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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回 天河

  (修改中,請稍后)

  與翊圣真君交接完手符,朱安借機說道:“我來天庭許久,還未見過天庭天河的景致,這次難得來到此間,不知能否前去兜游一番...”

  翊圣真君不疑有他,大手一揮道:“這有何不可,朱兄弟自去便是。”

  說完,翊圣真君不忘提醒道:“天河南段水勢平穩,常有仙神前去游玩,倒也沒什么。不過朱兄弟若是想去天河以北,還需小心些,那里的水并非凡水,非道行高深者斷不可入!”

  說到此,旁邊的李阿將軍也說道:“天河以北確實險惡,前段時間就有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前去游玩,結果跌落河中,這河水沉重,還有吸魂之詭力,即便是普通仙神也會溺亡,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侍香玉女,若不是奎木星君恰好路過,她必會肉身消減于河底。”

  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奎木星君...

  朱安突然想到了一個愛情故事。

  奎木狼情起下界,不惜棄掉神職,化身妖魔與披香殿玉女再續前緣,相配一十三載...

  這李阿將軍口中所說的天河以北,莫不就是奎木狼與玉女的情起之地?

  離開元帥府,朱安先往天河南段水域趕去。

  不多時,一條長不知幾許,寬望不到盡頭的大河出現在他的面前。

  站在高空,目之所及,俱是藏青色的河水,河面極靜,如琉璃鏡面一般。

  目光看向北面,那里的河水奔騰聲渺遠可聞。

  飛身緩緩來到河面上空,一股子強勁的吸力從河面傳來。

  朱安身形一顫,眉頭皺起。

  果不其然,正如之前李阿所說一般,這天河有吸取神魂的詭異力場。

  方才朱安身形顫動并不是因為肉身受到河水影響,而是神魂受到河水影響,想要與身體質壁分離。這種感覺雖然微弱,但他還是下意識讓身體隨神魂前傾。畢竟,神魂才是身體的主導。

  回落至岸邊,朱安尋到一處淺灘,伸手撩撥河水。

  沒有感受到之前那種詭異的吸力。

  思索片刻,朱安取出一只玉碗,而后以神念御使玉碗飛向天河深處。

  熟悉的吸力重現,離河面三尺高的玉碗一陣晃蕩,之后在朱安的控制下又重新恢復穩定。

  御使玉碗取了一碗天河水,朱安用神念探入碗中。

  沒有吸力。

  朱安疑惑的看著玉碗中的河水,這詭異的吸力既然不是源自河水,那會是源自于哪里?

  這河底怕不是有什么問題罷?

  僅僅只是南段的平靜水域都有如此強勁的詭異吸力,那翊圣真君口中所說的北段河域,豈不是連他也不敢擅入?

  端起玉碗輕啜一口,沁涼無味。

  確實是普普通通的天河水,除了水的質量比凡水厚重許多,其它方面則平平無奇。

  也不知大兒子朱涵虛藏匿家資之地是在北段河域還是在南段河域。

  要是在北段,那朱涵虛托付的事情,朱安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沿著天河河岸,朱安走走停停,一邊欣賞美景拍攝,一邊測試著河水深處的吸力。

  隨著他行進的越來越靠北,天河的水面也逐漸起了波濤。

  再次將神念探入,這回河水深處傳來的吸力明顯比之前更加強烈。

  朱安不再逗留,起身沿著河岸往北疾飛,沿途河水愈來愈洶涌,直到一尊百丈高的巨大石碑出現在河面上時,朱安停下了身形。

  此時,站在河岸邊朱安都能感覺到天河深處傳來的強勁吸力,他敢確信,此時若是有凡人在此,絕對會在頃刻之間被吸走魂魄,變成一具軀殼。

  石碑距離岸邊至少有二十里之遙,據朱涵虛先前交待,他的家資藏匿在石碑側面,往北五十五丈的區域。

  感受著河面傳來的吸力,朱安心中打鼓。

  以他目前的道行,怕真渡不過去這幾十里的距離。

  搖搖頭,朱安轉身朝天河水軍駐地遁去,為今之計也只能按朱涵虛所說,尋到他的副將封九,討來可以潛入天河的寶物。

  重新回到李阿將軍所管轄的水軍駐地,朱安找到先前給他引路的統領,問了封九封將軍居于何處。

  待得到答復,朱安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封九所管轄的軍營前。

  出示腰牌,道明身份,有天兵帶路,不多時朱安便見到了天蓬昔日的副將,封九。

  近兩丈高的身軀,豹頭環眼,絡腮胡子自雙耳環繞一圈,遮蓋住了整個下巴,體型面貌端的是兇煞無比。

  “不知天使官到訪,有失遠迎。”封九‘獰笑’著拱了拱手。

  “客氣客氣,在下冒昧拜訪,還望封將軍莫要見怪。”朱安回以一禮。

  “哪里哪里,天使官蒞臨,我這將軍府可謂是蓬蓽生輝。”

  “誒封將軍言重了,在下能來到貴府,才是三生有幸。”

  “啊哈哈哈!”封九抻手相邀道:“請!”

  “請!”朱安趕忙回禮。

  踏進府門,走近大廳門口,封九再次客套起來,“請!”

  “將軍先請!”朱安止步相邀。

  “誒天使遠來是客,自當先入。”

  “不不,哪有客人反客為主的道理?還是將軍先請!”

  “天使先!”

  “將軍先!”

  忍住一腳將封九踹進去的沖動,朱安深吸一口氣,試探道:“要不,同入?”

  “好!同入!”

  “請!”

  “請!”

  好不容易進入大廳,封九又與朱安就誰先入座推讓起來。

  最終結果便是一同落座。

  擦了把莫須有的虛汗,朱安覺的光是入門落座就花了他大半的心力。

  這大兒子的副將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怎么路數就這么多?

  雙方落座,封九忙命侍從準備茶水,而后對朱安說道:“從軍之將,也沒甚么像樣的茶水,只有天庭下發的茶葉,還望朱天使莫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

  結過侍從奉來的茶盞,朱安輕輕一抿,也不知沾到茶水沒有,就眼眸發亮道:“好茶!好茶!”

  “既然朱天使喜歡,那稍后本將軍就贈與天使幾包茶葉。”

  見朱安婉拒,封九又笑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朱天使喜歡,難不成本將軍還會舍不得?莫要再說了!茶葉是一定要得,朱天使若再拒絕,那便是瞧不起我封某!”

  您可真客氣,朱安眼角直抽,這封九,也是個人才!不,神才!

  從進門,到入座,再到送茶,這短短的時間里,這位封九封將軍可謂是把同僚之間的交際做到了極致。

  就差拜把子了!

  將自己前來天河駐地公干的差事與封九說了說,又與之東拉西扯閑談了半個時辰。

  看著封九沒有絲毫不耐,反而越聊越熱切的模樣,朱安直接選擇攤牌。

  再聊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他第一次遇到和他差不多...不,比他還會說話的修者。

  傳音給封九,讓其命令侍者退下后,朱安將朱涵虛教他口決以及法印一并誦念施展了出來。

  短短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朱安停下了動作。

  對面,坐在桌榻里側的封九猛然站起,直勾勾的盯著朱安。

  在封九的腰間,一團不知名物體隔著他的衣物不停顫動。

  等朱安停止掐印,他腰間鼓動的不知名物隨之恢復平靜。

  封九扶著桌案緩緩坐下,而后開口問道:“這法印和口訣,朱天使是從哪里得來的?”

  封九的神態變化朱安盡收眼底。

  沉吟片刻,朱安傳音對封九說了幾句話。

  對面,剛坐下還未坐穩當的封九蹭的再次竄起!

  “當真?”

  封九虎目睜圓,聲音難掩激動。

  “嗯。”朱安點點頭,伸出一只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對方莫要激動,坐下。

  “他目前在恢復修為,無法親自過來。”朱安傳音道:“封將軍日后可以與翊圣真君多走動走動,畢竟天蓬是否能重回天庭還尚未可知。”

  聽到朱安直呼天蓬二字,封九眉頭微皺,問道:“天使與我家元帥是什么關系?”

  朱安無言以對,對方這話還真把他問住了。

  揉揉眉心,朱安并未明言,只是答道:“天蓬是玄都大法師的記名弟子,我如今也在兜率宮做事,關系自然不同尋常。”

  雖說朱涵虛對封九信任有加,但朱安還是不敢全信。

  現在他提到兜率宮,提到玄都,多少也會讓封九少一些猜疑,少一些心思。

  轉眼小半天過去,封九又恢復了先前的熱切模樣,一杯杯茶水竟也讓他喝出了酒場子上的味道來。

  失笑搖頭,朱安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位也是個交際達人啊!

  “封將軍可有潛入天河的寶物?”朱安想了半天,最終將此行前來的真實目的問了出來。

  “潛入天河?”

  封九愣了一瞬,而后沒有猶疑,伸手探入腰間腰袋內,取出了一團玄色的,像是黑泥一般的物體。

  “天使可是為了取出元帥留下的東西?”

  封九見朱安錯愕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天使小心些也是對的,不過對于我,天使卻是不用多疑。元帥曾以一道分神與我交待,這天河烏精便是元帥留給我的。”

  將泥巴一樣的烏精交于朱安,封九目光悠遠的看向廳外,輕聲說道:“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更何況元帥與我還有知遇之恩,天使只管信我便是。”

  說最后一句話時,封九轉過頭,滿是正色的看向朱安。

  朱安輕輕一笑,捧起茶盞,遙遙一敬。

  自將軍府喝完茶,朱安再次經歷了一次初進將府的折磨后,這才逃離出去。

  這位封將軍哪都好,就是禮數太多,路數太稠!

  將手中拎著的兩大包茶葉收入儲物袋,朱安飛身再次來到了石碑河岸。

  將天河烏精放到內襯之中,貼緊胸腹后,朱安緩步走向天河。

  一步一步,宛如要尋短見的蠢人一般,漸漸被河水吞沒。

  經過試探,朱安沒有感受到吸力。

  這黑泥倒是與定風丹之類的特殊寶物相似,有隔絕天河河底詭異吸力的作用。

  隔絕吸力之后,天河之水卻仍然有讓鵝毛不能漂,蘆花定底沉的特性。

  不過這些對于擅長水法的朱安來說,算不上什么事。

  催動水行之力浮出水面,瞅準石碑所在方位后,朱安重新扎入河水當中,繼而如離弦之箭般極速遁往目標所在。

  抵達石碑后,朱安按照朱涵虛所說,沿著石碑北向,游了五十五丈。

  朱涵虛說的是,在他藏匿家資之處有一股比其它天河水濃稠許多的水液,那水液便是他做的‘保險箱’。

  五十五丈,不多不少。

  接下來便是上下一一探查。

  自河面開始,朱安緩緩下沉。

  一丈...兩丈...五丈...十丈...百丈。

  天河之中漆黑一片,即便朱安早已能夠視夜如晝,但入眼的卻是青蒙蒙的一片混沌。

  抬頭向上看,才可以看到河面傳下來的亮光。

  這天河到底有多深?

  不知潛了多久,朱安只知道他已催動了體內五成的法力用來催動水行之法。

  就這,還是得益于胸腹間貼著的天河烏精的功效。

  繼續下潛,正當朱安皺眉想要放棄之時,一股粘稠的,不同于周圍水液的液體拂過他的身軀。

  朱安心中一動,停下身形。

  細看之下,卻有不同之處。

  原先的天河水均是青蒙蒙的一片,而這片粘稠的水液卻是橙黃色的,身體觸碰間溫度也比天河水高出不少。

  應該就是這里。

  調息片刻,朱安開始按照朱涵虛教給他的方法,掐出及其特殊的打印不斷打在這片橙黃色的液體上。

  逐漸,這些橙光色的液體開始變色,并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隨著朱安的法印不斷落下,大片的濃稠水液開始收縮,顏色也開始趨于變紅。

  約莫一刻鐘后,一團赤紅發紫色的光團出現在朱安身前。

  在光團之上,有一顆乳白色的珠子被擠壓而出。

  這珠子就是朱涵虛的儲物法寶!

飛翔鳥中文    我在西游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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