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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宿命

  地面濕滑順勢滑倒之后,就是浴巾滑落之類的小套路,這種你情我濃的小招數,簡直不要太多。

  柳誠對這種已經司空見慣了。

  但是他預想的那可能的小套路,并沒有在柳依諾的身上應驗,她拿過了浴袍,就關上了洗浴間的門。

  柳誠站在門前一時間有些迷茫,他過往的經驗,完全用無法用在柳依諾的身上吧。

  說是套路吧,柳依諾整這個一間房的戲份,就很套路。

  說不套路吧,這該有的劇情,并沒有出現。

  就很迷。

  柳依諾裹得嚴嚴實實的鉆進了被窩,她卻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小聲的說道:“你快去洗澡啊。”

  “哦,好。”柳誠點了點頭,簡單的洗了一下,吹干了頭發,走出了洗浴間。

  電視的聲音調高了一些,洗浴間的燈關了之后,房間里只剩下了桌上的一盞小臺燈,似亮非亮,屋里的香氣彌漫。

  氣氛正酣。

  大床房只有一張床,他慢慢的摸了上去。

  “你別上來,我緊張!”柳依諾忽然喊了一嗓子,低聲說道:“你等一下,等一下,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到底還是有點慫了。

  柳誠躺在床的左邊,柳依諾躺在床的右邊,中間不到一米的距離,卻是如同天塹一樣將兩個人完全隔開。

  其實剛才柳誠在洗澡的時候,健碩的身影就倒映在玻璃之上,她想要將目光移開,但是視線卻是如同長在那道影子之上一樣,死死的盯著無法移動。

  她想起了小時候,帶柳誠去洗澡的時候,那時候柳誠才四歲,進女澡堂卻被那些大媽們圍觀的場面。

  后來,柳誠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洗過澡了。

  她呼吸有些加重的轉過頭來,伸出了手,緩緩的抱住了柳誠,才感覺到了踏實和心安。

  “我們就這樣,抱著睡吧,像前兩次喝醉了那樣,我邁不過去心里那道坎兒。”柳依諾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抱得很用力,手都要抓破柳誠的皮膚了,浴袍早就扔在了小沙發上。

  柳依諾在最后的時刻,有點慫了,這很正常,她內心的不確定,要比柳誠更多。

  相比較之下,柳誠的想法,還不如柳依諾的多,雖然她已經精心布局了這么久,但是事到臨頭,卻是膽怯了。

  他們真的要在一起,所要面臨的壓力,豈止是來自于父母、親戚、朋友的異樣眼神?更多的是兩個人彼此的坎兒。

  或許就這么互相守著,卻不越過那道線,才是兩個人最終的宿命。

  柳依諾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了枕巾之上。

  她很委屈,卻不知道該怪誰。

  怪父母?若非沒有父母,她現在真的可能順利的讀完大學嗎?作為通濟的高材生在社會上尋找自己的定位?

  怪柳誠?若不是沒有柳誠,這么些年她的那些執著和付出,又算什么?奈何明月照渠溝了嗎?

  怪自己?可是自己做錯了什么?當呵護一個人成為了一種習慣之后,又如何能夠分辨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又怎么割舍?她又不是什么斬三尸的道士。

  誰都怪不了,這大概就是…命吧。

  柳依諾想到這里悲從中來。

  柳誠徹底明白了,柳依諾就是準備留下自己,但到底該做什么,她一點主意都沒有。

  完完全全的一個雛兒,應該有的表現,想戀愛又怕被日?并不是很準確。

  應該說是,想在一起,卻是顧慮重重。

  他依舊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玩兒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都這樣了,你說在清醒的狀態下,就這么抱著睡覺?請問,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

  柳誠依舊有一點點懷疑柳依諾,在欲擒故縱,那么主動的她突然這樣,他還是有一點點疑惑。

  柳依諾用力的抱著柳誠,眼神都是迷離,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吐氣如蘭的問道:“那你說,咋辦嘛?”

  柳誠懂了,低頭慢慢的吻了上去,說那么多,不如直接提槍上馬來的果斷。

  事實大于雄辯,柳誠是個行動派。

  “嗚嗚嗚…你輕點,跟個狼崽子一樣,啃那么用力干什么,那里…”

  次日的清晨陽光明媚的撒在了窗簾之上,自動窗簾緩緩打開,照亮了整個房間,柳依諾伸了個懶腰,隨手一抱,卻沒摸到人。

  柳誠去哪了?

  她猛地坐起來,眉頭緊促,有點撕裂的疼痛感,卻十分的愉悅。

  “醒了呀。”柳誠坐在電腦前,梳理著今天的談判環節,但是柳誠并不是一個擅長在談判桌上談生意的人。

  柳依諾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昨天玩的太瘋了,今天早上起來,似乎是有點晚了。

  她用力的撓了撓凌亂的頭發,撩開了被子然后又猛地捂上,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沒必要那么矜持了。

  她拉過來行李箱,找出了正裝,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的柳大少爺您下次翻了我的東西,能不能收拾下?襯衣都皺了,我怎么穿?”

  “今天談判約的十點?現在幾點了?”

  柳誠看了看表說道:“八點半。你今天就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柳依諾為之一頓,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的問道:“我的柳大少爺,請問企鵝總部的門朝哪開呀?”

  柳誠搖了搖頭,他和企鵝合作的時候,企鵝已經搬了新總部了,舊總部的大門,他真的不知道門朝哪邊。

  其實柳依諾是問的他該怎么談判,該怎么要價,該找誰對接,他都是兩眼一抹黑。

  “你行不行啊。”柳誠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依諾的身段,有些關切的問道。

  柳依諾翻找衣物的手為之一頓,白了柳誠一樣,惡狠狠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兒,黃鼠狼給雞拜年,惺惺作態!”

  “你昨天晚上倒是輕一點啊!仗著我跳過舞,柔韌性好,可勁兒的折騰,現在問我行不行?”

  “跟個狼崽子一樣,急著投胎啊,那么瘋。”

  柳依諾甩了甩頭發,指著衣帽間說道:“去把掛燙機推過來,我把你穿的衣服和我穿的衣服,熨一下。”

  柳誠撓了撓頭,柳依諾也是瞎胡說,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誰瘋,或者兩個人都瘋。

飛翔鳥中文    我真的是渣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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