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穩太子爺 第496章 四十軍棍
見眾人都互相認識之后,沐英看向了趙桐,笑道:“趙府尹,這都是勛貴家的子弟鬧著玩,這事兒就不勞煩您處置了,交給我來如何?”
趙桐聞言,心里當即就樂開了花,
他巴不得如此,不過表面上還是略作矜持道:“將軍既然如此說,那本府只得照辦。”
“不過本府以為,此類事情以后還是越少發生越好……”
趙桐正欲裝模作樣勸說兩句,沐英想了想就道:“府尹說的是,那我還有一事要勞煩趙府尹。”
“將軍不妨直說。”
“借寶地一用。”說著這話,便是不由得趙桐拒絕,已然站在了眾人面前,
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此事斷然不會就如此算了。”
“前因后果還是要厘定清楚的。”
說完這話,徐允恭當即就叫道:“是朱昱那小子,還有他身后那幾人,當街強搶民女,被我們撞見了,我們路見不平,這才出手相助的。”
“出手相助?”沐英面色一凝,道:“都有誰動手了?”
“我。”
“還有我。”朱棣此刻亦是喜滋滋的站了出來。
朱橚在一旁悄悄道:“二哥其實也動手打了一拳。”
沐英看了一下人群,皺眉道:“那他人呢?”
“送人家回去了。”朱橚對于這事兒自然是和盤托出。
“那他暫且不管,等他來了再說。”沐英面色嚴肅,看向了徐允恭和朱棣,“就你們二人動手了?”
“兩個人把人家四個人打成這幅熊樣?”
徐允恭則是攤了攤手,表示無奈,誰知道這幾個是廢物點心加草包,完全不禁打。
就算沒朱棣那小子幫忙,自己一個人收拾這四個人也不在話下,
不過是時間問題。
沐英見狀,不由點頭,“好,既然如此,來人啊,把這兩人拖下去,一人賞四十軍棍。”
“???”眾人皆是疑惑不解。
朱昱聽著這話,頓感心頭大快,而朱暹則有一股不妙的直覺涌上心頭。
而徐允恭和朱棣聽著這句話,整個人都有些木了!
什么情況?
我們這是做好事啊!
怎么還要挨打?
不待二人說話,跟著沐英來的士卒就已經上前將徐允恭和朱棣架起來,帶了下去。
隨即外面就傳來一陣哭嚎聲。
沐英聽著聲響,亦是忍不住罵道:“真是廢物,連這幾棍子也挨不住,鬼哭狼嚎的……”
說著這話,沐英有意無意的看了兩眼朱昱。
朱昱察覺到沐英的目光,臉都直接白了!
跟著朱昱身后的那三人此刻還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看著徐允恭和朱棣的倒霉遭遇,忍不住幸災樂禍。
朱暹見狀,
趕忙道:“將軍,軍中還有些事務,
我就不多打攪了。”
說著,就想領朱昱他們離開。
沐英見狀,則是笑呵呵道:“千戶既然軍中有事,盡管離開,這里由我處置,不妨事,不過還請千戶將這幾位留下。”
見沐英的人將朱昱他們攔下來,朱暹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看向了沐英,道:“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沐英笑著解釋道:“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徐允恭和四皇子朱棣當街與人斗毆,雖然事出有因,但此事傳出來,難免損傷皇上顏面和魏國公家的名聲,是故方才我便越俎代庖,代皇上和魏國公稍作處置。”
“令弟想要就此離去不合適吧?”
“當街調戲強搶民女,與人斗毆,這些事情總該有個說頭吧?”
“舍弟回去,我自會嚴加管教,此事不勞將軍費心。”朱暹此刻亦是態度強硬。
而沐英則是笑了笑,道:“若是千戶嚴加管教,約束令弟,還會有今日之事么?”
“說起來千戶身為兄長,自家弟弟強搶民女,亦是有著管教不嚴之罪,不過念及千戶軍中事務繁忙,此事就算了!”
“不是,我沒有,這些事兒我沒干過。”朱昱此刻也是急了。
這事兒不能認啊!
徐允恭都被打成那樣,自己這小身板,怕不是要被打死。
“不承認?”朱棡挑了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朱昱。
“沐英哥哥,我有人證,當時在場的許多百姓都看見了,我還讓府衙的衙役帶了一些人過來,現在就可以當堂詢問。”
沐英此時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朱暹,道:“朱千戶,需要我把人提過來詢問么?”
朱暹亦是有些氣急,自己這弟弟做事真是不動腦子,現在好了,把柄直接被人攥在了手里。
你就不能等四下沒人的時候再動手么?
現在你讓人怎么護著你?
想到此處,朱暹亦是有些無奈,看向了沐英,有些低聲下氣道:“不必了,此事的確是舍弟做的不對,我回去自會嚴加管教,絕不會再出去惹出這種麻煩。”
沐英神情轉冷,道:“此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既然管教不好,我看還是由我來代勞最為合適。”
“況且,難道你以為令弟當街強搶民女這件事就如此輕易揭過去了?不問別人,就請千戶問問趙府尹,能不能答應?”
趙桐亦是有些語塞,這事兒,他總不好就直接說算了吧?
“你……”望著毫不讓步的沐英,朱暹不由得有些氣急。
“來人啊,將這幾個混賬拖下去,重責八十軍棍。”沐英話語落下,頓時就有人冒出來將朱昱他們拖下去。
聽著這話,朱暹亦是不免著急起來,八十軍棍,在他看來,自己這弟弟根本挨不住。
怕是沒打完,自己這弟弟就得去找閻王爺報到了!
可他也知道,此刻自己求情,沐英絕不會聽,當看到趙桐就在一旁,朱暹當即使起了眼色。
趙桐自然會意,從沐英開口那一剎那,他就知道朱暹準備得找自己給朱昱他們求情。
就朱昱那小身子板,八十軍棍下去,直接打死,只怕是毫不夸張。
見火候差不多,趙桐在一旁道:“將軍,此事在下以為將軍還是三思,那朱昱在下也是知根知底的,自小身子弱了一些,這八十軍棍下去,只怕他小命都沒了,還是看在他父親永嘉侯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回吧!”
“哦。是嘛?”沐英走到了朱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伸出手掌在朱昱肩頭拍了一下,頓時朱昱仿佛承受不住重量,身子半邊都垮了下來。
“還真是。”見朱昱一副活生生被酒色掏空的模樣,沐英自是有些嫌棄。
虎父犬子。
這朱昱哪有半分他爹朱亮祖的模樣?說起來他爹也算是個英雄人物,怎么生出這么一個兒子?
“也罷,也罷。”沐英心中不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既是如此,那我便看在永嘉侯的面子上從輕發落。”
“先打四十軍棍,另外那四十軍棍先記著。”
“孫副將。”說著,沐英叫了自己副將一聲。
“末將在。”
沐英聞言不假思索就道:“我聽說你最近正在操練新兵,這朱昱傷好之后,就編入你的麾下,由你來訓練。”
“三個月后,這朱昱若是考核不合格,明年休假你全部取消,就陪著他加練。還有那四十軍棍,到時候也得補上。”
“是。”
而此時朱昱看著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自己面前,就和提小雞仔似的將自己架了起來,往門外拖。
朱昱徹底慌了,連忙扯著嗓子喊道:“大哥救我,救我啊,大哥……”
沐英冷冷的看了一眼,又道:“還有他們幾個,一并拖出去重則四十軍棍。”
沐英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朱昱那幾個狐朋狗友。
瞬間,又是一片哭天搶地的哭嚎之聲。
此時,沐英轉身看向了趙桐,笑道:“趙府尹,此事我如此處置,不知府尹滿意否?”
“滿意,滿意。”趙桐也是干笑一聲,連忙應承。
“那就好。”沐英說著話語又一轉道:“只不過趙府尹,本將亦是有一句肺腑之言想和你說,不過……”
“將軍請講,本府洗耳恭聽。”
沐英也不再客氣,當即就道:“如今這里是天子腳下,趙府尹主管京城大小一應事務,食朝廷俸祿,更該盡忠盡責。”
“京城之中權貴犯法,趙府尹理當按照朝廷律法審定,不可包庇,更不可姑息養奸,如此方不負皇上重托。”
“今后若是再有此類事項發生,府尹該知道如何做吧?”
“明白,明白。”趙桐如何不明白沐英話語中的意思。
對于以往他包庇朱昱的事,沐英心中自是不滿的,不過既然沐英說出了此事顯然也是無意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是故只是勸說一番。
若是再被沐英抓到下次,怕不會這么簡單了結了。
而沐英此時目光四周掃了掃,才在墻邊看到了朱棡、朱橚兩人,此時二人靠在墻邊,動都不敢動。
天哪!
太殘暴了!
一言不合就一頓四十軍棍伺候,朱棡和朱橚委實被這幅情景嚇到了!
總覺得下一刻,這一頓軍棍就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當看到沐英目光掃來,頓時朱棡和朱橚就想開溜。
“伱倆站住。”沐英立馬叫了一聲。
朱棡有些尷尬的將自己的腳縮了回來,然后一臉賠笑道:“沐英哥哥,這可和我們無關啊!”
“都是老四和允恭動手的,當時要是我在,絕對會攔著他們,最多就將朱昱那幾個混賬東西押到府衙,交給府尹處置。”
朱橚則是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家三哥,這隊友就這么賣了啊?
不過朱橚也是不甘人后,立馬表示道:“沐英哥哥,當時我雖然在場,但主要是二哥那邊讓我給人家小娘子診脈,不是我不攔著,我是沒機會啊!”
“我先去瞧瞧四哥和允恭,這被打了可不輕,我去給他們上服藥,可別留下什么后遺癥……”
說完,朱橚一溜煙就跑了,連影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棡此刻嘴巴張得老大,老五就這么跑了?
我去!
早知道自己也學一手醫術了,你看,此刻這不就發揮作用了?
“那什么,我也有事,先走了。”朱棡此刻亦是想著立馬跑路,再待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么呢!
沐英則是哭笑不得,道:“你站住,我不打你。”
“此話當真?”朱棡回頭看了看。
沐英見狀,則是沒好氣的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朱棡后腦勺上,道:“跑什么跑?你們幾個都跟著我一起回去。”
“好咧!”朱棡見這軍棍打不到自己身上,算是松了一口氣。又道:“我去瞧瞧老四,那屁股開花沒?”
見朱棡也一溜煙跑沒了,沐英也是無奈搖了搖頭,說到底,義父這幾個皇子,還是少年心性。
方才那一頓軍棍,未嘗不是給他們長個教訓。
“此間事了,在下就不多打擾趙府尹了。”沐英朝趙桐拱了拱手。
“朱千戶,告辭。”
沐英此刻亦是出門去尋朱棡他們,可還沒走幾步路,就聽見朱昱殺豬般的嚎叫聲。
這又什么情況?
朱暹則是急忙循聲跑了過去,頓時就看到朱昱此刻趴在凳子上,而朱棡右腳光著踩在他的背上,而左手則是拿著靴子,一下一下抽在朱昱屁股上。
朱棡一邊抽著,一邊罵道:“他姥姥的,敢不給錢,當小爺脾氣好是不是?今天不照價付銀子,小爺認得你,小爺這靴子不認得你……”
本就吃了四十軍棍,朱昱此刻屁股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被朱棡這一頓狂抽之后,頓時血肉模糊。
“大哥救我,大哥救我……”看到不遠處朱暹朝自己跑來,朱昱激動地眼淚都快出來了。
朱暹趕忙攔住朱棡,與此同時,目光看向了沐英。
沐英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十分淡定的走上前。
未等沐英開口,朱橚就道:“沐英哥哥,這小子騙我給他上藥,然后不給錢……”
“我三哥正在為我討要呢!”
“你倆給我消停點。”沐英忍不住白了一眼。
朱橚見狀,不由的往后縮了縮,沐英在他心中,還是非常有威嚴的,僅次于老爹和大哥。
朱棡則是膽子大一些,嚷道:“沐英哥哥,這自古以來,治病收錢,天公地道,五弟他給這小子上藥了,問他收些銀子怎么了?”
“你那是一些么?就那點破藥,就要問我要一千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朱橚此時施施然上前,和顏悅色解釋道:“朱兄此言差矣,我那金瘡藥乃是獨門秘制,是我師父,太師父以及太太師父他們窮其一生,不斷總結jing煉,我又從宮中搜集了不少奇珍藥草,這才得了這一些。”
“賣你一千兩,實在是保本價,這也是看你們我二人有緣。”
“我做生意不像我三哥奸商詐買詐賣,我一直都是秉承著童叟無欺的原則,這一點我保證……”
朱棡就默默的看著朱橚,你說話就說話,內涵誰呢?
誰是奸商?
誰詐賣詐買?
不要污我清譽好不好?
不過朱棡也知道此刻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也在一旁幫腔道:“我五弟師從戴思恭戴先生,乃是遠近聞名的名醫,在這京城之中你不妨打聽打聽,戴先生每月都有義診,治好了京城多少人。”
“軍中多少將士,因為戴先生施以妙手,病痛全消……”
“今日我五弟也是看你可憐,且也是你央求在先,這才為你診治,怎料你這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連區區診金都不肯出,簡直是該打。”
說到激動處,朱棡又是一靴子抽在了朱昱的屁股上。
“一千兩請我五弟出手診治貴么?知不知道戴思恭戴先生嫡傳弟子這個身份值多少錢?更何況我五弟還是皇子身份,屈尊降貴為你診治,你還嫌貴?”
“還有那金瘡藥,知不知道花了多少好藥材在里面,那些不是錢啊!”
說著這些話,朱棡面上露出痛心疾首之色。
此刻就連一旁的徐允恭和朱棣都有些被騙了,老五手里那金瘡藥真那么值錢?
那剛才老五給我們上藥的時候可撒了不少啊!
真夠兄弟。
朱橚望著三哥那有些略帶夸張的表演,心中頓感無力。
三哥,你這表演過了啊!
“別鬧了,再鬧一人四十軍棍。”沐英瞪著眼睛,頓時嚇得朱棡話音戛然而止。
隨即沐英又看向了朱暹,道:“朱千戶,令弟還是先領回去好生將養一段時間,至于這診金,就算了!”
“不能就這么算了啊!一千兩銀子呢……”朱棡眼中露出肉痛之色。
“你給我閉嘴。”沐英忙喝斥了一句。
“孫副將,將幾位皇子和魏國公世子,都給我請到軍營去。”
“是。”
朱橚有些面露絕望之色,道:“我能不去么?”
“不去?”沐英瞪著眼睛道:“不去怎么能行?軍中的那些老兄弟都等著你這位戴先生的嫡傳弟子去為他們診治呢!”
“啊?”朱橚此刻嘴巴張的大大的。
沐英此時又道:“對了,這給軍中將士治病的診金到時候你自己去找你大哥報銷,我這兒可沒錢啊!”
“治好了去找你大哥領賞,治不好,我這兒軍棍伺候。”
沐英看著這幾個小崽子,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這一會兒不在眼前了,準給他惹出亂子。
他奶奶的,還收費?這都跟誰學的這是?
咱小時候都沒這么皮的。
朱橚苦著一張臉,有些不情愿的跟在沐英后面,這苦力是當定了啊!
早知道不淌這趟渾水了。
沐英見狀,不由得笑了,道:“別苦著臉了,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逼著你去的呢!”
本來就是,朱橚頗有些怨念的想著。
沐英笑道:“進了軍營可別苦著臉了,你師父今天就在我營中,你師徒也好久沒見了,趁這會兒好好聚一聚。”
聽著這話,朱橚臉色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而沐英看著一旁的朱棡,則是掏出了一塊令牌,道:“以后出門在外行事,別頂著皇子的身份,有失體統。”
“若是做了一些不著調的事,難免給義父抹黑。”
“這塊令牌是我營中百戶的身份,遠的不敢說,在京城這塊地方,我這令牌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朱棡頓時眼神有些火熱的看著手中這塊令牌。
好東西啊!
有了這令牌,做很多事,都沒那么多顧忌了。
今兒要沒皇子這身份,那朱昱能活半條狗命下來,都算他有種。
沐英將令牌交了出去,又鄭重道:“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們要是敢憑著這塊令牌胡作非為,咱手下的軍棍也絕不會留情。”
“知道,知道。”朱棡他們連連點頭,道:“哪能啊?只有朱昱那樣的貨色才整天惦記著欺男霸女,咱要是也這樣做,和朱昱那貨色有什么區別?”
“對的,太丟份了!”徐允恭也在一旁嚷道。
原先,他不是不能和朱昱他們玩到一塊去,要說起來,早幾年的時候,朱昱還派人給他傳信,要他當老大呢!
可就是瞧不起這幫貨色,徐允恭才懶得搭理他們。
太廢物了!
一打四,都能爆錘他們……
真他娘的菜。
而且,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朱標那兒過不去。
十幾年來,幾人早就知道,有些事情,在朱標那兒,就是底線,碰了,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別看朱標平日里對他們這幾個弟弟都非常照顧,可是,在對待老百姓這個問題上,朱標和老朱保持高度一致。
真要做出了朱昱那樣的事情,估摸著就是朱標親手拎著鞭子殺過來了。
沐英見眾人都保證下來,也是微微放心,實際上,正是因為對朱棡他們知根知底,沐英才敢于將令牌交給他們。
沐英知道,他們行事是有分寸的。
雖說有些事兒做的的確很不著調,但在沐英看來,這不過是少年心性使然,沒有遭受過太大的磨礪導致。
畢竟,自小,朱棡他們都被保護的很好,最大的磨礪可能也就是在軍校那段時間,吃過一點苦頭。
不過假以時日,沐英倒是認為,朱棡他們都是可以在各自的領域有一番建樹。
這方面,表現最突出的就是朱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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