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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賠償

  白千洲聞言,朝橙子望過去,看她那架勢,完全就是一副你不請喝奶茶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下巴那里有顆大黑痣的壯漢張三示意手下的某位壯漢,憑借內部員工關系戶的身份,插隊搞到了四杯幽蘭拿鐵和兩杯聲聲烏龍。

  香醇的聲聲烏龍,遞到白千洲眼前,他接過來仔細一瞧,很是驚詫,這和他前世喝過的某家網紅奶茶店的聲聲烏龍,外形幾乎一樣,都是小清新的模樣。

  杯子乍看很像是印花紙杯,但握在手里才知道,并不是紙杯子,而是純天然的椰殼杯,上面的花紋,是雕刻后印染而成,每一杯奶茶的杯子,都不一樣,奶茶杯竟然是純手工打造而成。

  吸管,自然也不是塑料制品,而是竹管,有股青竹的清香味兒,使得奶茶的茶味更加清爽。

  正在此時,白千洲眼前十分突兀地冒出了幾排靜音提示語:

  薅橙子仙娥羊毛10點!

薅值合計:8520530點  初級任務開啟薅神界域進度條:

  暫未達到初級任務點數!

  恭請上神——擼起袖子加油薅!

  這10點薅值,應該是一杯奶茶的薅值。

  奶茶,難道不應該算在張三頭上嗎,這也算作小仙娥的薅值?

  白千洲回想了一下,大約是因為小仙娥要喝奶茶,且賴著不走,眾人才享受到了奶茶福利,倒也算說的通。

  他不由得小小的感慨了一下:羊毛確實難薅!

  這個薅值已經高達8520530點了,和他薅江戶川柯南羊毛1000點之后得到的9536050點薅值已經非常接近了。

  莫非,這里就是薅神系統的源生地?

  他所以為的多人協作在線薅神任務,其實,只是他們二人的合作?

  此時,白千洲的團隊已經發展到了五人一犬。

  嚴格來說,應該是六人一犬。其中有一個人,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的沉睡者。不是睡美人,也不是毛利小五郎,是一個長相迷人的年輕人。

  隊伍中的那一條天火犬,它嘴里也咬著一根竹管,似乎并不舍得馬上喝掉奶茶,盯著周圍手捧奶茶的人們瞧了又瞧,努力學著他們細嗅茶香的模樣,十分笨拙的拿竹管攪拌著奶茶,有點滑稽,也有點陶醉。

  有四人都在慢慢細品手中的奶茶,都挺喜歡各自奶茶的口味。

  橙子小仙娥的奶茶,早就見了底,正拿著一只空杯子翻來覆去倒騰著,似乎在研究還能不能滴出一滴奶茶來。

  “張三!你不地道啊!為什么我的奶茶,竟然比旁人少了一大半?”

  橙子見眾人的奶茶都還有大半杯,而自己的奶茶卻早就見了底,氣呼呼地將奶茶杯子扔到了張三手里。

  張三見勢不妙,只得讓手下的壯漢,又給橙子仙娥端了兩杯奶茶出來,一杯幽蘭拿鐵,一杯抹茶葡提。

  橙子仙娥看著自己左右手上的兩杯奶茶,這才喜笑顏開,開啟新一輪的驢飲奶茶模式。

  喝奶茶的時光,似乎總是極其短暫。五人一犬來到了茶顏堡堡主府邸大門口。

  “堡主府”三個鎏金大字,寫在深咖啡色的匾額之上。

  白千洲覺得,堡主府的大門、圍墻、門柱以及八尊石獸,確實顯得氣勢恢宏,但匾額上的“堡主府”這三個大字,卻絲毫不顯端莊厚重,倒有點歡脫可愛的感覺。

  這三個字不是龍飛鳳舞、飄逸復雜的書法體,而是時尚簡潔的自由體,和奶茶店“茶顏冠色”的招牌字體,如出一轍。

  看到這樣的字體,白千洲竟然有重回前世街頭的錯覺。莫非整個萬靈仙界也都與時俱進了?QQ微信抖音快手都已經普及了嗎?可是,他們師徒似乎連手機都莫得。

  難道,是掌上仙靈替代了手機?

  他還沒有用過掌上仙靈,因為小仙娥說掌上仙靈地圖連靈鷲島的地圖都沒有添加,他以為極為落伍,便也沒有心思仔細去研究掌上仙靈。

  “張三,你們堡主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嗎?我已經餓了大半天了,若是飯菜還沒擺上桌,我們就先不進去了,直接去街上的酒樓解決了吃飯問題,再來拜訪你們堡主。”

  橙子攔住了打算和大門口的侍衛說話的張三,直接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張三不由得萬分慶幸,他早已通過手中的銅鏡通訊器做了匯報和請示。

  于是,張三亮了亮手中的銅鏡通訊器,胸有成竹的說道:“咱們家主早就吩咐廚子備好了宴席,只等眾位仙君女君大駕光臨,而且,肉類葷菜居多。”

  “真的嗎?”橙子頓時喜笑顏開,極有禮貌地向張三道了謝,徑直往剛剛開啟的大門內飛奔而去。

  白千洲扶額,暗自腹誹道:你就不怕人家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么…

  他開口淡笑道:“你跑慢點,莫跑錯了吃飯的地方。”

  橙子頓時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竟然有些靦腆的模樣,憨憨一笑,和她腳邊亦步亦趨的大狗,神色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

  “多虧掌門提醒,跑錯地方反而耽誤時間。張三大哥,你還在那里磨嘰什么,趕緊帶我們去飯堂吧。”

  張三只得提前結束了和門口侍衛頭領的簡短對話,充當了堡主府的臨時向導。

  跑在最前面的橙子小仙娥忽然大呼小叫。

  “小賊!哪里跑!”

  白千洲放眼望去,只見小仙娥一手薅住了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那人長相極為普通,兩股戰戰,嘴里哀嚎著求饒:“女仙君手下留情!不知道小的哪里得罪了女仙君?”

  “女仙君定然是誤會了!”

  被橙子仙娥拿住的家丁,還在繼續解釋。

  白千洲再次定睛往那唯唯諾諾的家丁看去,竟然發現了端倪。

  原來如此。

  他等著繼續看熱鬧。

  天火犬溫馴地趴在他腳下,似乎和男主人抱著同等的心態。

  它既不拿耗子,也不拿蟲子,它從不多管閑事。

  要是能再來一杯奶茶,邊喝邊看,才更有趣啊。

  白千洲和天火犬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然后各自沉默不語。

  橙子仙娥笑著說道:“你的易容法術確實jing妙!這次竟然不再假扮俊俏公子了,而是扮做長相普通的家丁,最近沒少干粗活兒吧,體型倒是更加強壯了。”

  那長相極為普通的家丁,顯然蒙圈了,一臉疑惑,一臉委屈,苦著臉說道:“我與女仙君素未謀面,女仙君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張強在堡主家已經干了三年活兒了,從沒有犯過錯啊…”

  那家丁一眼瞅到了張三,好似找到了靠山,頓時痛哭流涕,哭道:“三哥!我是強子啊!救我!”

  張三仔細一瞧,那家丁正是他張家的旁支親戚,三年前,還是他給介紹來堡主府干活兒的,便硬著頭皮沖橙子仙娥說道:“女仙君,這個家丁不是賊人,是我本家的旁支親戚,為人還算老實厚道,您就放過他吧!”

  “你確定?真的要放過他?”

  橙子盯著張三和李四看了好幾眼,泠泠笑道:“難怪你們倆被人騙走了大金鐲子,倒還真是活該!我還沒用一葉障目呢,你們就被此人蒙蔽住了。睜大你們的眼睛,他就是騙走了你們大金鐲子的蟑螂jing!如今悄然潛進堡主府,定然也是為了大金鐲子而來。”

  衡止沖張三拋了一個邪性的媚眼,嗤聲笑道:“這個張姓,原來是這般淵源,你們張家,竟然是一窩蟑螂jing…”

  張三的臉瞬間漲紅了,伸手指著衡止說道:“仙君慎言,休得胡說八道!我張家之人,世代為堡主忠仆,豈能是蟑螂jing?”

  衡止輕輕揮了下衣袖,張三的手便拐了個彎,指向了匍匐在地的家丁張強。

  那張強頓時化為了一只碩大的蟑螂:一只扁平的黑褐色蟲子。

  那只蟑螂體表很有光澤,觸角長絲狀,復眼發達,前翅為革質,后翅為膜質,體長約1米。

  即使被打回了原形,蟑螂jing也沒放棄掙扎,左右蹦跶,上下飛竄。

  可惜,被衡止的隱形結界給壓制了活動范圍,始終無法遁逃。

  橙子指著地上的蟑螂jing,笑盈盈地說道:“張三,他就是你兄弟?你們張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說完,橙子的目光越過張三,看向了李四。

  李四一臉駭然,有些吃驚地望著身邊的張三。

  張三察覺到李四驚疑的目光,趕緊解釋道:“這只蟑螂jing定然不是真的張強,我們張家世代為人,怎么可能是蟑螂呢,兄弟,你可千萬別誤會!”

  李四原本就不善言辭,此時,因為太過驚疑,愈發結巴:“你…你…你真的…真的不是蟑螂jing?”

  張三雙手握住李四的左右肩膀,趕緊說道:“咱們兄弟相處多年,我怎么可能是蟑螂jing?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

  橙子笑道:“一個小小的蟑螂jing,就把你們弄得相互猜疑了,張三,你還是想辦法趕緊找到真正的張強吧。”

  李四又疑惑地看了看張三幾眼,默然不語。

  張三卻對橙子感激不盡,拱手道:“多謝女仙君替我作證,證明了我的清白。”

  橙子繼續笑道:“好說好說,只要你們家堡主的飯菜好吃,一切都好說。”

  說完,橙子拿出一個銅壺,將蟑螂jing收了進去。

  張三感到奇怪,憤憤地說道:“這蟑螂jing居心叵測,竟然混到了堡主府中,妄想再次偷寶,應該將其亂劍砍死,以泄我心頭之恨。”

  橙子正色道:“你有所不知,蟑螂原本就不易死掉,這蟑螂jing已經成了氣候,憑你的武器,還殺不死他,且讓我師姐煉化了他。何況,留著他,方能助你找到真正的張強。”

  白千洲知道橙子有天眼之體,她能透過易容假象看到蟑螂jing的本質,并不奇怪。

  沒想到,她對蟑螂的生命力竟然也有如此深入認識。

  張三恍然大悟道:“難怪他還沒死掉,原來這蟑螂jing的生命力竟然如此強悍。”

  “這蟑螂jing,真是那個盜取寶物的小賊?”李四直到此時,還有諸多疑問。

  “各位仙君女君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人未至聲先至,伴隨著清亮的嗓音,是盈盈笑聲。

  張三和李四趕緊沖來人恭敬行禮,齊聲拜道:“恭迎堡主!”

  白千洲循著盈盈笑聲望去,只見一群丫鬟家丁圍擁著一個女人從遠處走來。

  這茶顏堡的堡主,竟然是一個長得極為美艷的年輕女人。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一雙丹鳳眼極為嫵媚勾人,兩彎柳葉眉映襯得jing致無暇的鵝蛋臉更具風情,身量窈窕苗條,身前傲挺的一對渾圓之物格外凸出。

  款款走來之時,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在深度詮釋著獨領風騷的含義,竟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力。

  年輕的女堡主拱手一禮,盈盈笑道:“王柚鳳給各位仙君女君見禮!茶顏堡庶務繁雜,迎駕來遲,還望各位仙君女君海涵!”

  橙子立即上前親親熱熱地挽住了女堡主的手,脆聲笑道:“堡主姐姐好生美麗呀!大概是這茶顏堡的吃食格外養顏,我可迫不及待想去嘗嘗了!”

  王柚鳳親親熱熱地拍了拍橙子仙娥的手,笑語嫣然:“茶顏堡豈敢怠慢各位上仙,早就準備好了宴席,為各位上仙接風洗塵。姐姐還要特意感謝妹妹,為我茶顏堡收了那圖謀不軌的蟑螂jing呢!”

  橙子聞聽此言,格外高興,杏眼睜得更圓了,興高采烈地說道:“既然來了姐姐的府邸做客,自然也要備上一份厚禮,收了蟑螂jing,就算是我們天元門送給姐姐的見面禮吧。”

  王柚鳳看著眾人,再次躬身行禮,爽利地笑道:“原來眾位是天元門的上仙,可嘆我家忠仆張三李四竟然有眼不識上仙,實在是怠慢了眾位上仙。”

  橙子指著白千洲,咯咯笑道:“我和掌門才是從天元門來的,這三位是我們天元門的貴客。聽姐姐的口氣,似乎竟然知道我們天元門?”

  王柚鳳極為恭敬地說道:“據說,咱們靈鷲島的島主,就是出自天元門,靈鷲島的大世家,恐怕都知道天元門的赫赫威名。”

  “呀!咱們天元門竟然如此威風?掌門,你說十一師姐,會不會就是這靈鷲島的島主?”

  橙子突然一拍大腿,十分期待地望著白千洲。

  面對橙子突然冒出來的問題,白千洲只是笑而不語,繼續保持高人的風范。

  茶顏堡的宴席果然很豐盛,肉食有二十八道之多,素食也不少,有十來道,甜點酒水也極為豐富。

  橙子打了一個飽嗝,再次贊嘆飯菜的噴香可口之后,便與茶顏堡堡主王柚鳳繼續閑話家常。

  “柚鳳姐姐,你們茶顏堡的人,如此會做生意,又遍開連鎖店鋪,定然積累了大量財富,實在是羨煞旁人。”

  “橙子妹妹過獎了,我們茶顏堡空有一點小財,卻沒有合適的修煉法門,總是受人欺負呢。”

  “竟然有不開眼的,膽敢欺負姐姐,我天元門定然不放過他們。姐姐,你去我們天元門天元仙山腳下,再建一個茶顏堡,保管沒人敢欺負你。”

  “橙子妹妹若是愿意庇佑茶顏堡,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這些年屢次想拜見云柚仙尊,卻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能直接掛靠在天元門名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能有機會讓我茶顏堡的商修,進入天元宗修習仙門功法,茶顏堡累世積攢的財富,定然全力贊助天元門弟子榮登仙途。”

  “姐姐,你們茶顏堡,有多少修煉者呀,我看人數眾多呀,開銷定然不小吧?”

  王柚鳳笑了笑,十分自豪地回道:“我已將茶顏堡總舵搬遷至此,總舵目前共有七萬多修煉者。在萬靈仙界分布各處的分舵,足有一百零八個,每處分舵約有三萬多名修士。其實,談不上開銷,反倒是每名修煉者,每年能給茶顏堡上繳一萬上品仙晶貢獻點,因為我們茶顏堡的修士,都是商修,都有自己的商鋪盈利。”

  橙子聞聽此言,早已驚得張大了嘴。

  商修!

  最會賺錢的修煉者,雖然修煉品階不高,地位不高,但日子卻著實逍遙自在啊!

  白千洲一眼瞧見了小仙娥一副土包子進大觀園的失態模樣,身為一宗掌門的他,恨不能立刻上前,把她張大得實在太過夸張的小嘴給立刻緊緊捂上。

  實在丟范兒。

  在這些看上去低等階實則善于算計的商修面前,天元門千年大宗門的老底全都給曝光了。

  這一副從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明擺著寫著:我很窮,而且,我還很好忽悠…

  你想著人家的仙晶以及徒眾資源,人家就不會想著反過來吞并你家宗門?

  這王柚鳳,遲遲不再提乾坤鐲之事,定然已有新的圖謀。

  或許,妄圖二者兼而得之,也未嘗不可。

  天元門,日后直接改名茶顏堡天元分舵得了。

  白千洲扶額,不過,轉念一想,這小仙娥怕是也有后手。

  想想張三李四立下的天地契約欠條,這小仙娥就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他門下,雖僅余小仙娥一人,實則是個薅羊毛能手,他這甩手掌門,樂得清閑。

  再說,如今天元門地盤,正被秋水女君及其三千門徒鳩占鵲巢,這善于算計的王柚鳳去了天元仙山,兩個女人各有所長,說不定就兩敗俱傷,他反倒漁翁得利了。

  茶顏堡堡主府的議事大廳。

  王柚鳳的弟弟王羲之,正在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王柚鳳遲疑了一下,腦子里還在組織措辭,張三已經快人快語地插話了:“紀大總管,他被御獸門的人打傷了,正臥床療傷呢!”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在哪里被打傷的?”

  “就在三天前,紀大總管為了給你尋找養元氣和血氣的天材地寶,去了妖獸森林。沒想到,御獸門的人搶了寶貝之后,還一路追殺到咱們茶顏堡來了,要不是堡主出手,紀大總管恐怕性命不保!”

  議事廳里,茶顏堡眾人齊聲附和:“是啊!御獸門簡直是欺人太甚!還說我們茶顏堡就是一條沒滋沒味的咸魚!說我們就是咸魚堡!我們茶顏堡明明排名在御獸門之上呢,他們門主還是我們堡主的手下敗將呢!”

  王羲之聽得糟心,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紀大總管…為何要給我去尋天材地寶?”

  張三又再次快言快語:“因為你元氣血氣損耗過重,才導致昏迷不醒,這十天里全靠養血氣和元氣的天材地寶支撐著,才能醒過來呢…”

  王柚鳳也點了點頭,“醒來就好,你身子虛,好好養著。”

  王羲之深以為然,正準備回房躺下繼續修養,忽然沖進來一個冒失的家丁,大聲嚷嚷道:“不好了!堡主!御獸門的人又來了!一大群人呢!”

  “羲兒,你回房去好好休息!”

  王柚鳳沒有多說,帶著茶顏堡一眾商修迅速離開了。

  白千洲來到茶顏堡石門廣場的時候,氣氛有些緊張,正蓄勢待發。

  御獸門的人很猖狂,因為他們這次準備得很充分,有猖狂的資本。

  一個三品一階的大長老帶來了御獸門的五階鎮宗靈獸火焰飛虎,還有兩頭四階靈獸以及若干三階靈獸。

  二品和一品的弟子來了幾十個。

  “不知劉長老此番大張聲勢而來,是為了什么?自問我茶顏堡最近幾年并無得罪貴門之處,反而是貴門數次咄咄逼人,我們茶顏堡沒有計較,息事寧人。貴門究竟是何意?”

  想到如今仍然臥床不起的紀遙,王柚鳳溫雅悅耳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御獸門的金丹大長老劉志和面部表情極為威嚴冷漠,冷笑道:“王堡主傷了我御獸門的首席大弟子,這就忘了么?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王柚鳳不由得氣笑了,“難道我茶顏堡的大總管,就要平白被人欺負嗎?你御獸門的人傷人奪寶也就罷了,還跑來我茶顏堡撒野,我替貴宗蕭門主教訓下欠缺管教的弟子一頓,難道不應該嗎?”

  劉志和不屑而詭異的一笑,“紀遙只是你們茶顏堡的一個庶務管事而已,怎么能和我堂堂御獸門的首席大弟子相提并論?”

  王柚鳳心中太過氣憤,反而平靜了。

  劉志和顯然就是在嘲笑茶顏堡,嘲笑紀遙。

  整個靈鷲島,誰不知道紀遙是她未婚夫,竟然還如此說話。

  何況,紀遙是為了給羲兒找補氣養血的藥材。

  她的未婚夫和弟弟,她自己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這個劉志和憑什么跑來茶顏堡特意羞辱。

  實在不可忍!

  沒什么好說的了!御獸門的堡主來了,她也不怕,何況只是一個三品一階的長老。

  王柚鳳將自己四品五階的威壓放了出來。

  劉志和只是輕蔑地一笑,服用了一顆丹藥,他也很快飆升到四品五階。

  “丹神宗的秘藥小羅丹?”

  王柚鳳吸了一口涼氣,內心震驚。

  丹神宗和御獸門結盟了嗎?

  難怪劉志和只是三品一階就如此猖狂了。

  劉志和狂肆大笑道:“聽說你們咸魚堡的糧食緊缺,靈源酒馬上就無法釀制了,不過,千丘田里還有一些好東西。火焰飛虎,用你的噬魂焱,將千丘田里的東西全部燒了!”

  火焰飛虎雖然并不樂意服從劉志和的管束,但是有攝魂咒在身,只能乖乖地往千丘田飛去。

  王柚鳳極為震怒,她連忙御劍而上,攔住了那頭火焰飛虎的去路。

  劉志和豈能讓她得逞,扔了法寶幻彩金輪欺身而上,迎上了王柚鳳。

  火焰飛虎便趁機脫身,繼續往千丘田而去。

  兩門的弟子們眼看就要群起混戰在一起了。

  白千洲連忙施展七品仙君的威壓,令那只渾身金燦燦的憨老虎乖乖地降下地來,白千洲騎上虎身,讓火焰飛虎沖進御獸門的弟子和靈獸群里。

  火焰飛虎張嘴噴出一團團金色的噬魂焱,御獸門的弟子和靈獸們全都瞬間驚呆,來不及躲閃的御獸門弟子和靈獸,被燒得一片哀嚎。

  劉志和自然無心和王柚鳳戀戰,對著蠢笨的老虎大聲嘶喊,“你這孽畜,還不停下來,你不怕攝魂咒了嗎?”

  劉志和見火焰飛虎并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朝御獸門的弟子和靈獸噴射火焰,也不再啰嗦,連忙念起了壓制火焰飛虎的攝魂咒。

  出乎意料的是,攝魂咒并沒有起任何作用,那頭蠢虎似乎是發瘋了一般,繼續朝御獸門的弟子和靈獸噴射滾燙的金色火焰。

  御獸門的弟子和靈獸,只要不小心沾上一點火星,渾身都會如魂魄被燃燒一般難受。

  下一刻,劉志和自己也無法動彈了,他被某種強大的威壓之力牢牢壓制住,雙膝忍不住跪了下來。

  茶顏堡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白千洲淡然笑道:“大家還愣著干嘛?拿出你們的法寶來,將他和那些沒有戰斗力的都抓了捆了!那些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收了,完事了,大家都分一分。”

  王柚鳳和張三相視一怔,趕緊組織茶顏堡的商修們迅速打掃戰場。

  王柚鳳將五階火焰飛虎和那些御獸門的靈獸們,通通都關押到有禁制的水窖里,又和白千洲一起來到了關押御獸門俘虜的集中營。

  劉志和滿是一臉不屑的傲氣:“你們咸魚堡自己作死,那就怪不了咱們御獸門了!”

  他還用手指著白千洲:“你一個五品,能頂住丹神宗的六品仙尊嗎?”

  白千洲笑了,笑得溫文爾雅,笑得風度翩翩。

  “誰說我是五品?”

  他再次釋放出了七品仙尊威壓,集中營關著的幾十個御獸門弟子,全都不由自主地跪伏下來。

  “你們說,我究竟是哪個品階?”

  那些御獸門的弟子們全都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渾身顫抖著喘息。

  劉志和也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猶如螻蟻一般,渾身冒著冷汗。

  他清楚地記得,丹神宗說要和御獸門合作之時,丹神宗的宗主,曾經放出過六品威壓。

  但是,根本沒有眼前這種威壓來得恐怖。

  起碼,他當時只是不能動彈而已,不會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而且,眼前這種恐怖的威壓直接震懾他的丹元,對方似乎隨時可以捏爆他的丹元。

  丹元,是修仙之人匯聚靈氣的地方,六品以上的仙君,丹元如海一般廣闊,俗稱靈氣海或者靈元海,如果丹元被毀,修煉之途基本就算廢了,重塑丹元成功的幾乎沒有先例。

  丹神宗的宗主是六品一階,莫非此人已經是六品五階以上?

  修仙之人,晉升品階,都是先進品,再進階,此之謂“大品小階”。

  六品以上的仙君,整個萬靈仙界并不多,而且,進入六品以后,每晉升一個小階,都相當不容易,其難度,比此前進大品,還要難上許多。

  “莫非,閣下已是六品二階…甚至,六品五階?”

  白千洲剛想否定。

  但是,他轉念一想,品階說得太高了,反而不穩妥。

  “算你有點見識,六品五階!”

  白千洲一邊說,一邊收回了七品威壓。

  他可不想再白白浪費仙靈之力了。

  御獸門的弟子們都癱倒在地,后怕連連。

  劉志和大長老也是如此,并沒有好過多少。

  白千洲在牢門外靜靜地等待著,他在等劉志和自己想明白。

  劉志和也確實在思考。

  如今整個靈鷲島,最強的大佬,除了島主云柚仙尊,排名第二的就是丹神宗的宗主丹焱,六品一階,是靈鷲島原本唯二的六品強者。

  可是,茶顏堡卻擁有了六品五階的強者!

  盡管丹神宗可以為御獸門提供大量平價丹藥,但是,若是御獸門宗門不保,要丹藥又有什么用呢?

  御獸門只是個馬前卒而已,給丹神宗當馬前卒,和給茶顏堡當馬前卒是一樣的。

  誰叫御獸門的最強者只是個四品一階仙君呢,靠丹藥短時間提升品階,那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而且,那種丹藥所產生的丹毒,對后期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妨害,不能多用。

  劉志和雖然為人桀驁不馴,但還是很有宗門大局意識,于是開口道:

  “我劉志和雖然不是御獸門門主,但我可以代替門主發出一些承諾,我們御獸門絕不再與茶顏堡為敵!”

  白千洲冷冷一笑,“呵呵,怎么不說咸魚堡了?”

  劉志和有些急了,連忙解釋道:“咸魚堡,是丹神宗的人說出來的!我們御獸門的人,不可能率先這么說!”

  “是啊!都是丹神宗的人那么說的!”

  “是丹神宗!”

  那些御獸門的弟子們也趕緊跟著連聲把鍋甩給了丹神宗。

  白千洲面色一板,再次冷笑道:“最近三番兩次打上門來的,可是你們御獸門?”

  御獸門眾人再也不敢言語。

  良久,劉志和咬著牙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御獸門愿意做出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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