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不是為了獸耳娘 第一幕 夜幕 2
拜占庭帝國,圣都,圣盧克那大教堂。
燈火輝煌的大廳中,盛大的祭典正在進行。
身著黑色長袍的教士們神情肅穆,雙手合十,緊緊地捧握著胸前的銀色十字,輕聲吟唱著。
“請蘇醒
于黎明的開端
吾等將生命供奉
然后化身為歌
在荒蕪的大地上
播撒沉眠的種子
請給予它希望之雨
復活之時已至
于吾體內
神的力量
真實的歌
解放吧
心中的自我
大廳之上,戴著黑色假面的人影沉默地俯瞰著祈禱的眾人,星光般璀璨的眼眸隱藏在金色頭冠的陰影之中。
“圣座,暗侍傳來了消息,查明了那個存在的位置,在都蘭。”
身披紅袍的主教佇立在他身后,身姿挺拔得像是一株白樺。
“是那位新上任的都蘭王?”
“是。”
教宗的聲音像磐石般沉穩,聽不出憂樂:
“真可憐。
七百年前被卷入紛爭的種族,時至今日,還是不愿意放過他們么?”
紅衣主教繼續稟報道:
“暗侍那邊的意思,請求圣座引領法赫伯格的靈魂,將他送去樂園。
另外,他們希望能派出騎士團。”
“法赫伯格放在地下二層,你去處理掉就好。守門人會帶你去的。
至于騎士團,圣杯騎士團常駐銀月,權杖騎士團在泰倫,圣劍騎士團需要駐守圣城,讓星幣騎士團去吧,全部出動,不要留后手。”
“是。”
教堂中,祭典已經接近了尾聲,悠揚的琴聲中,黑袍教士們虔誠地禱告著:
“悲哀地呼喚汝
力之子啊
若汝渴求永久的安寧
就讓力,然后與肉
一同永久地沉眠吧
為了守護汝之心靈
給予汝永久的沉眠
向被黑暗遮住的靈魂
給予名為救濟的引誘
編織祈禱的言靈
將汝從深重的哀嘆中解放
都蘭,城堡。
阿諾德坐在城堡中花園的一角,細細地品味著女侍泡制的紅茶。
這批茶葉是美第奇商會從精靈族的領地運來的,數量十分稀少。茶水色澤烏潤,清香獨特持久,介于果香和蘭草香味之間,即便在精靈族中也是難得的珍品。
不過價格當然也是十分昂貴,這一杯紅茶的價格,抵得上普通的都蘭家庭兩個月的開支。
薇婭腳步輕快地在花園中穿梭,手中長劍像飛燕般舞動,卻并不是在練劍,而是在修剪著樹枝。
“別看。”
阿諾德突然放下茶杯,歪頭向一旁的女侍說道。
“王上……請王上恕罪!”
有著金色狐耳的女侍慌忙低下頭,向阿諾德謝罪道。
阿諾德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手下的這些女侍或多或少的都會些武技,雖然不都是像薇婭這樣的高手,但也都不是一般人了,難免會對薇婭的劍術產生些興趣。
他向那女侍解釋道:
“雖然是無意中釋放的一絲氣勢,薇婭的劍意也不是現在的你能承受的。
再看下去,可能會刺傷你的眼睛。”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王上關心!”
狐耳女侍是第一次和阿諾德說上話,頓時臉紅成了蘋果色,連金色的長發都有些泛紅了起來。
“無妨,”阿諾德揮了揮手,“我看你眼生,是新來的?”
“是,王上,”狐耳少女點了點頭,“我今天四……啊好痛!不對,王上我不四……痛!內個意思!”
少女急切地解釋著,卻不小心咬到了舌頭,語無倫次地擺著手。
阿諾德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額頭上似乎有陣陣蒸汽浮現。她彎下腰,深深地一鞠躬,然后——就重重地磕到了阿諾德的桌子上。
“啊!痛痛痛痛痛痛……”
阿諾德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扔過去一道治療魔法:“別緊張,慢慢說。”
少女雙手抱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眼睛里含著淚,一條蓬松的尾巴頗為委屈地垂在身后。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阿諾德,看到后者臉上的笑意后又迅速地低下了頭,長出了一口氣,然后用微不可查的聲音悄悄說道:
“讓娜•達爾克。”
良久,她沒有聽見阿諾德的回應,慢慢地抬頭,發現后者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
“你有說什么嗎?”阿諾德抿了一口茶,“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讓娜•達爾克,王上!”
少女窘迫地低聲喊了出來,又把頭埋得低低的,一對毛茸茸的獸耳也軟弱地耷拉了下來。
“讓娜•達爾克,”阿諾德微笑著舉起茶杯,向讓娜示意,“你泡的茶很好喝。”
“謝謝……謝謝王上!”少女聞言,驚喜地抬起頭,眼睛卻還是紅的。
“好了好了,我可不希望城堡里有個喜歡哭的小孩子。”
讓娜揉了揉眼睛,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流到了手上。
“我……我才不會……才不會哭……”
“快到午飯的時間了,讓娜,你去通知廚房,今天天氣炎熱,讓他們中午為王上多準備些涼食。”
不知何時,薇婭已經收起劍來到了他們身邊,突然開口向讓娜說道。
“可是……可是這不是我的……”
“讓你去就去,”薇婭干脆地打斷了她,“身為王上的侍從,就要有無條件為王上服務的覺悟!”
“是!”
也許是被薇婭嚇了一跳,讓娜的聲音又小了許多。她埋著頭,一眼也不敢多看薇婭,急匆匆地離開了。
“不過是一個孩子,你何必對她這么嚴格。”
讓娜離開后,阿諾德頗為無奈地向薇婭說道。
薇婭雙目直視著阿諾德,翡翠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晶瑩生輝:
“我當初擔任王上的女侍的時候,做得可比現在的她們,好太多了。
她們太過懶散了,若不嚴格些,我擔心她們不能服侍好王上。”
“和你比,即便是放低了標準,對她們來說未免也太嚴苛了。”
聽了這話,薇婭微微一笑,說:
“若是王上同意,我便能繼續兼任王上的女侍長一職。”
阿諾德稍稍一愣,然后苦笑著說:
“這怎么行,那你也未免太累了些。”
薇婭眼眸低垂:
“只要是為了王上,那便沒什么不可以的。”
阿諾德搖了搖頭:“你可是都蘭的將軍和騎士,若是什么都要你去做,那都蘭的其他人也沒什么呆在這城堡里的必要了。”
薇婭嫣然一笑,金色的陽光在她精致的眼角蕩漾開,氤氳出溫柔的氣息。
她在阿諾德身邊坐下,不再說什么,臉色微紅地看著那些花。
雖然嘴上不說,但她還是很喜歡這些花的啊。
阿諾德心里暗暗地笑了一聲。這些花是他每到一地,就從各地的花卉中挑選并收集起來的。其中有珍惜名貴的盆植,也有路邊不知名的野花。
“喂,薇婭?”
“王上?怎么了?”
“我說……”
突然,某道人影從地上的陰影中躍出,帶來一絲陰冷的氣息。
“王上,出事了。”
“怎么了?”
阿諾德有些不悅地看向澤拉圖。
“那個使徒死了,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房間里。”
“該死!”阿諾德頓時覺得氣血一陣上涌,轉頭看向薇婭,“讓拉斐爾趕快過來,我要……”
“啟稟王上!”一個顫栗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讓娜心驚地看著亭內焦急的三人,“拉斐爾大人派人過來了,說有急事稟報。”
“讓他過來。”
讓娜點頭退下,片刻之后,一名短發的貓耳少女出現在了阿諾德三人面前。
“參見王上,”少女的禮節找不出一絲紕漏,
“我是希帕蒂婭•s•瑪斯,拉斐爾大人的弟子。老師讓我過來稟報王上,教廷和我們交涉的人來了,想讓我們交出那個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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