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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詭秘雷劫

  那股熾熱無比滲入體內的陽罡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他第一世接受雷劫考驗時,可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灼熱無比的感覺漸漸退卻,馬云騰頓時覺得無比通暢,無比舒服,有點像拔火罐,又有點像艾灸,此外,還有點縱情逐浪的極致歡愉之感…

  渾身肌膚、骨骼、經脈、血液等等通通由外而內,都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而且,他的靈氣海中心,忽然多了一個晶瑩璀璨的淡金色玲瓏塔。

  這塔,竟然是…

  馬云騰驚喜之余,忍不住喃喃自語。

  “雷劫淬體!原來,這具法身同時修煉了仙術和體術,這次的雷劫不僅是晉升七品的七重雷劫,而且是煉體術的雷劫,這具身體,竟然能將天劫雷電之力轉化為陽罡之力吸入體內貯藏。”

  “唉!只是可惜了這么精致的樓閣,全被雷電毀了…不知道這湖心島,能不能承受住七重雷劫的轟擊,可惜了這一處靈力豐沛的靈源溫泉。”

  第一重雷劫所產生的雷電之力,大部分被驅雷掣電法陣分散了,剩余的雷電之力轉化為陽罡之力進入了馬云騰體內。

  正當馬云騰自以為正確詮釋了此次雷劫之時,他的精神識海忽然出現異象。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升起的濃厚霧氣,十分詭秘的突然出現,籠罩著他的精神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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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看不清模樣的古琴,從他的精神識海海底慢慢浮現,由于霧氣太過濃厚,只模模糊糊看得見琴身的大致輪廓。

  一根琴弦,突然跳動了一下。

  馬云騰的腦子隨之劇痛無比。

  這是…

  原來,這次的雷劫,除了晉升七品的雷劫和煉體術的雷劫,還有精神力的雷劫!

  三層復式七重雷劫!

  而且,絕對不是簡單的二十一重雷劫疊加。

  馬云騰的法身還停留在十分危險的靈源溫泉之中,接雷導電簡直太容易了,何況不是普通的雷電,而是能直接滅掉十品大圓滿飛升仙君的天劫雷電。

  但是,他的精神力和魂魄卻被轉移到了另外的精神力渡劫之地。

  這次雷劫,最容易的是晉升七品的雷劫,其次是煉體術的雷劫,最難的恐怕就是精神力的雷劫。

  如果,他不能成功渡劫,他的精神和魂魄會隨之消亡。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精神力渡劫的第一重天劫。

  此時,馬云騰成了82歲高齡的東京流浪老婦人馬場小夜子,要體驗兩個月的流浪漢生活。

  當然,他在萬靈仙界渡劫之時,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竟然是體驗流浪老婦的人生?

  在東京當流浪老婦…教人撿垃圾…分垃圾?

  別人擁有系統都牛逼哄哄,他卻只能在渡劫之時當個流浪漢,還反串一個高齡老嫗。馬云騰覺得,自己的系統中看不中用,完全就是個坑貨。

  不過,前世的他,對從未去過的東京,還是有點憧憬。

  如今,即使是去做流浪漢,他覺得也很新奇。

  空中飄來一個錦囊。

  錦囊里有張紙條,是羊皮紙。

  這羊皮紙,原本應該牛叉哄哄地直接漂浮在空中啊!干嘛還要用個老土的錦囊?馬云騰吐槽道。

  羊皮紙上的內容,信息量非常大:馬場小夜子,82歲。15歲時從新瀉縣來到東京,開始在脫衣舞俱樂部里工作。25歲時結婚,嫁給了一家中華料理小店的老板,5年之后因為夫妻不和離家出走。30歲時正式離婚,重操舊業在小酒廊里工作到40歲,跟一名黑社會成員結婚。60歲時發現第二任丈夫有了外遇,并且生下了一個私生子,于是自己離開了家庭,來到隅田川河岸,成為了一名流浪漢,到今天已經22年了。

  隨著墨田區的天空樹的開發,隅田川兩岸的地區被不斷開發為綠地公園,流浪漢們可以居住的地方是越來越少了…

  這有點像游戲里的人物劇情介紹。

  后面的關鍵劇情呢?怎么沒有了?

  馬云騰還沒來得及思考,背后就被誰推了一把…

  然后,他似乎被卷入了一個散發著耀眼炫光的空間旋渦…等等…怎么搞得和穿越似的。

  不等馬云騰想明白,他就直接出現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小巷子里。

  這個小巷子極為偏僻,幽深而寂靜,路上沒有一個行人,但是路邊有不少在此歇息的流浪漢,廢舊報紙和紙箱鋪成的鋪位,擺放得井井有條。

  少數鋪位用紙箱、防水布、木板圍了起來,看起來像一個個簡陋的狗窩,沒有房頂的狗窩…

  哦…這大概是流浪漢的房子!

  但是,都沒有房頂!要是下雨了呢?怎么辦?馬云騰有些疑惑。

  “你終于來了!太好了…我三天之后就可以脫身了!”一個嗓音蒼老語氣卻格外歡快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馬云騰發現四周并沒有人,那些流浪漢大約都已經安靜地睡下了。他這才發現,這聲音,正是來自于他自己。

  而且,是腦海里的聲音,并非來自喉嚨,大約叫做腦語吧。

  發出腦語的,是一個蹲坐在紙板上,滿頭稀疏白發,臉上全是褶子,蓬頭垢面的老婦人。

  她的衣服并不算很破爛,但是臟污不堪。

  一個身體里面,寄居著兩個靈魂?那聲音是說的日語,可是,很神奇地,馬云騰前世從來沒學過日語,卻偏偏聽得懂!

  可以說負責任地說,他九世人生從沒學過日語。

  卻偏偏聽得懂!

  “我們在共用一個身體?”馬云騰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明擺著的事!”那個嗓音蒼老語氣卻格外歡快的聲音,顯然很不耐煩。

  這種很不耐煩,明顯嫌棄的語調…貌似,和誰有點像?

  “小子!你聽好,我只能帶你三天!在下一個任務者到來之前的歷程,你自己看著辦!”

  馬云騰似乎明白了,這個說話的靈魂,似乎也不是原主馬場小夜子。

  “你是一個任務者?”

  “又廢話多!今晚有個行動…你學著點!現在,趕緊休息養神!”那老女人一邊說,一邊拿了一張廢舊的報紙蓋住了臉。

  馬云騰這才注意到那雙黑漆漆的手。

  手掌較大,但極為枯瘦,滿是斑點,青筋暴跳,指甲縫里滿是臟污的黑垢。

  就在馬云騰意識恍惚,似乎很困的時候,老女人忽然一躍而起,速度極快身手極為矯健,翻上一棟很破舊的民宅的屋頂,然后在許多舊房子的屋頂上快速穿行,動作極為敏捷。

  馬云騰驚詫極了!

  這是一個82歲的老婆婆嗎?

  這身手!分明是動作嫻熟的江洋大盜啊!

  她要干嘛去?馬云騰覺得有點懵了,他這是在自己問自己嗎?

  “閉嘴!啰嗦!”

  她能輕易察覺到他的思想意識…可是,她是怎么想的,要干嘛去,為啥他卻完全不知道呢?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也就是說,如今掌控這具身體的主靈魂是她,而不是馬云騰。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太婆來到了一個不太大的平房小別墅院墻外,輕易地翻進了院子里。

  一條虎視端端的狗,還沒來得及狂吠,半截狗身還沒跑出狗屋,就被老太婆隨手射出的繡花針給射趴下了,再無任何聲息。

  莫非,針上有快速麻醉劑?

  老太婆借著房子外墻上幾個突出的地方,幾步就躍上了房頂,將身形隱藏在房頂最高處尖角的后面。

  黑暗的夜色,似乎也很配合她的行動。

  不到半個小時,遙控器操縱的大鐵門打開了,一輛白色的車子駛了進來。

  停穩熄火后,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一個衣著性感的妖嬈女人下車后,扭著水蛇腰走到了駕駛位車門外等候。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個體型肥碩的中年男人鉆了出來,顯然有幾分醉意,抱著性感女人啪嘰一口,發出邪惡猥瑣的某顏色之詞和某顏色笑聲,擁著那女人往房子這邊走來。

  老太婆從房頂輕松躍下,落在二人正前方。

  妖嬈女人的驚呼聲還未完全出口,就伴隨著老女人的繡花針的飛出,頹然倒地。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動作利索地刺進了猥瑣肥碩男的心臟部位,鮮血狂飆。

  那生命力旺盛的中年男人倒地之后,竟然還沒有完全死透,喉嚨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為什么殺我…”

  隨即,徹底悄無聲息地融入大地,似乎死不瞑目。

  老太婆踢了踢尸體,慢悠悠地做出了一長串解答:“你這黑心的便利店店長,不僅帶頭把過期的盒飯自己吃掉,還把過期盒飯當成員工餐發給打工的人,慫恿員工把煙灰、廢紙、垃圾等等倒在盒飯里再扔掉,讓流浪漢們沒有垃圾可撿,你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卻過得如此逍遙快活,不死一死,不足以平民憤!”

  老太婆說完,又踢了踢那個妖嬈的性感女人:“收工了!趕緊起來…報警!”

  那妖嬈女人麻利地爬了起來,帶著手套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層,整理了一下衣服,將手中接住的繡花針還給了老太婆。與此同時,發出嗲嗲地聲音:“我要是被抓了,你可要來救我!”

  “行了!合作這么多次,哪次讓你進局子了?別得了便宜還發嗲…這人的財產,都歸你了吧?”

  “那也是人家付出青春和淚水換來的…”那妖嬈女人一邊說,一邊還拋了個媚眼。

  馬云騰心神一震…

  “瞧你這出息!”

  老太婆不知道是對妖嬈的年輕美女說的,還是對馬云騰說的,說完就麻利地翻出了院墻。

  為什么要選擇在那人家里刺殺,然后還要那個女人也在現場?

  如果財產都歸那個女人…

  這么多破綻,警方是傻子,想不明白是那個女人在買兇殺人嗎?

  這兩人似乎還多次合作過?

  馬云騰想不太明白。

  正當馬云騰以為刺殺行動,實在太過順利之時,沿原路返回途中,竟然遇到了麻煩。

  離那個流浪漢聚集的偏僻小巷子越來越近之時,老太婆剛從一個破舊房子的屋頂上跳躍下來,身形還沒有完全穩住,黑暗的夜色里,一把冰冷的手槍,準確無誤地抵在她的腰間。

  也就是此時的馬云騰的腰間。

  一個身穿黑風衣,整顆頭都裹在黑色風衣連帽中的年輕男人,很突兀地出現在老太婆背后。

  他右手握槍,叼在嘴里的煙還有一大截,卻毫不心疼地直接吐掉。

  他悠閑地吐出一輪煙圈,眼睛緊緊盯著老太婆,語調無比陰沉狠辣:“守了你一個月,野狐,你今天終于栽在我手里了,不說一說臨終遺言嗎?”

  完了!這么快就掛了?

  馬云騰萬分焦急之時,老太婆卻呵呵冷笑了一聲。

  馬云騰覺得自己面臨著極大的壓迫,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而老太婆卻異常鎮定,不屑地瞇了瞇眼,抿了抿嘴唇,目光將四周逡巡了一圈,落在黑衣青年扔掉的一截煙頭上,然后犀利地掃到黑衣青年臉上,無比冷漠地笑道:“我得罪過你嗎?勞你大駕蹲守了一個月…”

  黑衣青年顯然很是謹慎,目光一直緊緊籠罩在老太婆身上。

  他滿眼都是無法遮掩的戾氣和憤恨,聲音卻過于平靜:“老母狗!你還記得一年前被你殺死的阪田明和嗎?”

  老太婆沒有多加思考,立刻答道:“賞金獵人阪田明和?那個打黑拳的整容醫生…我當然記得!那么,你又是誰?”

  黑衣青年面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和憤恨交織,顯得猙獰而恐怖。

  馬云騰卻覺得,這表情實在很熟悉啊…

  不就是他自己嗎!

  他在某一世,被病痛折磨時,就是這副鬼模樣啊,馬云騰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沒那么怕了…

  突然,那黑衣青年持槍的手一顫,槍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老太婆鋒利的匕首再次見了血,她反手割破了黑衣青年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濺了不少在她原本就臟污不堪的衣服上…

  馬云騰忽然明白了,她衣服上的臟污…

  莫非是刻意抹了污泥,用以遮蓋住血跡?

  青年倒地之后,生命力依然強悍,輕聲說出了臨終遺言:“原來,哥哥死前說的小心她的繡花針,是這個意思…意念飛針…”

  意念飛針!

  馬云騰當然也清楚地知道,老太婆的手腳和嘴,都沒有扔出繡花針,那么,這繡花針…

  竟然是憑借意念之力,悄無聲息地飛出!

  淬了快速麻醉劑的繡花針,竟然還能這樣用?

  配合匕首使用,這真是暗殺第一利器啊!

  淬了快速麻醉劑的繡花針,做不到殺人于無形,那么,淬了致命毒藥的繡花針呢?

  馬云騰忽然不寒而栗…這么快,他就已經兩次見到殺人場面了!哦不!是他已經殺了兩個人了。

  哦不!是他的這具身體,已經殺了兩個人了。

  這是和平年代啊!

  在東京當流浪老婦,果然挑戰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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