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你這說什么什么話,朕可是期待和你等一同見證大唐盛世。”
“你這段時間也挺忙的,這樣吧,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朝廷的事情就算再忙,也沒有你身體重要,只有身體好了,才能繼續走下去。”
“朕可是希望和你們一起打造出一個大唐盛世......”
“臣多謝陛下關心。”
魏征深深的朝著李二行了一禮,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動,自己這么惹人煩,可是陛下卻絲毫不責怪自己。
不管陛下出于何種目的,對于他來說,這番言語都是代表著陛下對他的肯定和信任。
“行了,玄成你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李二走到魏征面前,伸手拍了拍魏征的肩膀,抬腳就要往后殿而去。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腳步,含笑看著魏征說道:“玄成啊,聽說日報你也在負責,要不你休息一下,朕再找個人幫你分擔一些?”
望著李二那滿眼戲謔的眼神,魏征差點沒有再次沖到李二面前破口大罵起來。
上一秒還在君臣齊心,下一秒,這狗日的皇帝就想搶自己的命根子。
過分了!
“陛下放心,雖然臣勞累一些,可一個管理一個日報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魏征嘴角掛著一絲的嘲諷,不屑的瞥了李二一眼。
就你還想釜底抽薪,做夢去吧!
“既然如此那就當朕沒說。”李二還是慫了,笑著點了點頭,立馬腳下開溜。
這要是把魏征逼急了自己就別想安穩了,雖然韓元的招式很有用,可誰也頂不住一個人在自己耳邊不停的逼逼叨叨。
特別是魏征這貨,一旦他叨叨還不讓你干別的,必須抓住你讓你好好聽著。
算了,俺老李心情好,今日不跟你計較了。
李二想到鹽權收歸朝廷竟然這么就這么輕松解決了,心滿意足了起來,踱著步子直接離開了御書房。
他也明白這個討人厭大的魏征,雖然自己是從自己大哥手上接過來的,可現在是忠于自己的,雖然廢話有點多,惹人厭一些,其他都是還好的。
哎呀,這世家也就這點能耐了,朕還沒有親自出手,他們就不行了。
真是讓朕太高看他們了。
嗯,這事也給自己提了一個醒,韓元小小兔崽子總是留后手,自己以后要注意點。
等到魏征離去之后,李二頓時拉上自家大舅哥,讓王德套上馬車,換好了常服,直奔韓府而去。
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過去混頓飯,順便好好和韓元喝上幾杯。
“陛下,元兒這孩子還真是天縱奇才,就這么一手,不動聲色的直接解決了鹽權的問題,臣估摸著,往后估計沒有人敢打私鹽主意了。”
“除非他們能制作出比現在鹽更好的鹽,價格更便宜的。”
一上馬車,長孫無忌就忍不住的激動搓著手,給夸獎起來韓元了。
“哈哈哈,輔機啊,你這算是提韓元美言幾句嗎?”李二看了長孫無忌一眼,哈哈大笑道。
長孫無忌聽到李二這話,一時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一臉笑容的說道。
“若是有人也能達到韓元這種地步,我定然也是不留余地的稱贊。”
“哈哈哈,那輔機你怕是要失望了,韓元恐怕無能能與之并肩啊。”
李二聽到長孫無忌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言語之中充滿了自豪。
“若是大唐能有擁有如此臣子,何愁大唐不盛,如此蹉跎于凡塵實在是讓其明珠蒙塵啊。”
“若是他能進入朝廷,僅需在各部分學習一段時間,一位能夠擔當起大唐的重臣便有了。”
長孫無忌一臉感嘆的說道。
可讓他以外的時候,李二竟然沒有符合,而是一臉淡定的看著長孫無忌,隨后淡淡說道:“要不你去忽悠他進入朝廷?”
“嘶!”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頓時尷尬了起來。
他依稀記得當初魏征想要忽悠韓元進入朝廷,差點氣的韓元沒把魏征拒之門外。
“輔機啊,難道你以為朕不想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韓元了,那臭小子的脾氣,哎......”
提起這事,李二就覺得腦瓜子疼,自己起初嫁女兒不就是為了綁住韓元么,可最終目的還是讓韓元進入朝廷。
現在可倒好,雖然綁住了韓元,可這進入朝廷卻遙遙無期,就連自家的女兒都叛變了。
長孫無忌頓時有些無語,光顧著激動了,竟然忘了韓元這臭小子的尿性了。
懶得出奇,你說說,人家和他們同齡的書生,一個個想著如何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不管他們是為了自己也好,還是為了實現抱負,能參加科舉,李二就覺得開心。
這小子倒好,不斷把科舉完善,可自己卻沒有絲毫參與科舉的意思。
你說你不參與也行,直接進入朝廷更好。
可這貨竟然想當一個史官,而且還是那種史官,這狗東西,胃口怎么那么獨特呢?
“這要是臣家的孩子,臣能把他吊起來打,混賬東西,一身能力,卻不想著發揮出來。”
長孫無忌仿佛已經代入其中了,咬牙切齒的拍著大腿狠狠的說道。
“別說是你,是朕的孩子,要是知道他是這副德行,朕當初直接不要他,免得看著心煩。”
李二也頓時來了感覺,一副惡狠狠的說道。
兩人交談了片刻,便依靠在車廂上休息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確實忙的不行。
韓元這個臭小子只負責制定計劃,那些具體的事情,都要他們兩個去安排。
休息著休息著,李二忽然眼前一亮,自己好像悟了,既然你小子懶,那我就給你制作麻煩。
我讓你懶,有本事你自己的生意不做了。
等到兩人來到韓元府邸的時候,還沒走進門就聽見韓元氣急敗壞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呵斥著誰。
李二和長孫無忌兩人面面相覷,這誰啊,這么厲害,能把韓元逼到這種地步,簡直了。
等他們帶著滿腔的好奇走進院子時候,這才看到韓元正拿著一個小木棍,在院子中給一些人講解這什么。
時不時的拿起粉筆在那黑板上寫上一些東西。
原本韓元覺得當老師是一種爽到爆炸的感覺,當他教訓人的時候,更是莫名的舒服。
可等到講課開始之后,韓元徹底崩潰了,雖然他提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這群人給氣到了。
“你們簡直是無藥可救,洋流懂不懂,我解釋那么清楚了。”
韓元拿著木棍敲著黑板,聲嘶力竭的喊道,看著那群人一副呆滯的眼神,他心里一陣哀嚎,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這分明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想要這群古人,沒有一點基礎,或是改變他們本身的想法,簡直是難于上青天。
不過才開始教授一些海洋的因素之類的,這群人就一個個如同牛一般。
自己不管怎么講,都是這幅模樣。
就這,自己還指望教導出來一群近現代的船員,簡直是在白日做夢啊!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們理解了,你們就給我死記硬背,你們也別問為什么了,你們就記住,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時候干什么事,就行了,今日回去之后,把今天東西給我背完。”
“劃重點,明日我要檢查,要是不會的,麻煩你哪涼快往哪里呆著去。”
“現在都入冬了,到處都挺涼快的,先生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那暖和,往哪里呆著啊。”
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少年,身著華服,坐在人群的前排,與周圍的人顯得截然不同。
“長孫渙,你要是屁話在這么多,老子抽死你。反正你哥帶你來的時候交代了,只要打不死就行。”
韓元差點一口氣沒咽下去,這小屁孩,簡直就是惡魔,從來就一直在折磨自己。
“我知道啊,您說要打死我的,肯定我哥不愿意,到時候我爹也肯定要打死你。”
長孫渙一臉天真的望著韓元,一副欠揍的模樣。
韓元:“......”
長孫無忌啊,你這兒子肯定不是你的種。
你們家沒有這樣的基因的,快點看看自己是不是被綠了。
“逆子,說什么呢?就算你韓元打死你,老子不但不傷心,反而還要笑呢。”
長孫無忌快步走上前,自己已經呆不下去了,陛下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丟人啊!
奇恥大辱,自己兒子竟然丟人丟到了陛下眼前。
“嘶,阿耶您怎么來了,您這話說的,搞的我好想不是親生的似的。”長孫渙露出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
“行了,老舅,你這兒子我是真教導不了,趕緊領走。”韓元見到李二和長孫無忌來了,如臨大蒙一般,總算是能把這群笨蛋給轟走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里了,趕緊回去,記住明天我要檢查,要是被不出來,你們就等著軍法處置吧!”
韓元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催促著這些人。
李二見到這群人離開了,這才平復了一下心情,快步來到韓元身邊。
“怎么,你小子不是不愿意開課教授么,今日這是轉了什么性子啊?”
“哎,我這那里是教授啊,我要不是為了我的一點小生意,我至于這么折磨自己嗎?”
“岳父,你是不知道——”
韓元仿佛有滿肚子的委屈想要傾訴,可沒等韓元開始傾訴,李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雙眼猛然一亮,直接跑了出去。
等到韓元回過神,自己那便宜岳父已經趴在了黑板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黑板上的那些圖案。
“這是船?”
“這世上真有如此的船?”
李二一臉震驚的看著那黑板上的粗描的船,雖然描繪的有些粗糙,可是李二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凡。
長孫無忌狠狠教育了一番長孫渙,然后讓他回去了,聽到李二這話,有些好奇的湊了上來。
當他們見到黑板上畫的這艘船的時候,差點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震撼的船?
長孫無忌回想起自家那船隊,頓時覺得弱到了爆炸,那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簡直就是小兒科啊!
韓元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教材,一邊一臉無語的看著這恨不得鉆進去的兩人。
丟人啊!
咱們好歹也是大唐的皇帝和尚書,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了,豈不是丟大發了?
“行了,不就是一艘船么,垃圾的要死,還不趕快過來幫忙把東西收拾一下。”
“你們把那黑板給擦干凈就行了,這桌椅板凳就不用管他了,明天等他們來我讓他們換地方。”
韓元指著那寫滿的黑板,吩咐道。
自己都忘記了留下幾個人做一下衛生了,哎,自己還是第一次當老師沒有經驗啊。
兩人聽到韓元這話,先是一愣,隨后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的震驚。
什么玩意?
你要把這圖畫擦掉?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啊?這是船只的圖片,這要是放在工匠手里,經過十幾年的琢磨就能制作出來了。
“這——”
沒等李二開口,韓元就猜到了兩人的意圖,不就是想要個圖紙么,回頭給你們畫。
“行了,回頭我這里還有更多,什么航母之類的全都有,那一個不比這個牛逼呢,到時候我給你們畫。”
“不就是一張圖畫嗎。”
“一副沒見過世面樣子。”
聽到韓元這話李二和長孫無忌更震驚了,還有比這船更厲害的船?
你怕不是在吹牛吧!
“咳咳...”
就在李二陷入無限質疑和遐想的時候,長孫無忌看著韓元又不耐煩的樣子,急忙輕咳一聲提醒李二道。
“陛下,既然他說有咱們倒是還怕要不過來嗎?就算他誰吹牛,咱們也可以搞到這一艘更完整的圖紙。”
李二這才悠悠的回過了神,狠狠點了點頭,拿起黑板擦用力的擦起了黑板。
“元兒啊,今日你怎么想起來教導他們東西了呢?”
“哎,還不是因為我那點小生意么,我怕到時他們不熟悉環境,大海上太復雜了,什么洋流,暗礁之類的,太多了,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聽不懂。”
韓元本來想給兩人解釋一下,忽然想起來這兩人跟剛才那批人差不了多少,干脆直接別說了。
你這瞧不起誰呢?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我們不懂呢,萬一我們有那個天賦呢,你一點就通了呢?
李二和長孫無忌自然知道韓元在教授這些人什么,畢竟自己的兒子都參與了其中。
自己大致也能猜到,韓元教授這就是為了出海做準備。
不過聽韓元說的那些有些陌生的詞語,李二和長孫無忌很快就嗅到了其中的不凡。
這些知識難不成是韓元師門機密?
怪不得韓元要讓那幾個小子簽訂保密契約呢。
這群小子,真是傻子,韓元的師門機密能是那么簡單的學問,竟然找了這些外人。
早知道他們是學習這些東西,自己就該讓自家的孩子過來學習,哎,多好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
“那個,元兒啊,我覺得這群人天資不夠,要不咱們重新換一批人?”
長孫無忌眼珠子一轉,頓時一臉訕笑的來到了韓元的身邊。
“怎么,你還打算親自來學習啊,也行啊,到時候出海我讓你做船長。”
韓元看到長孫無忌那充滿期待的小眼神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嗎?
你以為我讓他們簽訂保密協議是干嘛?
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重視起來,我可真是太難了,到底我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啊。
要真是讓這些人去,萬一遇到了一個什么危險,到時候整個大唐都要震上三震了。
韓元無奈的搖搖頭,這是貪圖便宜上癮了,要不是自己沒有時間,自己直接從小孩培養多方便啊。
按照他們那種呆瓜的腦袋,估計明年開春才能差不多掌握下來。這本教材也算是沒有白編。
“行了,都入冬了,你們冷不冷啊,還不趕緊進屋子。”
李二和長孫無忌屁顛屁顛的跟在韓元身后,鉆進房屋。
韓元放下教材之后,來到煤爐旁,拎著水壺沏上了茶,一邊看著兩人說道:“這個時間就該躲在家里,抱著一杯茶好好品品。”
“韓元啊,我看你這黑板上好像寫的時候關于大海的東西,你是打算要訓練一批船員出海?”
長孫無忌一臉好奇的看著正在沏茶的韓元,心里充滿了期待。
自己之前也想過準備船隊,可是詢問了一下船隊的老人,這才知道海運河河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海運容易遭受各種突發狀況,可能一不小心船毀人亡。
這么不安穩的生意,自己也沒必要去嘗試,雖然韓元描繪的充滿了誘惑,但是一切都是未知的。
“對啊,你們一點動靜都沒,只能我自己來了。”
韓元說著,一臉淡定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教材。
“你們看,教材我都編纂了好了,出海需要注意的事項,我全部都寫了,可以說是一書再手,天下我有了。”
“嘶,你是說你把那些注意的事項全部教給了剛才外面那些人?都是一些航海的重要事情?”
李二忍不住的把目光投向了韓元。
他還以為教授的是一些制作船的技巧,沒想到是航海的重要事情,雖然他不知道航海需要注意什么。
可至少這玩意,他是肯定知道是好東西的。
那豈不是,這些人都是第一批學習的人了,這樣重要的東西就這么教給了這些人?
“韓元啊,這東西可是好東西,人心難測,雖然那些人是我們家的人,可是這種東西還是不能讓他們掌控,要不回頭我再給你送來一批人,這群人我保證比這群人更好。”
韓元聽到李二這話,頓時樂了起來。
“岳父啊,你這打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么,不是想讓我給你訓練一批么,我把這群人換掉了,我生意怎么辦?”
“我船都做好了前期的準備都做好了,幾百萬貫都砸了下去。”
韓元瞥了李二一眼,自己岳父這號貪圖小便宜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下啊。
“行了,你們兩個也別想那么多了,這些人呢都是先驅者,第一批船員是最危險的,他們可能隨時命喪大海。”
“航圖才是重要的,這一趟去我沒打算掙錢,打算就是探索出一條航線,到時候航線可以分享你們一下。”
“哎,像我這么偉大無私的人,你們肯定是不理解的。”
兩人望著韓元那一臉風輕云淡的模樣,滿滿的無力感。
敗家子啊!
你不是對人心掌控的挺好么,難道不知道人心是最復雜的么,就這么傳授給他們,不怕他們再傳授給別人嗎?
“不是,韓元這玩意總要留一手的,不能這么隨便外傳的。就算是第一次航海,咱們也要小心謹慎。”
李二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提醒韓元幾句。
要真是按照韓元所說的一樣,海外有大片的土地和珍寶,萬一被一些圖謀不軌之人知道了,那豈不是要出大事。
韓元有些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其實我也不算沒有準備,我專門讓他們簽訂了保密協議,至少要為效力二十年,若是泄露了機密都是要送官府的,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笨的人......”
你還不笨?
二十年效力,人家有一點機密的東西,直接是簽訂終身契約,此生只能為他效力。
還有,你這送官府對大唐百姓還好,萬一遇到了其他人,這一招根本沒有用處。
“他們干滿二十年之后,豈不是自己可以組建了,到時候你恐怕會涌現出無數的同行。”
“這不是等于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李二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這些人都是這幾家的,可有些事情,他必須給韓元說清楚。
“哎,岳父你別激動,你們怕是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吧,就算無數家同行,也不可能虧本的,而且我恨不得見到有無數的同行。”
“而且越多的同行,開辟的航線就越多。算了,我看的太遠了,你們看不了那么遠......”
長孫無忌:“......”
李二:“......”
你他娘的看不起誰呢?
老子要是沒有眼光,就根本沒有今日的大唐。
“算了,說點你們感興趣,咱們該分紅算賬了,這次咱們一共是賺了七百萬貫,還有一些舊鹽,這些差不多也能轉換成新鹽,差不多將近千萬貫吧。”
“怎么,你們兩個沒興趣分錢嗎?”
韓元看著兩人一臉呆滯的目光,有些疑惑,還有人分錢不開心的嗎?
“要不你們不要了?”
“要,我們要!”
“太感興趣了,我們太感興趣了!”
兩人聽到韓元這話,立馬回過神,一把抓住韓元的手,不斷的帶著笑容。
經過這幾天博弈,自己可謂是幾乎血洗了整個長安以及關內的鹽商,雖然掙了不少錢,可是也要分紅啊。
“那行,等我看看啊。”
韓元點了點頭,從旁邊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本賬本,隨手攤開之后,開始研究了起來。
李二和長孫無忌兩人也是一臉好奇的湊了上去。
這是一本他們兩個從未見過的賬本,上面畫的橫橫豎豎的一堆,一計上面各種各樣的從未見過的符號。
長孫無忌瞬間兩眼發直,這符號之類的,還有那蜿蜒曲折的線看不懂之外,其他字還是認識的。
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個賬單的功能,不過是簡單的一張就涵蓋了數月的信息。
而且還能做得這么簡單清晰。
若是有了這東西,那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家族一些人私自挪用錢財了?
這些年,他一直懷疑家族之中有人私自挪用錢財,做了一個假的賬本給自己,可是自己查了不少次,賬本沒有任何問題,甚至一絲的問題的都沒有找到。
可若是用上這個記賬方法呢?
“哦,你們瞧,這是咱們剛開始發售的那天,這天,哦,收入在第三名,次日達到高峰......”
韓元一邊隨手指著一些奇怪的線條,時不時的讀出了上面的數字。
“老舅你能分到兩百二十萬貫,岳父您能分到三百三十萬貫。”
“哦哦!”
長孫無忌正琢磨著其他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韓元說的話,那目光死活也離不開韓元的賬本了。
李二聽見那個數字,不由的眼睛一亮。
好家伙,自己的宮殿終于可以動工了!
“元兒啊,老舅想問你一件事情。你看方便不方便?”長孫無忌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韓元開口道。
韓元聽到這話頓時翻了翻白眼,一臉無語的停下來翻賬本的動作。
“老舅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說這話就是沒有把握當成自家人。您要是有什么事直說。”
“那行,老舅就直說了。能不能教教老舅你這個賬本如何做的,老舅最近遇到了點事情,需要查賬。”
“嘶,老舅,你怕不是懷疑家里有人做假賬吧?”韓元聽到這話,立馬望著長孫無忌開口道。
長孫無忌先是一愣,隨后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
家丑不可外揚啊。
“那老舅你可要注意點了,我看過你們做的賬本,做假賬太容易了,你們那個收入和支出完全不成正比,里面的問題多了去了,估計可能更嚴重。”
韓元嘆口氣,之前自己去鹽鋪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長孫家的賬本,只不過礙于面子,也怕長孫無忌多想,就沒有提醒。
“你見過?”長孫無忌聽到韓元這話有些迷糊了,自家的賬本一直都在賬房里面,韓元是怎么見到的?
難不成自家那敗家子兒子連這個都偷出來給他看?
一時之間,長孫無忌思緒萬千了起來。
“哦,就是前幾天去鹽鋪時候,無意之中看到的,那收入和支出明顯不成正比,中間差異小點著我還能理解,可是相差太大了,人可能說謊,數字是不可能說謊的。”
“嘶。”
長孫無忌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自己一直差不出問題,原來出現問題的并不是家里的賬本,而是外面的賬本。
“那老舅你看,這個線就是代表著收入,當然我們這個不能算是正規的,就這么說吧,一家店鋪除非是淡季和旺季,收入基本差別不大,一旦出現差別大的,那絕對是有問題。”
“你在看這個線,這是醫館的收入線,這個基本沒有太大的起伏,這就說明沒有問題。”
長孫無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滿臉的認真聽著韓元的話。
李二更是茶都不喝了,好奇的小心翼翼湊到兩人身邊,豎起了耳朵想聽個仔細。
說起來賬單了,李二想起來貪污了,既然自己大舅哥能用這套方法查家族錢財漏洞,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查民部的貪污了?
這些天李二也一直在想,自己辛辛苦苦給民部貢獻了這么多賺錢的路子,這么一大筆錢放到哪里的確有些不放心。
對于民部尚書他還是很放心的,戴胄是不錯的大臣,可以說是一個能臣了,生性忠直、直言善諫、秉公執法等。
可是其他那些人他可是不放心,自己也必須有個東西能夠監督這些人,不然自己的錢什么時候沒了自己都不知道。
三人在書房探討了起來。
不一會,院子里就傳來了喧鬧聲,韓元和李二剛抬起頭,長孫無忌就開口道:“我去看看發生什么?”
這話一出,人立馬溜走了。
氣的韓元恨不得把長孫無忌給剁了,真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是吧?
程咬金這么干,你還這么干?
“那個,我也去看看。”李二見到長孫無忌丟了筆溜出去了,頓時手中筆一甩,也溜了出去。
望著那桌案上筆架上晃動的毛筆,和已經消失不見的兩人,韓元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都可是大唐有名的人物,這我才講了初中的數學,你們怎么一個個都這樣。
哎,你們這水平,真讓人頭疼。
聽著院子里越來越鬧騰起來,韓元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站了起身身子來,朝著屋外而去。
我真不是累了,而是想把這兩個不好好學習的學生給抓回來!
韓元剛走出書房的大門,就看到程咬金父子幾人歡天喜地的抬著一頭牛早已經沒了氣的牛抬了進來。
隨行的還有房玄齡,秦瓊一大票人,一群人歡天喜地的正議論著什么。
“韓元啊,來來,今天我家這頭牛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爬上樹跳下來了。”
“哎,可把俺老程心疼壞了。”
正在興沖沖抬著牛的程咬金,忽然看到韓元,那粗狂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悲痛。
看起來就跟貓哭耗子假慈悲起來了。
“???”韓元看著那一群興奮的人,一臉的無奈,在看看站在一邊黑著臉的岳父。
哎,你們這算是撞槍口了嗎?
我絕對沒有參與此事,岳父啊,我可是守法奉公的好百姓,咱們從來不干那些犯法的事情。
“還真別說,俺也好就沒吃牛了,俺都想念上次韓元做的牛肉鐵板燒了。”
牛進達望著那死翹翹的老牛,一臉笑容的,還時不時的看著那牛吞了吞口水。
望著那一大票眉開眼笑的人,韓元只覺得后背只發毛。
這牛進達還真是個憨憨,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么,這搞得跟我搞了多少牛吃似的。
看著韓元愣在了原地,程咬金連忙招手,一臉笑容說道:“還愣著干嘛,咱們趕緊燒火啊,再來一次牛肉火鍋。”
“誒呀,這牛死的太是時候了,這剛入冬,牛肉火鍋就安排上了。”
房玄齡樂呵呵的從程咬金后面走了出來,一副眉開眼笑樂開了花的樣子。
能不能不要這么恐怖啊!
我岳父那么大一個人,你們都看不到嗎?
“韓元啊,來你這是方面的行家,你說說這玩意到底該怎么吃啊?”尉遲恭一臉笑呵呵的攬著韓元的肩膀走了過去。
絲毫沒有在意站在拐角的李二和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對著韓元苦笑了起來。
看樣子自己老舅應該是被要挾了起來,要不然老舅早就報信了。
也不知道三子這狗東西從哪里鉆了出來,身后領著一堆人,那群人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一大票人從程咬金等人手上接過牛,抬著就往后廚而去了,那動作也不知道有多流暢。
一看就是沒少干這事。
“誒呀,韓元啊,不還是你說的么,冬天牛肉火鍋來一頓最舒服么。”
程咬金看著有些面色發苦的韓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韓元正大光明,絕對沒有說過這話,也絕對不會干這些事情!
“岳父,我要舉報,盧國公他們私自宰殺耕牛!”韓元終于受不了這么壓抑的氣氛了,轉頭對著一處拐角喊道。
“陛下?”
“瞧瞧你說的什么,你怕什么,我問過老魏了,他說陛下回宮休息去了,要不然咱們敢這么明目張膽嗎?”
尉遲恭一臉笑容的說道。
“呸,大老黑你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明目張膽,你瞧瞧,咱這手上可是有官府的證明,咱們這叫做合法。”
程咬金聽到這話,立馬反駁道,順手還從懷里抽出了一章文書。
“我跟你們說,俺老程是最守法的人了,就連陛下都夸俺守法,還說要和俺結親!”
眾人聽到程咬金這話一臉的尷尬,那眼睛死死盯著韓元面對的方向,一臉的尷尬。
“哦?陛下是怎么說的啊?”
就在這時候,程咬金的背后忽然傳來一聲。
“還能怎么說的,陛下那天拉著俺老程的手,拍著胸口說道,知節啊,你可是朕的好兄弟,咱們結成親家吧。”
“當初俺老程覺得不怎么好,后來念俺和陛下的關系,這才答應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俺老程也是有排面的人。”
程咬金說完以后還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
韓元聽完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程咬金這貨真是應了那句話。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我同情你啊。
“砰!”
眾人有些不忍心看下去的閉上了眼睛。
老程啊,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我們真幫不了你啊!
“行啊,程咬金,敢在朕背后編排朕了,你身為朝廷勛貴知法犯法,還背后誹謗當今陛下,說吧該當何罪啊?”
李二鐵青著臉瞪著程咬金。
“臣知罪。”
程咬金一看到是李二,頓時沒了脾氣,老老實實的低下頭認錯了。
“行,那今日朕罰你看著我們吃。”
李二嘴角微微上揚,笑呵呵的看著程咬金。
“不行啊,陛下這牛是俺老程家的啊!”程咬金一聽到這話,頓時急了。
你罰我我沒話說,但是這牛是俺老程家的。
“放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朕的,更不要說是你程家區區一頭牛了。”
李二不屑的瞥了程咬金一眼,讓你狗日的囂張。
那天朕真是這么說的嗎?
分明是這個狗東西,趁著朕喝醉,給朕下套。
不對,朕好像也沒有答應下來了,只是說著考慮考慮,畢竟你老程家基因太恐怖了。
“元兒,你也別私藏了,朕知道你有不少手藝呢,來給我們說說都怎么能怎么吃?”
李二瞥了程咬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朕不但要殺人,還要誅心!
聽到李二的話,韓元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投在廚房前面空地那死不瞑目的牛身上。
腦海之中無數個菜單都跳了出來。
“這牛頭可以用來烤,不過我覺得烤的肉有點老,用來燜更好吃,吃起來那叫一個口感十足。”
“牛蹄的話,可以可以燉,我告訴你們,這牛蹄燉著吃才是最好的,抱著一個牛蹄啃著吃才是最舒服的。”
“這吃法太多了,一時半會都說不完。”
說著說著,韓元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那行,今日咱們全部嘗嘗吧!”李二被韓元說的恨不得現在就開動起來。
“陛下,老臣知錯了,看來老臣為把陛下出生入死的份上,陛下放過老臣。”
“老臣今日要是吃不上這一口牛肉,估計明日死都不瞑目啊!”
程咬金再也忍不住了,明知道李二是為了誅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前一把扯住李二的袖子哭訴了起來。
其他地方倒是挺像回事,可惜就是干嚎的,淚都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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