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代價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代價第一千五百九十章代價(1/2)
離開沙灘邊,拿著手機一路走到陰涼深處,林年在一棵椰樹下站住腳步,側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有點瞇眼,轉身坐在了樹根下,接通電話放到耳邊,虛著眼睛看著陰涼外金光照耀的沙灘與海洋。
“這里是林年。”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隨后響起了沉穩又磁性的男人聲音,“真是不好意思,林年專員,在你休假的時候致電。”
“不用感到抱歉,威爾部長,我已經習慣了。”林年看著遠處那令人極致放松的美景說,“所以是有什么緊急的情況嗎,能讓馬爾代夫分部在這種時候主動聯系上我。”
“很高興你能諒解我們所遇到的特殊情況,只是忽然收到來自本部的一些情報,在我部對這項情報以及上面的命令具體分析之后,認為有必要致電通知您…也就是,我部認為您和路明非專員有這項情報的知情權。”
“知情權?”
“本部不日前通過超級人工智能‘諾瑪’通知我部,由校董會直派的特派專員失聯在了印度洋馬爾代夫近海,該特派專員被委任了間諜潛入類任務,通訊的失聯可能和該專員遇害或遇難有關。”
“接著說下去。”林年右手敲了敲椰子樹,落了幾顆椰子在他面前的沙地上,他拿起一顆兩根手指在上面開了兩個孔,把里面透明的椰汁倒進了嘴里解渴。
“根據諾瑪的間諜衛星顯示,該特派專員失蹤的地點位于馬爾代夫遠海環礁島,從地圖標點顯示,正好在您所處在的安德沃德島嶼附近,大概兩到三海里的距離。”
兩到三海里,的確不遠,按林年游泳速度十幾分鐘半小時就到了,所以這個專員是失蹤在了某個自然島上?這算什么,被迫荒島求生了么?
對面的馬爾代夫分部長繼續說道,“如果是一般的失蹤事件,我們馬爾代夫分部自然會全權進行負責,畢竟事發地點是在我們的轄區…”
“你的意思是這次事件并不一般…不過我不是聽說過,馬爾代夫這邊的混血種犯案率少到可憐嗎?”
“還不能確定是混血種有關的案件,只是顯得有些可疑。”威爾部長那邊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那位特派專員在進行間諜任務時,衛星電話和間諜衛星是全程監視著那片海域在的,但相當巧合的是一場暴風雨正好在那個時候遮擋了該海域,導致那位特派專員和本部失去了聯系。”
林年虛著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點,“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這兩天,準確地來說是一天前。”威爾部長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時間,林年盤算了一下時間心里估計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司馬臉了。
距離安德沃德島嶼的近海,忽如其來的風暴,很難不聯想到什么——最關鍵的是,他有些懷疑這位特派專員所遭遇的意外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被某人吸引來的尼伯龍根給剛好坑到了。
這下真可能是他的責任了。
“一點都聯系不上嗎?衛星電話呢?”說實話林年還是有點心里沒底的,嘗試性地問道。
“不行,完全聯系不上,間諜衛星也搜索了那片海域,在風暴消失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位特派專員的蹤跡了。”
“靠。”林年低聲說。
“您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說唉。”林年忽然仰天看著隨風飄蕩的椰樹葉子有些兩眼發直。
“林年專員?”
“我在。”
他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低下頭,臉上那股呆滯和松散消失不見了,轉而的是平靜,“把特派專員的信息發我一份,馬爾代夫分部在維持本土治安的情況下,能出動的人員麻煩都配合一下趕往事發地點調查,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往事發點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我們這一通電話的目的并不是希望您一定要來協助我們調查,畢竟這是我們的管轄區,本部專員出事理應由我們處理。”威爾部長倒是忽然點出了這一點。
“這是什么意思?”林年頓了一下。
“就和我們這邊一開始告知的一樣,在收到本部的情報之后,我們認為您這邊和路明非專員應該有知情權。”威爾部長的話相當耐人尋味。
他沒有把話說明,但也算是說了很多,林年沉默片刻后說,“能把那位特派專員的照片信息發給我一份嗎?如果我在休假期間見到他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沒問題。”威爾部長那邊如順應答,“那就先這樣了,這次致電只是一般通告。”
“嗯。”林年回應,并且掛斷了電話。
他等待了一會兒,手機這邊收到了一份電子郵件,他用覆蓋全島的wifi接受下載后打開,看到那份彩色的本部特派專員的信息表后,表情瞬間就精彩萬分了起來。
林年滑動那份信息表,以及更下方有關特派專員這次遠洋赴往印度洋的任務詳情附件,在見到一些他熟悉的關鍵詞之后,他再度仰頭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最終關掉了郵件熄滅了屏幕,把手機丟在了沙灘褲的兜里。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代價第一千五百九十章代價(2/2)
難怪威爾部長那邊持續聲稱“分部認為林年專員和路明非專員應該擁有知情權”,看見這份郵件的信息后,他也明白了,這哪里是認為他和路明非應該擁有知情權,干脆把他去掉吧,如果不是當時分部接風宴的時候威爾部長留的是他的電話,恐怕這一通電話也不該他來接。
所以現在路明非在做什么和那個俄羅斯的千金大小姐約會嗎?這還真是有些整蠱了,有些時候林年真的分不清一些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蓄意安排,如果是蓄意安排,那他真得評價一句搞這一出的人真的是活全家了——你圖啥啊?
雖然不清楚特派專員身陷的風暴和他那晚上的舉動是否有直接的關聯,但就奔著這位特派專員的身份,他就得負責走這一趟,不容遲緩,以全神貫注的姿態應對這件事。
從椰樹底下站了起來,林年拍了拍屁股上的白沙,身上那慵懶散漫的氣息漸漸消失了,轉而是漸漸的肅冷和凝視,眼神也略微冰冷了起來。
的確也休息夠了,該找點事情做一下了。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海灘邊上的沙灘椅方向,沒有再回去,而是轉頭走向了碼頭的方向,恰好那也是郵件里提到的那位特派專員消失的海域的直線方向。
“哈。”
李獲月聽見身后那金色的魂靈發出了輕快的笑聲,不禁微微抬頭看向那美麗的側顏,發現那女孩正回頭看著身后遠處的方向,似乎在愉悅著什么事情。
不過片刻后,金發女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身前的李獲月身上,她伸手輕輕地拂過李獲月的頭發,從來沒有人這么對這位正統的“月”做過這種褻瀆的事情,可李獲月卻是沒有生起任何的反感,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斥在一股溫暖的感覺之中。
可最終,李獲月還是在那片溫和的安心感中升起了一絲自制,緩慢地向前坐了起來,離開了金發女孩那溫暖的擁抱,這也使得她的精神出現了一絲波動,但意識卻是漸漸地清明了過來,看向沙灘椅后逐漸走來自己身旁的椅子前坐下的金色魂靈眼中充滿著未知的困惑。
難以生起忌憚和恐懼,李獲月沒法去戒備這個金色的影子,就像是刻在了血脈之中的本能。
“這是當然的,你再生的血統是我所賜予的,你的身上流淌著我的血液,我的基因,你是我的血裔,我們本就不可能為敵。”金發女孩雙手微微后撐著沙灘椅,金色的長發編出兩根好看的細辮垂在她的雙肩前,淡金色的瞳眸望著面前的李獲月滿是母親看孩子一樣的溫柔。
“我不理解。”李獲月在那強烈的歸屬感之中努力地保持著自己思考的意識,仔細地,緩慢地上下審視這個美到不真切的女孩,“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李獲月從未見過這種形式的存在,就算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很難去確定對方是否是真實存在于物質世界的——幽靈,對,或許幽靈這個詞是最好形容這個女孩的狀態。
“你可以稱呼我為葉列娜,或者稱呼我為你的王,都可以,挑選一個順心稱意的代稱就好。”金發女孩似乎并不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稱謂。
“我的王?”李獲月一直注意著這個詞,這是一個相當敏感且危險的詞語,在龍族的文明之中,王象征著不祥和強大,而在人類的認知中,王則是象征著相當侵略性的征服感。
無論是哪一個,李獲月都下意識地想要排斥,任何一個人若是在她的面前說出這種話,去稱自己是她的“王”,她都會冷臉以對甚至給對方一個血痛的教訓,可面對金發女孩她難以升起任何敵對的情緒。
“因為這是刻在血脈中的事實,你的身體是知道這一點的。”金發女孩伸出手,輕輕地貼在了李獲月的胸膛上,隔著皮膚與胸骨,李獲月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瞳孔驟然擴散,但她的生理機能卻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一直穩定地運作著。
一些瀕死時的記憶忽然涌上了她的心頭,她的眼前閃過了一些被藏在黑暗深處的畫面,那骯臟充滿血與肉的地鐵甬道里,一個淡金色的美麗魂靈跪坐在她的身旁,潔凈的雙手從她的胸腔中撈起那污穢的血污,最后神圣地將一顆健壯的心臟重新放入她的體內。
“是你。”李獲月抬頭看向她輕聲說。
“是我,也是林年。”金發女孩點頭,“如若不是林年開口請求,我也不會救你,并且賜予你如此巨大的賜福。”
“賜福?”李獲月剛吐出口這個詞,隨后便沉默理解了,在機場候機廳的時候邵南音親口解釋過的,血裔、連襟以及眷屬的概念,那是龍族文明的秘辛,卻奇異地發生在了她與林年的身上。
她心中一直質疑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發生,可看到金發女孩之后,她心中便有了一些答案林年身上的秘密恐怕藏得比她、比正統、甚至秘黨還要深得深。這份秘密的黑暗以及可怕,已然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極限。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李獲月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的聲音居然出現了一抹清冷,原本被金發女孩那神秘吸引力所軟化的意識終于完全堅定了起來——她居然掙脫了血裔的影響,掙脫了彼此之間血脈的呼喚,逆反著基因的本能,對金發女孩豎起了一絲敵意!
就算這一抹敵意很小,小到幾乎不可能因此而發生任何的沖突以及暴力事件,但依舊得到了金發女孩的訝異目光,以及高度的贊賞。
“林年看中的人果然沒一個簡單的,論心智堅定,你合格。”金發女孩收起了右手,李獲月的心跳再度恢復,瞳孔也收縮了起來,皺眉緊盯著這個女孩。
“你可以理解我為林年的另一個意識,另一個人格?總之,你可以將我與林年看作一個人,我們不分彼此,我們似漆如膠,我們至死靡它。”金發女孩說。
“那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李獲月凝視著她問。
“作為林年與我的第一個眷屬,第一位血裔,你理應覲見我,也該熟知我的存在。”金發女孩說道,她看著沙灘椅上坐著的李獲月,越看越順眼,“你能撐過那些一次又一次的高風險手術,便代表你擁有成為他與我的血裔的資格那么作為血裔,你自然就該知道自己的職責。”
“我的職責?”
“李獲月,或者說李月弦。”金發女孩從沙灘椅上站了起來,背著手徒步圍繞著平坐著的李獲月慢步盤走,側目望著那黏在自己身上不曾挪移的平冷目光微笑著說道,“你不會認為,死而復生是沒有任何代價的吧?”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