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給予的絕望,絕望中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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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路明非想說什么,但下一刻,他猛地被拉向了林年那邊,隨后胸膛中了一腳,天地為爐鑄造的金屬鎧甲就像笑話一樣直接崩解成了碎片!那是絕對的“力”擊潰了他引以為傲的“權”!
他就像被高速行駛的地鐵正面撞擊,他從天上直接撞到了地面,快到幾乎省略了飛行的過程,力量在他的胸膛爆發,下一個瞬間,他就已經砸在了大地上,就像斷幀閃跳過了飛行的畫面。墜地的動能在堅硬的大地上都掀起了浪花似的波紋,松動著煤礦渣鋪的土地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無數通紅的煤礦渣懸空浮起又雨一樣落下。
路明非噴出一大口污血,伴隨著大量碎成肉糊嘔吐一樣從口中噴出,又被火熱的地面燒成焦炭彌漫出一股怪異的氣味,那種渾身散架的痛苦感覺充斥著全身,只是一腳,他就幾乎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渾身上下那些早已經準備好的繁復的言靈瞬間被那股力量給“擊碎”了,就像大錘砸在了琉璃盞上,火光四射之間,一切歸于零。
路明非想快速著從地上的大坑里爬出來,但天上黑色的陰影墜落下來,一巴掌按在了才坐起來的他的臉上,五指扣緊,那恐怖的力量直接將他龍化的面骨以及金屬頭鎧捏碎,露出了那張只看得見眼睛的臉,猛地把他貫進了大地里。
路明非抬起尚未復原還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左手掌貼住壓在自己身上的林年的胸膛上引爆君焰,火光和黑煙直接籠罩了林年,沖擊波和高溫噴涌而出,然而在黑紅相間的火云中,那顆沉重有力的拳頭依舊揮舞了出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拳壓帶起的狂風吹飛君焰的火霧,零距離吃了一發君焰的林年身上甚至沒有燒傷的痕跡,那蒼白的龍鱗表面亮著紅色的光華,所有君焰的溫度都被那身龍鱗給隔斷了。
真是有意思,誰又能想到才構筑完的福音居然能完美地契合這次戰斗?那些火焰的溫度、爆炸的沖擊力,全都被這身龍鱗吸收了,剩余的壓力更是被龍鱗之下刻下了煉金結構的司米德活膚給分擔、承受。
“你在開什么玩笑?”路明非聽見林年低吼著問他,那雙熔紅的瞳眸里全是從冰層下流出的水下火山噴射出的巖漿。
路明非想解釋什么,但余光卻看見了遙遠處藏在那巨大的三角結構后的龍王,正呆呆地看向這邊,那嘴角殘留的鮮血簡直刺目到讓他腦神經灼燒般疼痛。
“你又在開什么玩笑?”路明非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林年,低吼著,隨后腦袋再度被巨大的拳壓砸進了大地里,震動和沖擊力向著整個大空洞的角落四散而去!
“現在是我在問你!”林年抓起路明非的腦袋,暴怒被丟在了一旁置若罔聞,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整個人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空中四肢失控地擺動,撞擊在了巖壁上,身體以一個可笑怪異的姿勢嵌入在里面。
林年想提步沖向巖壁前路明非的面前,但在邁步的瞬間,天空落下一條火線命中了他的肩膀,他抬頭看,數不清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空在天上燃燒著,形成了一個封鎖區域。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低頭沉眸盯住了巖壁上爬出來的路明非走了過去。
那些達摩克利斯劍盡數落下,命中林年的身體,卻被那亮著熾亮火光的蒼白鱗片全部“吸收”了,所有的個高溫都被那些龍鱗所承受,在到達負荷的極限時,蒼白的鱗片會枯萎焦化主動地剝落下去,新的龍鱗再度鉆出皮膚繼續分擔那些高溫——這一身的鱗片簡直就是為了青銅與火之王的權能所誕生的!極致的高溫再也不是林年的麻煩,如果他想,甚至可以在活火山中進行深潛!
林年走出了封鎖線,幾乎是沐浴著達摩克利斯劍走到了路明非的面前,他伸手拽住路明非鎖骨長出的骨突想把他拽過來,他的腹部卻忽然被路明非輕輕觸碰了一下,留下了一個黑炎十字的火種。
言靈·黑炎牢獄。
真正的殺戮言靈。
林年眼神中充滿著不解,而路明非則沒有與他對視,低頭錯開了目光。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抗下這個言靈吧?
無法阻擋的規則降下了,拉扯著林年的雙臂與雙腿想要將他束縛為十字架上的受難者,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林年竟然可以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但同時也做不了其他的舉動,只能看著面前的路明非掰斷被抓住的鎖骨骨突,從他面前跌撞著拉開距離。
漆黑的種子在林年的腹部發芽,隨后一股黑光在大空洞中亮起了,那是一場安靜的爆炸,爆炸中誕生的事物叫死亡。
林年被束縛在黑炎十字正中央交匯的牢籠之中,那是比死亡還要冰冷的溫度,卻在不斷地分解、灼燒著他的鱗片,那些蒼白的龍鱗快速地過載化作飛灰,又生出新的龍鱗,一股權能在竭盡全力地分解著他的身體,卻又被十二作福音靈構地防御封鎖在外面,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林年被鎖在黑炎十字之中,死死地盯住沖向了夏望的路明非,那把傲慢重新點亮的火焰,路明非的眼中只有遠處那個重傷瀕死的龍王,面目猙獰而憤怒。
就算被暴怒占據了意識,路明非最深層的意識也反應過來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林年,恐怕比夢境中那個殺死了他近一百次的黑影還要強!
在這個世界上變強的不止他路明非一個,他也明白了自己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認為自己變強的速度一度超過了林年。
現在林年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在夢境之中,那些曾經都能對黑影造成阻礙甚至傷害的火焰權能,在現實里對現在的林年來說就是一個笑話——青銅與火之王不過是被林年殺死過的東西,用早已經被對方親手砸碎的王座來壓迫對方?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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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明非沖到夏望的面前,揚起傲慢要斬下他的頭顱時,他聽見了背后那無聲的崩塌,以及沉悶到令人恐懼的低吼。
黑炎牢獄崩潰了,沒有所謂的領域之間的對撞,也沒有權能之間的制衡,掙脫黑炎牢獄的是力量,無與倫比的力量,十二作福音靈構赦免苦弱被谷至了極限,五道福音就像齒輪一樣互相咬合著,牽動那臺為了殺戮而誕生的戰爭機器發出吼叫的轟鳴!
力量!純粹的力量!令規則顫抖的力量撕碎了黑炎牢獄的囚籠,那象征著無上意志的十字架崩塌了,血色的紅霧在那爆出脊椎的骨翼上豐滿成羽翼,他如魔鬼般從天而降,一拳砸在了路明非的脊梁上,將那比大廈的承重柱還要堅固的暗金脊椎節節打斷!整個人垂直轟進了大地里沉出數米的巨坑!
數十米高的碎石和煤礦渣沖天而起直噴大空洞穹頂,在那浩浩蕩蕩的一拳之下,幾乎整個尼伯龍根都仿佛聽見了那骨骼的碎裂聲,深坑之中,林年緩緩從路明非的背上提起拳頭,這一拳用到了李獲月曾經教過給他的“透勁”,準確無比的力量節點爆發,將自己身下這個男人的脊椎,以及脖頸以下幾乎全身的骨骼一寸寸地打爆成了渣滓,甚至連骨刺都不復存在。
路明非躺在地上受到那劇烈的沖擊后處于失神的狀態,那是無法避開、無法防御的一拳,沒有任何的遮掩,破開一切的權能,印在他背后的一拳。
他呆滯的余光中,看見林年從他的身上站起,低頭看了一眼他,在沉默之中,跨越過去,走出深坑,來到了重傷的夏望一旁背起了他,走向離開大空洞的方向。
你給我回來。
在長時間內高位截癱的路明非想要低吼,但支配咽喉部的肌肉顱神經似乎在剛才的一拳中損傷到了,以至于他無法發出任何有序的聲音來,只能發出狗一樣的嗚咽,他想要發出嘶吼發泄自己的憤怒都做不到,側躺在地上的頭顱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看著林年背著夏望離去的背影。
而在林年的背上,那個重傷的男孩頭倚靠在林年的肩膀,側著看向他,那雙恢復湛藍的瞳眸里充滿著悲傷。
悲傷?憑什么你有資格用這種眼神看我?憑什么現在躺在這里的人是我?憑什么輸的人是我?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憑什么失去重要東西的人是我,憑什么所有的一切要由我來承擔,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就像整個世界都在唾棄我,都在嘲笑我而曾經支持我的那個,最終成為了施暴者,行兇者?
林年的背影漸漸在和夢境中那個暴戾蠻橫的黑影重合,那百次的死亡的記憶開始回潮般洶涌而來,那些屈辱和不甘心,那些堆疊起來的殺意代替了骨骼延伸向四肢百骸。
可他再怎么憤怒,再怎么委屈,再怎么痛苦都無法站起來,就像失去脊梁的野狗一樣躺在墓地中等待著最后一捧土灑在他的臉上。
于是真的有一捧土落下,灑土的人是那個西裝革履的小魔鬼。
魔鬼站在深坑的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動彈不得的路明非輕聲說,“哥哥,野狗哪里需要什么墳墓?野狗只需要狂奔到腐爛就行了,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sothgfornothg”路鳴澤說,“如果沒有以某種方式付出代價或面臨某種風險或傷害,就不能指望獲得某種好處。但你已經支付了那份代價,可現在,你看看,你又得到了什么樣的結局?”
路明非嗚咽地嘶吼,他想向著路鳴澤喊叫著什么,但他卻喊不出聲音,只能用那雙充血的黃金瞳怒視著路鳴澤,怒視著那后面的夏望,怒視著背負著夏望的林年怒視著這個在他眼中燃燒的世界!
“起碼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那個sothg意味著所有,意味著你過去的所有,意味著那個叫做‘路明非’的男孩所擁有的一切everythg!”他的語氣充滿冷酷和諷刺,就像刀一樣刮著路明非的意志和靈魂,他低沉地說,“everythgfornothg!一切都不過是徒勞。”
魔鬼站在制高點,向路明非伸出了手,璀璨的黃金瞳里滿是暴戾,“你甘心就這樣嗎?這就是你的結局?還是說你終于有勇氣去做出自己的選擇了?現在,現在就是那個時候,就是那個合適的時候!”
路明非嗚咽,怒目圓睜,血淚流出又被熔巖的地面蒸發成漆黑的干涸。
路鳴澤向著燃燒的天空呼喚,聲音就像洪鐘在烈焰的世界中回蕩:“交換嗎?哥哥!四分之一的靈魂!我來幫你解決你的敵人,我來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回答路鳴澤的是怒吼,是沖破了神經以及喉舌的怒吼,那是靈魂的應答,那是精神的燃燒,那些仇恨,那些暴怒終于沖破了意志,碾壓了一切,占據了路明非的四肢百骸,替代了堅不可摧的骨骼,讓他伸出了手猛地抓住了魔鬼伸來的手掌!
路鳴澤被路明非拽到了身前,那重新點燃的火焰將他燃燒,兩個身影在火光之中融為了一體。
“現在這個秘籍對你解封。”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