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今天沒寫,明天萬更!
不要看!)
最近一段時間,李愔這小子整天賴在韓元家里,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根本不打算回去。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李愔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姐夫充滿了神秘,而他褪去了當初的稚嫩,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出一點皇子的痕跡。
無論是打掃衛生,還是生火做飯,動作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李愔把引燃的木炭放進了燒烤架里,動作嫻熟的從旁邊的籃子里夾著木炭往燒烤架里放,一邊扭著頭看著躺在搖椅上的韓元。
“先生,其實我有一事不明白,就是您都是侯爺了,為何還要親力親為呢?”
“若是你吩咐一聲,我覺得那些下人絕對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看到韓元瞥了自己一眼,李愔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先生,我絕對不是說你懶,就是好奇而已......”
韓元翻了翻白眼,坐直了起來,端著旁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我總不能說我習慣了吧?
“小愔,其實這事很容易理解的,就跟你做官一樣,若是你整日在那高聳的縣衙之內,只是聽著手下人的匯報,以此來斷決百姓的生活,那就是魚肉百姓。”
“可若是你親力親為,你知道一些情況,無論手下人怎么匯報,你都能從中分辨出真假,如此一來,便是教化有功。”
“俗話說的好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李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仔細琢磨起來了自己這個便宜姐夫的話,眼神不由的一亮,臉上忍不住的流露出敬意。
韓元瞥了一眼李愔,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看著李愔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就覺得舒服。
果然是沒有經受過雞湯的孩子啊,這不過就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被忽悠住了!
不過,這樣挺好的,自己也不用費盡心思忽悠了。
“正所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親事親為方能了解其中之苦,的確,你把這些事交給下人,他們可能做得更好,但是你能享受到其中的快樂嗎?”
李愔一臉迷茫,他怎么覺得這些話自己都能聽得懂,可又覺得都沒有聽懂呢。
“雖然其中過程有些困難,亦或者有些不如愿,可最后看著自己親手做出的東西,你會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韓元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這個小聰明鬼的結局,忍不住的隨口提了一下。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但是這些并不影響你什么,真能夠影響到最后的是你自己的選擇。”
“真正聰明的人從來不會吆喝著自己聰明,真正傻的人又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傻。”
沒等李愔回話,外面就傳來一陣的掌聲和贊嘆的聲音。
“說的好啊,小愔你雖然身份有些特殊,但是這是天生的,真正能夠影響你的是你自己的選擇。朕也不希望聰明的孩子裝作傻乎乎的。”
韓元:“......”
尼瑪,自己這便宜岳父怎么偷聽墻角這毛病改不掉呢?
“呵呵,岳父,這似乎不是皇帝該有的行為吧?”
韓元都沒起身,沒好氣的回了李二一句,隨后招呼起來站在一邊的李愔。
“去把凳子搬過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呵,你小子倒是有膽子,敢把皇子當做下人使喚!”李二看了一眼李愔,瞪著韓元說道。
韓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您把他帶回去?”
“你——”
李二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不過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韓元越是使喚李愔,越是能夠證明韓元沒有把李愔當做外人,而李愔才能在這里學到真正有用的東西。
就拿韓元第一個弟子來說,馬周那可是遭受了不少的磨難,即便是入朝之后,每天下朝之后,照樣要去當小二。
可馬周卻絲毫不介意,反倒是興奮的不能自已,自己曾經問過馬周。
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氣憤,反而是一臉的感激,說是韓元教會了他許多的東西,若是沒有韓元,就沒有他今日的馬周。
李愔搬著幾個板凳走了過來,挑了一個舒服的板凳放在了李二的身邊。
李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你小子倒是知道享受啊,夏天吃著燒烤,喝著小酒,美哉美哉的啊!”
“美哉什么啊,我這整天還要教導這個笨蛋,很簡單的問題,都不會,別說了,我都快煩死了!”
李二聽到這話之后,沒有一點的生氣,反而是心里更是滿意了,很正常么,畢竟是神仙的東西,凡人學起來肯定沒有那么的快!
“老舅,你們別客氣,這桌子上是我最近新研究出來的酒,我叫它桂花釀,這酒喝起來比糧食酒柔軟細膩。”
韓元伸手指了指面前桌子上的酒壇,笑著說道。
“桂花釀?”
李二眼睛頓時一亮,聽著名字就很高大上,再說了,出自韓元這里的東西那一個不是好東西。
“哈哈哈,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長孫無忌笑著點了點頭,拎著酒壇先給李二倒了一杯,隨后一次給眾人倒了一杯。
李二端起酒杯放到了鼻子下面,深吸一口氣,一臉的驚訝,“桂花的香味加上酒水的清香,聞起來就讓人舒服。”
其余人可沒有李二這毛病,直接端起來一口灌進肚子里,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好酒!這桂花釀倒是別有一般趣味。”房玄齡摸著胡子含笑說道。
杜如晦拎著酒壺給幾人添著酒,“卻是,怪不得人家說你家乃是凡間的天宮,美酒佳肴。人生無憾!”
韓元:“......”
你們就使勁拍馬屁吧,這次說啥我也不會給你們酒了,我尼瑪費心心思就釀造了幾壇,拿出來一壇子給你們嘗嘗已經夠意思了!
韓元瞥了李愔一眼,“愣著干嘛,還不趕緊讓做菜去,你這打算餓著你爹啊?”
李二:“......”
你不愿意留我們吃飯就直說,至于這么陰陽怪氣的么,不就是蹭頓飯么,瞧你小氣的。
“咳咳,這不合適吧,要不我去廚房,我也知道地方,讓梁王坐下來歇歇吧?”房玄齡很有眼力勁的站了起來,但是韓元那會讓他如愿啊。
“不,咱們都是長輩,他一個晚輩理所應當,再說了,,.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這是在鍛煉他。”韓元伸手按住了已經起身的房玄齡,笑呵呵的說道。
他還專門回頭看了自己那便宜岳父一眼,“岳父,我說的對吧!”
李二沒好氣的瞪了韓元一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狗東西是什么想法。
不就是有氣沒地方撒嗎,老子欠的債兒子還么!
還債就還債,你他奶奶的還把輩分給我們扯平了!
“玄齡啊,坐下吧,元兒說的有道理,他從小嬌生慣養,如今大了也該磨練一下了。”
李二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笑著擺了擺手。
一臉黑線的李愔長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誰讓自己輩分小呢!
幾個人坐在院子里一邊烤著東西,一邊先談著,不一會話題就扯到了吐谷渾上。
“元兒啊,你說若是吐谷渾想要一口吃下軍事學院的學生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啊?”李二一邊翻著燒烤架子上的雞翅,故作輕松的問道。
“額,這個么,怎么說呢,這有兩個方面,就是不知道你們要聽那一方面的。”
“哦?難道還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長孫無忌放下來手中的韭菜,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韓元懶洋洋的拿過一串腰子,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你們啊,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出來,你們到底怎么混到這個位置的?”
“這還用想么,吐谷渾若是一口把軍事學院學生給吃了,壞處有兩方面,其中一方面便是現在,雖然簽訂了生死狀,但是那些權貴依然會鬧。”
“另外一個方面就是大唐未來五十年將沒有可用之將,大唐疆域將會紛爭不斷!”
眾人原本一肚子的好奇,結果聽到這話之后,頓時沒了興趣。
這不是廢話么,誰都能看出來,我們想聽的不是這,我們想聽的是一些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韓元剛說完,神情忽然凝重起來,整個身子頓時坐直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李二,“岳父,是不是前線出問題?”
李二和房玄齡等人對視了一眼,他嘆息了一聲,端起酒杯一下子倒進了嘴里。
“沒錯,李大亮和段志玄中計了,如今鄯州已經被圍了起來,涼州的援軍也被堵住了。”
“可以說鄯州危在旦夕了。”
“嘶!”
韓元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覺得整個腦子仿佛混沌了一般。
過了許久之后,韓元才回過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二,“不可能啊,我們的計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吐谷渾怎么可能知道啊?”
“不對勁啊,難不成——”
韓元沒把下面的話說出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二。
李二嘴角露出一絲的苦笑,微微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有人把我們的計劃透露了出去,而且吐谷渾還有人高人指點。”
韓元一臉警惕的看著李二,你這啥意思啊?難不成是覺得我把計劃泄露了出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呢我們今日來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想法,畢竟這計劃是你提出來的。不管怎么說,此事都關系到你,若是處理不好,到時候朕也很難做的......”
李二一副很是為難的看著韓元。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呸,你們這群人過分了,好事從來都是往自己身上攬,一出事就一股腦的推到了我身上。”
“計劃是我提出來,這沒有毛病,可我不過就是一個侯爺,我連上朝都沒有上朝,這一切都是你們具體操作的,跟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韓元看著李二那一副虛偽的模樣,有些不滿的吐槽道。
“咳咳......”
長孫無忌等人聽到這話,差點沒有嗆到,見到李二的目光投拉過來,開口解釋道,“我們也沒有說是你泄露出去的,我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看看有沒有什么補救的方法。”
“對對,陛下也只不過是心急,畢竟關系到大唐的根基。”房玄齡也急忙出來當和事佬。
“得了,我說你們為啥好幾天沒有來,原來一出事就想到了我,我感情就是個工具人唄。”
韓元沖著眾人攤了攤手,嘴角露出一絲的無奈。
“元兒啊,你也是皇室的一份子,此事也關系到你——”沒等李二說完,韓元直接了當的擺了擺手。
“得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不想辦法,我豈不是罪人了?”
韓元說完之后,還特意看了一眼李二。
“帶地圖了沒有?”韓元看了一眼眾人,開口問道。
李靖連忙放下酒杯,從袖口掏出了一份地圖,直接攤在了桌子上。
“呵,你們東西準備的齊全啊,這是吃定我了!”韓元沒好氣的瞪了李二一眼,故意擠兌道。
“嘿嘿——”
眾人尷尬的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韓元也把目光投向了地圖上,面前這份地圖上面早已經圈出了重點的地方,而且在一旁還標注出了具體的情況。
唐滅吐谷渾之戰沒有這么復雜啊,當初不就打了兩場么,第一場是有段志玄主導的,打的伏允帶兵逃竄。
第二次是李靖帶兵,這次是徹底覆滅了吐谷渾,伏允自殺身亡,伏順繼位。
看來是自己的出現干擾了歷史的走向,歷史上從未提起過的紅花衛都出來了,吐谷渾戰爭的走向變了也再正常不過了。
如今鄯州被圍困,唯一的援軍又被堵在了涼州,那唯一剩下的就是赤水道的樊興的部隊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是杯水車薪,若是從其他地方調兵,時間上又來不及。
看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于如何解決鄯州之危,一旦鄯州之危解決了,那么圍堵涼州的兵馬自然就退去了.
可問題是附近沒有其他的兵馬了,若是想解開困境,就要從其他地方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