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渣男啊 第九十六章 時間和空間的交匯
“你知道這棟房子的來歷嗎?這地方如你想的那般的貴。”柳誠看著那個諾大的院子。
9月份開盤,一直到了1月份才裝修好,這地方周紅衣輕描淡寫的送給了柳誠。
王偲如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說道:“啊?我不知道,但是甭管怎么來的,現在也歸你了!過年在這里過年嗎?”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也行。”
“這棟房子是周紅衣任雅虎中國總裁辭職之后,和雅虎中國簽署了一年的競業協議,雅虎中國給他的遣散費的一部分。”
柳誠看著這個大院子,這個運河岸上的院子,是周紅衣從創業至今,除了工資的股票以外最大的財富,但是他現在不住了,要送人了。
其實就傳遞出了一個信號,他準備拼命了。
既然打算拼命,他也打算好了,常住香江,相比較之下,在京城非常有可能被跨省,還不如一線之隔的香江更加安全。
柳誠坐到了副駕駛位,讓王偲如驅車回家,他喝了點酒,自然不能開車。
房子的鑰匙已經在王偲如的手里了,她要是想過來住,隨時都可以。
“你這車太貴了!”王偲如坐在駕駛位上依舊有些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說道:“我數一數我現在名下的財產,紫荊華庭一套房子,這里一棟院子,還有這么一輛豪車!真的是夢幻啊,雖然這些實質上都是你的。”
王偲如發動了車輛,緩緩的駛離了這處明明在鬧市區,卻密林叢生的別墅區。
柳誠嗤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犯了法,被抓了進去,這些一查一個準兒,別想了,經偵科,連我媽在老家給我買份人身保險都能查出來,還是那種野路子的人身保險。”
“啊?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啊?”王偲如眨了眨眼,柳誠一直很成熟,但是這種事非親歷者,怎么可能知道呢?
柳誠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一個朋友被經偵調查了,然后我就知道了。”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王偲如瞪大了眼睛,笑的花枝亂顫。
柳誠撇了撇嘴,笑著說道:“真是朋友,好好開車吧。”
京城的春節很有趣,這座城市現在格外的安靜,路上幾乎沒什么車輛,往日這個時刻,能從三環堵到五環的城市高速,絲毫沒有擁堵。
這就是春節里的京城嗎?
五千萬常住人口,在春節的時候,會銳減到不到一千萬的模樣。
無數的高樓大廈,在車窗外不斷的閃過,這些高樓,那無數的繁榮,是無數人辛勤的雙手,一點一滴創建起來的。
“通惠河上那長長的一排古建筑,是以前叫舍飯寺,明朝的春節和眼下全然不同,明朝的春節,百姓們總是蜂擁而至進城,就為了這東西舍飯寺的飯。”柳誠指著前面不遠,黑燈瞎火的通惠河上的古建筑說道。
這個名叫舍飯寺的建筑群,就在運河上的院子的正對面,一南一北隔河相對。
王偲如的車速并不快,道路有些濕滑,她自然有些小心翼翼,她有些迷惑的問道:“怎么突然說這個?”
柳誠看著那排建筑物,出神的說道:“這里的寺不是寺廟的意思,而是職能的含義。”
“一到冬天,無糧無柴過冬的傭戶流民們,就會齊聚京城的兩大舍飯寺,因為這里有熱水、有飯菜、有屋舍,還有太醫院、惠民藥局的醫生們,定期檢查他們的身體。”
王偲如看著那么多的吊塔說道:“那一長排的建筑要拆了吧。”
柳誠點頭,他上一世來的時候,舍飯寺就剩下一個小小的景點,還被改為了寺廟的模樣,李曼告訴他,此寺非彼寺,他才知道有這個地方。
今天,他才知道舍飯寺的對面,居然有一個隱藏在密林的別墅區,相當的震撼。
柳誠看著那長長的舍飯寺的古建筑群,再看看那些因為過年停工的吊塔、挖掘機等大型器械,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繼續說道:“大明的朝廷很窮,主要是稅務制度設計的不合理。”
“但是這么多流民就在皇城底下,城里的明公老爺們,總要想法子把流民們吃飯問題解決了,就向大善人們募捐。”
王偲如想到了之前柳誠對那些大善人們的描述,滿是疑惑的說道:“那大善人肯捐嗎?他們應該不肯吧。”
柳誠搖頭,面色古怪的說道:“捐啊,怎么不捐,那時候的大善人們,都指望著捐錢捐糧,能在這舍飯寺里立下一塊功德碑。”
“他們怕啊,怕不得好死。”
“而且立下了功德碑,就是名望,明朝當官為了名望,甚至被皇帝廷杖都在所不惜,能花錢不用挨打就刷的名望,他們當然前赴后繼的捐。”
王偲如聽著柳誠說古,又看了一眼那一群的古建筑,用不了多久,那邊都會變成一棟棟的居民樓吧。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從柳誠突然談起這個舍飯寺的時候,再聯想到價值1.5爽的別墅區,就打了個冷顫兒。
同樣一片地方,僅僅隔河相望,卻是天差地別。
“是不是鄉紳們的錢如數歸還,老百姓們的三七分賬?”王偲如滿是笑著問道。
柳誠滿是感慨的說道:“那沒有,東西兩個舍飯寺,就那么點額度,秋末的時候放出額度來,頂多一天就捐滿了。”
“不夠格的鄉紳們,連捐錢的門路都找不到。就像這運河上的大院開盤之前都賣光了一樣。”
“開學后,把你的戶口從集體戶口遷到紫荊華庭吧。”柳誠提醒了一句。
王偲如并不太能夠懂柳誠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記下了柳誠的提醒,點頭說道:“你幫我寫道筆記本上,我笨笨的,怕自己忘了。”
柳誠拿出了置物箱里的筆記本,幫她記下。
王偲如雖然嘴上說的自己的笨,但是她卻沒表現出一點點笨的模樣。
她不懂柳誠這些話的含義,但是她卻沒有多問一句,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聽話就好。
柳誠之所以這么說,是怕她一畢業戶口被遷出去,到那時候再遷回來,難如登天。
通惠河兩岸,一邊是運河邊上的院子,一個大院就是1爽以上,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
一個是四百年前的古建筑,舍飯寺,需要靠大善人們施舍才能運轉。
時間和空間的交匯,始終讓柳誠有一種錯亂感和不適感。
“你怎么了?”王偲如的車速又慢了一點,她總覺得柳誠面色不太好:“難道是暈車了嗎?”
柳誠搖頭說道:“沒有。”
王偲如一臉擔憂的看著柳誠有點暈車一樣的模樣,她認真思考著,回去之后,答應給他的驚喜一定要好好籌備。
她的男人在想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她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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