乎非常平靜,馬云騰剛才用心神告訴她們,自己一會一定會把她倆救回來,但不是現在,兩人只知道馬云騰是谷里的貴客,雖并不認識,但卻感覺他的話似乎使自己很安心一般。
謝花女神情又變的冰冷,略一沉默,然后冷冷看著馬云騰。
“閣下是示威嗎?雖然閣下修為怪異,但自襯能與整個天龍谷為敵嗎?”
馬云騰知道此時自己該軟一軟,如果一味強硬很容易把對方逼到不得不戰的絕路上來,想到這里苦笑一聲。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要不是我與天香谷交情不比尋常,我才不會惹你們呢,我最怕麻煩了,惹了你們也算是后患無窮啊。”
謝花女的神情微微松了一松,如果不是不得已,馬云騰的確是不想惹天龍谷,所以表現出來的郁悶到也不是裝的,周圍人都能感覺出來,馬云騰這也算是一種示弱了。接下來,馬云騰的聲音似乎變的更苦。
“謝谷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再退一步,咱們之間打一個賭約,你定下一個時間,在這個時間內我們破掉你的含香血陣,如果我們成功了,天香谷與天龍谷的恩怨一筆勾消,如果我們敗了,任你處置如何?”
謝花女聽完幽幽一笑。
“即便是你們破了我的含香血陣,我也不會放過天香谷的。”
李絕然臉色一變,馬云騰卻也學著謝花女的樣子,幽幽一笑,神情顯得很是云淡風輕。
“既然谷主這么說,那我只好拍拍屁股走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按架式感覺他不應該如此示弱。馬云騰嘆了一口氣,從天龍谷眾人身上掃了個遍,然后平靜的看著謝花女。
“不過謝谷主最好叮囑貴谷弟子就不要在修行界活動了,否則會被我一個一個剪除的。”
最后一句話馬云騰的語氣變的極其陰森,謝花女臉色巨變,馬云騰這是徹徹底底、不折不扣的威脅,想想剛才馬云騰隨手重創熊瑞,以及神出鬼沒般制住玉花使,謝花女心頭一震,心里暗暗凜然。
如果眼前此人得已走脫,就算是明刀明槍的斗法,天龍谷是否有人是對手還值得商榷,除非自己能真正掌握了那件東西,如按其所言暗中下黑手,那對天龍谷來說恐怕就不只是噩夢那么簡單,想想后果,謝花女感覺背上直冒涼氣。
馬云騰其實一點都不想同天龍谷動手,一旦混戰起來,天龍谷有備而來,頭頂上又有一殺陣伺候著,天香谷傷亡必定慘重,而自己還有法力反噬的魔咒如芒刺在背,對付御神、返璞期的高手還手到擒來,真要被幾個破凡期的高手圍攻,到時說不定自身都難保,但事己至此,在別無退路的情況之下,就必須迎難而上。
馬云騰一開始重創熊瑞與劉元就是第一次示威,但他依然感覺不夠,第二次又借拿下玉花使再次示威,而并未救下蘭兒、月兒,并再次放掉玉花使一來是給謝花女一個臺階,不至于把他逼到絕路,二來也隱隱向天龍谷表示,自己并不擔心人質在他們手上,其實還是一種示威。
與謝花女談判必須使自己攢足足夠的本錢,天龍谷含恨而來,要想和顏悅色講道理是沒有任何指望的,馬云騰運籌帷幄了半天,并一再提升自己的威懾力,就是使自己最后那句威脅的話語要極有份量,讓天龍谷必須有所顧忌,否則天香谷幾乎沒有多少談判的本錢。
自下天缺,馬云騰經歷了種種磨練,雖然到現在還沒有碰上大劫大難,但心智漸開,明白當自己處于劣勢時,要盡可能的利用現有的優勢,去贏取更多的優勢,輸贏成敗往往就是在這種不經意間悄悄逆轉。而聰明人與普通人的差別往往也就在這一點上。
此時謝花女滿面怒容,馬云騰則神情淡然,兩人互有顧忌,居然僵住了。
李絕然也是老謀深算,知道這時候該自己上場了,略一沉吟,上前兩步。
“謝花女,你今日殺氣騰騰來我天香谷,并強行破掉防御結界,到底所為何事?”
謝花女冷哼一聲,臉色極為難看。
“李絕然,你不要裝糊涂了,我自遣門人至別離原放養天龍,即未招你,又未惹你,你居然讓人傷我門人誅我天龍,你也知道天龍意昧著什么,此仇不共戴天,我怎會與你干休?”
說道這里,謝花女眼里再次流露出悲憤、怨毒的眼神。
“你的門人是我傷的,你的所謂的天龍也是被我誅的,你盡可以找我,與天香谷無干。”馬云騰淡淡的說道。
謝花女微微一笑,但笑容里卻帶著殺機,顯然早已猜到了。
“所以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李絕然目光斜看著謝花女,臉上再次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
“謝花女,似乎你是欲加其罪何患無詞吧,你的門人,你的天龍在別離原干了什么,你不會裝不知道吧?”
謝花女見李絕然面色冷然,心里不由的一動。
“難道凌霜這丫頭瞞著什么?”
謝花女眉頭微皺,但神色依然平靜。李絕然面露冷笑,繼續說道:
“你天龍谷也算是修行界四大門派之一,你居然遣天龍御獸,別離原上的修行者是什么修為水平你會不知道?圍困著幾十個修行者,還傷了無數人,其中還有靈覺寺的人,是不是你已經將那件東西修煉好了,什么后果都不怕了?”
馬云騰心里一動,知道李絕然所說的那件東西定然是非同小可之物,謝花女面上不動聲色,心底里卻暗暗吃驚。
“黑衛與謝香帶著一群弟子去別離原采藥,他們大部分才只有筑基期與始動期,他們會主動去找你們天龍谷的麻煩,你們重創黑衛,設伏偷襲,要不是天香谷得遇貴人,恐怕這些人早就成了你天龍谷的階下囚了吧?”
謝凌霜回去后并未敢將她指使眾人襲擊天香谷及縱使神龍御獸傷人的真相說出,而是把種種過錯全部推到了天香谷的頭上,天龍谷與天香谷本有深仇,如果李絕然知道自己育出天龍,定然不會束手,所以謝花女信為以真,天龍被誅的巨大噩耗讓她仇恨暫時迷失了心智,當即帶著人就殺了過來。
現在被李絕然將真相一一道破,謝花女仔細品位,謝凌霜的話語果然有一些破綻,而且神情似乎也有些異樣,由于在別離原受創,這次謝凌霜并未跟來。所以一時也無法核對,但既然自己已經攻到了天香谷,能平掉李絕然自然是好,最次也要拿到銀香木,那樣也不算白來一趟。
重創天龍谷門人,滅掉天龍,雖然一半原因是為了天香谷,還有一半原因是為了被困在別離原上的其它各派修行者,馬云騰不愿讓天香谷替自己背這個黑鍋,見謝花女似乎在沉吟,便再次澄清道:
“謝花女,傷你門人,滅你天龍的其實都是我,與天香谷無干,你有仇有怨可以找我,沒必要牽怒他人。”
李絕然剛想說話,謝花**惻惻一笑。
“你不用給他們包攬責任,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的,不過我同意跟你們賭斗,但條件我來開。”
馬云騰與李絕然對視一眼,均未說話。
“咱們賭斗,三戰二勝,你們勝了,今天的事就算是一筆揭過,但是我要拿走一塊銀香木,如果你們敗了,那就不用說了,話說在前頭,咱們是單打獨斗,你和胡可兒的寒劍雙殺就算了吧。”
李絕然心里苦笑,謝花女顯然還不知道胡可兒已身受重傷,現在根本使不出寒劍雙殺來,如果天龍谷知道了定然會少許多顧忌,熊瑞與劉元來訪,為隱藏傷勢,胡可兒不惜飲鴆止渴也要壓住傷勢,就是不想讓天龍谷看出端倪,但沒想到還是被雷木無意揭穿了。
雖然不能與胡可兒聯手,李絕然自襯以自己馬上踏入靈寂的修為,真要出馬,贏的希望最少有七成,而馬云騰幾乎是必勝,雖然要搭出去一塊銀香木,但相比較血流成河這點損失是可以接受的,想到這里便點了點頭。
“好,就依你說的辦。”
馬云騰暗暗苦笑,李絕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對馬云騰極具信心,而馬云騰對自己卻遠沒有他那么樂觀。
謝花女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用心神跟玉花使交待了幾句,玉花使還有點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但并未猶豫,一揮袖,放開兩人的束縛,蘭兒、月兒兩人修為極低,馭劍還未學會,束縛一破,人就筆直向下掉去。
李絕然衣袖揮動,托住二人向下送去,快到地面是,胡可兒輕輕托了過來,將二人放了下來,幾人在上面的對話她在下面聽的明白,接著揮動衣袖,用法力裹住熊瑞、徐元兩人,向天上甩去。
他身有內傷,法力不能及遠,李絕然從中途接住,送到了長須老者陳澤面前,陳澤揮動手訣,將二人送了出去。
而謝花女此時的神色卻有些哀傷,目光落向地面,最終停留在謝香身上,略微一頓,帶著些許期盼,柔聲說道:
“香兒,跟姑姑走吧”
謝香心中難過,本想飛到空中,但想了想,最終卻未動,抬著頭望著謝花女。
“姑姑,你收手吧!”
語氣中似含著萬千期許。謝花女長嘆一聲。
“香兒,你還要跟姑姑作對到什么時候?”
謝香眼一紅,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眾人俱都沉默了一會,李絕然知道事情不宜久拖,否則可能生變,看著謝花女一眼,開口問道:
“謝花女,咱們什么時候開始?”
謝花女從謝香身上收回目光,顯的很失望,見李絕然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神色一變,露出嘲諷的一笑。
“賭斗是賭斗,但是你們也要有賭斗的本錢。”
李絕然面色一變,謝花女哈哈大笑,但臉上卻殊無一絲笑意。
“你們先破了含香血陣再賭也不遲,否則你們這種甕中之鱉有什么資格跟我斗!”
說完揮動衣袖與長須老者、玉花使齊齊消失。
馬云騰、李絕然閃動身形回到眾人這中,兩人均一臉嚴肅。
此時漫天黑云,翻滾的越來越厲害,那件花型仙器通體已經變成赤紅,慢慢的黑云也逐漸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如濤濤巨浪般在天空翻涌,而閃電的顏色卻變成了黑色,在云層中閃爍,壓抑感越來越重。整個世界仿佛都籠罩在一片赤紅之中。
李絕然與馬云騰的臉色都越來越凝重。這時,赤紅色的花型仙器仿佛閃了一閃,與此同時,天香谷那些修為最低的弟子身形都晃了晃,那個叫綠菊搖了搖腦袋,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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