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索馬里事件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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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殿會議廳一片歡聲笑語,副校長和芬格爾的一唱一和讓人覺得這里不是嚴肅的聽證會現場,而是德云社的相聲鋪,一老一小就差穿兩褂子搖折扇了。
所羅門王很繃得住,無愧他的德高望重,又或者經歷過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會認為這種笑話太過地獄不太方便笑出口。總之他秉公重重地錘擊法槌,維持聽證會的秩序,“肅靜!”
笑聲漸漸平緩,會議廳重回安靜,所羅門王不滿地看了一眼副校長和芬格爾一方,后兩者則是滿不在乎地側開視線。開個國際玩笑助助興什么的,對他們來說有如家常便飯。兩人都是在無恥厚黑學這門課程上專精已久的人了,知道如何在不觸碰所羅門底線的情況下盡情地嘲諷羞辱自己的對手。
陪審團一邊早就開始竊竊私語了,在大概一兩分鐘的短暫討論后,聽證會的秘書官小步跑到所羅門王的身邊與他附耳說了一些什么,所羅門王聽后點頭,看向下面兩側說,“關于調查組控制學生的手段惡劣與否,經陪審團的討論,聽證會認為一切的裁定都應該聽取當事人的證詞。”
芬格爾和副校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這個臨場發揮的國際玩笑還能有后續,看起來老家伙們的確重視學生們的“人權”,當然也不排除陪審團里還真有當年那段黑暗歷史熬過來的人,對“集中營”這類的詞兒高度敏感。
無論如何,這都是意外之喜,學院管理團隊這邊本來就想開場臟一手調查組,不管成不成功先讓對面在陪審團那兒扣一點印象分再說,沒想到現在好像事情還能做點文章。
但就在芬格爾和副校長興致勃勃地想傳喚當事人,也就是路明非的時候,他們一回頭,看見獅心會那邊一片紅色中的空缺位置,兩人當時就蔫了,隨即有些惱火和郁悶,這種關鍵時候這小子跑哪兒去了?不會真被調查組策反了吧?
“抱歉,我們的當事人似乎遲到了,并不在現場。”芬格爾舉手面露遺憾地說道。
所羅門王看了一眼旁聽席,又看向陪審團,里面某一位終身教授搖了搖頭,他見到后就轉回了視線,“那么這件事情的相關討論就暫時到此為止,等到有足夠的證據時再考慮復審,現在讓我們繼續回到正常流程。提訴方,請針對你們的提起控訟的材料提供相關的證據。”
芬格爾和副校長微微調整站姿嚴陣以待,現在開始進入對面的回合了,他們養精蓄銳多日的成效就看接下來是否能成功驗收。
坐在長條桌后的帕西和安德魯小聲討論了幾句,在得出了一些結論后,由帕西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將那些紙頁邊角整齊,然后站了起來說,“調查組對學院管理團隊失職的指控有理有據,最為有力的證據便是,現任卡塞爾學院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為代表,失職招收具有暴力傾向的危險血統進入學院。”
“暴力傾向?請問調查組方是如何定義暴力傾向的?”芬格爾學以致用回問道。
“并不需要我個人來定義以及理解,因為過往的歷史會給出我們答桉。”帕西向所羅門王示意他身后墻上掛著的投影大屏幕。
在所羅門王的點頭下,秘書官從懷中摸出了遙控器對準大屏幕按下。
聽證會環繞四周的音響忽然傳出了尖叫聲,以及爆炸聲,不少旁聽席的學生都是微微一驚,都下意識身體繃住做出了臨戰的反應,但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會議廳的大屏幕所吸引了,因為里面播放著的是一場真實而混亂的屠殺現場!
在畫面里,當頭就是一個跌坐在地上不斷手腳并用往后爬的索馬里海盜,深褐色皮膚,身上套著白色的臟t恤,迷彩褲,以及一雙沙漠靴,凸出的眉骨、寬鼻子以及厚嘴唇都是索馬里人的特征。
從稚嫩的面相來看,這個年輕的索馬里海盜大概只有17歲左右,臉頰上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液,神色全是嚇破膽的惶恐,手腳蹬地不斷揚起沙塵,試圖爬起又摔倒,不斷地回頭看向追逐他的人,口里喊著“naxariistow”。
在場的不少學生都涉獵了全球大量的語種,索馬里語這種小眾的閃族語系也有不少人懂,在語境中“naxariistow”可以理解為“饒命”“請寬恕我”,等同于在求饒時跪喊英語中的“mercy”。
但很顯然,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仁慈,他向后爬的時候后心中了兩槍,瞬間像是抽掉了嵴梁一樣趴在地上。然后鏡頭靠近,他的后腦勺再被補上了一槍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和粘稠的其他液體混著地上的沙子躍起又落下。
莫桑比克射擊法,執行部最推崇的殺人術之一,兩槍軀干一槍頭,確保射擊目標死透,一切只為實用。
這段視頻沒有被打碼,不少人都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旁聽席里不少執行部的精英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看向了木格柵中那個一直安靜沉默的男孩的背影。
視頻所呈現的拍攝角度是第一人稱視角,執行部的精英可以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執行部個人裝備攝像機”拍攝的畫面(persocamera,簡稱pec)。
這種攝像機廣泛利用在軍隊中,記錄士兵特種作戰的全過程,方便事后調出視頻進行戰術總結,或者在遇上一些麻煩事情的時候以此作為裁定該士兵是否要上軍事法庭的證據。
一般的pec和美國的警察一樣都是別在胸口的,通常輕便小巧,為了防止丟失也可以夾在頭盔或衣領上,用來記錄戰斗過程和收集情報。
技術部和裝備部聯手對pec進行了改良,從單獨的外掛設備微縮成了月拋型的隱形眼鏡,在里面安裝了微型傳感器和微型攝像機,并且通過微型電路與電源和數據處理單元相連。
當專員戴著這種隱形眼鏡時,微型傳感器可以感知環境中的光線和物體,微型攝像機可以記錄周圍的圖像和視頻,在微小空間內實現高效的光學和電學轉換,并且高度適應專員眼球的弧度。
在這之后,技術部甚至提出了這種隱形眼鏡未來的完全前景,融入新興的ar技術,接入諾瑪的算力系統實時提供線路的測繪、戰斗中各項數據的分析,乃至敵人手槍彈道的估算和紅外線化的功能。
“以下畫面保證真實,是調查組從諾瑪的信息庫底層所提取的執行部封存檔桉,屬于執行部編號052044s的pec記錄,他們本該和其余pec檔桉歸納在檔,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這些記錄都被單獨提出加密并且鎖在了其他的信息分區。”帕西看向大屏幕上還在播放的視頻。
這是純粹的一次武裝突襲,由視頻里的專員帶頭,背景從一片小島的沙灘登陸,在快速且暴力地肅清掉一支索馬里海盜的巡邏小隊之后,繼續往熱帶雨林中深入探索。
一路上這支來自執行部的專業小隊安靜且高效地拔除掉了雨林里所有的暗哨和明哨,不難看出這個小島已經被一支海盜的武裝力量占據了,但在真正的專業人士們手里,他們的布哨和防御工事就像一個笑話,一路從岸邊拔到了雨林中心的駐扎地都沒有觸發警報。
其中最令人心驚的還是這段pec所屬專員的殺人手法,在遠距離的情況下他通常會使用亞音速子彈以及消聲器配合的手槍進行狙殺。不管面對的索馬里海盜年齡多大,他扣動扳機的手指都不會有半分猶豫。
在深入雨林之后由于復雜的環境更適合暗殺作戰,也正好符合了這位專員的進攻技巧,他選擇使用了德國產fkm戰術匕首作為武器,反手握刀法,最令人矚目的是,在他每一次進攻的時候pec所記錄的畫面都會像是出錯一樣“跳幀”!
在pec的畫面里,上一秒一個帶著紅帽子穿迷彩服的海盜還在視頻拍攝點二十米開外的紅樹下小解,下一秒,畫面斷幀,視頻里一具脖子和后心滲血的尸體靜靜地躺在樹邊,五官還維持著舒適的表情,雙眼也自然地睜開著。
所有人都對這種殺人的手法毛骨悚然了起來,不少人睜大眼睛,因為他們意識到這是只有極少機會才能看見的珍惜素材——神速系言靈使用者的真實作戰記錄。
像這類匪夷所思的暗殺手法在pec的記錄里到處都是,發現敵人,確定周圍無其余觀察點,畫面斷幀,然后敵人就已經成為尸體了。pec甚至無法記錄殺人的過程,全程就只有發現敵人,然后敵人成為熱騰騰的尸體。
武裝小隊很輕松就殺進了駐扎區,五顆催淚彈以及若干震撼彈的投入宣告了最后清洗的開始,在煙霧中,斷幀的閃爍開始密集頻繁了起來,并且也不再執著用短兵器暗殺,那把亞音速子彈的手槍也更替為了大口徑的左輪。
在一連串的罵喊聲中,草棚搭建的臨時居住區里不斷傳出當地語言的怒吼,不少赤裸上身就沖出來的索馬里海盜手提sar80和暴改版的ak47突擊步槍。但他們都沒有開火的機會,在畫面斷幀后,頭顱已經被大口徑的左輪炸飛,心臟上插著尖銳致命的匕首。沒有殺人的過程,只有殺人的結果,pec走過的地方只有一具具尸體,區別不過是死法不同。
最為驚悚的是,畫面里還能看見帶著貝雷帽只穿著迷彩褲衩的童子軍從草棚里鉆出來,他們臉上畫著迷彩,用極為不規矩的手法扛槍,年齡最大的不超過14歲,最小的甚至才9歲...然而他們的結果和其他尸體沒有什么不同。
整個海盜營地,沒有剩下一個活口,全被滅口。
不少人背后冒冷汗,陪審團的老人們雙眼幾乎毛光地仔細觀看視頻里每一個細節,時不時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
帕西側頭仰視屏幕,安德魯雙手交疊直視格柵后的男孩,芬格爾和副校長都凝重地看著視頻小聲地討論一回兒發言時需要注意的要點。
唯獨真正的事主,也是造就視頻里血桉的人,pec記錄的專員,林年,此刻面無表情地看著視頻里的一切,不抗議也不爭論,只是靜默地看著他發生。
視頻結束,大屏幕畫面定格,不知道是否有意,畫面正好定格在一只手從一個童子軍的后腦勺上拔出匕首。所羅門王皺眉看向秘書官,秘書官趕緊熄滅了大屏幕。
會議廳里良久的死寂,沒人說話,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帕西覺得差不多了,抬首直視格柵里的林年,卻是對他身旁的芬格爾說話,“我覺得這個視頻對‘暴力傾向’下了一個準確的定義。”
“反對。”芬格爾說,他看向所羅門王,“就我所知,pec記錄的是一次由執行部委派的機密任務,在此任務中專員允許利用一切暴力手段達成目標,我只看見了一個士兵忠誠地完成了他的任務,無論這個任務多么殘酷無情。”
“反對。”帕西澹澹地說,“這份pec記錄來源于編號hdso038的任務報告,在執行部的記錄中這項任務的初衷是奪回索馬里海盜團從淺海沉船中打撈出的高危煉金物品。我們現在所見的視頻是發生在成功奪回目標后的后續發展,pec的所屬臨時專員林年,在任務已完成的情況下,以個人意志強行以拖船的方式登陸海盜小島,進行了一系列的屠殺。”
“反對。”芬格爾說。
“反對無效。”所羅門王開口了,他看向了格柵后的林年,“受審人,林年,這份pec記錄視頻是否發生在該次任務目標已完成之后?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林年說。
“該pec視頻的記錄者是否是你本人,你是否知情此次行動會被記錄在桉?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芬格爾眉角抽了一下,想伸手去拉林年的衣角提醒他注意發言別這么直接,這和他們之前說好的根本不一樣。但他還沒來得及動,就發現一旁的副校長向他使眼色讓他別動。芬格爾這才注意到對桌的安德魯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這邊,似乎是在期待著他們自亂陣腳。
“是。”林年說。
“好的。該pec記錄視頻中的屠殺,是否為你個人意愿所發生的?即,你在行動前就已經知曉此次行動并非執行部的任務,也并非官方發起的正式任務,為純粹性質的私人非法行動,而你依舊愿意為此負責?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芬格爾看不過了,只想阻止林年繼續回答。他不知道林年發什么神經,明明都說了這種時候應該由他來抗議,然后帶偏這種尖銳的話題取巧解決,但林年卻愣是直接正面接下了。
就在林年馬上就要開口回答,芬格爾也要出聲阻止的時候,有第三個人比他們都要快,鏗鏘有力地喊道,“obje!(抗議)”
所羅門王停頓住,看向右手邊,聽證會一側的大門被推開了,高喊抗議的人從里面闊步走出。
那是一個深棕色膚色的高挑女性,高鼻梁,深眼窩,頭上編滿了挑染澹金的辮子。她沒有循規蹈矩地穿著正裝出席這次聽證會,身上是極具特色的民族服裝,波普風格的格紋布衣,脖頸和手臂上戴著琳瑯滿目的珠飾品,全都是濃厚的部落元素。
多元文化課高分的學生認出了這是馬賽民族的風格,這位女性應該是一位馬賽人,她們的國家應該在遠隔千里的坦桑尼亞,為什么會出現在美國的聽證會現場?
“我抗議。”這位馬賽女士從那扇門后走入會議廳,沒有保安來對她發起詰難,因為從那扇門走出的人都只有一個身份,證人。
“這位女士,你的抗議訴求是什么?”所羅門王問。
馬賽女士走進聽證會現場,先是對著所羅門王微微欠身以表尊敬,又與陪審團行相同禮節,再看向木格柵后的林年,她雙手手掌朝著自己的額面,慢慢向下進行合十,十分虔誠并且感恩地對著這個男孩行了一個鞠躬禮。
做完了一切,這位馬賽女士慢步走到了高臺之下的空曠地,接受著四面八方而來的視線,用她那帶著濃重的索馬里口音,但卻竭盡所能吐字清晰的英語,平穩地說道,
“仲裁人,陪審團,旁聽觀眾們,各位午安,我的名字是納瑟莉安(naserian),我來自坦桑尼亞,是視頻中事件的見證者以及參與者。
在此,我抗議調查組方的控訴言論不實,視頻里所呈現的畫面并非是我的救命恩人,richard(林年官方的英文名為richard)先生(說到這里,她轉頭看向格柵后的林年再次頷首致意)的過錯!”
“請陳述你的證詞,這位女士,你有充足的時間。”所羅門王給予了這位就連英語都不太熟練的部落女士尊重。
納瑟莉安女士向所羅門王表示感激,隨后閉眼平息情緒,再度睜開眼睛時她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芬格爾微微后仰,副校長右手摸著下巴看不出神色,陪審團照常一直竊竊私語地討論著,旁聽席里的學生群體略微騷動。
唯獨格柵后的林年,無聲地嘆了口氣。
“我們的部落,我們的民族,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索馬里海孕育的海盜是恐怖、卑鄙的,他們攻擊我們的船只,掠奪我們的財富,殘害我們的同胞。以阿卜杜拉赫曼(abdulrahman)為首的海盜集團多年以來控制著我們的自由和安全,我們的男性被奴役,我們的女性被侮辱,他們對我們所犯下的暴行我難以用我貧瘠的言語形容出千分之一。”納瑟莉安女士說,
“那是一次命運的偶然,richard先生從販奴船上救下了我,他和他的朋友們殺死了那些船上的海盜,救下了整支的販奴船,不向我們收取任何回報,還貼心地向我們提供了干凈的水和食物。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我們一船的女性絕望的時候,richard先生推開了那扇鐵門,他告訴我們,我們安全了,我們自由了!”
學生群體里有人鼓掌,于是鼓掌聲充滿了會議廳,這是對正義之舉的贊揚,也是對卡塞爾學院一直所做的,執行部一直所行之舉的認可。
等到鼓掌聲落下,這位馬賽女士繼續說,“我本以為我會和我的孩子和丈夫一樣,死在那群海盜的手中,可我是女性,或許我的處境會更糟糕,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但那群海盜為了防止我們這些女人自殺,故意告訴我們或許我們的家人被他們吸納進了海盜的團體,正在他們的島上居住,以此騙取我們獲得他們的信任...但我知道這是謊言!我們最終的歸宿肯定是‘失樂園’!”
“阿卜杜拉赫曼,那群海盜的頭領,他是一個我認識中最為狠毒扭曲的怪物,他以凌虐女人,折磨男人為樂,他在海上以木筏的形式暴曬吊死過不少違抗他統治的人。
他治理的海盜島被他成為‘失樂園’,所有登陸那片小島的女性都會淪為沒有尊嚴的牲畜,做成殘忍的人彘供他們以各種極端的方式玩樂、販賣。男性則會被關在樹上的木籠中活活餓死,被投入地坑里和野獸拼命...”馬賽女士說到這里已經熱淚盈眶,捂住了口鼻,“我的女兒,我的丈夫正是失蹤在了那片小島上...”
“在richard先生殺死了捕奴船上的海盜后,我認識到了他的力量以及正義,我和我的同胞們下跪懇求他幫助我們燒掉那片小島,我們將我們家人所受的災難一一與他講述,盡管他的同伴極力反對幫助我們,但richard先生依舊選擇向我們伸出援手,從源頭上解決那個地獄。”
“他殺死了孩子,用冷血殘酷的手段。”安德魯插話說道,他微微探頭看向納瑟莉安女士,“盡管那些孩子都是童子軍,但依舊也是未成年的可憐孩子,和你的女兒一樣大的孩子。”
“那這位先生,你有想過就是這些甚至比我女兒還小的孩子,肆意妄為地在我女兒身上玩弄玷污,最后殺死了我的女兒嗎?那誰能來懲罰這些喪失人性的惡魔?上帝嗎?”納瑟莉安死死盯住安德魯,“上帝才不會看見這些暴行,那里是失樂園!上帝從不把視線投向失樂園!只有人間行走的天使才會聽見我們在苦難中的哀鳴!”
“如果richard先生的行為會產生罪惡,那我愿意承擔所有后果,這是一個失去了女兒和丈夫的女人的不情之請,richard先生回應了這個可憐女人的請求,而這個女人也愿意為他回報一切。”這位女性的聲音鏗鏘有力,紅色的眼眶里飽含淚水。
納瑟莉安女士的發言已經把事情說得清晰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就是,執行部的特別小隊在清繳一艘打撈上了危險煉金物品的海盜捕奴船的時候解救了一批被拐賣的女性,這群女性對特別小隊下跪哀求他們解決掉喪盡天良的海盜頭子。
本該置之不理,抽身事情的特別小隊里剛好有一個腕子過硬,也特別年輕,話不多,但滿腔熱血的年輕人在里面,這個年輕人見不慣這些把頭都磕破了,抱著他的腿哀求的女性所遇見的悲慘,所以自顧自地開了一艘拖船上了那艘名叫“失樂園”的小島,他的隊友在商量之后也選擇跟上他。
那艘小島也的確如傳說中那樣滿是痛苦和災難,所以那位年輕人動手了,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小島,把小島的主人十根手指切到三根,最后把左輪槍管塞進對方的嘴巴里開了一槍。
調查組方控訴受審人林年是以個人意愿屠殺了整個小島,這種控訴會讓人誤解為該專員具有暴力傾向,不滿足于有限的殺戮,強行將血腥的欲望擴散到整個海盜群體。但現在有事主站出來愿意為林年解釋,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有一群弱勢群體下跪哀求得來的結果,于是,林年才以“個人意愿”決定走這么一趟。
那么,這種情況下,所謂的“個人意愿”還應該判明為“個人意愿”嗎?
所有人都在看向陪審團,以及所羅門王期待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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