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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點,君九開始掐指念訣,銀芒從指間流瀉,地上的陣法開始緩緩亮起。
隨后,君九的周身銀光大亮,照得房間內猶如白晝。
與此同時,蘇辭脖子間的吊墜也開始發光,與君九身上的銀光相互呼應,宛若神跡。
君九見此,勾了勾唇。
這時,天空中烏云開始快速聚攏,大量的紫色雷光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忽然,胳膊粗的紫雷聲勢浩大地朝著君九劈下來。
瞬間,銀芒與紫雷相撞,雷光四濺,風云變色!
衣袂翻飛間,君九的臉色迅速蒼白下來,嘴角也隱隱浮現出血跡。
良久,風波平息,周圍一片破敗之象,只有陣法之中還依舊完好無損。
君九捂著胸口,單膝跪地,除了臉色慘白了點,屁事沒有。
這時,天空發出幾道悶雷,似是帶著不甘與怒意。
君九見狀,嘴角勾起,伸出手對著天,緩緩比了個中指:你個辣雞!
轟隆!!
突然,本來天空中快褪去的烏云又開始聚攏,對著君九源源不斷地降下雷。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不要作死啊!!
白團子見狀,立馬被嚇得躲到君九身后。
“怕什么,天道也就這點本事了!”
君九起身,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服。
聽到這話,白團子顫顫巍巍地探出頭。
發現果然如君九所說,頭頂的雷根本無法突破防御陣,被銀芒完全攔在外面。
白團子見狀,松了一口氣,這才大著膽子飛出來,剛轉過頭想和君九說句話,卻突然驚叫起來。
宿主,你的身體又開始消失了!!
君九聞言,低頭看著已經消失了一半的手,忍不住輕嗤了聲,“嘖!”
要死了要死了,宿主,我們該怎么辦啊!
白團子繞著屋子飛了一圈,憂心忡忡地說道。
君九放下手,看向熟睡中的反派,語氣淡淡地說道:“快了,再等等吧!”
那個宿主,我們最好還是先想想,明天該怎么和反派交代吧?
君九:
不管她事,都是天道那個狗東西!
第二天,蘇辭看著房間內的滿目瘡痍,抽了抽嘴角,“阿九姐姐,你說是雷把我房間弄成這樣的?”
“是的,沒錯!”君九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蘇辭沉默了,顯然是被君九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給噎住了。
“可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地方住了呢。”
忽然,蘇辭抬頭,語氣委屈,星眸中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所以呢?”
君九笑容一僵,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預感很快應驗了!
“所以,阿九姐姐,我可以睡在你房間里嗎?”
說著,蘇辭就要像往常一般去拉君九的袖子撒嬌。
卻不想 對方微微側身,似是不經意般避開了他的手。
蘇辭動作一僵,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君九把手背到身后,將幾乎完全透明的手縮回了袖子里,微笑著回答道:“可以。”
聽到這話,蘇辭目光一亮,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到君九說道:“你睡我房間,我睡客廳就行。”
說完,君九便轉身離開了,不給蘇辭反駁的機會。
蘇辭看著君九離開的背影,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幾天君九早出晚歸,蘇辭幾乎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就算是偶爾碰到說不上幾句話君九便匆匆離開了,似乎是有意避開他一般。
想到這里,蘇辭看著手里的紙條,有些失落。
今天是12月25日了,阿九姐姐會來的吧?
蘇辭猶豫著將紙條放在了桌子上,便出了門。
只見,紙條上寫著:阿九姐姐,生日快樂哦!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最后一個愿望是什么嗎?那就來我們之前坐過的摩天輪下面吧,我在這里等你,不見不散!
摩天輪下 蘇辭抱著畫,滿心期待地等著君九到來。
今天是圣誕節,游樂園人滿為患,特別是摩天輪這里有很多情侶來玩,成雙入對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蘇辭見到這一幕,也想到了他和阿九姐姐坐的那次摩天輪,忍不住勾了勾唇。
冬季的早上很是寒冷,蘇辭拉了拉圍巾,忍不住對著手哈了一口氣。
“小伙子,我看你已經在這里站了有一陣子了,不來玩一下嗎?”
這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大媽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哦,不用了,我在等人。”
蘇辭笑著搖了搖頭。
中午,大媽吃完飯出來扔垃圾,看到還等在原地的蘇辭,順嘴問了一句,“小伙子,你等的人還沒來嗎?”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她一定會來的!”
蘇辭一愣,抱緊了懷中的畫,語氣堅定地說道。
聽到這話,大媽笑了笑,沒說什么。
傍晚,天空開始下雪,紛紛揚揚,落了人滿身。
“小伙子,你等的人估計不會來了,這大冷天的,你快回家吧!”大媽搓著手,走過來勸道。
蘇辭動了動快被凍僵的臉,語氣微弱地拒絕道:“不,不用了,阿九姐姐她一定會來的,謝謝你!”
大媽見此,嘆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深夜,人群散去,歡樂散去,只剩滿地純白。
“哎呦,小伙子你怎么還在啊?,我們要下班了,你還不回家嗎?”
大媽下班的路上看到已經成了雪人的蘇辭,吃了一驚。
“我”
蘇辭僵硬地抬起頭,視線模糊中,他好像看到了阿九姐姐。
從清晨到深夜,從日出到日落,從日光熹微到漫天繁星,我終于等到你了,阿九姐姐 蘇辭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阿九姐姐,你來了啊!”
說完,便一頭倒在了地上。
“哎,小伙子,你怎么了?!”
大媽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搖著蘇辭。
蘇辭睜開眼,便看到了一臉關心的謝言喻,卻唯獨沒有他最想看到的那個人。
看到蘇辭醒來,謝言喻連忙問道:“小辭你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阿九姐姐呢?”蘇辭動了動唇,聲音嘶啞地問道。
聽到這話,謝言喻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阿九姐姐?什么阿九姐姐?”
蘇辭一愣,他忽然有些心慌,冥冥之中他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就是阿九姐姐啊,小舅舅,你不記得了嗎?你前不久還見過的啊?”
蘇辭激動地起身,拉著謝言喻的袖子問道。
謝言喻被問的一頭霧水,連忙按住情緒激動的蘇辭安撫道:“小辭,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小舅舅再幫你找阿九姐姐好不好?”
“怎么會?不會的”
蘇辭失神地松開謝言喻,口中喃喃著。
謝言喻見狀,有些擔憂地上前,“小辭,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
突然,蘇辭一把打開謝言喻的手,拔掉手上的針,跌跌撞撞地跑出門。
“哎,小辭!你等等!”
謝言喻連忙擔憂地跟在身后,不停地喊著。
蘇辭跑出醫院,不顧危險地跑到馬路中間攔了一輛車,甩來了身后的謝言喻。
回到家時,蘇辭發現一切都變了樣。
家里已經變回了君九沒來之前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另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
蘇辭不敢置信地將所有房間都翻找了一遍,試圖找到能證明君九存在過的東西。
可是,什么都沒有找到!
沒有,完全沒有!
“怎么會這樣?!”
蘇辭崩潰地倒在地上,仿若窒息般地捂住胸口。
“對了,吊墜!”
想到這里,蘇辭連忙打起精神,手在胸前摸索著,卻摸了個空,脖子里什么都沒有。
“吊墜呢?!怎么沒有?!”
蘇辭拼命地在胸口摸索著,甚至將胸口劃出了道道血痕也毫無知覺。
只見,瓷白的胸口,血跡漣漣,紅與白對比,觸目驚心。
趕過來的謝言喻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阻止,“小辭,你干什么?”
蘇辭麻木地轉過頭,星眸暗淡,口中只是機械地問道:“我在找吊墜,我的吊墜呢?你看到我吊墜了嗎?”
“吊墜?”
謝言喻一愣嗎,想到什么,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吊墜。
“你說的是這個嗎?之前你做檢查不能戴首飾,我就幫你”
話你還沒說完,蘇辭便一把搶過吊墜,如若珍寶地護在懷中,表情似哭似笑。
阿九姐姐,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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