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上的符文光芒在不斷變淡,這么下去用不了這光芒就會徹底消散,而等到光芒消散之后,這符文也就徹底失效了。
想到這里,易云將房門開了一條縫,而后把飛鳶給丟了出去。
飛鳶飛出房門,還沒落下便是飛舞起來,易云的陰神也是跟隨在后,他就是要看看這飛鳶是哪里來的。
自己是第一次來府城,只是一個小小學子,也沒什么仇家,這才來到府城的第一晚,怎么就會有墨家弟子盯上自己?
飛鳶很快便是飛出了院子,而易云的陰神倒是不怕飛鳶給飛丟了,因為飛鳶的速度不快,他只要盯著上方就可以了,看到飛鳶飛到隔壁院子,易云的陰神也是直接穿梭過去。
“這是誰的閨房?”
看到飛鳶飛入閨房之中,易云身體剛進入房內便是立刻退出,因為他發現這是一位女子的閨房。
現在的他就相當是會隱身術,前世有時候在網上跟人吹牛聊天的時候,倒是經常說,自己要是有隱身術,就天天跑去女宿舍或者商場的更衣室。
但這只是吹牛灌水,真的要進去,易云還是有些猶豫的,尤其是在最近讀儒家經義之后,他的一些思想也是多少受到了一些波及。
“對方窺探我在先,我這也算是以對方的手段回報對方。”
給了自己一個心理安慰自己,易云的陰神這才再次進入這閨房內,很標準的那種少女閨房,以淡粉色基調為主,有著許多女孩子家喜歡的裝飾物件。
掃視了一圈之后,易云卻沒有發現飛鳶的下落,這讓他有些疑惑,而整個房間唯一沒有在他視線之下的便是前面被帷幔遮擋住的床鋪。
“那飛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
既然已經決定進來知道個究竟了,易云這一次倒是沒有磨磨唧唧,人也是直接走到床鋪前,陰神穿過帷幔,而后便是看到床鋪內里墻壁上的入口。
進入入口,很快易云便是見到站在石室內的蘇怡了。
“飛鳶回來了,難道是我這符文勾畫的有問題,所以才產生了故障?”
蘇怡手上拿著的正是那飛走的飛鳶,易云聽著對方的話,再聯想到先前易安說的話,很快便是對這位少女的身份有所確認了。
這應該就是自己那位未婚妻,蘇家大小姐蘇怡了。
“長得還是很不賴的嘛。”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易云倒是放下了戒備之心,自己這位未婚妻用飛鳶估計是想窺探自己,這是在馬車上覺得沒有發現自己的真面目,不甘心準備的后手。
“哎,往日嘲諷別人是看臉,其實自己也是差不多的顏值狗啊。”
端量著蘇怡,易云心里也是微微感嘆,要不是自己這未婚妻長得好看,換做一個長相普通的未婚妻,他就算是發怒也不會高興。
誰,都不愿意被他人給窺探,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至親。
可沒辦法啊,自己這未婚妻長得也賊好看了一些,一張精致清純的小臉蛋,可偏偏有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尤其此刻一副認真沉思的模樣,讓得易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純欲。
總想發生點啥,可又怕破壞這份美。
看到自己未婚妻還在思考,易云目光移開落在石室的其他地方,整個石室有許多的機關物品,還有一個書架和一塊黑板,這塊黑板上標刻著諸多幾何圖形以及一些他看不懂的公式。
“要不是知道這是在異世界,我還要懷疑是不是進了某位數學家或者物理學家的實驗室。”
易云在這邊打量石室的時候,蘇怡也是放下了飛鳶,想不通的事情她暫時便不想,走到了那塊黑板之前,作為墨家弟子,學習的是勾勒符文之力,但要想勾勒出來一個符文,就首先必須理解和領悟這符文的原理。
認真的人是最美的,易云倒是不客氣的就這么盯著自己未來媳婦在這里學習,直到自己未來媳婦走出石室準備休息的時候,他這才離開閨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沉浸!
天一亮的時候,易云便是起床,略帶深意的看了眼隔壁院墻,便是帶著易安離開了蘇家。
鯉魚客棧!
易云趕到的時候,祝明明也是收拾好了,兩人上了馬車之后,便是直奔著某個目的地而去。
雅風樓!
府城里的一間新開的茶館,因為是開業沒多久,客人不是很多,不過祝明明和易云下了馬車的時候,門口還是有小二親自迎接的。
“是祝公子和易公子吧,兩位里面請。”
店小二把祝明明和易云朝著店里引,易云倒也不好奇,來的馬車上,祝明明便是告訴過他,這茶館是他花錢給錦兒姑娘開的,既然借著那場大火脫離了媚香樓,錦兒自然不會再重操舊業了。
開個這種小茶館,也不指望的賺錢,實際上就是祝明明用來金屋藏嬌的,給錦兒打發時間用的。
當聽到祝明明的解釋后,易云看向祝明明的臉色便是變了,有那么一瞬間,他都懷疑祝明明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了,這行為舉止,就跟前世那些領導老板包著情人是一模一樣的。
給情人們開個茶樓啥的,再請一兩個廚師,可以安排接待一些圈子里的朋友,同時也給一些想要巴結領導的人提供了一個機會。
在這方面,祝明明走到了這個時代的前沿啊。
易云跟著祝明明走進茶樓包廂之后,錦兒姑娘隨后也是進來了,沒有像媚香樓那樣穿著勾人薄紗,反而是一身素衣,臉上也只是畫了一個淡妝。
“易公子。”
錦兒朝著易云行禮,對祝明明倒是沒有行禮,易云莞爾一笑,看來祝明明是真的拿下了這位媚香樓的花魁了,人只有對待自己人的時候才不會行禮,錦兒姑娘是把祝明明當做自己親人了。
想想也是,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祝明明冒著風險把她給送入府城,雖說有所目的,但對于女孩子來說這不就是救命之恩嘛。
錦兒,已經是想好了這一生便是跟隨祝明明了,哪怕不能嫁入祝家,可這樣也不錯,在媚香樓里她也是見識過不少所謂的正人君子的真的嘴臉了。
“易公子,因為這個時候有些特殊,我那叔伯可能會來的晚些。”
錦兒說的那位叔伯,便是本府的提學官,也是這一屆府試的主考官了,臨近府試,作為主考官,自然是要避嫌的,甚至除了去提學府衙之外,按道理是哪里都不會去的。
朝堂對府試再不重視,那也是相對于州試和國試而言的,這是科舉的第一步,公正性還是必須要保證的。
“錦兒,我們知道的,等候也是無妨。”
祝明明和易云都了解,等到喝了一壺茶之后,包廂的門終于是被推開,錦兒領著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見過叔伯。”
易云和祝明明是即將參加府試的學子,自然不會這個時候稱呼官職,哪怕知道茶館很隱秘沒有外人,但有些事情大家還是要心照不宣的。
“小錦已經是跟我說過在光陰郡發生的事情,你二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作為長輩,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表示感謝。”
這位提學官大人這么開口,易云和祝明明只得是立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這位提學官便是大概詢問了一下易云和祝明明事情發生的大概,而后也是談了他和錦兒家里的淵源,神情很是激動,但直到半個時辰后離去,都沒有提過一句和府試是有關系的內容。
“易公子,我這叔伯性子比較直,我也只是提了一下易公子是來參加府試的。”
等到送走了這位提學官,錦兒一臉抱歉表情看向易云,易云卻是擺了擺手,“本來就只是為了見一見提學大人而已,這已經是很好了。”
有些話,易云不會告訴錦兒,甚至連祝明明剛剛都沒有聽出來,但他卻是聽出來了,這位提學官雖然一字未提府試,但有些時候一字不提就已經是代表了某種含義了。
這位提學官真要是提了府試的事情,那易云才會覺得這一趟才是真正的白走了。
這就跟前世打官司一樣,一方說自己和法官很熟悉,有能耐搞定法官這類的話,以此來威脅另外一方的,其實都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情況。
真要是搞定的了的,什么都不會說的,更不會告訴于對方。
這一點,易云前世也算是深有體會過,混官場的,那都是默默辦事,絕對不會聲張炫耀,哪怕是當事人都不會給予什么明顯的承諾,至少是不會從負責處理事情的領導口中說出來的,也絕不會有任何的外傳。
這位提學官,看起來只是來喝了茶,對自己兩人表示了感謝,這就已經是足夠了,對方能來便是表示知道該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