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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回 紅孩兒離家出走

  (修改中,請稍候)

  蓮花洞中,金角銀角兩個童子好似金澆銀鑄一般,臉皮頭皮手皮盡是金銀之色,便是頭上的一對盤臥短角都散發著金銀色的光澤。

  再看其身形,比之朱安亦是不遑多讓,魁梧高大,哪還有兜率宮中唇紅齒白宛若玉琢的可愛模樣。

  寒暄幾句,金角熱情的邀請朱安入場落坐。

  “巴山虎、倚海龍,你二者快去后面挖幾壇好酒出來,今日我和弟弟要與朱兄弟一醉方休!”

  這邊金角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正洗牌的老嫗開口道:“酒有甚么好喝的,你二個還不快來繼續搓。”

  說著,老嫗抽了一口旱煙袋,于煙霧繚繞中對著朱安說道:“好標志的妖兒,聽我兩個孩兒說,這麻將還是你搗鼓出來的?”

  朱安看著嘴巴跑風,一頭白發的老太婆,心中有了計量,這老嫗應該就是金角銀角的母親,那只九尾狐妖了。

  不過金角銀角明顯不是狐貍模樣,怎么他們母親會是個狐貍?

  究竟是是認的干親還是雜交出來的成果?

  等有機會或許可以問一問金角銀角,

  腦海中胡亂思索,朱安表面上卻始終保持微笑,“此麻將非我所創,乃是我家鄉特有。”

  解釋完,朱安又問道:“不知老人家是?”

  旁邊,金角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家母親,她老人家可是對這麻將喜歡的緊。”

  朱安聞言忙拱手道:“原來是老夫人當面,失禮失禮。”

  “不妨事。”吧嗒一口旱煙袋,老嫗笑瞇瞇道:“你這孩兒倒是討人喜歡,快過來坐下。乖角兒,你二個也快過來,老娘今日難得興致高,你們都來陪我。”

  忍住心中膩歪,朱安笑著坐到麻將桌旁,金角銀角也擼起袖子,準備開搓。

  一局下來,麻將桌旁邊,巴山虎和倚海龍交頭接耳嘁嘁喳喳的說個不停,言語中盡是贊嘆。

  這新來的陌生妖怪,麻將水平真是厲害!

  幾局麻將下來,金角銀角漸漸額頭冒汗,僅母親一個麻將高手就夠他們應對了,如今又來了個麻將祖師爺,兩兄弟深感壓力山大!

  旁邊,老狐貍越搓越興奮,旱煙袋吧嗒吧嗒噴吐個不停。

  日落西山,新一局的麻將中,老狐貍忽然朝朱安問道:“乖孩,你家中可有爹娘老子?”

  朱安聞言微微錯愕,而后微笑道:“我家中不僅有長輩,還有妻兒,并非獨身。”

  老嫗抽了口旱煙袋,伸手往朱安大腿上拍了拍,笑道:“不妨事,你與金角銀角交好,老太婆看你也順眼,不如你認我個干娘,以后咱們娘仨常在一塊玩樂,豈不快活?”

  感受著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撫摸的狐貍爪子,朱安只覺得渾身寒毛都炸立而起!

  認干兒子歸認干兒子,你手摸個甚么?

  將腿擺向一旁,朱安婉拒道:“老夫人的美意晚輩心領了,不過晚輩如今還有公差在身,不能在此久留,過個三兩日就得離去,所以...”

  狐老太收了爪子,語氣中滿是遺憾,“天庭有甚么好的,整日里東奔西走不得空閑,哪有我等在這山中自在?”

  “好孩子,你還是看不透名利二字,老太婆活了一大把年紀,什么不懂?這些個東西可都看了個明明白白。”

  蜷縮在黑氅大襖中,狐老太噴云吐霧道:“好孩子,你若哪天看明白了,就來我這,我認你個干兒子,劃給你個山頭,到時候領著千把萬把妖兵,威風堂堂,不比你在天庭辛苦打熬強?”

  見朱安不說話,狐老太又道:“我家角兒在上界又如何?說是有了個好歸處,實則就是給旁人做牛做馬,當奴做婢的活計!”

  “可憐我的角兒,回來時都成了什么鬼樣子,瘦小的跟個人族的孩童似的。你再看看現在,身高馬大,儀表堂堂,不比兜率宮里做奴做婢強?”

  麻將桌上,老狐貍啰哩啰嗦的說個沒完,只聽的旁邊的朱安頭昏腦脹,差點忍不住中途離去,到外面吹吹冷風清凈清凈。

  認我當干兒子?我看你是饞我身子!

  還有,金角銀角如今的模樣,你說他們儀表堂堂?

  儀表堂堂可不承認有這回事。

  好在,打了兩日麻將后,狐老太終于回了自己的狐貍窩。

  撤了麻將桌,擺上酒宴,金角位坐上首,銀角和朱安分坐兩側,底下還有一幫小妖小怪胡吃海塞,猜酒玩鬧。

  飲了口冰霜鎮過的仙酒,銀角笑道:“母親說的在理,朱兄弟不妨考慮考慮,斷了天庭的差事,往后就與我兄弟二人一起在這蓮花洞中享樂。

  介時你做三魔王,也起個帶角的名號,豈不美哉?”

  美你個頭!

  讓我做三魔王,我看你倆是斗魔王玩多了罷!

  還讓我起個帶角的名號,紅角青角?亦或者是豬角?

  嘴角抽了抽,朱安搖頭道:“兩位兄弟莫再玩笑了,其實我不說你們也明白,在這下界你們玩歸玩,等過些時日,道祖他老人家外出歸來時,還是要回去的,你們說是也不是?”

  銀角捏起車厘子的手一頓,快樂瞬間消失。

  上首,金角沉默片刻,而后長長一嘆,“朱兄弟所言我自是知道,不過那又如何?如今這般痛快的日子哪是在兜率宮時可以相比的!

  能過幾年這樣的日子,就是回去之后再也不下來也值了!”

  笑著搖了搖頭,朱安舉起酒盞,說道:“不提這些,既然兩位兄弟下得界來,就應好好珍惜,好好享受才是。”

  酒至半酣,金角銀角重新恢復快活模樣。

  往嘴里扔著新鮮小果,金角笑道:“前些日我發帖請了周遭的丹道中人、全真道人,請他們過來交流心得,順便讓他們瞧一瞧我兄弟的煉丹能為,到時說不得能在這下界當個丹道祖師也說不定。”

  朱安聞言眉頭一挑。

  好家伙!兜率宮的煉丹童子在下界和普通的草根煉丹士交流心得,你們這真是交流嗎?

  我都不敢拆穿你們,你們這是在犯法!

  裝比犯法不知道嗎?

  難得金角銀角提起煉丹,朱安趁機問道:“你們的丹爐可帶下界來?”

  金角銀角聞言相視一笑,說道:“吃飯的東西,我兄弟二人又怎會忘記?”

  聽到確切回答,朱安啜了口酒,笑瞇瞇道:“如此便好,我想請兩位兄弟幫個忙,不知可否?”

  “什么忙?”

  “一些小忙,我這里有一些材料,現急需煉制成丹,你倆可愿幫我煉制?”

  金角還當是什么事,一聽只是煉制些丹藥,立刻答應道:“這有何不可,卻不知朱兄弟要煉什么丹?”

  聽到肯定答復,朱安心中頗為欣喜,當下便從袖袋中取出了積攢多年的藥材寶材清單。

  這些有從系統里抽來的,也有賣手符換來的,還有和西海三太子長久合作得來的。

  金角接過卷起的清單,抖動間清單便鋪展開來,從手中落到桌案,又從桌案垂落到地面。

  看著密密麻麻的各種材料分類,金角眼皮直跳。

  這些想要全部煉制成丹少說也得十天半月,不過想到自己在兜率宮時,還未還清的賭債,金角終究還是咬牙答應道:“朱兄弟且先停留幾日,等蓮花丹會結束,我和弟弟就給你煉制!”

  此時,翠云山芭蕉洞中。

  牛魔王罵罵咧咧的逃出了洞府,身后是鐵扇公主手持青鋒雙劍追殺出來的身影。

  牛魔王飛身落在洞府前的巨大石柱頂端,大聲斥道:“俺老牛收個小妾怎么了?你且看其它凡人妖魔,哪個不能三妻四妾?如今俺老牛不過是納了一個小妾而已,你這潑婦便起了妒心,我好心來看望你們娘倆,你卻拔刀相向,讓我在孩子跟前顏面盡失,你可真真是我的好夫人!”

  鐵扇公主聞聽牛魔王說她潑婦,頓時銀牙緊咬,目紅如血!

  “我嫁你這許多年,何曾違背過婦道,我棄了公主身份不要,跟你來到這里,為你添下骨肉,如今你竟說我是潑婦!

  好好好,好的很!

  牛魔王!多年的夫妻情份今日盡讓你葬送,我今便告訴你,我與我孩兒日后再與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且去跟你那狐貍精另開爐灶吧!我鐵扇公主就當瞎了眼,死了心,今后再不指望你過活!”

  一番氣話說罷,鐵扇公主終忍不住垂下淚來,厲聲道:“小翠小云!自今日起關閉府門,你們若再敢放這死牛進來,便不用再跟著我了!”

  看著鐵扇公主癲狂痛心的模樣,牛魔王心中頗為懊惱,后悔自己說話說過了頭。

  猶豫再三,牛魔王終是緩和了語氣,說道:“夫人,何至于此啊,不若今日你我各退一步,你允我納了玉兒,我此后再不拈花惹草,咱們一家三口往后只管安心的過活,你看可好?”

  府門前,小翠小云兩個侍女心中狂跳,今日牛魔王這話一出,怕是真的再也進不了芭蕉洞了!

  洞府前,險些一口心頭血慪死的鐵扇公主瘋了般大笑起來。

  “一家三口,一家三口。”

  “好一個一家三口!”

  踉踉蹌蹌的收了青鋒雙劍,鐵扇公主朝前走出兩步,凄笑道:“牛魔王,那狐貍精是在積雷山是吧?我這就送你過去,從今往后,你只與你那狐貍精廝混,我只與我那沒爹的可憐孩兒獨自過活!”

  說罷,鐵扇公主唇口一開,吐出了一個小巧物什,這物什剛落到鐵扇公主手中,便瞬間變大,化作了一把散發著幽幽寒氣的巨大芭蕉扇。

  牛魔王瞪大牛眼,剛要開口說話,便見鐵扇公主朝他揮動了寶扇!

  寶扇甫一落下,牛魔王就感受到一股極強的陰風向他肆虐而來!

  九天的罡風沒有它強,三災中的鴰風沒有它陰,便是幽冥深淵中的鬼風都沒有它蕭煞!

  牛魔王嘴巴被吹的鼓動變形,眼睛被吹的緊緊閉合,只有馬步深深的扎在腳下的巨大石柱之上。

  約莫堅持了眨眼功夫,牛魔王便和腳下的石柱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卻說芭蕉洞洞府之內,紅孩兒呆愣的站在洞府中,在他面前,整日拿來吃飯的石桌四分五裂,地面上躺著的盡是鐵扇公主摔碎的器皿。

  方才娘親與父王大吵的畫面歷歷在目,現在身處洞府之中,他還能聽到洞外的動靜。

  一年多的時間,牛魔王只在洞府中待了片刻便被趕了出去,期間都未能和紅孩兒說上一句話。

  不多時,傷心欲絕的鐵扇公主回轉洞府。

  回來之后,鐵扇公主徑直去了床榻,接著便將頭埋在錦被間,肩膀一陣陣的聳動。

  紅孩兒心中惶惶不安,來到正打掃洞府的侍女跟前,紅孩兒問道:“我爹呢?”

  侍女剛想回答,就聽到鐵扇公主的聲音傳來——

  “你沒有爹,你爹不要你!他去找狐貍精去了!”

  話音落下,便又是一陣抽泣。

  紅孩兒彷徨的來到洞府外,在他身前有一個土坑,那是是石柱之前佇立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日,鐵扇公主很少說話,唯一一次發表長篇言論,還是紅孩兒用手符聯系牛魔王時。

  斥責一頓,沒收了手符,鐵扇公主方才罷休。

  沒了手符,紅孩兒唯一的解悶途徑也被剝奪。

  他有心去赤元山尋朱燃吐訴玩耍,卻想到對方早已和朱叔叔離開了赤元山。

  瓊花山白叔叔一家也都離去,如今他在翠云山周遭竟再無一個玩伴。

  這一日清晨,紅孩兒將日常所需的必需物品,以及他的兵器火尖槍盡數收進了儲物袋。

  對著侍女說一聲出去玩耍半天,紅孩兒徑直出了洞府。

  等離遠些時,紅孩兒展開火遁之法,全力往西北方行去!

  那個方向是積雷山的方向,他要去找牛魔王,問他為何不要他和母親。

  半日后,芭蕉洞東面七千余里一處深山老林之中。

  紅孩兒手持火尖槍一臉懵逼的站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梢。

  他大概,可能,好像是迷路了。

  半日后,芭蕉洞東面七千余里一處深山老林之中。

  紅孩兒手持火尖槍一臉懵逼的站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梢。

  他大概,可能,好像是迷路了。

飛翔鳥中文    我在西游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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