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三四二章華陽社終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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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來人啊”
范三拔嚇得不輕,他一邊驚恐的叫著,一邊哆嗦的示意小妾給他更衣。
“砰!”
人是來了,不過非常不客氣,直接一腳踏開了臥室的大門,而且來人不是一個,足足十數人,這些人人披著鎧甲,有的是牛皮鎧甲,有的是精鋼鎧甲,他們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兵刃。
小妾給范三拔穿了一半的衣服,很自然的掉在了地上。
望著這么多甲士拿著明晃晃的刀槍,范三拔的小妾瞬間嚇得尖叫著昏迷了過去。
當然,范三拔這個富二代可沒有他老子范永斗硬氣,一雙眼睛此時有多大瞪多大,胸膛急劇起伏不定,氣喘如牛,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就在這時,門外的崔成友進來,他發現十幾名玄鷹衛行動成員,眼睛沒有放在該放的地方,他咳嗽一聲:“眼睛往哪里看?正事要緊!”
隨著崔成友的話音落下,十幾名玄鷹衛成員收回目光,有人將一張被子扯下來,蓋在范永斗的小妾身上。
崔成友坐下椅子上,一名玄鷹衛成員,從桌子上拎起一只茶壺,也不管里面的水是熱的,還是涼的,直接對著范三拔的臉上潑去。
“哎呦!”
茶壺里的水居然是熱的,燙得范三拔尖叫起來,同時,也讓他的靈魂回到了體內。
“范老爺,別緊張,我們只謀財,不害命,只要你老實配合,我們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崔成友不想殺范三拔,一刀砍了他,其實太便宜他了,報復一個商賈,最好的辦法,其實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家破人亡,而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既然全旭并沒有直接下令讓范三拔死,那么現在他就不需要死。
范三拔非常艱難的吐出一口氣,連帶吐出的是:“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崔成友撇了撇嘴,他還以為范三拔有多牛逼呢,才一見面就尿了?
雖然范三拔的一泡尿,反而把他那個嚇昏的小妾給澆醒了,小妾嚇得大叫起來。
直到一名玄鷹衛成員,將手中的長刀抵在那名小妾的喉嚨上,小妾這些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崔成友的目光落在范三拔的小妾身上,那名小妾暴露出曼妙迷人的身段,崔成友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嘆:“范老爺,好雅興,還要騎這么烈的馬,腎吃得消嗎?”
范三拔已經沒有了初時的慌亂,直到此時依舊沒有自己的家丁的親信過來,那說明,整個范家大院已經淪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反而平靜下來:“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手頭緊了,想找你借點小錢錢花花!”
崔成友望著范三拔冷冷的道:“我可告訴你,你不要耍花招,不要像你爹一樣,那樣會讓我非常為難,我為難,只好把你們范家大院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范三拔瞬間明白過來,也不再僥幸,老老實實的把這伙強人帶向自己的金庫,動作再慢一點的話,只怕要像他爹范永斗一樣。
古代人喜歡存錢,特別喜歡存在自己家里,因為沒有銀行,不能生息,崔成友知道,如果沒有范三拔的配合,他們把整個范家大院掀個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范府的金庫入口。
果然,范三拔的金庫,儲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范府的草料庫下面,山西地勢高,地下水位非常缺乏,這座金庫有三條入口,其中一個在范三拔的臥室,也就是原來范永斗的臥室里。
范永斗來到靠近墻壁的書架前,伸手往下按住了《論語》、《九章算術》、《史記》、《資治通鑒》、《六朝賦》六冊書,接著格格的聲音響起,書架與墻壁向兩邊慢慢裂開,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豁口的時候。
崔成友有些得意,他猜測對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機關。
沿著一人進入的暗門,往里走,明顯在向下行,這是一條曲折的甬道,兩邊用青磚壘砌而成,頂部用長約一丈,寬約六尺的青石作為頂梁。
不遠處,就有一盞燈,十幾名玄鷹衛成員,架著范三拔,一邊前進,一邊將甬道里的蠟燭點燃。
這條通道不僅僅是通向金庫,同時也是一條秘密的逃生通道,走了莫約一刻鐘,終于走到了金庫里。
這座金庫更加高大寬闊,正中間是一條可以通行兩輛馬車并行的通道,左右兩側各有一間間密室,密室帶著沉重的鐵門,也是采取青磚壘砌而成,在范三拔的打開門之后,里面露出一片片金光。
鑄造成一錠錠莫約五十兩、或一百兩的金錠,上面鐫刻著范字,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就連見多識廣的崔成友也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了。
存放金錠的金庫,只有一間密室,至于其他房間,則存放著一顆顆如同水缸大小的銀錠,足足有五六十顆。
除了金錠和銀球,還有大量的兵刃,泛著湛藍色光芒的軍刀,鎧甲、還有一根根帶著槍油的火銃,從三眼銃、雙眼銃、迅雷銃應有盡有,只是這里面并沒有火藥。
沿著通道的盡頭,則是一堵機關控制的大石門,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這就是一堵墻。
打開墻壁,這里則是一輛輛寬大的馬車,崔成友的眼睛瞪大了。
這些馬車,居然是全記出產的,擁有全記比較特殊的減震裝置,還有軸承、足足上百輛馬車,安靜地停與金庫相聯的暗室里。
這邊暗室的甬道,則是可以供馬車通行的緩坡,緩坡長約百步,然后就一道大門,可以直接進入草料倉庫里。
“還愣著做什么,干活!”
就在崔成友還在范家大院的金庫里開始忙著搬運金銀財物的時候,位于介休東部的官道上,出現一支龐大的流民大軍。
這些流軍大軍至少有上萬人,穿得破破爛爛,排成長排,他們的出現讓介休縣令極為緊張,介休縣城城門緊閉,大批民壯正在城墻上巡邏,氣氛異常緊張。
此時的縣太爺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好幾千土匪竄入介休,這簡直就是世界末日了,以介休縣那點實力,哪里抵擋得住嘛,就算最終能守住縣城,全縣的鄉鎮也要讓那幫蝗蟲給禍害得不成樣子了,誰受得了啊?
最好的消息是,這些流民并沒有直接縣城,而是向著縣城東北的范家大院走去。
縣太爺松了口氣,去了范家大院最好,范家作為介休最大的大家,自然不怕一個小小的縣令放在眼里。
這個縣太爺平時沒有少受范家的擠兌,現在他更加開心,最好讓流民攻陷范家大院。
崔成友拉著范三拔,指著遠處緩緩而來的流民道:“他們已經來了,一旦讓他們進來,你們范家可什么都不剩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十三萬兩黃金,二百萬兩銀子,你們還不知足嗎?”
崔成友望著范三拔道:“怎么可能呢?我們只是救財!”
范三拔現在已經知道了崔成友只帶了五百余人進入了范家,打了范家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崔成友并沒有大開殺戒,這點損失他們范家還是可以損失得起。
畢竟,崔成友無法將所有的銀子和黃金都運走。
直到看到這些流民,范三拔絕望了。
五百余人帶不走二百多萬兩銀子,但是一萬多人流民卻可以,不僅僅能帶走這么多銀子和黃金,還可以帶走更多的東西,比如說,范氏囤積的大量棉布、絲綢、茶葉之類的東西。
這些流民,自然是陳應這段時間招募的,他們本來就要運向遼南,參加遼南建設,這段時間以來,陳應通過購買、雇傭、或者是挾裹等方式,往遼南運送了將近十萬人。
眼下這一萬余人,都是青壯,與他們的家眷分開了,既當作人質,也是為了方便控制他們,更絕的是,這些人大部分都趨趕馬車。
范家大院在連續的三天時間內,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倉庫,糧食、布帛、鹽、茶葉、絲綢、金銀各種物資,都被裝上了大車,浩浩蕩蕩朝著長城關口走去。
當然,發生在介休范氏的事情,很快就被華陽社知曉,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全旭就是用這種方式在告訴華陽社,他很憤怒,咱們可以慢慢玩。
華陽社針對全記的商鋪,商隊以及銀行,都展開了全方位的狙擊,陳應也沒有心思搞人口了,他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當然全記要說沒有損失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銀行,不僅僅出現了銀車被劫,也出現了擠兌風潮,通過玄鷹衛的情報中心,這些事情也會匯總在全旭案前。
楊婉兒作為全旭的秘書,把匯總的情報逞送在全旭案前。
沈明澤有些著急:“全爺,陳大掌柜來信說,全記銀行堅持不住了!”
“堅持不住,那就關門!”
全旭淡淡的笑道:“該給儲戶的錢,想辦法給他們兌換,全記現在開始,全面收縮,改頭換面!”
沈良材來到門前稟告道:“全爺,有人送來了名刺!”
全旭接過拜帖,只見上面寫著:“王在晉!”
“前任兵部尚書?”
全旭淡淡的笑道:“華陽社終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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