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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碼字,但中途開了個小差,半個小時刷就沒了。先湊個字數,待會修改完睡覺吧。后面更新應該可以恢復正常了。)
鄭度的話語落下,廳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默默看著劉范,不是他們不想說出自己對于攻打江州的見解,只是初次加入劉范麾下的他們都知道,劉范有一愛將與江州的叛軍關系匪淺。
是的,雖然眾人來到劉范麾下不久,但他們都知道劉范對甘寧的看重。而甘寧本身的實力,也確實值得這份看重。
只是他們現在實在摸不清楚劉范對于江州的態度,若是如黎景一樣,直接滅族,那他們還能放手施為。若劉范還要照顧甘寧的心里,那他們若誤傷了沈彌,不僅會讓甘寧記恨,說不定還會得劉范的遷怪。
所以,他們在劉范詢問計策的時候,也是不敢說出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
而鄭度這一番代表大家的話,問出來后,眾人也都期待起劉范的表態來。
至于劉范也是稍微愣了愣,目光掃眼眾人期待的眼神,才恍然回過神來,原來眾人是擔心甘寧與沈彌之間的事情,所以不敢提出建議。
騎兵大概有近兩千騎的規模,這在巴蜀是極其罕見的。大量的騎兵奔馳,引起大地震動,距離很遠都能感受的到。黎景率領部曲族人走出了墊江,行到半道,發現劉范還沒有派兵追過來。
心里頓時就安定了許多,看來劉范是不準備對他趕盡殺絕的,畢竟黎景覺得他與劉范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劉范沒必要將他得罪死,可他不知道的是,劉范進入巴郡后,必須要殺人立威的。
閬中的人才他要收攏,沈彌屬于當初刺殺的罪首,那么剩下來,在巴郡興風作浪的豪強勢力中,他黎景作為首惡之一,下場就只能和王澹一樣,滅族。
抬頭向南方看去,黎景估算著還有多久能夠抵達江州。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看到避難江州的希望,反而看到了裊裊煙塵從南方緩緩襲來。
仿佛黑云壓城一般,隨著煙塵不斷靠近,黎景也感受到大地的震動。
“快,讓人去查探一下是何情況!”瞪眸大喝,黎景立即發覺了不對勁。
于是,沒多久,就見前去查探的斥候一臉驚恐的奔跑回來,直接摔倒在黎景面前,語氣緊張且急促,“家主,是騎兵!有大量騎兵!”
“騎兵!”瞬間,渾身輕顫,黎景也不敢相信。巴蜀之地,從來沒有過大規模騎兵作戰的先例,只是數息,黎景就明白過來,是劉范騎兵部。
“他的騎兵怎么會出現在江州方向?”喃喃自語,黎景實在想不明白,劉范的騎兵為什么能從他的前路殺來。
然而時局已經讓他來不及思索了,于是黎景只得倉促大喝道:“結陣,迎敵!”
聞言,一眾黎家部曲宗族兵也迅速行動起來,青壯輕年迅速沖到了前面,將各自的族人擋在身后。
雖然黎景此番遷徙的隊伍有數千人眾,但其中能戰的兵卒恐怕只有千余人,并且裝備也并不是很精良。
不過,此時黎景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期望以一己之力,成功阻止這場突然襲擊。
終究黎景還是沒有弄清楚,騎兵沖鋒到底有多么厲害。當數千騎兵連成一線,直直的向他們沖殺過來的時候,包括黎景在內所有的人都是驚恐的。
白馬長刀的龐德策馬在前,身后跟隨著騎兵軍陣。輕輕一抬手,身后的眾騎兵就自動分開,將黎景等人包圍起來。
盯著龐德,黎景面色難堪,“閣下是何人?”
“南安龐德!”擺了擺手中的戰刀,龐德冷漠回視黎景,“奉左中郎將之命,前來截殺你!”
“我與你并無多少仇怨,放我離去,我將此間的財物盡數交于你。”眉宇靈動,黎景想著法子蠱惑龐德,“與其在此處互相拼個兩敗俱傷,不如你拿了好處,各取所需。”
幽幽瞧著黎景,兀自,龐德忽然嘴角嗤笑。搖頭看著他,龐德一臉揶揄,“你莫不是以為我殺了你后,這些財物就不是我的了?”
“我等可以與財物同歸于盡!”面露狠絕,黎景看上去有幾分搏命的意思。
再次冷笑,“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斬殺你。你若死了,我也好交差,可你若不死,我回去后無法同主公交代。所以,無論如何,你我二人今日必須要死一個。”
神情凝重,黎景兀自滾動一下喉結,盯著龐德,又重新道:“我觀你也并非益州人士,往后追隨劉范麾下也不一定可以得到重用。與其等到你失去價值的時候,才被棄如敝帚,不如現在就保存實力,留待以后更大的機會!”
安靜的盯著黎景看了好一會,龐德才幽幽出聲回應,“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誅殺你!”
呼吸一窒,黎景沉默看著龐德,良久無言。
“放下武器,隨我回墊江城。你或許會死,但你的族人恐怕還能活幾個。”看著黎景,龐德忍不住勸說道。
而龐德這么一勸說,黎景更是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方才他向龐德討饒被無情拒絕后,就已經心有不忿了,現在又讓他回墊江自首,這分明就是在他的人格上無情的踐踏。
作為墊江最強的豪族,即便是撤離,他黎景也要死得驕傲。
當下,猛吸一口氣,黎景直勾勾盯著龐德,對身旁眾人呼喊道:“布陣!迎戰!”
見此情形,龐德也是幽幽嘆息一聲,大手一揮,冷漠震聲下令,“左右沖鋒,片甲不留!殺!”
“殺!!”
隨著龐德一聲令下,方才還靜止的騎兵瞬間雷動,駿馬在騎卒的操縱下,一往無前的向黎景率領的家族部曲沖殺過來。
瞪圓眼,看著連人帶馬不斷在瞳孔中擴大的西涼騎兵。所有初次面對這份驚險的黎景部曲,都呆呆的愣住了,然而騎兵沖鋒卻并沒有絲毫停頓,迅速沖散他們擺出的陣型。
外圍的部曲被沖散后,整個黎景宗族軍隊就在騎兵的恐嚇下,瞬間呈現雪崩的姿態。
大量的族中膽小的人,掉頭開始逃跑,巴蜀之地,實在很難見到這么瘋狂的騎兵沖鋒。
震驚加上恐懼,促使他們根本沒有猶豫,就立即轉身遁逃。
眼看著宗族部曲一旦潰逃就會徹底淪為騎兵獵殺的獵物,黎景也陡然放聲嘶吼呵斥起來,“不準逃!各部結陣,組織抵抗!”
胡亂的戰場上,人嘶馬鳴,根本沒有人在聽黎景的。
騎兵趁勢追殺,所有逃跑的都沒有辦法幸免于難,慘叫聲不斷傳蕩在空中。赤紅雙眼,黎景死死的盯著不遠處,正揮刀屠殺黎氏部曲子弟的龐德,大吼一聲,直接率領部曲親從朝他沖殺過去。
余光瞥見有人直奔自己而來,龐德也絲毫不懼,冷笑一聲,蕩了蕩大刀上的血水,雙腳夾起馬腹,就奔著黎景沖了過去。
“西涼賊子,我與你不死不休!”一邊奔跑,黎景一邊大聲吶喊壯大士氣。
“咕咚、咕咚。”
馬蹄踐踏在大地上,龐德白馬長刀一眼不發,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黎景,二人臨近,龐德手臂鼓脹,猛然高喝一聲,刀勢攜帶著勁風,直接劈向黎景。
“砰!”
巨響聲響徹戰場,隨后只見黎景被龐德騎兵沖鋒下的刀勢,直接帶的倒飛了出去。
手中戰刀崩裂,黎景隨即被攔腰斬殺!
雙手持刀桿,龐德當即一個雁回反殺,直接將黎景的頭顱砍下。
“咚!”
碩大的頭顱飛天而起,隨后滾落在地,整個戰場突然安靜了那么一下。
血水順著大道的鋒刃緩緩滴落,龐德面色冷漠異常,環顧四周,只是冷聲下令,“奉左中郎將令,反叛無歸附心之逆賊,殺無赦!”
“殺!!”
再次怒聲高喝,一眾騎卒在龐德的激勵下再次瘋狂的屠殺起黎景的參與部曲和宗族余黨。
鮮血染紅了大地,到處都是慘叫求饒的聲音,然而這個戰亂的年代,既然他黎氏一族選擇了反叛,就必須承受反叛所帶來的后果!
屠殺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整個大道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環顧四周猶如人間煉獄修羅場般的景象,龐德呼吸這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臉上變態的血紅色才慢慢褪去。戰場作戰,只有聞到血腥味會興奮的戰將,才能真正活到最后。
顯然,龐德與他手下的這支騎兵部,就是這樣的狼騎。
“校尉,接下來怎么辦?”此時一名親從向龐德詢問道。
“遣人往墊江告知中郎將,其余人分兩波,打掃戰場和挖坑埋人。”看著尸橫遍野的現場,龐德心下沒有絲毫波動。從西涼一路廝殺出來,他如果連這點狠勁都沒有,就不配成為這支騎兵的主將。
慈不掌兵,這是他從成為什長的那一刻就知道的事情。
戰爭是殘酷的,冷血是必須的。
親衛迅速策馬向墊江城趕去,向劉范稟報此處的情況。而龐德也尋到了一處水源地,開始清洗身上的血污,飲水解渴。
鏖戰是最消耗體力和精神力的,龐德雖然已經習慣了戰場廝殺,見慣了身死,但一次性屠殺數千人,他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也不知道劉范是看重他騎兵的機動能力,還是知道他麾下西涼兵悍勇有狼性。不過無論如何,此戰之后,龐德在劉范麾下冷血將軍的稱謂恐怕是再難消除了。
如今隨著劉范麾下的將領越來越多,每個人的特點也逐漸清晰起來。徐晃是令行禁止、軍紀嚴明,甘寧是驍勇善戰、先鋒大將,張任是蜀地槍王、步戰穩固,而他龐德恐怕就是冷血殺戮、疾行如風。
消息迅速被送到墊江城,當得知黎景已經被滅殺后,所有人都震驚,唯有劉范面色淡定的點 堂內一眾人,包括黃權、程畿在內,盡皆沉默,許久,沒有一個人說話。
當下,劉范才又抬起頭,目光從黃權、程畿、龔揚、趙敏等人身上掃過。
“我可以允許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賊人脅迫,但并不會寬容你們在明知我意思后,還另做選擇。你們只需記住,益州,只有一個聲音。現在是如此,將來也是如此。”
心下驚顫,黃權等人盡皆頷首沉默,不敢多言。劉范這是在敲打他們,并不是他不敢殺誅殺他們,只是不想將巴郡血洗的太嚴重。以目前劉范剛柔并濟的手段來看。
他急需要的是團結的益州,若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給他惹事,恐怕下場也會和黎景一樣。
堂內一眾人,包括黃權、程畿在內,盡皆沉默,許久,沒有一個人說話。
當下,劉范才又抬起頭,目光從黃權、程畿、龔揚、趙敏等人身上掃過。
“我可以允許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賊人脅迫,但并不會寬容你們在明知我意思后,還另做選擇。你們只需記住,益州,只有一個聲音。現在是如此,將來也是如此。”
心下驚顫,黃權等人盡皆頷首沉默,不敢多言。劉范這是在敲打他們,并不是他不敢殺誅殺他們,只是不想將巴郡血洗的太嚴重。以目前劉范剛柔并濟的手段來看。
他急需要的是團結的益州,若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給他惹事,恐怕下場也會和黎景一樣。
堂內一眾人,包括黃權、程畿在內,盡皆沉默,許久,沒有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