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瑩的生日與小團團的生日距離很近,沒過幾天,就是小團團五歲的生日了,鄭向海陳小花也是過完了小團團的生日,才回去的。
“娘,我什么時候可以復出啊?”自芳兒懷孕至今,陳三石一直在“休假”,被蘇映巧強烈要求陪著媳婦兒。
現在,孩子出生幾天了,他又有點按耐不住,想著復出的事情了。
蘇映巧白了他一眼,道:“明年吧!這都八月了,今年也沒剩幾個月了,你就好好在家陪著媳婦與女兒吧!”
畢竟是頭胎,得讓他多陪陪家人才是!
不然,這家伙一忙起來,那可是經常見不到人的!
所以,必須得將他按著!
以前,蘇映巧有想過讓他一邊“上班”,一邊陪著媳婦的。后來發現,這家伙干起事來總是容易陷入到一種將身邊事拋到腦后的情況,一心一意地干活,干著干著,哪里還記得抽空陪妻子?
知道他的這個德性之后,蘇映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讓他徹底地休假了!
這一休,都快要一年了!
見母親這么說,陳三石:“…”
除了嘆氣,也只能嘆氣了!
不過,陪在妻兒身邊,也挺好的!
就是,離開工作太久,有點不太習慣!
他就是個工作狂!
沒了工作,確實有點不自在!
總覺得像是少了什么。
“娘,你說,咱們派去京城的那些人,可靠嗎?”畢竟遠離陽平省,跑得太遠,陳三石還是有些擔心。
蘇映巧道:“疑人不用,用了不疑。而且,派過去的團隊,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我覺得,既然選擇了他們,那就要相信。”
“而且,他們現在,不是把生意做得挺好?”
“旦旦也去看了,說一切都還不錯!”
陳三石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娘說的也是,既然選擇了讓他們過去,那只能相信了。”
九月。
蘇映巧在省城買了一個大宅院,是給陳旦旦買的。
當是他的“婚房”了。
陳旦旦現在只是個七品的翰林院編修,還沒開府的資格,而且工作也是在京城,所以,也就只能在省城給他買一座豪華一點的大宅院了。
而且,他要娶的媳婦是裴府的,總不能還待在老家那個地方吧?
如此,在省城買宅院,是當下最合適的選擇。
眼看他的婚期將近,陳欣衍也就給他放了假。
對于公主居然記得自己的婚期,還主動提出給他放假,陳旦旦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他也沒多想,獲得公主的批準之后,就立刻馬不停蹄地朝陽平省趕了。
剛給陳旦旦放假,皇上就過來了,不見陳旦旦,便問:“衍兒,陳榜眼呢?”
陳欣衍道:“下個月他將要大婚,孩兒就給他放了假,讓他回去娶媳婦了。”
皇上微驚,一副很意外的樣子,又問:“他娶了誰家的姑娘?”
陳欣衍假裝忘記了,道:“他之前跟我提過,但當時沒怎么注意,忘記了。”
皇上琢磨了一番,擺了擺手,“算了,那就由他去吧。”
本來,他還想給陳旦旦介紹對象來著——當然,是為了利益關系,打算把兵部李侍郎的一個女兒介紹給他,好讓他在京城有個可靠的背景,以后好助衍兒成就大業,哪里想到,竟然來晚了?
人家都已經離京了,他也總不能因為這個事就去攔截陳旦旦,讓陳旦旦回來,娶李侍郎的女兒?
如此,這事,只能算了。
之所以算了,是因為真要娶李侍郎的女兒,肯定得是作為正室娶的,現在陳旦旦都已經溜了,要娶之人,不管是何身份,肯定是正室了。
已經有了正室,再娶李侍郎的女兒,肯定是不妥的。
逼陳旦旦將現在的婚事取消,改娶他人,也是不大合適的。
最后,他也沒有多問,轉身走了。
對此,陳欣衍:“…”
實話說,她不太明白,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會,也沒猜出來。
九月底。
陳旦旦快馬加鞭地回到省城。
然后就開始為婚事做準備了。
其實,該準備的,蘇映巧都為他準備好了。
因為日期的原因,他想去見裴念之,也是不能的了。
看來,上次的別離,要再次見面,只能是新婚夜了。
看著奶奶給自己準備的宅院,挺奢華的,還那么大,陳旦旦還有點不適應,畢竟,低調的日子過慣了。
不過,想著這是他與念之的宅院,讓念之嫁過來,也算是沒有委屈她,心里這才踏實了一些。
千牙山。
“洛兄,你那個侄子,不久之后,就要娶裴崇毅的女兒做妻子了,你不打算阻止嗎?”鄒巖問洛遲鏡。
洛遲鏡道:“這是他們的選擇,我又如何能阻止?”
鄒巖吐了口氣,道:“裴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那個裴崇毅,根本就是盧福晉的走狗!以后,我們少不了要與他們交鋒。到時候,牽扯到陳家,你又該怎么辦?”
洛遲鏡沉聲道:“如果不能避免,那只能面對了!”
鄒巖微微嘆息,道:“你處在這樣的位置上,真是挺難的。”
又道:“你要是站出來,跟他們說,盧家與裴家都不是好人,毋庸置疑,他們肯定會相信你,陳旦旦與裴念之的這個婚事,自然也就不成了,你也就不用那么為難了。”
“沒錯,這么做,我確實不用那么為難。”洛遲鏡道,“只是,我真這么做了,那么,陳家就毀了。”
他要是在陳家面前露面,只會將陳家推往無盡深淵!
“至于現在這樣,哪怕將來我要與盧、裴兩家正面相對,拼個你死我活,為難的,也只是我一個人!”
“陳家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管最終的結局是我死了,還是盧裴兩家亡了,至少,他們也不用太難過。”
“所以,怎么看,這一切讓我一個人背負,都是最合適的!”
“可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鄒巖真的不忍看他這樣。
“路是我自己選的,哪怕前方皆是沼澤泥潭,遍處毒瘴,危機四伏,我也要硬著頭皮,走到不能走動為止!哪怕,沒有任何的希望!”洛遲鏡淡淡地說,“至于公不公平,這么多年,不也都過來了?”
說著,嘴角幽幽扯出了個意味深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